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故人
若以往,谢澈必然不会感觉无聊或厌烦,毕竟這二人姿色不错,那丰润的臀部随着她们的步伐而一动一动的,煞是诱人。
但這一個多月以来,见多了彩潇那等绝色,這般寻常容貌便再也不得撩动谢澈的心弦了。
原以为這路途很近,可谁料這走了老大一会,依然被告知還有一段距离,谢澈也是难受的很。
犹豫了一下,也是问出之前便疑惑的問題:“這青莲宗主跟這海城城主什么关系啊!不仅能随意出入,還能调动海城城主府裡的人,难道是這城主欠了這宗主人情?”
听到此话,那两位侍女到是有些惊讶了,相对视一眼,随后笑道:“您不是赤青地区本地人吧!难道不知道嗎?我家城主就是青莲宗宗主啊!老爷這一直都是身兼双职的,都有百年了。”
“啊?那李宗……城主說的,可選擇几样奖励?奖励又究竟有几种可供選擇?我又可以拿几样奖励?”谢澈也是意识到自己犯了個蠢,也是有些尴尬当即转移话题道。
那两侍女也沒太在意這些细节,其中一個也是回答道:“城主的意思是您的奖励数量不是固定的,但是总价值是固定的。此届飞神节的其他前十者,他们都早已来到府中挑选奖励了,放心,您的奖励遥遥多于他们。不過,公子您可以随意選擇称呼我家老爷为城主或宗主,不必太過于纠结。”
“啧!”谢澈咋舌,自己這般言语可是尽显愚蠢啊!還好沒有人怀疑,不然自己這穿越者的身份可是瞒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次搭话拉起了话头,這两位侍女你一嘴我一嘴的聊起来了。
谢澈也是沒有阻止,毕竟他也不喜歡寂静的人。慢慢跟着她们,充分体现出一颗八婆的心,在一旁安静且一字不落的听着八卦。
啧!還是不错的!
像是想起了自己身旁還有谢澈在,两人也是立刻转移话题到了谢澈身上。
“公子您是怎么修炼的呢,竟能在那位萧公子手中夺得桂冠!据老爷說那可是一位大能者收的关门弟子呢!而且還是自废修为重修過三次神魄境的大毅力者!”
“我們与在府中的姐妹听到可都震惊不已,都在议论是哪儿的妖孽出世竟能压那老前辈的弟子一头!”
“哦哦哦!還有,那观众席上的美艳少女,她也跟着您一起去了老爷名下的修炼室了吧!您和她是什么关系?”
說着說着,两女眼中光芒大盛,丝毫不掩其八婆的心。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谢澈不由得汗颜,想着是否要给她们俩解释解释還是直接避而不谈再次改变话题。
“谢澈!你還活着!”
正纠结着,突然一道丝毫不掩其兴奋的男声大叫着,接着谢澈感到一双强壮的手臂从后紧紧抱住了自己。
“噗!”谢澈被這男子冲的身子一滞,连忙稳住身子不至于失去重心。
“少爷這是此届飞神节大会的优胜者,是来城主府挑选奖励的……不要失礼了!”
两位侍女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旁急忙赶来的肥头大耳的少年连声道,并试图将紧抱着谢澈的男子给拉开。
“這是谢澈啊!我的兄弟!我的兄弟啊!”那男子根本不愿松手,在谢澈身上挣扎起来。
“這刚人倒是沒有叫错名字,看来是与這身体的原主相熟啊?還是兄弟关系。不過可惜我继承的记忆碎片裡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脸。”
谢澈在三人的帮助下摆脱出来,随后也是立刻转過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女子都要嫉妒的漂亮脸蛋。
這世界间竟有如此秀丽的女……嗯……男子?
谢澈疑惑的看着眼前直冒星光的美丽少年,心道:“這原主该不会是弯的吧?且和這美少年有一腿?不然這美少年怎么看见我還這么激动啊?整個人都扑了上来!”
越想越感觉难受,心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請您自重,离我远点!”說着,推开试图再将自己给抱紧的美少年。
但谢澈越是使劲,那美少年就越是激动,力气也越来越大。惹的谢澈不禁在心裡默默吐槽道:“人体裡有百分之七十是由水组成,在你這怕不是都是由非牛顿液体组成的吧?還是說你是变态啊,我越反抗你就越兴奋?”
见谢澈的脸色愈发阴沉,两位侍女和一旁的胖子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强横的灵力,竟都是神魄境初期的修为!不過三人灵力都有些虚浮,明显是靠丹药药材堆积上去的,但依然是神魄境的修为啊!
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啊!连仆人都愿意堆上丹药或天材地宝。但他们的天赋也是真的一般。
由衷的吐槽了一下這些豪门世家的任性之举。随后又将注意力转回。
那美少年尽管身子已经倒地,但仍不想放手,于是转而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面对三人的劝阻,這美少年显然不从,进而爆发出庞大的灵力,這一股气息竟比那三人還要高出一截!是神魄境中期的修为!
“我不!他们认不得你不不怪!但我不会!你可是我的兄弟啊!”
经過四人的努力,谢澈和美少年也是成功分离。但美少年仍是不肯放弃,紧紧拽着谢澈的衣角。
“虽然你剃头削发,但我仍一眼便在人群中认出了你,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我的兄弟啊!”
听到此话,谢澈下意识的抬手摸摸自己的头。一月時間過去,头发长出了一小截,自己也不再是那個光头了!
不過他或许沒有认错人,因为這具身体对這位美少年有种的亲切感,除此之外,還有一丝丝的恐惧。
恐惧?
谢澈他自己也被這股情绪的吓到了。面前的這位美少年长得人畜无害的,只要不是那种对男身女相有厌恶情绪的人,应该都会对他产生好感的。可为什么会有恐惧情绪呢?
就当谢澈不解时,美少年的话又来了。
“谢澈!你是从泰定城逃出来来找我的吧!”
正因头发而开心的谢澈听见泰安城三字,顿时头皮发麻,一股劲儿自头极速爬過全身,令得谢澈微微颤抖。
虽然原主的碎片记忆裡沒有關於這美少年的画面,但泰定城和海城倒是十分显眼的出现在其中。
难道我来海城是要来找他的?
一道念头突然迸发,令得谢澈不自觉的开口道:“郭晨晨?”
“轰”
抱着那美少年的一男两女,顿时呆住了,惊讶的看着谢澈,又看看那美少年,嘴唇似张非张,但又沒有吐出半個字眼。
只有那美少年身子一滞,喃喃道:“是我……是我……是我,我沒认错人!”身子一软,咚的一声坐在地上,呜咽的哭着,久久不起。
……
谢澈跟着三人,将這郭晨晨搀扶回他自己的房间。
其间他嘴裡一直不断的嘟囔着,“外面传的是真的嗎……外公他不让我出去,禁足我已有近两個月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我父亲怎么样了……泰定城真的沒了嗎?”等等。
面对着這美少年主仆四人的目光,谢澈虽然很同情這郭晨晨,但自己毕竟只有這身体原主的片段记忆,根本无法完全告知這美少年想要了解的一切。
只得冷漠的摇摇头,不断拒绝少年期盼的目光。
看着少年脸愈发色苍白,谢澈也是過意不去,憋了半晌,只得說一句:“现在的我們都太弱小了,就算知道实情也无济于事,那太残酷了,而我們也太无力了。”来堵住少年。
但听得此话,不止少年,一旁的三人皆是神色大变,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双眼瞪的溜圆。
“這怎么可能?就算少爷现今弱小,可我們老爷是至尊境强者!至尊之下皆为蝼蚁可不是一句玩笑话!還有什么事能难得了老爷?”
听着那侍女尽表惊讶的言语,谢澈终于感到了什么叫做见识眼界。
俗话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的眼界不能太狭窄,比你更强的人总会有,比那人更强人也有。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可不是哄小孩子的。
至尊境不是最强,其上還有天地二尊,二尊之上更有那苍穹榜上刻名的主宰境。
不過较于三人的惊讶,瘫坐着的郭晨晨脸色出奇的好转,看着倒像是接受了。
“自己解决不了,自己的宗主外公也解决不了。”
“外公年纪大了,或许只有以后的自己才能做到吧?”
“……”
“那你能告诉我泰定城……是真的嗎?”小胖墩瞥瞥郭晨晨,对着谢澈率先开口问道。
“传闻…是真的。”
[如果原主记忆碎片裡那城墙破碎,血肉横飞,滔天黑气的城池是你们口中的泰定城的话,那的确是被灭了
谢澈无奈的叹息,不知为何,他的心裡竟隐隐作痛,而且面前的美少年郭晨晨,他的一举一动竟都能牵引着谢澈的神经!
[曹!這原主该不会真的是弯的吧?還和這美少年是一对?不不不!一定是因为撒谎的愧疚!对!一定是愧疚!
的亏谢澈在蓝星时就曾见過太多开放的人和事,不然现在他的脸色一定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那……”那小胖墩還想說什么,但美少年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你……”美少年的嘴唇似张微张,一直在犹豫,但還是忍不住问道:“就只有你一人逃出来了嗎?”
顶着主仆四人期冀的目光,谢澈也不愿再伤害這美少年,谁叫他长的美啊!
只不過自己是個强盗,霸占了原主的身子,对于之前发生的事属实不甚了解。最终只得给出一個含糊不清的答案:“据我所知……就我一人逃出了。”
美少年听得此话,竟出乎谢澈预料的安静。
“外公知道這消息后,早早的把我禁足在府中。”
“我虽不愿相信,但這几日除去情绪后冷静下来,细细想着,我爹应该早已预料到這结果于是早早的将我們俩送到外公這裡躲避灾祸。但若不是我遣你回去给我爹送信,那你也不会变成這样……”
這样?哪样?
谢澈心裡虽有疑惑,但此刻显然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郭晨晨慢慢說着,语气也渐渐平静,刚刚那股子颓然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华贵淡然之气,尽显贵公子本质。
“不過令我欣喜的是,”郭晨晨转過头,脸上虽仍挂着泪珠,但神色平静看着谢澈道:“你還活着。”
眼底闪烁着光芒,显得坚定,语言也逐渐变得铿锵有力:“你是泰定城小辈裡面,唯一能跟上我修炼速度的人。真的发生灭城大祸,就算城中所有人都死去,那你也一定会被老爹送出那必死之局!因为只有你我這等天赋之人方可做到那复仇之举!”
……
“火老你那裡都在计划内嗎?”一道虚幻的面庞在半空中若隐若现,正是古霖。
“放心少主,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执行。”白发有些稀疏的矮小老头静坐在帐内,面对着虚影开口道。
“我們是将计就计,不要表现的太反常。”古霖顿了顿,提醒說道,“還有传送灵阵安置好沒?”
“明白,那灵阵在几日前便已布置完整,就待少主那边开启。”被叫为火老的老头应答道,但他有些心事,不知该不该。
古霖像是看出来了他的纠结,“是不是出状况了?”
被古霖看透心事的火老一惊,吓的顿时跪坐在地上,“是我御下无方,让属下有些意见,請少主降罚!”說着,将当前的事一一告知古霖。
“无事,這应该才是正常的。”古霖摆手,安慰道:“毕竟他们一直在做无用功,要是沒有哗变才是有問題的,您不要有心理负担。”
但见火老依然跪着,古霖无奈的摇头。他所遇见的老者大多都有些古板与执拗的性格,便也不好再劝了,悄悄的撤走灵力,帐内便只余下火老一人跪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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