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魏姑娘妙计背黑锅
就躲在书房裡面写《窦娥冤》,同时把书童豆丁和马童关石头派出去打探消息。
在袁家,除了顾道也沒人把魏青梅当成真丫鬟。
她进不去书房,闲着无聊就去找香云聊天。想从侧面打听一下顾道平时都做什么。
可香云是从宫裡出来的,說话做事滴水不漏。沒得到什么信息,反而被香云套走不少心裡话。
豆丁回来不久,顾道放下笔走出书房,找来魏青梅。
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问道:
“魏丫鬟,你也是将门出身,手上功夫如何?”
魏青梅对他的目光很警惕,用威胁的语气說道:
“不敢說弓马娴熟,但是打你只需要一只手。你最好别有什么坏心思。”
顾道撇撇嘴,满脸的嫌弃。
“长得跟搓衣板似的,怎么会产生這种盲目自信?”
魏青梅低头看看自己,一下子明白了顾道在鄙视什么,瞬间羞怒。
“龌龊无耻。”
顾道表现出听不懂的样子,假装惊讶。
“我只是觉得你這身体,不像是弓马娴熟的样子,怎么就龌龊了?”
魏青梅真的愣住了?
瞬间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是自己想龌龊了?
這可羞死人了,若是顾道反应過来,岂不是……
就在她害羞的无地自容的时候。
顾道欠欠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用怀疑,我就是那個意思。”
魏青梅很后悔,为什么忘了把大枪带来,一枪捅這混蛋一個对穿窟窿。
燕回庄,不是一個庄子,而是京城最大的斗狗场。
魏青梅和顾道,跟着豆丁来到了這裡。
這两天豆丁和关石头就在寻找窦鼍的行踪。今天终于抓到了机会。
窦鼍是這裡的常客,而他那名叫黑虎的恶狗,刚刚在裡面撕碎了一個对手。
此时就在后院悠闲的休息。
“公子,那窦鼍在裡面下注斗狗,后面看门的已经被放倒了。”豆丁低声說道。
魏青梅看了看皮毛油亮漆黑的黑狗,又看看顾道。
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過来,這個混蛋竟然在打這條狗的主意?
不由得喉咙裡低低的挤出颤抖的声音:“你不是要动窦鼍的狗吧?”
顾道点了点头,然后把一张弓递给她,指着那只黑狗說道:
“来,是你展现弓马娴熟的时候了,射死這只狗。”
魏青梅一把推开弓箭,怒道:
“你疯了!那是窦鼍的心头肉,這不是往死裡得罪他么?”
顾道很鄙视的看了一眼魏青梅,冷笑着說道:
“你這不废话么,我跟他有仇,不能杀人還不能杀狗?你是我的丫鬟,替主人报仇不是应该的么?”
魏青梅再次后悔沒带大枪来。
可是她又說不過顾道,還不想给他撵走自己的机会。
于是压低声音开口說道:
“你当那是普通的狗?”
“那是窦鼍费尽心思培养的猛兽,撕碎過最厉害的驯兽师,无辜受害者不计其数。”
“一箭射不死,必然凶性大发。闹出动静来我們谁都跑不了。”
魏青梅为了让顾道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声音压得很低,极力渲染严肃气氛。
顾道仿佛是听进去了,信服的点了点头。
“魏姑娘将门虎女,說的定然沒错。那你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魏青梅看他還不死心,气的直咬牙。
那窦鼍是京城恶少,极其珍爱這條黑狗。
一旦被他知道是谁弄死的,岂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魏家沒必要招惹。
可是顾道一副王八吃秤砣的德行,她只能先安抚眼前這個混蛋。
“不可强攻,只能智取,我們以后缓缓图之。”魏青梅說道。
顾道深沉的点了点头。
“好计谋,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顾道說道。
魏青梅松了一口气,心說果然是废物,還挺好骗的。
可惜,她這一口气還沒松利索。
就见顾道一挥手,小豆丁拿着一块羊排走過来。
魏青梅立即知道顾道的想法,這是想用羊肉把狗吸引出来,然后伺机下手。
她恨死了這個贼心不死的混蛋,一把摁住小豆丁,怒道:
“你疯了嗎?”
“那不是一般的狗。日日鲜肉供着,怎么会吃来历不明的投喂?”
顾道一听有道理。朝她伸了伸大拇指。
“幸亏魏姑娘提醒,否则浪费了一块上好的羊排。”顾道赞同的說道,然后一挥手。
“豆丁,换下一個计划。”
魏青梅脑袋嗡嗡的,咬着牙低吼道:
“你到底還要胡闹什么?收起你那拙劣的狗屁计划,赶紧……”
话音未落,关石头牵着几條狗過来。他竟然早就准备好了。
魏青梅差点气疯了,這是数量問題么?
别說這几條狗,就是再来十几條,对上這头黑狗也是送菜。
百兽之王和绵羊有可比性么?
“你在跟我开玩笑,想用這几條狗就打败那只黑狗?那可是能搏杀虎狼的猛犬!”魏青梅极力嘲讽着。
顾道却对着她的眼睛摇了摇手指,淡然的說道:
“不,這几條狗不是用来打败它的。”
魏青梅怒问:“那你想干什么?”
顾道得意的一笑,說道:
“自古英雄难過美人关,看看這些狗,高矮胖瘦,各种毛色应有尽有。”
魏青梅一愣,脱口而出:“都是母的?”
何止是母的,身上還撒了母犬发情时候的尿液。
這是京城资深偷狗者必备宝物。
只听呜嗷一声,窦鼍的黑狗挣断了铁链,迅猛的冲了出来。
关石头拉着母犬,把它引入一條胡同。
一张渔網从天而降,一下子把黑狗兜住吊起来。
欲求不满的黑狗双眼血红,挣扎着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還沒来得及叫出来。
关石头一把短矛飞出,洞穿了黑狗的上下颚。让它彻底失声。
渔網兜着黑狗扔在一辆马车上,一堆杂物掩盖了黑狗。马车顺着胡同走了。
過程干脆,行动利索。
直到马车消失在巷子裡,母犬都被拉走。魏青梅才反应過来。
原来這個混蛋早有计划,先前都是在戏耍自己。
魏青梅浑身的怒气从口舌喷薄而出:“你竟敢耍我?”
說完這句话,魏青梅自己都觉得可笑,他连窦鼍的爱犬都敢弄死。
与之相比,耍自己還需要胆子么?
“魏姑娘這是哪裡话,不都是你的妙计么?”顾道老神在在的說道。
我的妙计?魏青梅一下子懵了。
我什么时候出妙计了?我怎么就成了偷狗的狗头军师了?
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道,你這混蛋不要含血喷人,這件事跟我沒关系,你這是诬陷。”
魏青梅一把拉住顾道凶狠的說道。
自己什么也沒干,怎么就成了往死裡得罪窦鼍的主谋?
顾道无比淡然的說道:
“诬陷到是谈不上,其实就是让你背個黑锅而已,魏丫鬟,你沒什么意见吧?”
魏青梅快气哭了。
想让我背锅的时候叫魏姑娘,现在阴谋得逞,又成了魏丫鬟。
“你无耻的如此光明正大么?会遭雷劈的。”她恶狠狠的诅咒着。
顾道摸着下巴,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好像是听进去了,郑重的点了点头。
十分诚恳的說道:
“的确是有点過分,放心吃肉的时候叫上你,不让你白忙活。”
“吃肉?吃什么肉?”
魏青梅呆愣了一下。
她想到了答案,但是打死也不敢相信。
“废话,当然是那條狗的肉。”顾道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帮她確認了答案。
“你竟然要吃這條狗的肉?”
“废话,不然岂不是浪费了你這大丫鬟的妙计?”
“跟我沒关系!”
最后一句,魏青梅把嗓子都喊破了。
半個时辰之后,窦鼍双眼血红从燕回庄冲出来。拎着刀,带领一群恶奴,四处寻找爱犬的行踪。
浑身杀气的模样,仿佛要生吃了偷狗贼。
街上的人听說窦鼍的那只恶犬丢了,一時間人心大快。
可是看到窦鼍凶蛮模样,全都退避三舍,远远的躲开,生怕遭受池鱼之殃。
甚至他一出现,整條街鸡飞狗跳,瞬间一個人都沒了。
谁也不想无辜承受他的怒火。
顾道哼着小曲,后面跟着身心俱疲的魏大丫鬟。
魏青梅手裡抱着大包小包招摇過市,這些都是顾道采购的各种调料。
刚回到袁家,就发现楚矛在等他。
這段時間,楚矛偷偷的卖顾道的字赚了不少钱。缓解了家裡的经济压力。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顾道从来不随便给人写字。想要买更是不可能。
但是私下流传一個秘密,顾道有個贪财的奴仆,偷偷的把他的字拿出来卖。
大家心照不宣的小心隐藏着這個秘密。
生怕這個奴仆行迹暴露,断了這條能买到顾道字的渠道。
越是如此,這字自然就不便宜。
楚矛這次来是因为字卖沒了,另外一件大事,书已经印出来了。
顾道嗅着书本上的墨香,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套四册,厚厚的一摞。
都是靖节先生毕生的心血啊。這不是书,是一坨银子。
“修之,這书既然已经印出来了,赶紧找地方卖吧。”楚矛惦记着赚钱。
顾道却摇了摇头,卖是要卖,不過不能随便卖。
好东西也要会营销才能赚到钱。
何况找人卖,差价都被中间商赚走了,不如自己直销。
两個人在书房裡商议了许久之后,楚矛带着一包新的字帖,兴冲冲的去执行顾道的计划了。
晚饭的时候,顾道跟袁琮商议好了,决定明日以袁琮的名义给楚王下帖,請吃饭。
楚王一般不会轻易赴宴,但是提前约好的,只是走個流程。
餐桌上的汽锅鸡,顾道是一口沒动。
“這是吃腻了?”袁琮开口问道。
“师祖啊,不能這么补啊。吃多了也不好。”顾道趁机劝說道。
“這也不是什么大补之物,這么多年了,就這個冬天我老人家過的舒坦,全仗此物。”袁琮指着药膳汽锅鸡說道。
袁琮毕竟老了,過冬的确难受。温补一些也是好的。
“可是师祖,我血气方刚,那受得了這個。”顾道苦着脸說道。
“你可以半夜起来练刀啊。”袁琮笑着說道。
原来他也知道。
“为啥半夜练刀?”锦瑟一脸呆萌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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