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蠢的丟人現眼。
顧道皺眉疑惑,捧我的場?我需要你捧場麼?
範無傷走到顧道跟前,好像覺察到了自己話不妥,趕緊改口道:
“小人口無遮攔,請侯爺恕罪。”
說着恕罪的話,卻一點歉意的意思都沒有。
緊接着侃侃而談。
“侯爺雄才大略,是他們有眼無珠,侯爺不用擔心,隴州商會絕對會支持您。”
一股無名怒火在心中升騰。
顧道轉身,抄起算盤,啪的一聲砸在範無傷臉上。
算盤珠子四射。
範無傷捂着臉一聲悶哼,驚恐地看着顧道殺人一般的眼神,一哆嗦跪下。
“知道爲什麼打你麼?”顧道怒道。
“小人一片好心,實在不知道哪裏觸怒了侯爺。”範無傷跪在地上大聲辯解。
“蠢貨。”旁邊的二皇子冷哼一聲,搶先罵道。
“你竟然以爲憑藉幾兩銀子,就能收買一個國侯?有這種想法就是冒犯,就該死。”
二皇子的話讓範無傷一哆嗦。
他以前接觸的都是小官和關口的守軍,這些人都倒在了銀子之下。
最大的也不過是一州知府。
從來不知道京城的貴人,原來是這樣想事情的。
三皇子不想讓二哥獨領風騷,向前一步開口了。
“你們是怎麼想,要用錢來收買顧侯的?簡直是去海邊販鹽。蠢到了丟人現眼的地步。”
“顧侯要真想用錢,一句話,送錢得能從這裏排到城門口,還輪到你們幾個跳樑小醜?”
就是這個道理。
什麼時候說什麼話。
如果顧道剛穿越來那會兒,別說三十萬兩鉅款,就是三百兩他都想辦法騙過來再說。
可現在他已經到了拿錢不當錢的時候,再拿錢砸他,簡直是瞧不起人。
狗日的,敢瞧不起我。
"狗東西,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次想要六千兩一套買我的房子,說是爲了我的面子。
我讓你滾就是已經放過你了,現在你還來?
範無傷終於明白自己哪裏錯了。趕緊趴在地上,大聲道歉:
“顧侯恕罪,我等小地方來的人,不知道京中貴人的規矩,能奉獻者只有銀子來表達心意。”
“少他媽的文過飾非。”
顧道把剩下半個算盤砸在他的腦袋上。
“別以爲我不你知道你什麼齷齪心思?就你們隴州那點爛事,禁得起打聽麼。你們是想拿錢控制我,讓我給你們擦屁股吧!”
這話一出口,範無傷嚇得臉色慘白,冷汗直流。
原來人家早就知道自己的底細,早就知道
“你們慶幸我還沒查出來,你們給北狄提供過軍事情報,否則我倒要看看,你們隴州是不是比蜀中五州還硬。我能不能殺光你們?”
顧道說完,範無傷差點沒昏死過去。、
他在隴州也是一代傑出人物,可是到了京城,卻發現自己就是個土鱉。
自以爲高明的手段就是個笑話。
“侯爺,隴州太窮了,隴州商人沒辦法,只能私下跟北狄貿易。就這也是十個兒郎出去,七個回來就算燒高香了。
隴州商人的確走私了,但是從未出賣過大乾,我拿人頭擔保。”
範無傷把隴州的底子給抖了。
其他隴州商人嚇得渾身發抖,光是一個走私物資,就足以讓他們抄家。
面對範無傷的賣慘,顧道不屑一顧。
“人窮思變可以理解,但是出賣國家絕不姑息,你們等着我查完了再說吧。”
顧道冷聲說道。
“滾……”
“慢着,顧侯!”範無傷突然說道。
“我帶着三十萬兩乾淨錢,買股份不違法吧。顧侯也沒有理由拒絕吧。”
範無傷突然來了這麼一手。
顧道一愣,隨即冷聲道:
“好膽,到現在還敢買股份,我倒是小瞧你了。”
“隨意吧!那天我決定抄你們家的時候,倒是省了力氣。”
範無傷不顧其他商人的反對,直接買了三十萬兩股份。
就在他辦理完手續的時候。
董闊匆匆跑了進來。
“修之,聽說你賣股份,給我來兩萬兩的。”董闊氣喘吁吁的說道。
顧道一把抓住他。
“你爹就是個小官,就算貪污受賄也攢不下這些錢。你哪裏來的錢?”
董闊嘿嘿一笑。
“你別瞎說,我爹清正廉明,我聽說那些商人退股了?就把家裏的祖宅都抵押了,特意借來錢入股。”
顧道有些感動。
二皇子或者三皇子來入股,都各有心思,談不上好壞。
只有這傢伙來入股,他是真的心裏暖暖的。
這是純粹想要支持自己,雖然竭盡全力只有兩萬兩。
“你爹會打死你的。”顧道說道。
“所以啊,趁着沒被打死,趕緊的!”董闊催促着說道。
顧道點了點頭。
朋友一片好心,怎麼忍心辜負。待會讓人把他祖宅贖出來,還回去就是。
就在董闊辦手續的時候。
一個大胖子走了進來,胖得跟一個肉山一樣。
正是籌餉司的齊震,以前是南越鹽商,現在在蜀中混得風生水起。
齊震親切地給顧道行禮,渾身的肥肉都在動盪。
“侯爺,籌餉司入股五十萬兩,多了少了您看着增減。”齊震說道。
“本來不想帶你們的,不過現在戶部推出了,去辦手續吧。”
顧道拍了拍他的大肚子說道。
“好勒!”
齊震剛去辦手續,宮中太監小凡子就來了。
“侯爺,內庫的五十萬兩送來了。”
“好,去辦手續吧!”
兩個人剛說完,竇鼉家的管家,鄭國公家的管家,魏宗保家的管家,陸續到來。
多則七八萬,少則三五萬兩。全都入了股。
這些人也不廢話,見到顧道,全都是感謝侯爺給了這個機會。
轉瞬間,就已經一百七十萬兩了。
“剩下三十萬兩,給那些商人留個機會吧。”顧道說道。
此時範無傷才終於看明白,自己那三十萬兩,哪有什麼資格驕傲。、
顧侯舉手之間,就能聚攏所需要的銀子。自己簡直蠢到可笑,同時也清醒做了正確的選擇。
他拿了票據匆匆而走。
剛出大門,轉過一條衚衕。
隴州的商人,就把範無傷給拖進衚衕,按在了牆上。
甚至有兩個已經掏出匕首,盯着他惡狠狠的審問:
“範無傷,你瘋了麼?這個時候還要買什麼狗屁股份?”
範無傷十分淡然。
“不然那?這錢已經落在京城權貴的眼睛裏,你覺得還能帶回去?換成票據反而是最安全的。”
緊接着他說道。
“你們這羣蠢貨,沒聽出顧侯說‘窮則思變可以理解’麼?這是給我們留着活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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