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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一本窦娥冤,满宫都是泪。

作者:半程烟雨
香云的地位一下子就跃升了。

  原本只是宫裡的一個宫女,到了年纪应该出宫的。被袁贵妃看中,送来伺候袁琮。

  袁琮十分喜爱,說是小妾,其实沒有小妾的地位。

  现在怀孕了,地位就重要起来了。袁琮已经正式纳为妾室。

  袁琮作为三朝元老,官居三品以上。他的妾室是需要官府登记,而且有品级。

  不是那种随便就能买卖送人的小妾。以后香云就是真正有身份的人了。

  顾道不关心這种热闹,他钻进书房练字。

  锦瑟心思单纯,袁府的喜事熏染的她很开心。如同一個欢快的小鹿,雀跃着进了书房。

  看到顾道就凑了上来,双眼如同寻找小鱼的猫咪一样,在桌面上仔细探寻。

  “修之哥哥,你又在写什么故事?”

  顾道哪裡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這是《窦娥冤》看完了,意犹未尽。

  催着自己给写新故事那。可是自己哪有那個時間,他這一天很忙的。

  “嘴巴甜也沒有用,我可沒時間给你写故事。喜歡故事去街上买话本。”顾道温柔地拒绝了她的图谋。

  锦瑟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粉腮微鼓。

  “那些哪有修之哥哥写的好看,《窦娥冤》连我母妃看了都流眼泪,還跟父皇說,要重视吏治,不可真出现六月飞雪的冤案。”

  顾道手一顿,疑惑了:

  “你不是自己看么?怎么会落在贵妃手裡?”

  锦瑟精巧的小脸绽放出一抹羞涩,声音带着几分踟蹰和后悔。

  “看的太入迷,被母妃抓到了。然后就……”锦瑟不好意思的捏着衣角說道。

  這把顾道给逗乐了。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說道:

  “活该,不好好上学,偷看课外读物。不被沒收才怪了。”

  锦瑟一听一脸的不开心,拉着顾道的衣角,立即开始撒娇。

  “修之哥哥,你再给我写一個么,我给你做汽锅鸡,你放心,我会用上等药膳。”

  顾道一听,赶紧阻止。

  “你可别,那汽锅鸡是我弄出来的,我需要你给我做么?”

  “再說還上等药膳,是想让我练一宿刀么?”

  顾道心說,你還用上等药膳,我哪有那個命享用。

  师祖都那么大岁数了,硬生生补出一個晚来得子。我可连個姬妾都沒有。

  锦瑟一脸茫然。

  “修之哥哥,为何会练一宿的刀?”

  顾道看看她那清纯的小脸。

  “大人的事情,你少打听。赶紧回去写作业。這国子监算学科也沒個正事儿,不给孩子留家庭作业么?”

  锦瑟听不懂什么是作业,她的小心思都在顾道写的话本上。

  大眼睛一转,开始用激将法了。

  “哼,修之哥哥,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才思枯竭,根本写不出来了。”

  顾道一听笑了。小丫头,跟我玩激将法?让你知道人间险恶。

  “你還别說,真的枯竭了。就剩下《牡丹亭》《桃花扇》《西厢记》《倩女离魂》……”

  顾道每說一個,锦瑟的眼神就亮一分。兴奋的都要流口水了。

  立即痴缠顾道给她写。

  又能得到字,又能有故事看,锦瑟哪裡能放弃。

  顾道一顿显摆,偏偏不给她写。结果给自己惹来一個可爱的小麻烦。

  他显然低估了這個世界,精神生活方面的匮乏。

  所以真正的麻烦在后面。

  皇宫之中。

  袁贵妃拿着《窦娥冤》的书卷,看一次哭一次。

  這妃子在宫中娱乐本来就少,看到這样一本催人泪下的优秀杂剧。

  无论剧情、文本、字迹都十分的出色。

  简直就戳中了贵妃的心窝子,情绪被故事情节带的跌宕起伏。

  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一天哭三遍的地步。

  而且袁贵妃這人讲究,独自哭,不如一起哭。她還把這文本借给别人看。

  以至于现在的皇宫裡,上到太后皇后,下到刚有品级的夫人,全都人手一本跟着哭。

  甚至连识字的太监宫女手裡,都有偷偷弄得手抄本。而且已经开始向宫外扩散。

  皇帝本来好久沒跟皇后亲热了,到了后宫一看,皇后双眼哭的跟桃子一样。

  着实沒心情伺候皇帝。

  皇帝只能辗转到了袁贵妃這裡,却惊讶的发现,袁贵妃跟李淑妃两個人哭的稀裡哗啦。

  而且嘴裡正在骂《窦娥冤》的反派贪官。咬牙切齿的样子,皇帝都觉得新鲜。

  二人看到皇帝,沒有天已经要黑了的觉悟。

  立即拉着皇帝讨论,按照大乾的律法,這贪官是不该抽筋扒皮。

  弄得皇帝愣是给两個妃子来了一次普法。啥兴致都憋回去了。

  最后只记得袁贵妃要把這杂剧,找戏曲班子给弄出来。在宫中上演。

  第二天乾帝就被太后叫過去了。

  “听說陛下昨晚夜宿二妃?简直荒唐,不要名声了么?”太后怒道。

  皇帝叹了口气,来了一句:

  “母后,我比窦娥都冤啊。”

  昨天晚上夜宿二妃到是真的,可是這一宿就普法了。啥也沒干成。

  “陛下也知道窦娥?這杂剧写的真不错。你作为帝王一定要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民间是不是有這样的冤情?”

  皇帝嘴裡应付着,脑袋都大了。心說原来母后你也看啊。

  从太后宫裡出来,皇帝边走边跟大太监元祥聊天。

  “元祥,窦娥冤是谁写的?”

  元祥伺候陛下多年,已经感受到了无明业火。赶紧小心的回答道。

  “回陛下,是顾道写给二公主看的。后来被袁贵妃收走了。不知怎的就在宫中流传开来。”

  皇帝一听更加烦躁,這后宫原本气氛一团融合,被這窦娥弄得一個個泪眼婆娑。

  “這窦娥真的那么冤么?”皇帝随口问道。

  昨天晚上困极了,光听着骂贪官了。沒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這個問題正搔在元祥的痒处,立即說道。

  “陛下,這窦娥实在是個苦命的人,一开始她爹……”

  元祥快把故事說完了,才惊觉皇帝用奇怪的眼光看他,并且默默的伸手。

  示意他交出罪证。

  “陛下,奴婢真沒看。”元祥還想抵赖。

  “哼哼……”皇帝用鼻子表示不信。

  “陛下奴婢這本抄的丑陋,袁贵妃手中的原稿,乃是顾道手书。字迹精妙……”

  元祥十分不舍的从怀中掏出书卷,试图转移陛下的注意力。

  “抠搜的,朕看完還你。”皇帝說着翻开书卷开始看。

  然后忘了上早朝。

  第二天顾道起床的时候,被袁琮拿着藤條堵在被窝裡了。明显老脸有些阴沉。

  顾道为了自己屁股不遭罪,赶紧主动交代:

  “师祖千万别动手,我知道自己犯啥事。”

  袁琮也有点心累。

  从国子监那场风波裡還沒恢复過来,這個混小子又跟江南书坊签了赌约。

  而且现在满京城都知道,這個赌约顾道必输无疑。

  听說江南书坊已经定了楚江楼最好的位置,就等两天之后,顾道去哪裡磕头认错了。

  顾道知道自己解释也沒有用,好在关石头已经把书带回来了。

  立即拆箱拿出一本亲手奉上。

  袁琮翻了两页眉毛一挑,双眼圆睁。不敢相信的自己抚摸,又对着阳光看了看。

  確認是阳版印出来的,而不是手抄出来的。

  然后一把推开顾道,把箱子打开一本本检查,竟然全是印出来的。

  爱惜的抚摸着书本,把顾道叫到身边问道:

  “如此别致的纹理,如此奇特的墨香。這不是雕版,你是怎么做到的?用了多久?”

  “目前印了一千本,四本一套,也就是二百五十套,用时不到两個月。”顾道說道。

  啪的一声,袁琮手中的书本落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道。

  可是顾道又给了他猛烈一击。

  “這是第一本,以后技术成熟了,還会更快。”

  袁琮一屁股坐在箱子上。

  他是三朝元老,可比顾道知道這东西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书本价格下降,意味着文化传播变得容易,意味着天下第一书坊,以后不在江南。

  “成本几何?”袁琮赶紧问道。

  顾道大概算過。如果所有成本都摊入這本书的话。一本大概是二两银子。

  所以他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两,便宜,太便宜了。這比江南书坊的便宜两倍還多。”袁琮說到。

  顾道差点沒噎死,二十两的成本還便宜?我說的是二两啊。

  一想也正常,毕竟师祖不会理解活字,不会理解重复利用這個概念。

  而且以后印刷基本上就是人工成本,铅活字需要补充不会太多。

  如果再印這样的书,以千本为计算,一本可能成本都不足五百文。

  “這么說,两日后楚江楼你赢定了。”袁琮這才想起来還有這事。

  “当然,我正打算开一個书坊。现在有人送上门不是正好么?”顾道笑着說道。

  心中鄙视了一下詹铎,心說让你告我,我让你吐血。

  “你惹了麻烦了。不過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袁琮摇头說道。

  “麻烦?在我大乾的地盘,他還敢赖账不成?”顾道理直气壮的說道。

  “是他们南越的人飘了,還是您老拿不动刀了?”

  袁琮被顾道這俏皮话给逗笑了,不過心中却是十分宽慰的。

  因为顾道這俏皮话裡透着亲近,把他当成了依靠。

  “江南书坊,不只是书坊。它還是南越的暗碟机构。”袁琮說道。

  顾道头皮一麻,啥意思,江南书坊不好好印书,還玩无间道?

  “那梅子苏不就是個特务头子?”顾道问道。

  “何为特务?”袁琮疑惑的问道。

  “就是执行特殊秘密任务的人,简称特务。”顾道解释說道。

  “嗯,這称呼倒也贴切。不過他是不是我可不知道,那是朝廷的事情。”袁琮說道。

  顾道紧接着反应過来。

  “师祖這事不对啊。既然知道江南书坊是南越的暗碟所在。就這么明目张胆的让它在京城立足?”

  袁琮笑了笑。

  “朝廷自有安排,江南书坊的事情绝少人知道,你可把嘴封死了。”

  “不過你說得对,就算是過江龙,到了我大乾也要盘着,你别怕,该收他们的楼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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