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五,南巡,控制四人

作者:歲月如夢
然而。

  面對這樣的千古盛世,始皇帝提前了南巡的時間,嬴城的內心是恐慌的。

  他接連的動作,引發了始皇帝提前南巡。

  真實歷史上始皇帝究竟以怎樣的姿態南巡他不得而知,但就天下局勢而言,始皇帝的南巡一定和地區安定有關,而記載之中始皇帝最後一次南巡的路線,正是江東之地。

  從陝西到雲夢,然後順江而下,路過南京,轉入浙江錢塘,入會稽山,而後過吳從江入海,從海山進如琅琊,再次轉入海山抵達河北,從河北陝西返回咸陽。

  這條迅遊路線上,最終,始皇帝卻崩於沙丘臺,也就是在返回咸陽的途中,死了。

  在此行中,始皇帝在海山遇大魚,引弓而射殺。

  尤其是從現在始皇帝的身體狀況上來看,這是一個四十六歲,擁有不俗的武力值,正值中年時期巔峯,可引弓射百步外的雄心勃勃的帝王。

  在此行前,熒惑守心!

  在此行前,天降流星,始皇帝死而地分!

  在此行前,今年祖龍死!

  足以說明天下已經動盪不安了起來,需要始皇帝全力去鎮壓。

  理應,如現在這般,攜帶着足夠的兵力前去平亂。

  可是。

  面對如此聲勢浩大,看起來真的萬無一失,謀劃許久的南巡。

  他還是在恐慌。

  最怕,最怕,最怕……他這隻蝴蝶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攪動風雲。

  是否輕輕的扇動翅膀,而引發山呼海嘯。

  始皇帝南巡提前了。

  而始皇帝的死亡,是否也會提前?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郭懷義,再去通告胡亥,見人通傳,一個時辰內,若他不出現在大律府任職,本公一把火燒了他的胡亥府,便是他躲在天涯海角,本公也會下發海捕文書,屆時,休怪本公不念親情!”

  所以,此次南巡,不管發生什麼,胡亥休想南下,他已經給胡亥安排好一條路,一路與南邊毫不相干的路。

  “去請李斯,問問他的刀是否磨好,這第一把刀,本公要斬下去了,斬盡昔日六國君王之殘威!”

  所以,此次南巡,不管發生什麼,李斯休想南下,他要以數之不盡的麻煩將李斯死死的拖死在咸陽。

  “去告訴趙高,離開咸陽便是他身死之日,陛下也阻止不了!”

  所以,此次南巡,不管發生什麼,他當着所有人的面,告訴趙高,離開咸陽死!

  “傳教化司司正扶蘇,立刻出現在司署,佈置教化司教化諸事,就是綁,將人給本公綁在教化司司署!”

  所以,此次難尋,扶蘇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咸陽,此前想讓扶蘇外出歷練感受民生疾苦的想法,雖然正確但被他否決。

  始皇帝平安歸來,大家都安定。

  始皇帝死在路上,他唯有一條路可走,扶持扶蘇繼位,哪怕因此與李斯好不容易維持到平靜的關係直接翻臉。

  現在的咸陽,沒有人輕視於他。

  因爲在咸陽,只有他,敢跟一個瘋子一樣,肆無忌憚的行事!

  “大律令好像對陛下此次南巡,尤爲擔憂?”

  李瞻忍不住心底驚駭的在旁邊詢問嬴城。

  嬴城的話,沒有任何的忌諱,就站在大律府門前,光明正大的下令,明目張膽的就在咸陽宮內說出要殺死趙高的話。

  這讓他,感受到了嬴城身上一股莫名的情緒。

  那是一種好像無比重視,又無比擔憂陛下南巡的情緒。

  可他不明白,嬴城爲何會產生這樣的情緒。

  “陛下,就不該離開咸陽,集大秦社稷於一身,卻執意南巡,南北差異之大,萬一水土不服呢,萬一產生不必要的變故呢,萬一在賊窩被刺殺了呢?”

  “江東雖亂,大可以坐鎮中央,遙控指揮,何必親身犯險?”

  “他覺得這天下就他一個人聰明嗎?”

  嬴城低沉的搖頭,沒有一點的喜色。

  李瞻輕聲的勸慰:“陛下已經巡視天下四次了,大律令不必過於擔憂!”

  嬴城搖頭道:“驕兵必敗,正因爲有了前四次的安然無恙,陛下才會產生驕橫之心,燕地,齊地與楚地的情況大不相同,楚地,那是貴族盤踞根深蒂固的地方啊!”

  李瞻雖然不認同嬴城的觀點,但還是爲嬴城出謀劃策道:“陛下此時還在檢閱兵戈,此時阻止,或還來得及!”

  “呵,我就差指着那犟老頭的鼻子罵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嬴城冷呵一聲,始皇帝要親自動身難尋,他豈能不去勸,可那始皇帝,看起來很好說話,可一旦人家決定的事情,根本就勸不住。

  不想這些糟心的事情,嬴城指着海域法的內容道:

  “海域法還是有很大的問題,對海域認知還是太少了,海域是一個要比陸地還要廣闊的地方,對於我大秦來說,應該提升到與昔日耕戰國策相當的地位,鼓勵大家造船拓海,遍地圈海!”

  “這個現在不用着急,但海域法一定要有所規定,讓百姓清楚,海與內湖的區別。”

  “而這,就要涉及到海域航舶法,海域稅法,海域資源法,海域界定法,拓海法,海域軍事法,算了,這部分還是我來弄吧!”

  “海域法不必細分,但要讓所有人心中形成海域也是我大秦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李瞻還真的沒有見過海,只能是稀里湖塗的點頭道:“諾!”

  “另外這個訴訟與非訴訟法!”嬴城又翻開了一摞紙,按頁索驥的道:“所謂的狀師,是因爲百姓不知法,上訴而不知如何上訴,從而產生了這一特殊的職業!”

  “這裏,非法家弟子不得狀訴,是不合理的!”

  “還有這裏,百姓可以自由狀訴,也是不合理的!”

  “教化司五門主要學問,就包括秦法,普法的歷程任重而道遠,現階段而言,的確法家弟子一定是擅長這類職業的,但沒必要非要法家弟子!”

  “但是,這必須要有對應的資質,不能一個老鼠攪動一鍋湯,害的大家都沒有飯喫。”

  “至於將來,一旦把老的一批送走,接受教化司從小普法的新一代人,一定是人人知法的新一代人,必然,人各有異,不可能全然瞭解秦法十綱,禮篇,總綱等內容,就要有所區分。

  明令高中低,上中下,以德行爲準則,秦法知曉程度爲狀師,只有辯訴之權,無判決之權。”

  “還是那個問題,法家是一個廣泛的概念,不能成爲獨屬於某部分人的私權,以後,我大秦子民人人是法家,但人人不是法家。”

  “權力的界定一定要明確,民就是民,官就是官,介於民官之間的這部分,不能以爲官的準則去約束這些人,卻又不在民的範疇之內,可這些人卻又是最爲龐大的一個羣體,若爲禍四方,所影響的卻又是朝廷的對天下的信服之力。”

  “長此以往,我大秦在百姓心中的威嚴,將蕩然無存,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便是我大秦滅亡的時候。”

  “所以,必須明令狀狀師也是三等一流民,沒有任何高於民等的權力,至於受人尊敬,就如同老師,族老這些人的存在,是因爲其品德和名聲廣爲傳播而受人尊敬,令人信服,但這,不屬於驅使他人行事的權力範圍。”

  李瞻認真的將嬴城所說的話記錄了下來,還是疑問道:“大律令,可這其中必然會產生另一個問題,這些狀師若爲那些罪犯辯訴,明知罪犯有罪,還想方設法的辯訴,又當如何,這也是屬下的疑惑。”

  嬴城搖頭道:“在廷尉司,監察司,大律府三司沒有正式的判決前,廷尉所抓捕的之人,就是無罪的,這其中,廷尉司爲主要判決者,大多數判決,由廷尉判決定罪。”

  “而狀師的存在,是在判決前,因爲熟知律法,替這個沒有判決的無罪的人辯訴!”

  “我不知道你以前經歷了什麼,在你的認定中,難道就被抓之人都是有罪的嗎?”

  “律法講求三證齊全,以法定罪,廷尉可以蒐集罪犯犯罪的證據,狀師就可以蒐集罪犯無罪的證據,即便是罪犯爲真,狀師也可以爲罪犯減輕處罰。”

  “而這其中,廷尉必須牢牢的掌控着判決之權,這是誰也不能動搖的。”

  “必然,人心難測,你也無法保證所有的廷尉官員就真的一顆公心全爲民,這二級,三級,上訴之辯,就在合理的範圍之內。”

  李瞻認真的點了點頭,略有所得。

  嬴城笑了笑,道:“其實,減少斬首極刑之罪,對我大秦而言,是利遠大於弊的!”

  “一來,摘掉暴秦這頂帽子,消除百姓的畏秦之心。”

  “二來,這免費的勞動力,根據犯罪的罪惡而無償任用,何樂而不爲。”

  “三來,給所有罪犯活着的希望,誰還願意冒着作死的風險造反呢。”

  李瞻點頭贊同道:“理是這麼個理,可是秦法的推行,怕是不容易啊!”

  嬴城笑呵呵的道:“若是容易,何來青史留名,新秦法若成,你我以及這座大律府,將耀眼史冊。”

  “若不成,誰又不是一抷湮沒的黃土呢!”

  說着,嬴城再次從教育法中抽出幾張紙,道:“遠的憧憬不必遐想,做好眼前的事情,教育法也是重中之重啊,老師的考量,學生的德行,用律條來規定,還是要慎之又慎啊!”

  “這裏面第十七條,各級學院,應不得以盈利爲目的進行經營。”

  “這裏面的三十五條,各級學院,應不得以身份而區別招生和教育,能請到私教,那是家室的本事,無可厚非,可這各級學院是朝廷主持建設,應當以公允爲主!”

  ……

  嬴城對秦法十綱進行逐條修改。

  只要修改掉這些內容,在他看來,新秦法就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經歷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新秦法終於到了收尾的階段。

  再有一兩天,便可成爲成文法。

  可喜可賀!

  這段時間,大律府所有的官員們,都很辛苦。

  收穫也是巨大的。

  說句自大的話,即便是新秦法不推行,這部秦法,也足以成爲絕世瑰寶,被萬世所借鑑和使用!

  ……

  扶蘇府!

  扶蘇也沒有一點想法去觀看他的父皇閱兵,因爲他清楚,這根本就不是閱兵。

  而讓他最爲氣憤的是,他的父皇真的半點意見也聽不進去,先有蒙恬北上,後有屠睢南下,現在,竟然還要興兵南下。

  令人憤怒。

  “現在的秦國,更應該止兵戈,休養生息啊!”扶蘇陣陣唉聲悲嘆。

  正此時。

  一陣喧鬧聲出現在扶蘇府。

  管家在極力的阻止着什麼,卻因爲有人蠻橫不講理要衝進扶蘇府而不斷後退。

  本來就苦悶的扶蘇聞言,不由一怒,推開書房的門便衝了出去怒斥道:“何人膽敢在扶蘇府喧譁!”

  “老爺!”管家終於鬆了一口氣,急忙來到扶蘇的身邊,快速道:“這些人是大公子派來的,說是要讓老爺……”

  管家還沒有解釋清楚,前來的黑甲衛百夫長就震聲道:“末將拜見長公子!”

  “末將前來傳大律令之令,請長公子立刻前往教化司司署就任,不得有誤。”

  扶蘇這一聽,就知道是嬴城又在他這裏耍官威了,兒子命令老子,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尤其是。

  他聽到嬴城讓他前去教化司,那氣就不打一處來。

  “什麼教化司,不去,回去告訴嬴城,既然讓他爹當這個教化司司正,就按照我的方略來執行,什麼五門二十四選,我不同意,想要執行,就去找別人吧!”

  “讓我去做,我做不到!”

  扶蘇怒氣衝衝的甩手,本身五門主要學問,禮學,法學,農學,算學,商學,他就非常的不贊同,尤其是法學,怎麼敢成爲主要學問,簡直不可理喻。

  “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嬴城能奈我何!”扶蘇也是氣憤而倔強,堅決不從!

  黑甲衛百夫長見此,也不客氣了,漠然道:“長公子殿下,末將得罪了!”

  “大律令有令,若長公子不去,要我們將長公子綁去教化司司署。”

  “嬴城,他怎麼敢,怎麼敢!”扶蘇怒氣衝衝的吼道。

  可隨着黑甲衛百夫長招手,數十名黑甲衛毫不猶豫的向着公子扶蘇身邊走了過去。

  嘩啦啦!

  扶蘇府的護衛們也是一面阻擋黑甲衛步步後退,一邊回頭看着扶蘇,只等扶蘇一聲令下。

  “請長公子莫要令末將爲難!”黑甲衛百夫長沉悶的上前直面護衛震聲道。

  “哼,我倒是要看看,我去了這教化司,他嬴城能奈我何。”扶蘇見狀,也知道嬴城什麼都敢幹,只能作罷同意前去。

  ……

  胡亥府!

  郭懷義帶着一隊黑甲衛來到胡亥府。

  面對緊閉的胡亥府,郭懷義下令撞開了大門,胡亥府的管家卻擋在了門前,“這裏是皇子府,幾位這是踐踏皇家威嚴嗎?”

  “胡亥公子呢?”郭懷義冷聲道:“傳大律令之命,一個時辰內,胡亥公子必須前往大律府任職,本將必須將面見胡亥公子通傳,你身爲管家,莫要爲你家公子招禍!”

  管家面對凶煞的郭懷義,也是勢頭一弱。

  郭懷義卻已經帶人強勢的踏入了胡亥府,冷漠道:“搜,不見人不回!”

  郭懷義冷漠下令,雖然他不明白,爲什麼嬴城如此的重視這件事,但他更清楚,嬴城絕不會無失放的,一定有非常重要的原因。

  他,必須見到胡亥。

  “大膽,郭懷義,你身爲宮廷校尉,莫不是已經成爲了嬴城的鷹犬不成,擅闖本公子府邸,誰給你的膽子。”正此時,一道怒斥的咆孝聲驟然出現,胡亥帶着百民護衛,氣勢洶洶的涌來。

  一看那勢頭,要跟郭懷義幹到底,堅決不去大律府。

  “末將拜見十八公子!”郭懷義見到胡亥,定了定神參拜,並迅速的說道:“末將只負責面見十八公子通傳大律令之命,大律令命,

  “一個時辰內,若他不出現在大律府任職,本公一把火燒了他的胡亥府,便是他躲在天涯海角,本公也會下發海捕文書,屆時,休怪本公不念親情!”

  聞言,胡亥一臉陰沉的盯着郭懷義:“這是嬴城說的?”

  “末將隻字不敢隱瞞,這是大律令的原話!”郭懷義漠然回道。

  “嬴城他想要幹什麼,老子是他的叔伯,他眼裏還有沒有長輩禮儀了?”胡亥爆呵道。

  “末將只負責通傳,其他事情末將一概不知,還望十八公子慎重思量!”郭懷義說罷,果斷的告辭道:“末將告辭,不打擾十八公子!”

  說罷。

  郭懷義已經不等胡亥迴應,急忙中轉身,帶人離開胡亥府。

  再不離開。

  他感覺今日想要離開胡亥府就不容易了。

  只想說,他是一個頭兩個大!

  ……

  中車府。

  趙高憂心忡忡的坐在門檻上,在猶豫。

  他到底要不要前往咸陽原。

  現在他前去,還來得及,只要他請命跟隨陛下,陛下定然會同意他一同隨從南巡。

  可是!

  他猶豫啊。

  嬴城那個瘋狗,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以現在嬴城的地位和在陛下心中的寵愛程度,就算是嬴城真的殺了他,頂多被陛下責罵一頓,影響不大。

  可他。

  要是不聽!

  “該死的嬴城,我趙高到底哪裏惹到你了?”

  趙高沉悶的嘶吼,已經坐在中車府的門檻上想了一早晨了,可他還是想不明白,他究竟哪裏得罪嬴城了,嬴城要這麼對他。

  正此時。

  一陣內侍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趙高擡頭一看,是大律府的內侍,還是他安插在大律府的人。

  “怎麼了,你怎麼來了?”趙高眉頭一皺的質問道。

  “大人,這,奴婢是來傳話的,大律令,大律令說,大人您離開咸陽之時,便是大人身死之日,陛下也阻止不了。”內侍說完,急忙解釋道:“大人,這不是奴婢說的,奴婢也是前來傳話。”

  趙高氣休休的從門檻上站起來,怒道:“這個瘋子。”

  “大律府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那嬴城可還說什麼呢,什麼態度?”

  內侍心驚肉跳的急忙回道:“大人,大律令此次態度不是一般的堅決,不止大人您。”

  “胡亥公子也被大律令要求一個時辰內前往大律府任職,甚至大律令還說要燒公子府之類的話。”

  “就連李斯,好像也被大律令刻意的託在了咸陽,此次是鐵定不能跟着陛下南巡了。”

  “還有扶蘇公子,大律令命黑甲衛去請,要是扶蘇公子不去教化司,要綁着去。”

  “大律令此次,態度之堅決,令奴婢駭然!”

  趙高聞言,眉頭緊皺的擺了擺手道:“回去吧,本公知道了。”

  內侍當即如臨大赦的離開。

  而趙高,極其鬱悶的又坐在了門檻上,眼中的兇光也乍現,疑惑也有,鬱悶也有,不解也有。

  可是。

  “我真的想不明白啊!”趙高悲嘆的哀嚎,卻是轉身進入了司署內,倒頭睡在了牀上。

  他趙高伺候始皇帝,現在始皇帝不在,他趙高,沒事幹啊!

  ……

  丞相府!

  李斯目光陰沉的盯着一副天下堪輿圖。

  正此時。

  內侍匆忙前來,將嬴城原話告知。

  李斯不怒反喜,野心勃勃的笑道:“告訴大律令,天下四十二郡,八百一十四縣,盡在老夫掌中,就看他的刀,夠不夠鋒利!”

  說罷,李斯完全不理會內侍,笑吟吟的盯着堪輿圖,戲謔道:“從宣傳司開始嗎,也是,人心難測,先正人心,方爲上策!”

  “法家,或許從此將不再是法家,但法家,將超越一切成爲萬世永存的法家!”

  “面對這天下變局,當短尾求生,舍小而謀大,嬴城,莫要讓老夫失望!”

  ……

  咸陽原上。

  破燕營三萬兵馬成一個巨型的方陣,步步穩紮,從煙塵之中滾滾而來。

  在秦國,凡有名爲營者,都是野戰軍,都是曾經攻城拔地的軍隊。

  而破燕營,正是曾經滅燕的主力,由李信率領,後來李信攻楚之戰中慘敗,破燕營幾近被毀,但作爲滅國主力,始皇帝下令辛勝在南郡重建破燕營,如今已經重新成爲一支可野戰四方的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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