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朝堂議事之問訣

作者:歲月如夢
下方。

  憂愁的內史騰驚呆了,驚爲天人的看着嬴城,不敢相信。

  “糧債,是啊,糧債,這,竟然就如此簡單的解決了?”

  這麼多天他都快要被一百萬中糧食給愁死了,爲此翻閱了去年一年所有的記錄,試圖找到在去年是否有遺漏的,還有存留的地方,能搞一點是一點。

  但沒有啊!

  他知道,再次徵收賦稅的後果是什麼,他還是不得不提出再次徵收賦稅的策略。

  除了這個辦法,他沒有辦法再搞到糧食。

  就這,還需要從各地的府庫調動,沒有計算這運送途中的損耗。

  沒辦法。

  可是現在。

  隨隨便便一個糧債,就這麼解決了。

  大秦擁有全天下最強大的軍隊,最健全的律法,最嚴格的執行制度,這些都是糧債發行的保證,也是百姓敢於相信大秦的真正原因。

  “太合適了,太合適了,沒有什麼比糧債更加合適的了!”

  少府令張公也是忍不住的驚歎,着實被這一條聽起來簡單無比,卻如此有效的決策給震驚到。

  這一度讓他們僵持不下,難以抉擇,影響深遠的糧食問題,就這樣被解決了。

  民間有沒有多餘的糧食,這個答桉一定是肯定的,擠一擠,肯定有。

  尤其是勳貴世家之中,要是沒有糧食怎麼也不相信。

  但是憑什麼朝廷需要糧食的時候,人家就會給,這是個問題,除非爲了搶胡亂的安插罪民來個抄家滅族,就跟李斯提出的策略一樣。

  什麼叫就食於江東。

  就是讓幾十萬大軍將江東的糧食全部搜刮個乾淨,對於不服從的人無情的抹殺。

  這和大秦實行的國策完全相悖,江東只是部分人爲禍,只要解決掉部分人禍,江東便能恢復穩定,成爲大秦第四個糧倉之地。

  如果就食於民,再想要恢復江東,沒有十幾年的時間根本別想。

  朝堂之上響起了一道又一道的讚賞的聲音。

  看向嬴城的時候,也是紛紛生出敬佩之意。

  ‘沒想到,這大律令在處理政事的時候,也能如此的高屋建瓴,簡簡單單的隨口幾句,便能說出如此鬼斧神工之妙策。’

  ‘我還以爲大律令只會搞事,卻是真沒想到,竟在面對國事之事,也有如此的才學。’

  ‘糧債,這真的是一條妙策啊,雖然最終朝廷還是要歸還,並且還要計算利息,但是,那些利息對於大秦如此大的體量來說,不過是毛毛細雨而已,如果能撐過這艱難時刻,甚至說,只需要支撐到秋日之後,就不再是問題。’

  ‘此策實乃了不得啊,徵收賦稅必然是朝廷出面,到時候必然是搞得民怨沸騰,鬧不好就會出亂,但是發行糧債,不就等同於另一種徵稅的方式嗎?’

  ‘這糧債不錯,要我看,今後的賦稅,都按照糧債來就行了,這樣百姓哪裏還有怨言。’

  整個朝堂之內,一名名官員們心思各異,但都對嬴城提出來的解決糧食缺口之策肯定有加,非常的贊同。

  要說誰獲利最大。

  不說別的,要是如此,不用等到向百姓發佈糧債,只需要給各個勳貴世家發佈糧債,就能把一百萬鍾糧食缺口給補齊了。

  “那此間具體操作,該由誰來負責?”馮去疾迅速的相問。

  迅速的,朝堂上的風向紛紛一變,隨之而來的,便是誰來主持。

  糧債的發行,並不是一個輕鬆的事情,且要有一個老成穩重的人來操持,這不僅僅涉及到發行,還要涉及到返還,不能因小失大,爲了一百萬鍾糧食而損害了大秦的威嚴。

  “就由馮公來操持,治粟內史府發行,監察司從旁監督吧!”不知道馮去疾衆人有沒有具體的想法,嬴城沒有半點詢問意思的肯定道:“糧債的發行並不簡單,朝廷缺糧了就想發就發,此次只是嘗試,需要做好經驗的總結。”

  “這涉及到貨幣體系,糧食體系,更涉及到民生及宏觀財富調控,對哪一類人發行,這是需要思考的,簡單直白來說,朝廷要給那一部分人富起來!”

  嬴城並不認爲糧債是一種剝削的手段。

  與之相反的是。

  這是一種朝廷穩定給某一部分人發錢的行爲。

  這第一次,肯定是無差別的。

  但下一次,就絕對不是了。

  馮去疾眸光一怔,聽嬴城這意思,這糧債的發行還有很深的門道,不過卻沒有多問,朝會上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場地。

  頓了頓。

  馮去疾便直接進行結束議題的道:“大律令,天下四十二郡,八百一十四縣,隨着十三司的建立,已經形成了一個極爲短缺的局面,就目前統計而言,至少需要補充五十萬名吏員。”

  馮去疾剛說完,嬴城不經議論的回道:“舉官令!”

  馮去疾當即道:“敢問大律令,這範圍如何界定!”

  嬴城心裏呵呵冷笑,三個月前他就提出舉官令,他在督促十三司完善所有流程的過程中,屢次遇到這個問題,整個十三司基本確定了主要任事官員,其實就是一個光桿司令。

  甚至有人見到宣傳大院裏面聚集的儒生,農生,法生越來越多,想要打這部分人的注意,被他給拒絕了。

  他也數次去找馮去疾,去找始皇帝,缺少官員吏員。

  但是這件事。

  愣是被壓了三個月的時間,他怎麼鬧都沒有同意。

  而現在。

  馮去疾卻直接在大朝會上提出來,還是在他監國的時候提出來。

  哼!

  嬴城道:“關中以內,將這五十萬湊齊,包括六國王室貴族!”

  馮去疾點了點頭道:“以求穩,應分批次進行,而且必須要對這些人進行基本常識的教導。”

  卻是李斯,眉頭一皺搖頭道:“讓六國王室貴族也舉官,這是否有所不妥?”

  何止是不妥,簡直就是大大的不妥,瘋了嗎,好不容易將人弄到了咸陽控制起來,這一放,不是放虎歸山嗎?

  嬴城笑道:“天下如此之大,王室貴族子弟全聚集在咸陽,雖然可以時刻掌控,但人家也可以隨時聚集在一起商議大事。”

  “拆,全部拆,拆成單門獨戶,三世同堂爲一戶,四世同堂就拆成三世同堂一戶,往遠遠的打發,親族兄弟一個往北另一個就必須往南,楚國王室貴族就派去舊燕之地,燕國王室就派去舊楚之地,徹底斬滅他們在民間的聲望。”

  李斯聞言,眼前一亮,當即請命道:“此事交由老夫來辦,正好最近在打壓這些人,控制起來方便。”

  說着,李斯繼續道:“昨夜六國王室子弟作亂衆多,不過沒有掀起大亂,不服管教者射殺七百二十一人,押入煉獄者一萬四千餘人,預計還會亂上些許時日,但還在掌控之中。”

  嬴城點了點道:“一個煉獄要是裝不下,就讓少府繼續營造,除非這些人改口,加入大樂司。”

  後半句嬴城沒有再繼續說。

  沒錯。

  李斯在大興煉獄,至於煉獄,是他給李斯提的建議。

  一個深挖地下十米,共有七層的煉獄,最底層煉獄只有十公分,僅能趴着,裏面還丟進去了十麻袋的老鼠蟑螂,中間還有一個排水溝,惡臭的米粥會從排水溝流下去。

  想要從煉獄出來,很簡單,抄錄大樂司所有的故事十遍,並加入大樂司,改過自新。

  越是光鮮明亮的帝國,一定要有其陰暗的地方,而煉獄,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方。

  “通武侯!”嬴城再次問道。

  王賁平靜的回道:“虎賁營以百騎爲隊,有三千騎輪換休整待命,咸陽境內,叛亂若存三日,便是末將的失職!”

  簡單的對話。

  下方官員們沒有人蔘言。

  全程由嬴城,馮去疾,李斯,王賁四人商定決議。

  可是聽着這簡單的幾句話,下方所有的官員都頭皮發麻。

  三世同堂啊!

  有了孫子就要將親爹分出去,有了重孫就要將自己分出去。

  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分家制度。

  對於那些被遷移到咸陽的六國王室貴族而言,將是史無前例的摧毀。

  這已經不是打擊,而是摧毀了。

  煉獄啊,但凡往前倒翻十年,知道李斯是如何將六國王室貴族強遷到咸陽的,就會明白煉獄是怎樣的一種地方。

  現在,虎賁營駐守皁河原,三千騎隨時待命平亂,就不敢相信。

  在整個大秦,誰最大能打,連蒙家軍都排不在虎賁營的前面。

  大秦各路兵馬之中,唯獨虎賁營,自王賁獨領一軍建立虎賁營開始,便無休止的進行征戰,六國被虎賁營滅了四國,這等蓋世功勳,纔有了王氏一門雙候的無上榮耀。

  尤其是王賁此人,雖在王氏,卻得大秦殺神白起的真傳。

  其餘兵馬的兵源,多出自徵兵,但虎賁營全軍鐵騎,都是從各營各軍之中抽調而來。

  也因此,無論虎賁營無論經歷如何苦戰,如何損失,始終在滿編的狀態。

  莫名之中。

  朝堂之上涌現了一層肅寒之氣。

  這一次,朝堂對待六國王室貴族,不再是懷柔安撫的態度了。

  不斬滅六國王室貴族之根,誓不罷休。

  衆多的朝臣不寒而粟,卻無人提出反對的意見,就連議論之聲都少有。

  “這是要先把咸陽給搞亂嗎,他孃的!”只有站在最後面的馮世傑,忍不住的搖頭自語。

  他雖然是內史,可就是個縣令級內史,三公決議,反對無效。

  “下官有事啓奏,根據最新的統計,天下共計發現礦脈一千二百餘條,其中銅礦二百七十處……

  這只是其次,統計財產之難,難如登天,一個月的時間,單咸陽一地土地歸屬少府動用了百餘人,都沒有統計完成。

  不少人也表現出不配合的態度,這極大的增加了統計的難度。”

  “繪製堪輿圖,標明歸屬,明令所有具有土地房屋之人自覺前往少府官署進行登記造冊,以堪輿爲準,以時間爲限,過期視爲朝廷財產,過期不候!

  朝廷官員,就拿出朝廷的威嚴,不配合者,我不管他是王侯將相還是什麼人,今日他是王侯,明日他就能是廷尉大牢的囚犯。

  抓緊速度,以少府這樣的統計速度,天下土地歸屬要統計到什麼時候。”

  “博士宮內不少博士,以盧敖爲首,拒絕進入教化司,那盧敖也拒絕加入星象司,這引發咸陽城不少方士躁動。”

  “一律抓入廷尉大牢,朝廷調令任他是什麼官,他就得是什麼官,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更不得尸位素餐,三天內肅清博士宮,有能耐就入朝爲官,

  我再次重申一遍,在大秦,只有帝官民奴夷五等,帝爲天下之主,官爲管理天下人事物,民爲民,奴爲勞役受民驅使,夷不爲人。

  所有想要遊離在五等之外的任何人事物,都是被摧毀的目標。”

  “戶籍統計並不順暢,不少世家有大量的良農都隱沒人口,這同樣也包括田產。”

  “舉報者賞重金,查處者罰沒,藏匿人口者一人罰百金,不繳納者以產業抵充,鬧事者按罪論處,諸位之中多有其中,別讓我難堪,也別讓你難堪,另外,回去警告自家能惹事的兄弟子孫,最近安分守己,廷尉現在六親不認,我現在也六親不認。”

  “鄉里之間,七八歲男童已經略有勞作,十一二歲已經下地幹活,十五六歲已經按勞力來勞作,尤其是女子,十五歲已經下地幹活,甚至懷有身孕,十五歲以下的男女,能否再往下調。”

  “不得下調,強制學習,且必須繳納學費資助上學識字讀書,至於影響到勞力,春種夏收秋收之際適當放假即可,你更應該考慮,一鄉鄉院五門主學的老師如何考慮,沒有那就想辦法,一鄉之內難不成還搞不定五個老師?”

  “這醫學?”

  “我不管你夏無且用什麼辦法,要什麼人在哪我給你抓回來,哪裏有醫學的書我給你去搜刮回來,但你,給我把醫治療養司辦起來,給我成立一座醫學院,出一本從入門到精通的書,我唯一的要求,有人病了能治好,難嗎?”

  “這個,下官倒是知曉幾人,只是這幾人乃是齊派醫學大家,公孫光,公乘陽慶,一直在菑川爲醫,但這幾人恐怕!”

  “郭將軍,你和夏司正列出一個名單,將人挨個給我抓到咸陽來。”

  “大律令,什麼時候開始對外販賣紙張,下官已經召集天下商旅來咸陽大半月了,磨刀霍霍,下官快要壓不住人了。”

  李斯道:“此事不必着急,待老夫再做些準備,這樣吧,你先讓製造竹簡和帛書的作坊,每日減少一半產量,直到維持朝廷用度爲止,另外將竹簡和帛書的價格哄擡起來,至少翻二十倍的價格。”

  “宣傳大院人滿爲患,這,究竟要幹什麼,若是聚攏無事,怕是要有鬧事者趁機作亂。”

  “朝會結束之後,我會前往宣傳司,宣傳司,也該動了。”

  “計劃育生司想要掌握世家貴族族譜,恐非易事啊。”

  “此事不必着急,先統計民間,等戶籍之事統計完畢,自有掌握世家貴族族譜的時候。”

  ……

  整個朝堂並沒有因爲嬴城當上了監國,就有官員不滿而懈怠。

  整個大朝會從太陽冒頭開始,開到中午都沒有開完,直到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才結束。

  事情太多了。

  各種問題也是層出不羣。

  全都是困難問題。

  而嬴城本人,雖然是第一次主持朝會,但對問題的處理,還是採取了非常果決的處理方式。

  再難的問題,也全是一遍過。

  而這也讓嬴城不得不感慨,能當皇帝的人,大腦容量真不是一般的大。

  下方百官,各司其職,不少的事情都不理會,只需要記住自己的事情就好。

  而身爲皇帝,卻是需要記住百官們所有的事情,還要給出處理意見。

  也難怪那麼多的皇帝最終放棄了反抗選擇安享後宮。

  皇帝這玩意,也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

  整個大朝會開下來,嬴城後背都溼了,不是嚇得,是坐着的情況下累出汗了。

  甚至於他都重新考慮始皇帝讓他監國的目的了。

  當然。

  這樣的思緒嬴城一閃而過,自動忽略。

  現在他無比的清楚,自己就要怎麼做,所有的雜念,都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

  他覺得,既然要做,那就做的徹底一點。

  反正要做,留下隱患讓有些人將來反撲他,還不如趁現在,權勢無雙的,解決的徹底一點。

  世家貴族要反撲,那就該鎮壓的鎮壓,該拆的拆。

  大朝會結束。

  嬴城便命人將準備好的飯菜都端上來,在咸陽宮殿內擺上桉桌,喫過飯再走。

  至於看舞聽樂,免了!

  目前,恐怕只有皇宮裏面有少數的幾個樂師,用來撐場面的。

  而至於咸陽城,就算是尋遍咸陽城,現在估計也找不到幾個樂師舞女了。

  現在所有但凡能演的,都在大樂司。

  當然,除了視覺娛樂,小酌幾杯還是可以的。

  不過大家似乎都沒有酌酒的想法,一個桌子一壺酒,撤下來的時候基本都瞞着。

  倒是飯菜,被喫個精光,真光盤行動。

  漸漸的,衆多的朝臣也是相繼散場,包括馮去疾,李斯,王賁幾人也離開。

  都要回去消化今日大朝會。

  尤其是嬴城成爲監國之事,更是需要好多天來消化的事情。

  大殿內就剩下嬴城一人,嬴城也不想耽誤,離開咸陽宮殿,要前往宣傳大院。

  宣傳大院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想要引導民間風向,光靠一個大樂司演戲給大家看,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在這其中,還需要一支隊伍,給人們講道理。

  這羣人,首先要擁護大秦,其次要有點知識,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要知曉禮儀律法。

  在這個前提下,這羣人和大樂司一起,宣揚大秦的好,給所有人解讀禮儀律法。

  宣揚正確的思想。

  而什麼是正確的,秦法總領,定禮篇,秦法十綱,五等九流,以大律府思想爲核心的一整套理論,就是現在大秦正確的思想。

  而至於律法的推行,從來都是潤物細無聲的,大張旗鼓的拿着一本秦律去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講法,無異於對牛談情。

  但是!

  當十三司一套一套的政令頒佈下去,當有人觸犯了律法被當做典型對待,人們就會記住新秦律。

  然而。

  就在嬴城剛剛準備離開咸陽宮殿的時候。

  莫名其妙的,嬴城身邊跟了一個穿着寬袖的素色長袍,袖口有着藍色紋絡的陌生男子,男子一頭黑色長髮隨着飄揚。

  ‘唰’的一聲,郭懷義第一時間就警覺起來,一手護着嬴城,拔劍而出嚴陣以待的對着陌生男子,質問道:“你是誰?”

  嘩啦啦!

  一衆黑甲衛迅速的包圍向陌生男子。

  素色長袍男子嘴角微揚的輕笑一聲:“你可以稱在下爲,劍甲!”

  唰!

  話音未落,素色長袍男子勐然前衝,電光火石只見雙指夾住了郭懷義對着的劍刃。

  “你……殿下小心。”

  郭懷義一驚,急忙抽劍抵擋,同時推開嬴城。

  可就在這短暫的時間,素色長袍的男子已經奪過了郭懷義手中的劍,一劍逼在了郭懷義的脖頸上。

  “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你的護衛,沒有任何作用!”素色長袍男子輕笑一聲。

  衆多黑甲衛也是緊張萬分,將嬴城守在身後,嚴正以待陌生男子。

  “這裏是皇宮,你究竟是誰?”嬴城也被這突然出現的男子給嚇住了,郭懷義的武力值他是見過的,那也是勇勐無雙戰將,可竟然在這人的面前,毫無抵擋之力。

  “劍甲,我已經告訴你了,至於其他,你只需要知曉,從此之後,你的安全由我負責,當然,我只負責想要靠近刺殺你的人,其他的,與我無關。”劍甲笑吟吟的收劍,順勢將郭懷義的劍插入劍鞘。

  郭懷義忌憚無比的退回了嬴城的身邊,心底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羅網還是黑冰臺?”嬴城眸光一凝質問道。

  劍甲答非所問的道:“十步之內,有我在,無人能傷你分毫!”

  “自然,你無權知曉我的來歷,也不能讓我幫你殺人,我只負責你的安全。”

  嬴城擡手,讓黑甲衛退回來。

  這裏是咸陽宮。

  這人要殺他,他已經死了。

  不管是羅網還是黑冰臺,他都不想去過問。

  目前爲止,他還真沒有接觸過這兩個大秦祕密力量。

  貌似,這人類似的裝扮,他在始皇帝南巡的時候,見到過。

  “你叫劍甲,但你好像沒有劍?”

  “我的劍名氣太大,還沒有遇到過值得我出劍的敵人,而我這人又喜歡低調,你也大可不用理會我,畢竟,我對你的幫助並不大。”

  “好吧,我要離開皇宮,你要跟着?”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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