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陷入苦戰

作者:雲白水暖


  百丈高的厚重山嶽,在與劍光的硬悍中竟是出乎意料的敗下了陣來,被生生的劈成了兩半。

  唰

  在明甲玄那一臉的不可置信中,謝澈自那剛剛纔被斬開一絲間隙的山嶽中飛掠而出,寒光凜凜的劍刃映照出後者那殺意凌然的面龐。

  顯然,謝澈早就預料到了明甲玄的山嶽會被他的劍氣斬開,在自己出劍完的瞬間便縱身而起。

  “想法很好,動作也很靈敏與迅速,只是可惜你的對手不止他一個人。”

  就在謝澈的劍尖距離明甲玄的咽喉只有不到三寸處時,一杆四方鐗生生的將謝澈的劍刃給打飛了出去,硬生生在十數丈外才勉強穩住了身子。

  “幸虧我還有你啊遠致。”

  明甲玄劫後餘生般的摸摸了自己的喉嚨,聲音都因害怕而顯得有些沙啞,在他的面前正是剛剛趕來並出手阻攔謝澈的太叔遠致。

  等身黑色的長袍被烈風吹的股股作響,發出砰砰的響聲,襯得太叔遠致那近九尺的身子高大無比,也襯得他威風堂堂。

  之前一直被太叔遠致背再身上的大刀此時竟然是不見蹤影。

  面對着一臉懊悔的謝澈,太叔遠致突然升起了一股想要戲弄的想法,但明甲玄的出聲卻是將他好不容易升起來的念頭給生生的打了下去。

  “要不是有你及時出手,或許我就真的會栽在這個瞎子手中了。”

  吐出一口帶有血沫的唾沫,明甲玄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來到太叔遠致身邊道。

  “你果然還是墮落了,連這個傢伙都能把你搞得這麼狼狽。”太叔遠致眼神微眯,幽幽道。

  “哼,誰說不是呢!”明甲玄也未曾反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扮豬扮久了,是真的會忘記自己曾是一頭兇悍的虎了。”

  “都說了,你應該好好的感謝我,如果不是我在提醒你,現在你還沉浸在那個用兄弟情粉飾的過家家遊戲中。”

  “謝謝了。”

  “應該的。”

  “……”

  在距離二人十數丈距離的位置,謝澈滿頭的黑線,此刻的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很是難受。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還有沒有要取人性命的念頭了,要是反悔了,現在立刻馬上就把外面的靈陣給解開!我可不想在這裏看你們造作。”

  虧之前的自己還沉醉在了他們的和諧氣氛中,誰知此時竟是聽到了小隊中最爲核心的二人的貶低之語。

  而聽聞此言,二人皆是將目光轉向了據他們不遠的謝澈,眼中卻是再也沒有了他們二人相待時的平靜,取而代之是無盡的冰冷。

  “差點忘記了,我們還要殺了你呢!”

  就在謝澈被二人盯着,感覺到一股莫大的恐懼時,太叔遠致突然笑了起來。

  但謝澈可不會認爲他的這抹笑容會是釋放善意的信號,畢竟對方的右手可是緊緊的攥成拳形,左手的四方鐗因爲他的用力而微微抖動。

  “在動手之前,你們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謝澈看着他們倆,突然的想起一件事來,便問道。

  “可以呀,只要不是什麼太過分的事,我們都可以……不,是所有事都能爲你解答,畢竟死人嘴是最嚴實了,不怕你會泄露出去。”

  明甲玄咧嘴一笑,不過配上他髒亂的衣服與披散的頭髮,卻顯得猙獰與邪惡了些。

  雖然有點擔心他們倆會暴起發難,但求知慾最終還是先戰勝了危機感,讓謝澈問道:“據我所知在龍門試煉中,如果有學員受到致命傷害,會被自動傳送出區,提前完成龍血煉身。”

  “這樣一來你們可就殺不死我了,既然如此那爲何要這麼執着?難道就不怕我出去以後,大肆宣傳你們倆人的虛僞面孔,讓你們在靈院中名聲掃地、寸步難行?甚至可能讓你們的小隊分崩離析?”

  本以爲自己點到他們關心的名聲上會讓他們猶豫甚至糾結,但沒想到的是,在聽完謝澈所謂的疑問後,二人竟是不約而同的放聲大笑。那笑聲中只有刻薄與嘲弄,但細細聽去,竟然還有一絲歡樂。

  “哈哈哈!該說你傻還是說你天真呢?”

  “早知你這麼有趣我就不下殺心了,留着你多好玩啊!哈哈哈!”

  太叔遠致笑得前仰後合,一隻手捂住肚子,一隻手伸出手指指向謝澈。而明甲玄則是不斷的拍打着另一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他的笑有多狂放一樣。

  似乎是笑累了,亦或者是身體感覺不適了,他們二人才悻悻的結束,但眼神中的調笑之意卻是絲毫不減。

  “既然你的結局已經註定,那麼讓你死的明白也是可以的。關於你的第一個疑問就由我來回答了。”

  明甲玄清清嗓子,道:“你搜集到的情報沒錯,在龍門試煉中學員若是受到致命傷,的確會被傳送出龍門界提前進行龍血煉身——但那是有條件的。”

  “有條件的?”

  “沒錯。這個自動判別並傳送的保命功能是來自每個人都會擁有的專屬物品,在你進入這個試煉空間前,長老應該提醒過你們吧?”

  長老提醒過?難道是……

  謝澈猛然驚醒,身子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同時伸出手向自己手腕上的芥子鐲摸去。

  “猜到了嗎?呵呵,沒錯正是每個學員進入都會頒發的青令!別找了,你的青令在我的手上!”

  看着謝澈那慌亂的動作,明甲玄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手中光芒一閃,一枚青令就這麼出現在他掌心。

  瞧着謝澈那愕然的眼神,心中的得意就更加的膨脹了。

  但謝澈並未因此而慌亂,反而沉聲又問:“每一人的青令都是被溶解在血液中的,除非本人動手,否則沒人能將其帶出來。難不成是我記錯了嗎?”

  “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之前你落水的那個池塘,是遠致兄剛剛纔挖出來的。”

  “還真是卑鄙啊!”

  明甲玄對於謝澈這種貿然打斷自己說話的行爲很是厭惡,但只要想到很快眼前這個傢伙就只能出現在他的回憶中,心中的那點情緒就消了個乾淨。

  “池塘中除了一道束縛靈陣外,還有一座靈陣,它是脫胎於一座遠古的殘卷的。雖然不知在遠古時期它有何用,但經現人改造,卻是能夠篩選出一道特定的物品,無論那道物品究竟被儲存在何處,除非你是至尊,將青令被放在了至尊海內,不然都會被剔除。”

  經他這麼一解釋,謝澈倒是明白了,不過……謝謝從未將青令溶於血液中,而且此時在謝澈的芥子鐲內,可是還有着一枚青令。

  “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擁有兩塊青令吧。”心中暗自發笑,但目前無法在他們二人面前將芥子鐲中的那枚青令拿出,自是無法辨認這枚僅存的青令是否是他自己的那枚。

  “如果他手中的那枚是在那煙波鎮中得來的,那可真是天助我也!不過要真是那樣的話……白安……你最後的心願我一定是會幫你完成的。”

  心中這般想道,表面上仍是那副慌亂與憂心的模樣,手心的汗也不再滲出了,至少生存的機率上升了不少。

  但還是得與他們死拼,能強突出去自然是最好的,如若不能……就看運氣了。

  於是站直了身子,面向那兩人。

  “既然如此,那話就說完了。”本來還等待着謝澈下文的二人,眼瞳猛然一縮!無它,謝澈已然突襲到近前!

  “好快的速度!”太叔遠致在心裏暗道一句,他的反應也是極爲迅速,在謝澈剛剛自消失的一瞬就喚出了一面龜紋大盾。

  當!

  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龜紋巨盾上,在空中蕩起陣陣漣漪。金屬的顫叫聲傳播開來,顯示出來者的不善。

  “喲喲喲,別那麼急嘛,幹什麼都需要慢慢來的。當然如果你嫌命長我自然也是可以做一個好人,讓你早早的去見閻王。”

  明甲玄在龜紋大盾後面探出頭來,見謝澈退了回去還不斷的揉搓着自己的拳頭,不禁出言嘲諷道。

  他之前也是被謝澈陡然消失的身影給嚇了個不輕,但好在太叔遠致給力,不然他還有可能捱上這一拳。

  “之前那兩隻猿猴說你體內擁有着般山猿一族的不傳祕法,那足以讓我心動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一卷不錯的身法靈訣。你呀你,還真是讓我感到驚喜。”

  沒有將龜紋大盾收回,而是繼續將其持在手中,太叔遠致的氣勢在這一瞬間便拔高了好幾層。

  “看中了我的東西?怎麼很想要?叫我一聲爸爸或許我會考慮一下。”

  但他們二人根本就沒有理會謝澈的叫囂,紛紛上前一步。隨着他們的踏出,這片天地之間的靈力猶如暴動了一般,變得極爲的狂躁與不安,似乎自那兩人的體內出現了什麼令它們不安的東西。

  啾!

  清脆而又不失威嚴的啼叫聲響徹天地,自下方的林木中升起了陣陣的火焰,頃刻間就將方圓十里的林木焚燒成了大片大片的灰色塵埃。

  就連天地間的靈氣都成爲了這股火焰焚燒的養料,祭獻了自身,成就了那鋪天蓋地的神異火焰。

  謝澈能看到,在那火焰之中有一隻金色羽翼的鳥兒。它生着黑目,長着三足,一雙金黃的羽翅在震動間激起萬千恐怖的熱浪。

  “那是……金烏熾火焰!”

  謝澈驚呼一聲,他在書籍中曾讀到有這麼一副毀天滅地的場景。書中的描繪的畫面與他面前的景象簡直別無二致!

  太陽金烏!那是傳言在萬獸錄天榜榜上有名的傢伙,就連繼承了它一點點稀薄血脈的紅日神鴉在萬獸錄地榜在排名也是罕見的位列第三十四!

  而這朵火焰可是有着金烏之型,但也足夠霸道與熾熱,雖然可能與真正的金烏的火焰有所出入,但就其溫度來看也大差不差。

  明甲玄也在一旁跟着太叔遠致一樣使力,雖然這不是他自己煉化的火焰,但爲了凝結出金烏熾火焰的真型,僅憑太叔遠致一人還是不足。

  太叔遠致眼神深邃,這是他與明甲玄的合力一擊,雖然以他之力能夠召喚出這朵火焰,但因其過於霸道,操縱不當甚至會反噬自身。所以找一個人來平攤是最爲穩妥之法。

  雖然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可以將謝澈拿下,但那樣耗時會很長,反不如這樣來的便捷與高效。這一點他們倆之前早就試驗過了。

  “怕了?可惜晚了!”

  太叔遠致眼神微眯,自其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後擡手重重的壓下。

  絢麗的火焰在空中凝結成一隻金色羽翼的三足神鳥,紅色的雙眼顯露出淡薄的神色,高高在上,似乎並不在乎因爲它的出現會死去多少生靈。

  滿天的火焰熊熊燃燒,不斷有火球自天幕墜落,宛如上天之神靈在降下劫罰,在給予世間生靈以最大的懲戒。

  獨自面對着這宛如天災一樣的攻擊,要說心裏沒有一絲害怕那是假話,但是令謝澈奇怪的是。他竟然還升起了一股莫大的反抗之意,他的血液在沸騰,在翻涌,是要捅破它!幹翻這個蒼穹!

  熱血上涌,精氣沸騰,心念馳動間,竟然使得他不似自己。

  於是赫然摘下白綾,露出一雙已經露出恐怖色彩的眼睛。

  四張瞳孔不斷的膨脹又收縮,似是看見了獵物一樣,兇光畢露!一張一縮間,竟在瞳孔中繡上了山川大河,漫天星辰。

  那一刻,彷彿有着奇異的感覺,似乎是一位尊貴的上古尊皇降臨,高高在上,以絕世之姿俯瞰天下萬靈!

  只是可惜如此震天朔地的偉岸場景那二人是無福觀看了。厚重的赤金火焰將他們二人與謝澈生生隔開,他們只能感覺到下方的謝澈在施展一種聲勢極爲浩大的靈訣或祕法,但具體是什麼卻猶未可知。

  不過這也正好遂了謝澈的意,他大開大合的盡情施展重瞳的威能。

  一圈黑輪在重瞳的牽引下迅速成型,甚至都不用謝澈去刻意引導,它就自己成型,雖然直徑只有約一尺大小,但卻使人無法忽視它的強大。

  分量十足!

  “似乎在叫我將它扔過去。”

  不知是血已經冷下去,還是這如同黑洞一樣的傢伙吸走了謝澈的膽量與豪氣,現在的他心底已然生出了懼意。甚至已經是動手再度將白綾給纏上了。

  儘管如此,但謝澈還是受到了近似的訊息——快將我扔上去。

  雖然不知爲何會如此,但謝澈在這一刻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向前一步,掄起還在向外散發着黑氣的黑輪就往已經覆蓋在天幕之上的烈火給扔了過去。

  像是往水中投入了一顆不起眼的石子,又像是往沙漠裏扔下了一珠水滴,毫無波瀾,甚至連一點漣漪都沒泛起。

  “放棄了嗎?呵呵,早如此該多好,省得那麼多麻煩。”即將降臨大地前夕,覆蓋了天幕的火海撕裂開一道裂隙,讓得天上的二人能夠看清。

  明甲玄見狀,以爲謝澈是覺得自己已無生還的可能,於是就此放棄了,不由得一喜。

  “應該是吧,不然也不會束手在原地等待劫罰了。不過也太讓我失望了,連一點求生慾望都沒有了,太失望了。”太叔遠致不斷的搖頭,誰也不知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在訴說着自己的失望之情還是在慶幸。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省了我們不少力,畢竟這瞎子的肉身是真的變態,我們倆自詡煉體不錯,但仍未在其身上佔的足夠多的便宜。”

  “的確,我並不認爲他能接下這一擊。只是可惜我們之後必須在一片灰燼中去尋找他身上的祕密了……”

  嗤嗤!

  就在明甲玄他們二人交談之際,金色火焰的海洋似乎是遇見了什麼大凶之物一樣,竟是迅速收縮己身,再度將鋪張開的火焰結成了一隻金色神鳥。

  “等等有變故!”

  明甲玄纔剛剛說完,就聽得太叔遠致在驚呼,一時間也是迅速的轉過腦袋看去。

  只見金色神鳥不知爲何身上泛起了黑色的光點,起初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之後卻是在瞬息間極速的膨脹。

  雖然金色火焰所化的紅目神鳥在極力的抗衡,但卻無法擺脫,只得眼睜睜的看着黑色光點在其凝結成一圈又一圈的黑輪,將神鳥盡數圍住,猶如圍困的囚籠。

  啾!

  清脆的鳥啼聲再度響起,但卻不復之前的霸道之意,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悽慘與悲涼。

  “這是……亡命之啼!”

  明甲玄大驚,在反應過來的瞬間就向着謝澈的方向極速飛來。

  “是你動的手腳吧?如此陰毒,真是好手段!”

  謝澈不明所以,但危機在前卻是能實打實看見的,於是祭起偃月刀就要劈砍。

  誰料明甲玄一個閃身,明晃晃的刀身幾乎是擦着他的身體過去的,激射出的刀氣飛出,將大地撕開一道深深的口子。

  被烈火炙烤得只剩灰燼的地面因着刀氣而掀起了一陣風暴。

  深灰色的塵埃飄在空中,遮蔽了視線,什麼都看不清。

  “想趁此來偷襲我嗎?哼,想法很好,但是卻是無用之功。”心中冷笑,謝澈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哐當

  一柄堅硬的武器擊打在了謝澈的偃月刀上,此後接連幾下皆是如此。自然不是明甲玄技術粗糙,而是謝澈刻意爲此,目的就是爲了告訴他這點小伎倆對他無用。

  “真是麻煩。”

  塵埃中,明甲玄道了一句,隨後掀起了一陣狂風,裹挾着這大片的煙塵就向着遠處掠去。只留下光禿禿的直見黃土的地表。

  “怎麼不玩躲貓貓了?”

  見主動撕開了塵霧,謝澈還以爲自己會直接在轉身後看見兩個人的,結果還是隻有一人在。

  “躲?只有弱小者纔會使用這個字眼,而我等自不是弱小。”他的話中隱含着深深的傲意,那是根深蒂固的,不能輕易被改變的。

  這樣的自信真的能震懾人心啊!

  雖然作爲他的對手,但是能見到如此的氣度,謝澈也是感到一陣的幸運。

  “要是我能如此就好了。”

  正如劉邦見秦皇西巡一般,大丈夫當如是!

  “不過晚了,若是早時在池塘中乖乖的束手就擒,再之後卑躬屈膝的向我求饒,或許我能賜你一道奴隸印記……”

  他侃侃而談,笑容滿面,似乎早就勝券在握。

  但在他一旁的太叔遠致卻不曾這麼想。

  後者自從將謝澈列爲了必殺對象後,就時刻防範着,時刻注意着,生怕謝澈耍出什麼出乎意料的花槍來。

  也是多虧了他的這個心思,在明甲玄吐出“奴隸”二字時,他看見了謝澈的身軀動了。

  轟

  前方的空間陡然震動,而位於十數丈外的謝澈,也在眨眼間躍至了二人身前,或者說來到了明甲玄的眼前!

  “吼!”

  一聲足以響徹整片天地的龍吼聲轟然闖入他的雙耳,好像在他耳中響起一樣,那戰鼓一般的龍吼滌盪在他腦中。

  咚!

  似乎是他身體中傳來的異響,沒等太叔遠致多去查看,體內就傳來了近乎撕裂般的疼痛。

  那痛感來自五臟六腑,來自他體內的經脈,來自他存與氣海中的神魄!

  “噗!”

  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像是遇見了泄水口的山洪,一發不可收拾。

  “什麼時候!”

  神迷目眩間,他見着了謝澈那張大大張開的嘴,瞬間震驚沖刷了他的腦海。

  “他竟然還有聲波類的靈訣!”

  雖然鮮血已然染溼了他的大半個身子,但自小的鍛鍊讓他早已是熟悉了這種狀態,也僅僅是片刻時間,神識再度迴歸。

  只是靈力在之前與明甲玄的合擊中消耗了大半,更別提之前佈下的各種靈陣與謝澈的試探也消耗了很多的靈力,導致他現在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了。

  隨即擡眼四處尋找謝澈的身影,未果。不過倒是在下方的荒地中見着了一處大坑,坑中有一具同樣鮮血淋淋的身影。那張面孔他認得,是明甲玄。

  “竟把他也打成了這副模樣。”太叔遠致驚駭無比。他本以爲自己身負重傷已是罕事,沒想到明甲玄也同樣如此。

  現場就三人,自是不難猜出是誰幹的,只是沒想到謝澈竟做的如此乾脆利落,他的實力竟在他們之上!

  聲波靈訣,所能攻擊到的對象一般都不會少,他也無法避免。但因爲龜紋大盾的存在,太叔遠致纔沒有像明甲玄一樣重傷到無法站立。

  “看什麼呢?你也和他一起躺地上吧!”

  空中傳來一聲怒喝,聽語氣謝澈的憤怒似乎還爲能徹底消減。但又有何妨呢?他和明甲玄本就是打着殺死對方的念頭來的,而謝澈僅是暴怒而已,又能奈何?

  只不過不知他是用了什麼身法靈訣,自己依靠着比他高了兩個小境界的修爲都未能看清。

  “不過你的氣息暴露了你。”

  旋即低頭一笑,用盡力氣喚出最後的靈力。緊接着手掌一握,四方鐗爆發出強烈的紅光,猶如上古的絕世兇器,殺意涌動。

  凝結了龐大的靈力,這一刻,甚至還不足三尺長的四方鐗已經擁有了萬鈞的力道,但在太叔遠致的手中卻感覺像是捏着根繡針般輕巧,並用力向左後方奮力一砸。

  空中猛的一震,一具人影也隨之飛出。

  “嗯?”

  太叔遠致發出了一聲疑惑,但之後神情也隨之一怔,一道刀光也衝着他飛斬而來。

  哐!

  雖然靠着龜紋大盾的抵擋,但他也因剛剛的一擊釋放了所有的靈力,此時的他也和謝澈一樣不斷的咳血,“力道不錯,但未能致命......看來施展剛纔的那種聲波靈訣對你的消耗很大。”

  “咳咳!”

  真是應了太叔遠致所言,謝澈此時的靈力已然臨近乾涸,連調動一點多餘的靈力去傷口處都有點做不到,更何況反擊了。

  “你不也一樣?”

  被狠狠砸落的謝澈,擡起頭看着同樣是趴在地上的二人,也沒客氣的直接揭短。

  “不過據我所知,你的功法品階似乎很低,你怕是耗不過我們。”太叔遠致笑道。

  “果然與你們這些喜歡收集他人情報的傢伙待在一起就是很難受。”謝澈撇了撇嘴。他本想歪頭的,但是那無力的身體卻是不能讓他如願。

  “你的功法不怎麼樣,當初還我們看錯了。如今一見這部分的確是你的一塊短板,不然你也不會因爲僅僅出手三次便脫力到這種地步。”

  太叔遠致慢慢的站起了身子,雖然還有些踉蹌,但總歸是站立了起來。

  他看了看依舊還躺在地上的謝澈,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虧我之前還特地小心,擔心那一切都是你的僞裝,看來倒是我太過於小心謹慎了些。”

  “跟他廢什麼話!立馬宰了他!”之前已被謝澈踢入地坑中的明甲玄,此刻已是艱難的爬了出來,用太叔遠致的四方鐗撐着地,才得以勉強站起。

  但他一開口就要太叔遠致立馬斬殺謝澈,看來是不想多留了。

  “快動手啊!這傢伙能將我等逼得如此地步,已然說明我們掌握有他的信息不足,若不能儘快將其斬殺,恐生變故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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