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五院來人
這段時間謝澈大多數時間裏都在房間內閉關修煉，偶爾出去望風。說是望風，其實就是透氣發呆。
說來也巧，謝澈在出門透氣時一直未曾遇見李儒和郭晨晨兩爺孫，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畢竟謝澈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心態面貌去面對“舊主”，所以乾脆不見。
“呼”
舒服的伸個懶腰，全身骨骼竟霹靂吧啦的響。
“真是許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都快生鏽了。”
謝澈扯扯嘴角，轉腰壓腿，繼續說道：“也是不知玄幻世界裏那些一閉關就是千萬年的人，他們出關是不是也是這樣啊？那如果是被強行破關的，那打鬥可就大爲不便了呀！”感受到這宛如陌生的軀體，行動緩慢，戰鬥絕對是發揮不出全部實力的。疑慮也油然而生。
但畢竟不是科學的世界，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人肉白骨、斷肢再生、死而復活皆是可能，這等小事怎麼會成爲問題呢？就算目前是一個問題，但或許是因爲自己太弱小罷了。不然自己可是夢想着以後手摘星，握日月，控生死，這靈力當是萬能的！
所以以後絕對會有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謝澈如是想到。
“謝澈！”
一聲高呼將謝澈思緒喚回，轉眼一瞧，嘿！不正是自己避之不及的郭晨晨嗎！
“啪”
郭晨晨卻一點也不生分，直接把手臂搭在謝澈肩上，拖拽着謝澈走去。
“我決定了！我也要去五大院，還是五大院中最強的聖靈院。”
“聖靈院？”謝澈心頭一咯噔，這不是主角牧塵前期的最大對頭姬玄選擇的學院嗎？看來有的玩了啊。
要知道在大千世界，人的經脈在十五六歲之前可是很脆弱的，就連那些傳承萬年的古老種族用盡辦法也才勉強可讓孩童在十歲之前修煉而完全不傷經脈，更別提那些一般的家族子弟和平民了。
所以各人均是在十五六歲之後才進行修煉的，而郭晨晨可在十七歲突破神魄境就可見其天賦恐怖！
笑容燦爛着的郭晨晨，正摟着謝澈的肩頭肆意綻放着青春豪情，“我們一起吧！”
郭晨晨猛的轉頭看向謝澈，“就讓我們兩兄弟的威名傳頌五大院吧！讓他們仰望！就先從那最強的聖靈院開始！”
“讓他們望見我們的背影，一直追趕，卻漸行漸遠，用盡全身力氣，最後也只得道一句：此乃神人也！”謝澈不知怎的突然開口，跟着郭晨晨的話頭說道。
“哈哈哈哈！”郭晨晨仰頭大笑，前仰後合，一時竟沒力停留在了原地。
“你……”
沒等倍感尷尬的謝澈開口，郭晨晨伸手擺擺，示意謝澈先走。
謝澈有些疑惑，但原地杵也不是一回事，一步三回頭，雖不解，卻依然離去。
見謝澈走遠，郭晨晨那笑聲戛然而止。
“你不沒忘嘛！”郭晨晨如釋重負的說道，雙拳陡然緊握，猛的望向謝澈的背影，輕聲道：“我不管你在那幾個月裏經歷了什麼，僅管我們可能會分別，但你依然是我的兄弟，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依然是！”
一中年男人撫弄着自己那並不長的鬍鬚，笑容滿面，“看來小謝澈果然是因爲自己僕人的身份而選擇逃離嗎！還以爲是換了個人呢！”
“當你經歷那番災禍後，來到海城竟不是選擇第一時間來到城主府，而是去報名參加這一屆的飛花節，還爭了個頭名，想來是打算徹底與以往劃清界限了。”
“呵呵，當你展露那足以匹敵晨兒的恐怖修煉天賦時，你的身份便不再是奴僕了，但困住你的，從來都不是身份啊……”
……
迎客廳
人陸陸續續的到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氣氛也隨着人的越來越多而越來越火熱，一時令謝澈感覺彷彿身處集市。
“謝澈，謝澈！過來坐着啊！”郭晨晨隔着人羣一邊揮舞着手臂一邊大聲呼喊着，可謝澈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依然杵在原地左顧右盼，彷彿在找着什麼。
“怎麼找我嗎？想好去哪座靈院了嗎？”突然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響起，一記頗有力道的拳頭打在謝澈胸口。
“咳咳”咳嗽幾聲，謝澈也是認出這“無禮之人”的面目，不正是那日的持槍的藍衣少年嘛。
“原來是你啊。”謝澈神色緩和不少，但仍微微撇嘴，略帶埋怨的開口道：“我還以爲是誰跟我有仇呢！一見面就來一拳，不知道收收力嘛！”
“切！”少年露出鄙夷的神色，一臉的不相信，“你可是最終勝者啊！這會傷到你？我還以爲你不會記得我呢！看來我的實力還是給你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了啊。”
“如果我說其實我沒有記得你，只是單純的和你自來熟，你會不會很失望？”謝澈挑眉，頗爲認真的道。
“你！”似乎是信了謝澈的話，少年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像極了落日的紅霞。
少年擺弄着臂膀，試圖掩飾尷尬，怎料一直盯着他的謝澈猛的大笑起來，整個大廳的目光皆看向兩人。少年的臉色也愈發漲紅了。
“他不就是那勝者嗎！”人羣中有人認出了謝澈，大喊着，一時人羣攢動，向着謝澈走來。
“優勝看看我！”
“你還記得我們嗎？”
“你是……”謝澈一時頭大，不知是誰在自己身上亂摸，但忙於應對着熱情的衆人，自顧不暇。
“你還記得我嘛。”人羣中，一張秀色可餐的精緻小臉脫穎而出，眉目眨眨的，深情的望着謝澈。
這小美人兒謝澈倒是想起來了，這是那日與另外兩人想合力擊敗自己的少女，但被了偷襲，被迫提前出局了。
要問戲份這麼少謝澈爲何會記得，謝澈表示：我也不知道，但就是記憶深刻！
謝澈面對着嬌羞的少女道：“但你不是早就出局了嗎，怎麼跑到這來了？”
但謝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然回頭，向着那方獨自站立，卻依然面紅耳赤的少年大聲的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我？”少年一激靈，磕磕絆絆的答道：“我叫殷紅霞。”
謝澈面無表情的點頭示意，但內心的小人卻是捧腹大笑，“哈哈哈哈！這名字真應景啊！紅霞？不正是形容他的臉色嗎？”
但環境不允許謝澈胡思亂想，人羣的熱情可是沒有絲毫衰減。謝澈也只得振臂高呼：“紅霞我們有緣再相見！”
見謝澈被人羣擠的越來越遠，人牆也越來越厚，氣的郭晨晨小臉鼓鼓的。
“啪”
一隻手臂悄然搭上郭晨晨的肩頭，道：“怎麼了？難道你也認爲那瞎子是我們這兒赤青地區小輩裏的最強者？別忘了，要不是因爲規矩，不然出現在風頭是我們纔對！”
“沒有我自然沒忘，只是……”郭晨晨還想解釋解釋，但來人很明顯不給他機會，“走吧走吧，清姐可還在那等着呢，等會要是惹的清姐生氣了可就不怪我了！”說着，一臉的玩味調笑着，拉着郭晨晨向一旁走去。
“啾”
一道清脆的啼叫劃破蒼穹，如一柄利刃徑直刺入喧鬧的人羣。
“五院來人！”衆人迅速反應過來，毫無徵兆的陡然安靜下來。
正疲於應付人羣的謝澈還沒反應過來，人羣便陡然消散。
“這是五大院的人到了！”人羣應聲四散，迅速尋到一處位置坐下，一副賢良方正的模樣。
看着兩面派的衆人，謝澈不懂，但大爲震撼。
偌大的客廳徒留謝澈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知禮數嗎！小輩！”
一聲暴喝傳來，滿臉胡茬的黑臉大漢突兀的闖入大廳，惡狠狠地盯着謝澈，拳頭緊握，暴射而來！
“李槐，不得無禮！”
黃杉女子飄揚而下，衣衫隨風舞動，褐色的長髮不科學的靜靜披在肩頭，說不出的出塵氣質。
“小姐。”黑臉胡茬大漢拳罡停留在謝澈身前三寸處，一臉的不情願，卻依然拱手，畢恭畢敬的行禮。
待穩穩落地，黃杉女子對着謝澈微微欠身，“我家僕人只是心急了些，並無冒犯之意，望公子見諒。”
“可是小姐，是他不給我們面子，故意站在堂前！必須給他點教訓長長記性！”
“我說，下去！”黃杉女子頭也不回，冷着臉，淡淡的開口道。
“可……”
“沒聽見小姐說話嗎！”黃杉女子身旁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呵斥道。
黑臉大漢不甘，惡狠狠的盯着謝澈，警告意味明顯。冷哼一聲，當即甩手跳上天上的浮舟。
但這搞的謝澈一頭霧水，我怎麼就得罪你了？那拳風吹的謝澈臉龐生疼，但眼前這情景自己又不好做點什麼，只得暗暗道一句：“練家子啊！”
當即拱手致歉，“多謝解圍，先前是我失禮了，忘卻了禮數。”謝澈也是才憶起這赤青地區有在廳外座上待客的禮數。
“無事，我想公子當是太心急以致於忘卻了，不是有意爲之。”黃杉女子在來時可是專門瞭解過赤青地區習俗的，表現的也大度，對謝澈的行爲表示諒解。
在兩人談論間，各有四五名強者自各自浮舟上躍下。
“各位應邀如約而至，在下感激不盡！”李儒適時現身，對着面前的六人拱手道。
“李城主！”
“李宗主！”
六人包括黃杉女子向着李儒還禮。
“這些便是今年赤青地區的英才了吧？看來質量比往年要高出一些啊！”
爲首的身着赤袍的大叔模樣的男子環視一週，讚揚道。
“哈哈，能入得各位法眼便可！至於各位能招收到幾人，就看各位及其靈院的本事了！”李儒爽朗大笑，“走吧，請上座！”
說罷，走上上位的石座。
郭晨晨見狀，急忙跑上前去，拉着謝澈走到場邊。“忘記給你說了，記得把你頭髮紮起來。”說着，郭晨晨拿出一截抹額。
“頭髮？”謝澈不解，伸手往頭上一抓，咦！竟然長出來了！雖然只有不到肩的長度，與郭晨晨這羣土着相差甚遠，但終於不是光禿禿的頭頂了。
於是接過抹額，迅速纏上。
……
黃杉女子開口問道：“聽說赤青地區沒有基礎學院，選擇天驕是靠當地盛傳的飛花節大會選出的，那麼此屆的優勝者是哪位年輕天驕呢？”
李儒轉頭面向黃杉女子，“在我回答您問題之前，請先解答我的疑惑。”
黃杉女子漂亮的娥眉一皺，恍然大悟般回答道，“哦！是小女思慮不周，忘記了介紹。我是青天靈院新的接待使，李儒宗主就稱呼我爲芊兒便行。”
李儒一直盯着黃杉女子的面龐，黃杉女子也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任由李儒瞧着。
“我觀你的眉目與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冒昧的問一下，您與南宮青雀是什麼關係？”李儒終於開口道。
“如果您說的那位故人是青天學院的那位擅使毒術的老婆婆的話，那麼正是家祖母。”黃杉女子開口道。
“祖母？”李儒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喃喃道：“原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嗎？孫女都這麼大了！”
但迅速收斂起情緒，因爲他明白，今日的主角可不是他，沒必要如此做態，當即叫道：“小謝澈！”
謝澈此刻正與之前拉住郭晨晨的少年們聊的正歡。
“小子，準備去哪個靈院？是否是那聖靈院？正好我們有幾個熟人，大家一起，正好相互照應。”
“怎麼？你們都要去聖靈院？”聞言謝澈有些不解，聖靈院有那麼好嗎？怎麼一個個都要去那呀。
“裝什麼！晨小子可是給我們說了，你可是李宗主和郭城主兩人培養出來的，算不上那羣野路子！”一名身着打扮頗爲講究的少女以花扇掩蓋住半邊臉龐，露出一雙水靈的大眼。
“就是！我們也是才知曉，你小子竟是兩位城主的弟子，難怪能力扛五大院所定下的規矩參與大會！”
不等謝澈解釋，又一人繼續說道。
“我們這些家族勢力不是與聖靈院便是與萬凰靈院交好，不去聖靈院還能去哪？怎麼，你隱藏了性別？”
“那倒沒有，只是……”謝澈剛欲繼續道，但四周卻陡然安靜下來，衆人的視線也都投向他們這裏，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投向謝澈身上！
“怎，怎麼了？”
“他們聊到了優勝者。”見謝澈如此迷茫的樣子，適才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郭晨晨適時提醒道。
方如夢初醒，旋即向前數步踏出，對着堂上七人鞠躬道：“小子不才，此屆的優勝者正是小子！”
黃杉女子身後的靈動少女看看謝澈，又看看郭晨晨，低頭在黃杉女子耳邊滿是不解的問到：“明明這羣小輩間修爲最高的是那秀美的華服少年，怎麼優勝者就是這個瞎眼的短髮少年了？”
靈動少女再怎麼小聲，可在座的皆是實力高強之人，聽力又怎是一個好字了得。
也不見得惱，李儒正欲解釋道，
但黃杉女子一旁坐着的跛腳漢子一手杵着柺杖，一手輕輕搭在腿上，不急不慢的解釋道：“因這赤青地區沒有基礎學院，所以孩童修煉全靠家族與勢力，所以資源的不均最終引起實力的不平等，如若按照傳統的比試選擇，那麼選中的將絕大部分爲家族、大勢力的弟子。
但我們五大院爲了儘可能的不錯過任何一個天才，所以赤青地區規定：家族、大勢力的弟子不得參加五大院招生的選拔，所以參賽的均是平民子弟，而作爲補償，便每個家族、勢力另發放招生名額。”
靈動少女瞳孔放大，兩隻纖纖玉手捂住大張的嘴脣，顯然是沒想到這等暗箱操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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