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朱棣暴打朱允炆
“朱允炆!朱允炆啊!!!”
朱棣仰天長嘯,怒不可遏!
大聲吼完後甚至都沒有再理會其它人,而是直接大步流星,怒火沖天地離開御花園,朝東邊走去!
那個陣仗,彷彿要去戰場殺敵一樣!
“老四!你給咱停下,你要幹什麼!?”
朱元璋見狀緊忙呼喊,神色大變!
要知道東邊可是太子東宮的位置!
朱棣這個模樣,該不會是想去宰了朱允炆吧?
雖然朱元璋同樣對朱允炆的行爲很不滿,覺得這個傢伙罪該萬死,但歸根到底,那也是自己的親孫子啊!
朱棣要是真殺了他,自己肯定是無法接受的!
“父皇,你不用擔心。”
朱標上前攔住了朱元璋,不讓他阻撓朱棣,凝重道:“允炆在未來造下如此滔天的罪孽,四弟憤怒實屬正常,甚至連兒臣都想要打這個逆子一頓。”
“如果不讓四弟發泄,他恐怕會記恨朱允炆一輩子,不如現在就了結這些恩怨。”
“而且四弟不是莽撞之人,估計只會是想給允炆一點小教訓而已。”
朱元璋聞言,神色很僵硬,但也反應過來自己是瞎操心了。
的確,朱棣再怎麼憤怒,再怎麼惱火,也不可能在皇宮之內殺死朱允炆,這基本就相當於造反了。
估摸着,的確只是想要教訓一頓朱允炆而已。
“不過咱還是要去看看,老四下手總是沒輕沒重的。”
“父皇,不過也請兒臣陪伱一起去吧。”
“好!”
說着,商量好的朱元璋和朱標也都跟了上去。
崔遠目光一動,正要走上,卻發現其它人的腳步都沒有動。
“喂喂喂?各位陛下!”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爲什麼還不動?”
崔遠皺眉,好奇詢問,
朱棣暴打朱允炆,這可是未來靖難之役中,朱棣都沒有完成的復仇大成就——因爲朱棣一攻入應天府,朱允炆就神祕消失了,具體下落連史書都沒有具體的記載。
有人說他是利用密道逃出皇宮,從此出家當了和尚。
也有人說他是死於當時的應天府火災,只是被屍體被燒焦,難以辨認,衆多說法不一而是。
但有一點是確認的,那就是朱棣始終都沒有親自和朱允炆對上,親手報復這些年來的恩怨。
現在經過自己的劇透,朱棣才終於有機會提前報仇,自己怎麼能夠錯過?
“快跟上啊!這可是大瓜!”
嬴政無語,倒是李世民老臉一紅:“崔神仙,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是啊!秦王。”
劉邦也幫腔道:“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別人也沒有邀請我們去看,我們就過去湊熱鬧,是不是有點唐突?”
“而且也會暴露是我們造成了朱允炆捱打,這樣豈不是平白無故招惹呂麗和朱允炆的仇恨。”
嬴陰蔓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緊緊抱着崔遠手臂的行動也表明了立場——她也覺得現在跟過去不太好。
“你們真的是,這有什麼不好的啊!”
崔遠覺得一陣好笑,沒想到三位帝皇居然還是這樣在意麪子和包袱的人。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身居高位的確很久了。
“朱允炆和呂麗算什麼,我們爲什麼要害怕他們?”
衆人一愣,好像的確是這個道理。
他們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尚未登基的皇孫和太子妃而已,自己這裏可是三位帝皇和崔神仙,有什麼需要害怕他們的?
“而且朱元璋和朱標之所以沒有喊我們去,應該是剛纔走的太匆忙了,而且我們也沒有說話。”
“你們看朱標也不是主動說要跟隨,才能和朱元璋一起去的嗎?”
衆人再度一愣,這樣一說的話,好像也對。
“所以別想了,咱們走吧!”
說罷,崔遠不等其他人回話,在少女的驚呼聲中,公主抱起了嬴陰蔓就跟了上去。
嬴政嘴角抽搐,但也不得不跟上,畢竟他的女兒都被崔遠抱走了,自己這個當爹再怎麼心大也不能不管。
這個掃把星,真是一天到晚都不幹人事!
劉邦和李世民看見祖龍都動了,也都隨之而上。
李世民臨走前,還好心地把昏迷的陳慶抱到了石凳上,免得他着涼。
留下紙條,說他們等會就會回來後,就和劉邦一起離開了。
……
等到衆人來到太子東宮的時候,裏面已經傳出陣陣哭天喊地的孩童痛哭聲,悽慘程度之高,光是在這裏聽着,就讓人覺得屁股生疼。
毫無疑問,是朱棣正在教訓朱允炆。
‘還好,趕上了!’
‘老朱和太子也是厚道,提前驅散了侍衛,讓我們可以暢通無阻。’
崔遠趕來,緩緩放下嬴陰蔓,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匆匆趕來,除了是想要看樂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要在呂麗的面前刷個臉,藉着這個機會提高一下好感度。
不爲別的,就爲了接下來的琉璃貿易可以順利進行。
雖然按照現在的情況,貿易許可肯定是可以拿到的,朱元璋幾乎是完全相信他們的話語。
但是指望朱元璋親自出面,幫助自己站臺販賣琉璃,顯然是不可能的。
先不談朱元璋對貿易之事的厭惡,沒有可能會答應自己,就說真要合作的話,那不是代表着要給朱元璋一部分利益?
如果是尋常的生意那倒還好,可大秦現在可是要拿着這些錢糧去攻打孔雀王朝的。
如果分給大明一部分,毫無疑問會大大拖慢戰爭進度,耽擱給邯鄲郡的百姓們報仇。
至於自己搭攤販賣,那就更是不可能的了。
琉璃這種高檔貨色可是隻在大明的豪族之間流通,誰會在大街小巷販賣琉璃啊!
怕不是那些豪族根本不會來看,就認定絕對是假了的,賣半天只能賣一個空氣。
雖然自己和陛下暴露身份的話,肯定可以引起豪族們的注意,但同樣的也會提高他們的警惕。
堂堂來自未來的仙人,堂堂大秦的始皇帝,居然要來大明跟自己販賣琉璃,只要不是傻子,就可以看出其中必有問題。
就算是購買,也只是會以低價成交,大大壓縮自己的利潤空間!
所以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找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作爲大秦銷售琉璃的對外代言人。
它必須勢力不大,同時也要對自己等人心存敬畏,不敢違背,這樣它就不敢跟大秦瓜分利益。
同時它也不能太小,沒有實力擁有琉璃,不然的話在短時間突然冒出大量琉璃,很容易引起其它家族的懷疑,影響琉璃銷路。
所以綜上所述,崔遠認爲最好的選擇就是呂家了。
它不大,但是作爲當朝的太子妃家族,未來的皇帝外戚,其未來的發展前景極大,任何世家都不敢對它輕視。
而且身爲皇親國戚,他們也有足夠的可能獲得大量琉璃——可以是朱標,或者朱元璋授意他們對外販賣皇宮琉璃的。
雖然這些都不可能明說出來,但只要暗示一點,就可以讓那些世家們自己腦補出來“真相”。
被朱標和朱元璋知道也沒有關係,自己剛剛纔對他們有如此劇透大恩,讓他們可以避免無數悲劇。
他們肯定不會出來拆臺,甚至還有很大可能會在暗中幫助自己,給諸多豪族們加強這種暗示。
畢竟豪族越是衰弱,大明的皇權就會愈發穩固。
所以崔遠纔會火急火燎趕來,爭取第一時間和呂麗碰面。
要是晚了,那可就來不及。
而此刻的東宮內,正在一片雞飛狗跳。
大明的宮女,太監和侍衛,現在全都亂做一團。
似乎有一股神祕力量,讓他們只能呆愣地看着眼前所發現的一切,完全不知所措。
衆人的眼前,燕王朱棣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拿着棍子,雙眼通紅,正在院落內橫行無阻。
而大明皇孫朱允炆則是害怕不已,一邊逃一邊哭泣,連鞋子都破了。
然而無論他逃到哪裏都得不到安全,朱棣的鞭子和棍子,還是會打在他的身上。
時不時一下,每次都打的他痛不欲生!
現在的朱允炆可謂是極度狼狽,衣服都破爛成爲一條一條的,哪裏還有昔日皇孫的尊貴模樣?
而一旁一衆下人則是想要管,又不敢管,只能是站在這裏乾着急。
畢竟動手的人,可是太子的親兄弟,當朝的燕王啊!
而且燕王久經沙場,身上自然而然帶着一股子煞氣,也是讓他們不敢輕易靠近。
“燕王,你這是在幹什麼!爲什麼要打我的孩子!”
“這裏是皇城,是東宮,你不能在這裏放肆,”
一位宮裝的美婦人氣沖沖從人羣之中走出,頭髮散落,沒有髮簪,顯然是剛剛睡醒就匆匆趕來,還沒有來得及整理頭髮。
她鳳眸怒視,看着被打得狼狽不堪的朱允炆,心疼不已,同時心中也對朱棣充滿了怨恨!
自己的兒子,可是尊貴的皇孫,當朝太子朱標的兒子,如今竟然被朱棣打成了這個樣子!
看見朱棣不爲所動,呂麗徹底急了,“朱棣,你這是在造反!休怪我不客氣,告到陛下的面前!”
“造反?”
“告到父皇那裏?”
朱棣終於有反應了,不過卻是冷笑:“哈哈哈!不用那麼麻煩了,父皇和大哥就在這裏,你去告給他們知道吧!”
刷!
朱棣說完又是一鞭子,直接把朱允炆抽得跳了起來,哭得更加大聲!
‘陛下和夫君就在這裏?’
呂麗一愣,還沒有來得及想到更多,就聽見了兩道穩健有力的腳步聲。
周圍圍觀的太監宮女紛紛敬畏低頭,行禮退後,留出空間,恭迎朱元璋和朱標。
“陛下!夫君!”
呂麗看到這兩道身影,激動到眼淚都流了出來,也不再去思考爲什麼朱棣如此信心滿滿,而是直接跪倒在了兩人的面前。
“陛下!夫君!你要爲妾身做主啊!”
“燕王瘋了,他徹底瘋了!他這是想要打死允炆啊!”
呂麗哭泣不已,楚楚可憐。
可朱標的神色卻極爲冷漠,只是看一下朱允炆的現狀後,就冷聲道:“趕緊起來吧,允炆又沒有死,現在能逃能跳的,能有什麼大事?”
“確實!”
朱元璋也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道:“朕還以爲老四會把允炆的腿打斷,讓他在牀上躺三四個月。”
“現在看來老四的確很有理性,只是讓允炆受點皮肉傷而已。”
呂麗:“???”
不是!
陛下,夫君,你們這是在說什麼鬼話?
什麼叫做很有分寸,什麼叫做很有理性和還以爲會把允炆的腿打斷。
合着在你們的眼中,朱棣沒有把朱允炆打癱倒在地,都不算是大事了吧?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甚至在他們眼中,只要朱允炆不死,那麼朱棣的所作所爲都不算是很過分。
呂麗徹底傻眼,完全無法理解面前的情況。
另一邊,一直逃竄的朱允炆也發現了朱元璋和朱標的到來。
這位傷痕累累的皇孫立刻就沒有忍住,哭腔着跑來。
“爹爹!爺爺!救我!救救我!四叔要打死我了啊!”
朱允炆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下子就撲到了朱標的身邊,抱着他的大腿哭泣了起來。
此刻的他,可真謂是慘烈到家了,臉上青一道紅一道的,衣服破破爛爛,眼淚和鼻涕都黏在了一起。
任誰看了,都不會忍不住心疼這個孩童,想要將他緊緊抱起。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朱標低下了身子,伸開了雙手,但卻不是把朱允炆抱起來,而是朝着他的臉蛋狠狠打了下去!
啪!
朱允炆:“???”
呂麗:“???”
衆人:“???”
孩童愣愣擡頭,感受自己臉頰的火辣,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陌生而冷漠的父親。
這一刻彷彿連時間都停滯了,他連哭泣的眼淚都停了下來。
“你想要知道爲什麼是吧?”
這不是朱標說的話,而是趕來的崔遠說的話。
他帶笑看着面前的孩童,輕笑着道:“想要知道你爲什麼要捱打,就需要聽哥哥我講一個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