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天水復陽花
此刻兩位不知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爲之的小鬼已經輪到了充當謝澈的人肉座椅。
調試了一下位置,確認自己能安穩的坐下後,謝澈神情冷漠的道:“現在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
目前正努力使用“不要輕易殺人”的念頭來壓住心中準備“斬之而後快”的想法,謝澈感覺自己似乎很矛盾。
他在水藍星時讀到的各類穿越小說,前輩們早已是身負數條人命——依照各位的戾氣大多都是百萬起步——但自己似乎丟盡了穿越大軍的臉,到現在也才僅僅揹負了幾條靈獸的命。
如今更是在以不要殺生的想法準則來強壓住內心的嗜血想法以保留眼前三個小鬼的性命。
回想起自己的經歷,據離他最近的一次血案似乎是差點殺死的楊家兄弟了。
“來到大千世界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但還是無法徹底融入啊!”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謝澈也不禁笑出了聲。
而他這突然的笑聲,可是將一直等待着謝澈下文的三隻小鬼嚇得不輕,他們早已是汗如雨下,特別是被謝澈坐在身下的那兩位,身下的汗漬已然快要匯聚成一灘了。
謝澈從出現到打倒他們僅僅只用了一招,期間更是無視了他們三人的叫囂、辱罵,這一切種種竟導致了他們在潛意識裏認爲謝澈是個好脾氣好說話的好人。
可事到如今被強制當做了座椅,他們才徹底意識到眼前這個目盲的傢伙,可不是什麼能隨意供他們玩笑的人,而是隻手便可奪走他們生命的強者。
面對強者還是該保持自己的謙卑以及對強者的崇敬與恐懼。
滴答!滴答!
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龐滑落,不知是因爲脫力還是緊張,他們的臉色都漸漸變得蒼白。
“能聽到我說話嗎?”
謝澈冷淡的聲音再度傳來,此時三人才驚覺發生了什麼,慌忙應道:“可以,完全可以。”
啪!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傳來,那是黃巾小鬼在對自己進行掌錮,這是在對謝澈表示忠心,希望借自殘來消除自己三人剛剛無意間無視對方的事。
“我問,你們答。”謝澈那雙白綾之下的雙眼神色莫名的亮了亮,而後又再度用着冷淡嚴肅的聲音說道。
“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黃巾小鬼這一次的反應十分迅速,幾乎是在謝澈話剛剛結束的下一瞬就回答道。
聽着對方斬釘截鐵般的保證,謝澈的眉毛有些調皮的上挑,而後問道:“你們三人中無一人是靈陣師,且對於靈陣一道一無所知,那究竟是如何佈置出迷幻他們的靈陣?”
謝澈還是對於這個問題更加的疑惑,於是第一個問道。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吧。”黃巾小鬼自跪服狀態起身,用膝蓋一點點的挪動着,直到徹底的抵達謝澈腳下。
“我們三人在密林之中找到一具屍骸,在屍骸的的懷中摸出了一塊陣盤,我們雖然沒有靈陣師,但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所以自然是識得的。這座用於迷幻的靈陣正是出自陣盤內。”
在說話間,黃巾小鬼從自己懷着拿出一塊圓形的陣盤,雙手呈了上來。
謝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確認黃巾小鬼所言非虛,才滿意的點點頭,又文道:“你們三人真的想要那幻陣內兩人的性命?”
本以爲有了之前的基礎,這一次會讓三個小鬼爽快的回答,但終究還是謝澈想得太簡單太天真了。
三個小鬼同時沉默,此時謝澈才終於意識到了,又補充道:“我說了實話實說,不然的話……”
謝澈有意的拉長了尾音,幾乎是在那瞬間,他注意到了小鬼細微顫抖的身子。
“我……我們確實打算拿了他們的兩人的性命。”說話聲越來越小,到最後更是和蚊子振翅相差無幾。
“我與他們倆可是一夥的,你們既然想取人性命,難道就沒發現我嗎?”
“那時你與他們相差很遠,而且我們觀察到那兩人中的一人對你似乎還有很大的敵意,就……”
“認爲我與他們兩人是敵對關係?”
“是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謝澈一時間竟是無語。
“所以是早就躲藏在這裏,覬覦那朵冰焰?”
“以我們的實力妄想收服那朵奇異的火焰,難道不是嫌命長了嗎?”黃巾小鬼揉捏着謝澈的小腿,諂媚道:“我們其實是看中了冰焰旁邊的那朵天水復陽花。”
“天水復陽花?”謝澈一愣,低聲呢喃道。
“對,天水復陽花。”黃巾小鬼小心翼翼的擡起眼眸,看到謝澈此時已經走神,沒有注意到他僭越的動作,瞬間鬆了口氣,但還是很快又將頭低下了。
據藥典記載,天水復陽花能爲修爲盡失的修士在十天之內恢復如初,也能讓瀕臨死亡的修士轉危爲安。
當然其效果只限於至尊以下。至尊之上的生命力已然不是這種靈草奇物可以治癒的了。
而且它只會誕生在一些天生地養的神異之物之側。傳說是爲了幫助那些想要吞噬、吸收、收服神異之物的,只不過是有概率出現。
“你們看見它在哪裏了?”實話說謝澈心動了。先來後到?弱勢者的語言。
“在冰焰之中。”
“冰焰之中?”謝澈眉頭緊蹙,他以爲這三人是在開玩笑,但看到小鬼那慫慫的樣子,疑慮也是消除了。
這麼一看他倒是明白了爲何需要兩人的性命了。以人之屍骸爲引,將冰焰引出,顯露隱藏在冰焰之中的天水復陽花。
“呵呵,真是一手好計謀啊!”
“你們倆慢點啊,等等我。”葉麟伸出手,向着眼前快要消失的兩個黑點大喊着。
但風雪呼嘯不止,將他的聲音盡數掩蓋,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於人的瘋狂嘶吼聲,像是有什麼怪物隱藏在風中,看中了獵物正在狩獵。
“都說了不要帶着練體靈訣,你的肉身已經很強大了,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謝澈自前端折回,將葉麟攙扶起身。
“你看我,不做任何抵抗就能輕鬆的進入,我甚至還能在這片風雪中奔跑。”謝澈雖然嘴巴子碎,但是言語中卻滿是關切之意。
葉麟眼皮一跳,心中警鈴大作,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碎嘴子了?”
而謝澈則是一愣,“我不一直都是這麼嗎?”
“啊。”輕輕的哼了一聲,也不知是何意。面對着謝澈伸出的手臂,葉麟也沒有拒絕,順着力就站起身來。
“半年多以前,是誰在新生大會中發現了練體的祕密?”葉麟衝他笑道。
“誰知道呢!”謝澈無所謂的聳聳肩,就沒有再表現了,隨後他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發現孟東快步走向了冰焰,這才又與葉麟說道:“你看,因爲你我可是喪失了冰焰的所有權。”
“之前不是還有一次嗎?”
“哈哈,也對!”
“這裏可不止有冰焰這一個寶物啊!”孟東把玩着到手的冰焰,他十分的喜悅,但是在他的眼底卻是隱藏着淡淡的憂傷。
他得到這冰焰的過程實在太過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難度,唾手可得或者說易如反掌。
“你看,除了冰焰之外,我們可還得到了無數的天材地寶!”說到這裏,他又一改頹然,直接站了起來。
仙露玉芝、九竅合陰花、虎骨梅花果、玉樹花風葉……這些放在外面都能被賣出天價的天材地寶,此刻都被三人所遇見了,而且有一個還看不上它們,竟是全程旁觀,讓他和葉麟二人去爭奪。
想到此處,他也不得不開始懷念起謝澈。雖然他對謝澈頗有成見,但是在這點上卻是極爲喜愛,畢竟誰會討厭這樣的一個散財童子呢?
“話說,我們幾乎每一人都得到了五件稀罕的寶物,其中不乏世所罕見的但偏偏是我們所需要的天材地寶,你們就沒覺着有什麼不對嗎?”雖然一直洋溢在豐收的喜悅中,但是接二連三的好運卻像是在爲他們提醒,令得葉麟也不得不開始擔憂起來。
葉麟的話如同一盆冰水從孟東的頭頂開始澆灌而下,瞬間便讓他清醒了過來。
樣有着這樣的擔憂,其實更準確一點,在孟東收集到冰焰之後,他自己也得到了一串由袖珍的骨翼鳥頭骨製成的手串時,他便已經有了想法。
其實最開始他也有這樣擔憂,特別是在之後這樣的際遇還不斷在他們三人身上出現,就更顯怪異了。
如果是說出現在那些至尊強者的口中的虛無縹緲的“氣運”是真的存在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他們三人的氣運一定爆表了。
什麼天生地養的奇種火焰,什麼稀世的絕世大藥,什麼血脈濃厚近似遠古存在親子的靈獸屍骸,什麼擁有着強大力量的靈器.......紛紛出現在他們的路上,就跟被人收買一樣。
“這一切實在太過逆天了。”葉麟雖然跟隨鄧達仙院長遊歷了五座大陸,其中還包括一座超級大陸,但是像他們這樣奇遇不斷的人倒是隻此一家。
咕嚕!
喉結重重的滾動,它也不平靜,而且看它的樣子,似乎有着好幾口需要吞嚥。
“謝澈你可有什麼看法?”
最後葉麟還是想要去問謝澈,雖然後者並未明確說明自己的眼睛,但是也曾悄悄爲他透過底,他能看破很多東西。
但是結果令他失望了,謝澈一言不發,就和之前一模一樣,任由自己和孟東收攬寶物,而他分文不取。
“你問他做甚,此人無用至極。”孟東輕視的看了看謝澈,同時有些慍怒的看向葉麟,似乎是在責怪他詢問錯人了。
但是葉麟卻不爲所動,依舊直勾勾的看着謝澈。
三人就這樣,你看着他,他看着他,他漫不經心。無人再動彈,也無人再開口。
譁~譁~譁!
風穿過樹葉間的空隙,在空中吹出屬於它的聲音,樹影斑駁,飛鳥陣陣,卻無法令三人爲之留戀。
僵持了足有小半個時辰,最終以孟東的告輸結束。
“好了我敗給你了,不要再裝模作樣了,好好回答。”孟東高舉雙手,一臉的不悅。
但是謝澈只是衝他擺出無辜的神情,隨後雙手平攤,事不關己。
這一舉動可是徹底惹惱了孟東,當即一股兇橫的靈力魚躍而上,如水一般包裹住了他的整隻手臂。
“他的狀態不對。”葉麟發現了異常,制止住了孟東。
“我可不管他是個什麼東西,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不樂意我!”孟東橫向葉麟,雖然他與葉麟有些交情,但是隻是相對於謝澈而言。所以面對葉麟的攔路,他不介意一次性教訓兩人。
“你仔細回想之前的事,他的狀態一直都不對!”葉麟此時已用上了兩隻手,才讓孟東徹底停下。
“什麼?”
“你與他相處時間短暫,只有路上的一月和現在的一天一夜,但是對我來說我和他已相識了一年零兩月又一十二天,我可是十分了解他呢!”
好不容易按住了眼前的小子,雖然也着急將話說清楚,但葉麟也把他往外推了一段距離。
這才道:“他可是十足的財迷,之前我們在遇到一大堆形似小山一般的金器時,他可是滿臉的興奮,甚至不避諱的說,他還很貪婪;但如今我們一路走來,他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着我們,一點也沒有參與進來瓜分的想法,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
孟東雖然平日裏對於謝澈很看不起,但是此時卻也能聽得進話,他點點頭,似懂非懂的道:“你是說他可能......被人打傷了腦子?”
雖然孟東想說轉性的,但是看着葉麟如此鄭重的神色,他還是選擇了一個比較平淡的可能。
聽到孟東的話,葉麟也隨之點點頭,道:“也是不無可能。”
“怎麼說?”孟東感覺道葉麟的反應畢竟平淡,他還是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其實我懷疑此刻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人,他並不是我熟知的那個謝澈。”
“你的意思是……他被人奪舍,或者是掉包僞裝了?”
“可能性很大。”葉麟點點頭,側目看向自己身後的男子,發現對方也在盯着自己,他爲之一愣,而後也極快的將目光收回。
“他發現我們了。”低着頭,葉麟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不着調的話。
但孟東他不是傻子,當即就明白了葉麟想要表達的意思。
“要不我們先下手爲強?”他很是誠懇的給出建議,實話說他將的也完全正確。
葉麟只是愣了一瞬,而後陡然暴起,抽刀向着謝澈砍去。
唰!
凌厲的刀光帶起無邊的寒氣,股股滲人的冰冷從他的刀刃上散逸而出,彷彿要冰封天地。
“這是鄧達仙的寒魄封魔刀!”孟東瞬間便叫了起來。
他對於這樣的神器可是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
“不對,此非神器,只是品相較好的靈器罷了,嗯.......甚至還只有中品靈器的強度。”
驚訝並未持續太久,下一刻,他便發現了葉麟所持有的靈器遠不及傳聞中的那一柄寒魄封魔刀。
“只是仿品罷了。”最後他是這樣安慰自己道。
是啊,那可是至尊所用的神器,就算被他們這樣的低階修士僥倖得到,也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無關人選,只在乎力量強弱。
但是也正因爲是仿品,所以在葉麟手中爆發出了極強的威勢。
就連孟東也爲之動容,他本以爲葉麟只是拿來嚇一嚇的,但是卻真的讓他做出了想要的攻勢。
只不過被當做敵方的謝澈併爲如預想中的那樣恐懼,甚至都沒有因爲葉麟突然的反水而生出憤怒、羞惱的情緒,就彷彿他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
“謝澈”不退反進,一個大跳步便來到了葉麟身前不足三丈的距離,這可把他嚇得不起。
當即便準備橫向一刀,在“謝澈”的腰上狠狠一斬。
“假貨給爺滾開!”孟東雖然在一開始都驚訝於葉麟的招式,但他卻不忘警戒,謝澈突然衝來正中下懷。
砰!
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謝澈的胸膛,可是卻未能使他後退半步。
在孟東一臉的不可置信中,“謝澈”放肆的咧開嘴角,幾乎是要貼近耳根了。
不對,他已經咧到耳根後了!
葉麟與孟東真真切切的看見了“謝澈”身上發生的異變,各自起拳腳,一拳一眼的轟打在詭異謝澈的身上。
那些足以使人斃命的招式一個個接連落在“謝澈”身上,可是卻未將他擊傷分毫,甚至有一種別樣的空間,竟反過來將他們都弄傷了。
“我感覺打他怎麼在打自己一樣?”孟東及時住手,他已是滿身鮮紅,不停的還有血液從他的身體各處溢出,他已然成了一座人形噴泉。而且除開向外噴濺的血液外,孟東的四肢百骸還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冰寒,鑽過皮肉直達骨血。
“我也有同感。”葉麟捂着心口,他的肋骨彷彿已經斷開了好幾根,腹腔中也有無數的海浪在翻涌,不斷的沖刷着體內薄薄的血肉。
“桀桀桀!”待到二人停手,自詭異謝澈口中傳來令人不寒而慄的笑聲。
葉麟與孟東兩人瞬間變臉,他們敢打賭自己從未聽過這樣的笑聲,但是卻讓他們自己內心深處,自骨骼的內裏,發出一股極短恐懼、萎縮的心。
鬥志,將在頃刻間被瓦解。
但是桀桀桀的詭異刺耳笑聲並未結束,它像是有魔力一般,不斷的向着外界傳去,直至最後無論是葉麟還是孟東都有一種感覺,自己的氣海、神魄都開始發出桀桀桀的邪笑。
如果換做是旁人,或許已經徹底喪失鬥志了,但是幸虧葉麟還有着極爲遠大的抱負,他還有許多的事要做,之後還有幾人洗乾淨脖子在等着他去切,可不能再此倒下。
懷着這樣的心,在葉麟的氣海中,一股茫茫的青氣涌出,霎時間覆蓋了他的整片氣海。翻涌、激盪、碰撞,一條龍將這樣緩緩浮現。
“這是武祖留下的青天化龍訣。”葉麟心中一喜,他雖修行此法時間不長,但他天賦卓越,不然也不會僅在一月時間將將青天化龍訣修煉至初階,而今更是即將邁入中階。
傳說中龍吟可除晦,可降魔,可滅邪,可震惡,如今可真讓葉麟遇見了。
氣海之上聚形的龍,緩緩的顯出了真容。那是與之前在龍門界中青岷老祖按在他體內的那股青龍氣一模一樣,葉麟看見它是還有些錯愕。他本以爲這股青龍氣已被他煉化、冰納入了血肉之中,但如今卻再度顯形。
“吼!”
邪笑聲自體內各處傳出,密密麻麻,就連葉麟自身都要忍不住桀桀桀都笑起來,但是青龍不懼。
只聽得它一聲怒吼,龍吟聲滌盪四方,像是佛光大發,又似天日普照四方,一股股黑氣自體內各處被驅逐。
除開這些之外,葉麟的靈力似乎也受到了影響,竟開始變得凝練,而且是更加的強勁。
“禍福相依?哈哈哈,這時間還真的奇妙的很!”他放心的狂笑,此刻已然不是之前的那副頹然。當然他也沒忘與他共患難的孟東,一隻手搭在他的身上,像他傳遞着龍吟。
孟東的精神已然臨近渙散,此刻葉麟想要祛除倒是有些麻煩,但僅僅是有些而已。
待到體內重歸於好,葉麟這纔敢放心到將所有注意放在身外。本來他還還在擔心這一次會不會受到“謝澈”奮起發難的影響,致使他自己變得難堪,但是眼前真實的一幕卻是讓他大爲震驚。
“謝澈”已然橫躺在地上,身子歪七八扭全無美感,而且更爲重要的一點是,它已然沒有了之前的那副邪性。唯一比較可惜的是,被強制祛除邪性的“謝澈”,已然淪爲了一座木雕或者傀儡一樣的任人擺佈的東西。
葉麟坐在“謝澈”的殘軀上,左敲敲右摸摸,最後帶着些惋惜道:“果真是假的。”
此時孟東也緩了過來,只是相較於滿是活力的葉麟,他就顯得虛浮許多。他自然也看見了失去了生機的“謝澈”,也是一陣疑惑,“還真是假的,我們竟然與這樣的一尊假貨相處了那麼久?”
“我說你們還真是遲鈍啊,竟然在此時才發現不對勁。”一瞬間葉麟和孟東都震驚到快要失語了。
明明身下的男子已喪失所有生機,成爲了一具貨真價實的屍體,並且也被他們封堵住了口鼻,但是仍有聲音傳入他們的雙耳。
而此時相較於更爲熟識的葉麟,孟東卻是更快叫道:“這纔是那個討厭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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