第18章 挑選珍寶
春日時節，繁華三千，氣候適宜，陽光灑落，滿目春色，惹人憐愛，倒讓這枯燥乏味的趕路增添不少樂趣。
一路歡聲笑語過後，謝澈歷經三折後也是終於到了珍寶閣。
閣樓從外看有四層樓，古樸大氣，青苔微生，黑瓦黯淡，掩飾不住的歲月痕跡。閣樓外部有八棵紅楓古樹，排列在其八方方位上，正好是在防禦法陣的陣眼。
粉衣侍女駐足在閣樓門前八尺，側身恭敬的說道：“公子，府中有令，我只能送你到這裏了，請！”後覺得不妥，又補充道：“記得將老爺的令牌拿出，便可直驅進入四層，我會在此處待您出來。”
見她如此滴水不漏，謝澈倍感驚訝，倒也沒說什麼，手持令牌，沒有遇見任何障礙，一步踏出，跨入樓閣之中。
粉衣侍女見謝澈沒有絲毫猶豫，頭也不回的踏入，面上笑容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遺憾與無奈。
可粉衣少女沒有注意到，在她低頭的瞬間，一道靚麗身影極速閃過，輕而易舉的穿過法陣，進入樓閣。
“哇！真是大手筆啊！”眼前琳琅滿目的擺放着無數的書籍，滿滿的書卷氣瀰漫其中，讓人心曠神怡。但裝飾不論是書架還是樓閣皆盡顯奢華。
此前謝澈正疑惑着，明明府邸中有着高級的聚靈陣，靈氣十分的充足，但這珍寶閣外的數裏地，可謂是窮山惡水，靈力匱乏到令人髮指！但當謝澈進入這閣樓之後，一切疑惑便迎刃而解。
這樓閣裏除了擺放收藏的各種靈訣外，還有靈器、靈藥以及許多高級靈獸的精魄。尤其是後面兩者都需要充裕的靈力溫養，這樣方可使其靈性不減，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與功效。
這內部靈力不說與閣樓外相比了，就算與府中正殿處，都是其數倍！想來做成這樣，應當是將這閣樓視爲府中禁地來保護的吧。這般看來，這裏面的收藏將會是很寶貴的！
“第一層全是靈訣，二三層擺放的是靈器、靈藥與獸魄。我先挑一卷靈訣吧，然後再在二三層挑選第二三樣寶物做爲獎勵。”
謝澈如是想到，旋即加快步伐，瀏覽着架上的書目。
《青元星七劍》、《無量劍罡》、《裂山槍》、《化塵封沙》、《捻花指》……
謝澈目不暇接，眼花繚亂，一會看這卷靈訣很好，一會又感覺那捲靈訣更好，又不願放下，只得抱於懷中，挑挑選選，以致到最後滿懷的書卷摞得比人還高，歪歪斜斜的，頗爲滑稽。
“噗嗤！”
安靜的閣樓裏出現了與謝澈的喘息聲大不一樣的聲音，宛如平波水面投入一顆石子，效果拔羣！
謝澈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的脫手，書卷沒有了支撐如水銀瀉地般掉落，壓得謝澈一屁股坐在地上。
“誰！出來！”
謝澈猛的起身，自書堆中鑽出，四處張望，試圖找到那個罪魁禍首！
“蠢貨！看哪兒呢！”
嬌笑聲再次響起，但這一次謝澈聽出她的聲音了，瞬間轉怒爲喜！
“瀟姐！你怎麼進來了？”
來者正是那高貴美豔的彩瀟，她身子靠着三層的欄杆，兩條玉腿交叉的站着，手裏拿着不知從何處採摘的靈果，上面明顯的被人咬下一塊，濃郁的靈力四散，盡顯不凡，嘴裏正嚼着，含糊不清的道：“誰規定了我不能進來了？是你？還是誰？”
“不是，瀟姐我只是擔心這有什麼禁制之類的東西，要是被那李城主知曉了也還是不好啊。”
謝澈表示我雖然猜測您是炎帝之女，但事實未定，且這事吧我們可不佔理，不興做啊。
但彩瀟似乎並不在意，也不願再聽謝澈提及，“好了好了，別糾結這些小事，目前你要專注於挑選的獎勵，而這件事纔是最重要的！”
“哦哦！”謝澈訕訕地笑笑，既然她已然選擇岔開話題，自己又何必一直死咬不放呢？於是跟着話頭，“那瀟姐覺得我應該選擇哪一卷靈訣？”
“我不建議你選擇靈訣說是不建議你選擇攻擊靈訣，畢竟你從小霖身上颳了不少下來，你現在的招式也已經太過於花哨與繁複了……”話到了這，彩瀟毫無徵兆的止住嘴。
謝澈正欲仔細聽着彩瀟的教導，但後者卻戛然而止，令得謝澈一陣迷茫，擡頭望去，彩瀟一雙美目正盯謝澈，若有所思。
見彩瀟閉口不言，謝澈很是疑惑，隨後試探性的問道，“所以……瀟姐你是建議我不選擇拿攻擊類靈訣？”
彩瀟默不作聲，轉身縱身而下，隨手抄起地上的一卷靈訣，看了一眼，還是開口道：“不是，我停住只是覺得我不該太過於干涉你的決定了。”
隨後又感覺不好，補充道：“你應該要有自己的想法，不必每次都過問我，都聽我的意見，畢竟這是你的修煉之路不是我的，我無法選擇出最適合你的。”
“而且最爲重要的一點是，你似乎有點太過於依賴我了。”
謝澈聽到此處也是明瞭，自己穿越後的確事事都依靠着彩瀟與古霖，修煉、戰鬥、甚至藥材都靠着他們二人，自己只是跟在他們身後，就獲得了天大的好處。
不用擔心修煉經驗不足，不用擔心修煉時受人打擾，不用爲修煉材料擔憂，不用承受孤獨等等。
雖然很省時省力，但缺少了自我獨行完成的樂趣。畢竟對於這種玄幻世界的修行者來說，挫折與困難，孤獨與危機，都是一種莫大的財富，都會對自己的修行產生極大的裨益。
“好吧。”
見狀，謝澈盤腿，就地坐下，雙手撐着下巴，靜靜的思考着。彩瀟也在靠三層樓梯口處，玉腿交叉，春光乍泄，只是可惜無人欣賞。
還以爲彩瀟用了特殊手段進入了這城主府中的禁地，是來幫助自己的，但一見面就告訴自己，“你要學會獨立，不能事事都依賴他人！”這無異於在謝澈頭上澆一盆冷水，讓他剛剛升起的僥倖心理霎時間蕩然無存！
“算了，就先不管這些攻擊靈訣了，畢竟瀟姐沒有說錯，我從霖哥那學到了不少的靈訣，其中不乏一些高階的，如今倒也不必再刻意去找尋靈訣來修煉。”
“那我現今又該在這寶閣之中挑選什麼呢？靈器還是靈藥？”
眉頭緊皺，陷入無邊的糾結中。在穿越前謝澈就有選擇困難症症的毛病，在穿越後，這毛病更加嚴重了。
畢竟現在的選擇可是關乎着自身實力漲幅，甚至於是自身的性命！這後果更加嚴重與深遠，直接導致謝澈選擇困難症的加重。
“哎！現代社會都沒能讓我成長，這世界真是要命了！”長嘆一聲，謝澈無奈的搖頭，放棄了思考，“管他呢！就靈訣、靈器、靈藥各一個得了！”
終於痛定思痛，下定決心，迅速起身，沒去看上頭的彩瀟，獨自向着那堆書卷走去。
翻翻找找半晌，也是沒有一個着眼之物，不是什麼槍術，就是什麼拳術、棍術，雖說這裏的那羅漢拳謝澈頗有興趣，但自己畢竟沒有錘鍊過肉體，脆弱不堪。這的拳術大抵是硬碰硬的套路，簡單來說，就是看誰的身體更硬！沒有絲毫技術可言，畢竟誰叫那句真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是徒勞！”
君不見強如炎帝，在其修煉八極之前不也還是先捱打鍛體的嗎！
“可惜了，這收藏的書卷裏沒有鍛體的法門，不然就選擇它了！”謝澈撇嘴，有些不甘心的把玩着勉強挑選出的《草木皆兵》。
這卷靈訣是輔助型的，可從幻化草木爲己所用，進行簡單的禦敵、佈陣、攻擊。
“走吧，去上層……”腳步踏上那顏色濃郁，整體平整光滑，簡直就像是剛剛打造完成的木質臺階上，謝澈一陣恍惚，“這搞得像新修建的一樣。”
“樓臺！上層！”
腦海中不斷閃過近日的種種，從剛剛獲勝，到跨入城主府，再到與郭晨晨的“相認”，最終定格在與郭晨晨面見青蓮宗宗主、海城城主李儒那。
“外公！我要謝澈進入珍寶閣第四層！”
這句話就如同是在水體裏投入金屬鉀，在謝澈腦海內爆炸，瞬間明悟！
四層？我竟然忘了，的虧郭晨晨一直拖着，不讓我進來，要待這李城主最終決定同意後，才讓我進入這寶閣挑選獎勵。不過還好，僅僅是在第一層浪費了點時間罷了。幸好及時醒悟，不然真待我要挑選完之後，或許纔會後知後覺。要真到那時，可就辜負郭晨晨的一片苦心好意了！
至於這卷靈訣……
謝澈低頭看着它，手掌用力緊握，默默想到，“還是先留着吧，要是上面沒有找到第三個吸引我的，那這卷也不錯。”
低頭看着臺階不語，慢慢的拾階而上。
正想着，餘光裏突然闖入一道紅色身影，攝人心魄！
看着謝澈手掌中那捲靈訣和臉上輕鬆的笑容，彩瀟便已知曉問題不大了。
突然謝澈開口道：“瀟姐。”
“怎麼了？”
“謝謝了！”
彩瀟一愣，一抹不易察覺的神情迅速掠過，“是嘛？我還以爲你不會說謝謝呢！”
聽此，謝澈只是笑笑，“別污衊我啊！走吧，上四層。”
“四層？我的確感知到三層之上有着更爲濃郁的靈力，想來保存着更加珍稀的寶物。但沒發現可以通向它的……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是你的重瞳？”
“不！不是重瞳，是那個……故人爭取給我的。”謝澈猶豫了一下，倒也沒什麼可掩飾的，於是又繼續說道：“憑這個令牌進入四層。”
說着，取出那雕刻有“海”字的沉甸甸的令牌，遞給彩瀟。
“我也想這是我的重瞳發現的，但很遺憾，不是！就目前而言，它還沒擁有能無視禁制的能力。”
“啊？我還以爲是你進一步掌握了重瞳的能力呢！白激動一場。”得知真相的彩瀟不開心的撅嘴，紅脣嘟嘟的，像極了成熟的櫻桃，誘人至極！
“來者止步！”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破壞了謝澈欣賞美景的氛圍，順着來源擡頭仰望，只有一道兩丈高的石像巍峨矗立，堵在了前往三層樓梯的盡頭。
石像面容肅穆莊嚴，身體高大，一手持長刀立與身側，威武霸氣，但有些不和的是，石像另一隻手張開，掌心向上，似在把持什麼東西，這部分的缺失破壞了石像整體威武霸氣的氣質，到顯得有些滑稽。
不過石像之後卻沒有上四層的樓梯，這倒是令謝澈意外。
“剛纔……是石像在說話！”
如果是剛穿越時的謝澈或許會因此震驚和害怕，但幾個月過去，謝澈早已不是那等小白，在玄幻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包括死物再生！但此時謝澈忍不住又向前一步踏出，全然忘記了之前那聲音的話！
轟！
璀璨光芒自石像體內暴射而出，瞬間照的閣樓一片光明，猛烈的強光惹謝澈下意識的閉眼。一道雄渾威壓陡然而至，那石像手中的長刀也脫手飛入半空，四散的光芒像是有了目標，宛如萬江入海，點點光芒匯聚於刀身，光芒包裹下緩緩露出長刀的真容，肅殺氣息瀰漫，刀意狂暴！
在這尊石像面前，謝澈全然沒有了反抗的心思，或者說已經被嚇得膽寒了，腿軟了。
磨刀霍霍向豬羊！
一股宛如泥石流的想法洗刷謝澈腦海，但外面的情形似乎在說這不是虛幻，它或許將化爲事實！
“我要被斬了！”
這不是玩笑，謝澈直覺自己見它不過羊羔見餓狼，毫無抵抗之力。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流光刺入石像空着的那隻手掌，竟直接停留在掌中，定睛一瞧，是謝澈適才遞給彩瀟觀看的那塊令牌！
令牌靜靜懸浮於掌中，光芒褪去，剛剛鋒芒畢露的刀刃才漸漸歸於平凡，就像時光慢慢消磨它的鋒芒，讓塵埃鋪於刀上，掩蓋那輝煌崢嶸的歲月。靜靜飄回石像掌中，除了那掌中飄浮的令牌，都與先前一樣，彷彿一切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謝澈此刻才站起身子，緊盯着石像，默默出神，似乎在疑惑剛纔威脅自己的到底是不是它。
“真是的，要是沒了我你會不會就死在這兒了？”彩瀟幸災樂禍的從旁邊躍出，面對黑臉的謝澈笑吟吟道。
“我……”
“別！”預料到謝澈想把屎盆子推到自己身上，彩瀟及時打斷施法，“你還是太粗心大意了，能修煉到至尊境，脫離螻蟻之稱的人，他的一言一行皆有深意，怎麼能隨意拋出其物。別狡辯！就是你的經驗太少了！”
彩瀟劈頭蓋臉的一陣輸出，謝澈也是沒了爭論的想法，但事實的確是這樣。是謝澈自己將令牌交於彩瀟的，的確是自己自作自受，但所幸沒有真的出事，剛剛那個生死一線城市的感覺就當算是一個免費教訓好了。
念此，謝澈對於彩瀟便更加感激了，自穿越以來，彩瀟便事事都照顧自己，不以自己修爲低微而看輕、貶低自己，真乃天人！實在是無以爲報啊！
轟隆！
在彩瀟數落謝澈之時，自石像雙目中射出兩道勁光，交匯，七彩霞光凝聚出一方大門。
謝澈與彩瀟面面相覷，隨後並肩前行，一同踏入那門。
唧唧
就在剛踏入四層閣樓之時，眼前景象竟發生改變，如海市蜃樓般出現在眼前。
最直觀的感受便是空間不合常理的變得更加寬闊，就像是在這裏另開出一片空間！其次便是靈氣更加濃郁，又上了一個臺階。
“在這裏修煉可謂事半功倍都無法進行形容了吧！”謝澈感嘆道，絲毫不掩飾他的驚訝。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直立於正中的巨大鐵柱，上面漂浮着諸多光團，環繞着鐵柱起起伏伏，透過模糊的屏障，依稀可見其中的玉簡。
“玉簡？”謝澈看向掌中的書卷，喃喃道，“瀟姐說過，儲物袋雕刻不了高階的空間法陣，只能是基礎的儲物靈器，而玉質品卻可以承受。可見玉器在這是珍稀之物，現今用它儲存東西，那裏面必是更高級之物！
可它被光團包裹，看不清內在，如果能……”謝澈擡起空餘的那隻手，摸着纏着白綾的眼眸，“可惜，這雙重瞳在我的身上表現的太過無能了。”
一方形同洞天福地的寶地赫然出現，此地被人耕種，栽滿靈藥，靈氣濃郁駭人，溫和而內斂，各種靈藥宛如爭豔般競相生長，多如雜草，種類繁多，芬芳撲鼻，十分醉人。
一方刀、劍、槍、矛、弓、戟十八般武器齊全，甚至還有印璽、摺扇、筆等另類武器，一一擺放開來，可謂武器寶庫！肅殺、冷凌等是它們的代名詞，氣勢沖天。
兩者一左一右分佈於鐵柱兩方，看似互不干擾，實則契合陰陽大道，兩者均是極端，分居而立，方可安定。
謝澈徑直走向靈藥藥田，他自己也明瞭。他目前沒有擅長的招式，就算挑選了一件神兵利器也沒有太大作用，爲了提高效率，只能在修爲和靈決上下功夫。當然！如果重瞳開發提上日程的話，一切又將不一樣。
小心翼翼地在靈藥間穿插，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浪費一株靈藥。
“這個可以，啊！這個也行！”剛注意到眼前的一株硃紅色靈芝，準備挪動腳步上前，但似乎腳下這株靈草要更好！頓時生出一種劉姥姥的感受，感嘆到大觀園也不過如此了！令人目不暇接，捨不得任何一處景物，只留得一地的讚歎與震驚。
見識過更多品質更好的靈藥的彩瀟面不改色的站立在原地，謝澈搞怪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不禁捂嘴偷笑。
圈外人不懂圈內事，這句話放在謝澈身上正合適。對靈藥一無所知卻在這風水寶地中自處，擁有巨大財富卻忘記儲存何處，可謂悲哀！
不過慶幸的是身邊有這彩瀟，她本身就是一處鉅額財富！謝澈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轉而看向偷笑的彩瀟，神色怪異，“額……有那麼好笑嗎？”
“哈哈哈哈！”見被謝澈發現，彩瀟也索性不憋着了，眉眼彎彎，朱脣大開，富有感染力與誘惑的笑容綻放開來。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面對嬌笑着的彩瀟，謝澈沒來由的想到此詩句，“一笑傾城也不過如此了吧！”
但還是強忍住驚歎，煞風景的開口道，“瀟姐，我不懂靈藥，幫我看看唄！”
可謝澈現今姿勢依舊彆扭，還擺出一副祈求的模樣，更顯的搞笑，“你現在……哈哈哈！”花枝亂顫，芳華動人。
“咳咳！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不笑你了。”笑得肚子生痛的彩瀟也是終於止住，轉而正色道，“你面前那株硃紅色靈芝，名叫血靈芝，其靈力之大，生機之強，可讓斷臂殘肢重生，至尊境強者都爲之眼饞，只不過這一株年份較小，屬於未成熟的。”
“左腳前方的那株是玉靈草，雖稀有程度和治療效用不及那血靈芝，但單論靈力濃度可還要更勝一籌！對於你來說，用它修煉的話將大有裨益！”
邊走邊說，同時也不忘注意腳下，“你右腳前方三寸處是鳳尾草……那小池中央的黃色蓮蓬名爲……”
彩瀟侃侃而談，雖言語冗長，但各種靈藥的功效及對比皆是一一列舉，對草藥之理一竅不通的謝澈也是對於眼前這幾種靈藥的作用一知半解，心裏也是對此做出了規劃。
彩瀟精通各種藥理，對於這一點謝澈也不驚訝，雖然彩瀟沒和自己攤牌，但謝澈畢竟是穿越者，炎帝之女的大名也還是知曉的。自小就有藥老這等煉藥大師教導，還有炎帝蕭炎這等強大的父親和兩位同樣強大的母親，見識自然廣大，認識這般多的草藥也不爲奇了。
看着面前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彩瀟，謝澈腦子一抽，沒來由的說了一句，“瀟姐，不是你說的你不會給我幫助的呢！現在算什麼？”但接着就後悔了。
“你！”
彩瀟聽得此話，怒不可遏的停住話頭，美目瞪的溜圓，小手也緊緊攥成一團，身子也微微的顫抖。
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的謝澈頓感不妙，連忙補救，“不是！瀟姐我沒那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適才不算是干預我的選擇，只是給我些許的……建議，對！只是建議！”
“……”
可惜，正在氣頭上的彩瀟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看着謝澈滿臉慌亂的說着什麼，不知爲何越來越氣，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面對突然起身離去的彩瀟，謝澈也是趕忙跟了上去，出言挽留，但彩瀟頭也不回，足尖輕輕一點，騰躍而下，徑直飛離閣樓。
謝澈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沒有臆想中的佳人，空空蕩蕩的，五指不甘的緊握。半晌，重重的嘆了口氣，迅速垂下手來。
“你呀！你呀！你沒事說什麼呢！人家好心好意給你建議，你卻……活該！活該！”
心頭默默的罵着幾秒前的自己，謝澈雖然很捨不得彩瀟，但現在可不是着急解釋的時候。
解釋等會出去也能解釋，但機會稍縱即逝！
雖然不知她用了何種手段躲過了禁制，既然能進來想必出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對此謝澈倒是放心的。
對方能來去自如，但如果他也跟着追出去，怕不是回不來的。雖然不知出去後李城主還會不會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但終歸是要那個對自己好的郭晨晨難堪。
已經讓一人失望了，可不要再辜負一人了。
現在他最需要的是冷靜，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出更合適的寶物。
於是謝澈首先拿起的便是彩瀟爲他提到的玉靈草，隨後想也沒想就直接吞服下去。
轟轟
引靈訣全速運轉，帶起陣陣靈力漣漪。彩瀟姐沒有說錯，這玉靈草所包含的靈力的確是很溫和的，煉化極其順暢與自然。
滾滾的靈力，猶如潮水一般的盪漾在謝澈的四肢百骸，伴隨着他全力的催動引靈訣，那來自玉靈草的精純靈氣也是被其不斷的煉化，最後源源不斷的涌入氣海，灌注進入那靈力光輪之中。
“轟轟”
隨着靈力被不斷注入氣海，靈力光輪也在不斷膨脹着，靈力跟隨着不斷變化，愈發的精純。那化神術遺留在光輪之上的古老文字也在不停的閃爍着，發揮出奇異光芒，點點光芒閃爍，宛若星辰。
謝澈感受着氣海內的靈力不斷的膨脹增長、古文閃爍，內心卻意外的變得平靜，心神固守，穩若泰山。
當最後一股靈力匯入靈力光輪，也是終於停止膨脹，估摸着現今的光輪已有成人巴掌大，甚至有過而無不及！
沒等謝澈多想，一股奇妙感覺油然而生，影響着謝澈的心神，猶如平靜水面落下一粒石子，蕩起陣陣漣漪。
突然靈力光輪不受謝澈控制般瘋狂旋轉，附着其上的古文也停止閃爍，進而光焰大盛！
隨着靈力光輪的忘我旋轉，其中蘊含的靈力噴涌而出，浩浩蕩蕩的衝入氣海。
靈輪之上升騰出股股靈氣，氣息瀰漫間依稀可見其中真型，是一尊小人，神奧、古樸，玄妙。
“難道那裏面的就是神魄？”
謝澈盯着氣團喃喃自語道，“這怎麼感覺那麼像是修真小說裏面的元嬰道胎啊！”當然，調侃歸調侃，謝澈也還是明瞭的。修煉之途殊途同歸，至於元嬰還是神魄大抵只是稱呼不同罷了。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突破了，還以爲這種大階突破很難呢。”
謝澈不禁感慨，在他穿越來的第一次突破是從靈輪境中期突破到後期，當時以爲那麼輕鬆是因爲小階段的突破，沒想到目前這種大階段突破也是這麼簡單。
難不成是重瞳帶來的修煉外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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