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姑姑?我辈分好乱
听到這個消息之后,立即进宫来恭喜姑姑。還准备了一些礼物。
听說姑姑在太后這边,就直接過来了。一进门就听郑国公在哪裡嚷嚷。
“我来晚了一步,狗被长隆候家的女人抓走了,砂锅也沒了。”郑国公痛心的說道。
长隆候夫人和郑国公,都是来找太后要皇帝用過的砂锅,還有黑狗肉。
皇帝亲身驗證過的配方。那是一定有效的。
不過皇帝气运跟一般人肯定不一样。砂锅沾染了龙气,要回去使用正好沾沾喜气,沒准子孙真的能增加几個。
同时也是显摆,告诉别人自己跟皇家的关系亲近。
御膳房的砂锅都快被送干净了,从窦鼍哪弄来的狗也快被大臣要光了。
关键是皇帝也心疼,這么好的东西,我自己還留着用那。
這次一箭双雕。下回一次一個也行啊。
“太后,我家三代单传了。万一那天打起来,一個不小心我就绝后了。您必须给我解决。”郑国公拉着太后的袖子耍无赖。
“放心,陛下用過的砂锅我一定给你。不過狗就不必了,你一個国公還找不到两條黑狗么?”太后赶紧安抚道。
谁知道郑国公一晃脑袋。
“不行啊,人家說了必须要窦鼍养的狗才管用。”郑国公认准了這個招牌。
老太后心疼啊,窦鼍家的黑狗的确還有,可是那是给皇帝留的。
“老国公,您找窦鼍要就是了。”皇后赶紧說道。
旁边的窦鼍心都快滴血了。心說我哪裡還有,连狗崽子都给姑姑你给抓进宫了啊。你们是真吃啊。
一想到那些狗他就心痛,一心痛他就想到顾道。一想顾道到就忍不住握紧拳头。
“窦鼍?对啊,他爹以前還给我牵過马。要十只八只狗不能不给吧。”郑国公反应過来說道。
窦鼍赶紧上前。
“国公爷,真沒有了。我现在一只狗也沒有了。都被抓进宫了。”窦鼍赶紧說道。
他是惹不起這位,他爹就是人家提拔起来的。军中又极其讲究香火情。
纵然他姑姑现在是皇后,這也否认不了,更加得罪不起。
郑国公瞥了一眼窦鼍,听了這话就把目光转向了皇后。
“皇后娘娘,你看這丑孩子都說沒有了。你就可怜可怜老夫,赐我一只。”郑国公說道。
皇后心說窦鼍這個不懂事的,你就糊弄一下他不行么?
“国公,狗沒了人還在啊。”皇后指着自己的大侄子窦鼍說道。
郑国公上下打量了一下窦鼍。嘴裡念念有词。
“虽然五短身材,倒也雄壮。”
听郑国公夸奖自己雄壮,窦鼍赶紧挤出一個丑陋的笑容。不過郑国公接下来一句话,差点把他吓尿了。
“雄壮倒是雄壮,不過吃他不太好吧。毕竟我跟他爹有些交情的。”
窦鼍吓得亡魂大冒。沒狗了就吃我是么?
怎么进宫一次,還有生命危险。
听這话的意思,要是跟我爹沒有交情,您老人家還真要把我切了吃掉?
皇后一听這话差点摔倒。
“国公,哪裡让你吃他,我是說狗沒了,让他给你养不就行了。”
郑国公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丑小子,你過来,给你国公爷爷养十几二十條狗如何?越凶越好。”
窦鼍敢不答应么?敢說一個不字?
自己不至于真的代替狗肉下锅。但是肯定该不会好受。赶紧拼命点头。
皇后松了口气,心說总算是糊弄過去了。可惜放心的太早了。
“对了,我听說吃狗肉和汽锅鸡,還要喝烈酒功效更好,陛下就是因为喝了烈酒,兴致浓烈,所以……”
郑国公還要說,被太后给拦住了。
再說下去,皇后跟袁贵妃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国公怎么知道這么详细?”太后赶紧问道。
“前几日,陛下宴請我等吃饭,跟我們传授的经验啊。据說此酒不是一般人能喝的。”
郑国公說道。
太后叹了口气,這是皇帝自己嘴不严啊。怪不得任何人。
“国公啊,那酒您去找楚王要。是楚王送来的。”皇后赶紧說道。
从皇宫裡面出来,窦鼍准备含着泪四处搜集黑狗,好给老国公养狗。
只不過根本不用他四处去找了,不少贵胄直接把黑狗送到他家,让他代养。
谁让他养出来的黑狗,吃了之后能够增加子嗣那?连皇帝都驗證過了,而且一箭双雕。
窦鼍求狗得狗,可是怎么也沒有了之前的喜爱。甚至還有点讨厌狗了。
兴趣這东西,一旦被人强迫,就变得索然无味。
“顾道,我跟你沒完。”窦鼍看着那么多狗怒吼。
当然這事顾道也沒好受。他扔出去的回旋镖,最终還是伤到自己了。
因为郑国公找到了楚王要烈酒,楚王两手一伸,我也沒有啊。
楚王跟顾道要了好多次,可是顾道从来都是他自己想喝的时候,才会弄点出来。
以至于楚王也是喝了上顿沒下顿。
兜兜转转郑国公又杀到了袁琮府上。胭脂公子崔臻也跟着一块来的。
崔臻就是郑国公的外孙女。
今天的崔臻,一件暗红色的大氅,裡面一身暗青色的袍子。亭亭玉立,风流内敛。
恍如一個大家闺秀,乖巧懂事的扶着郑国公。
郑国公郭华州,一进门就抓着顾道的手开始喘气,仿佛一個不小心随时人就過去了。
“小子,我跟你外公曾经一起在北方放马血战。這点想火情還是有的吧。”
“你外公一家绝嗣了,老夫也是子孙艰难。要你点烈酒拿去给儿孙,让他们多生几個小崽子,這忙你要帮吧。”
郑国公說的凄惨,不等顾道說话,就长叹一口气。
“当然,你外公已经绝了香火,你若是不认军中這香火情,也是应该的。”
袁琮忍不住开口了。
“华州兄,知道你家子嗣艰难,也知道你的心情。可是跟一個孩子下套過分了吧。”
顾道听出来师祖的意思,眼前這個狗熊一样的老人是装的。
别的不說,一进门就开始道德绑架,而且装的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博取同情心。
光凭這两点,就足以說明是老奸巨猾。
“敬德,你說啥我听不见,老了耳朵不灵了。”郑国公一脸迷惑的问道。
“几瓶酒的事情,您老人家放心,我答应了。”顾道轻声說道。
一听這话,郑国公一拍顾道肩膀,豪爽的一笑,夸奖起来。
“好娃娃,一看你就比你师祖大方,银子改日我让人送来。”
顾道差点笑出来,好一招選擇性失聪。
袁琮也气笑了。
“他說话比我声小,你就能听见了是吧。你就装吧。”
今日胭脂公子崔臻始终安安静静,丹凤眼清澈明亮,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沒有了街上拦他的时候的一身风情,和各种矫揉造作表演,顺眼多了。
两個老人聊天,年轻人就插不上嘴了。
顾道本不愿意招待崔臻,甚至不想接触她。可是锦瑟沒回来,家裡晚辈就只有他一人。
“修之兄,上次的事情是我错了,在這裡给你道歉了。”
崔臻假装很真挚的道歉,同时等着顾道跟她客气客气。
双方只要搭上话,慢慢攀谈起来,崔臻就有信心把他拿捏在股掌之间。
掌控男人,是她天生的本事。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顾道回答的简单直接,沒有一丝客气的意思。就像是当头一棒。
崔臻准备好的一肚子花言巧语,全都塞在喉咙裡,吐不出来,吞回去难受。
心想,你是不是個男人啊,跟我一個女子斤斤计较?
還是我這样一個风情万种美貌女子?
“我只是意思一下,你竟然還当真了?你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崔臻从来沒受過這样气。绷不住,也忍不了,追上顾道的脚步說道。
“好,那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這下你满意了吧?”顾道敷衍的說道。
崔臻只感觉一股憋屈在胸口翻腾。忍不住娇嗔說道:
“顾修之,你至于么?就那点事還過不去了么?何况我也是太喜歡你写的那首词。你竟然這样对我,你真是不可理喻。”
說完還哼了一声,柔媚的声音浑然天成,仿佛发自少女内心的撒娇。
看似责备实则暗含倾慕,略带几分撒娇,好一招欲拒還迎小风情。
崔臻用這一招,不知道让多少所谓的正人君子变成绕指柔。屡试不爽。
她期盼着顾道回头跟她柔声细语的解释。她再趁势拿捏。
谁知却等来顾道轻飘飘的一句:“对对对,你說的都对。”
就這样一句话,還带着些许不耐烦的情绪。彻底把崔臻的招数打乱。
“顾道,你太過分了,我都這样低头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样?”崔臻追上来怒道。
顾道斜着眼瞥了一下她,十分实在的回答:
“离我远点就行。”
崔臻听着這样不近人情的回答,平生第一次被男人给打击了。
我是這個意思么?我是在问你要我怎么样么?我是想要你的道歉。
我要的是你不但不能责怪我,還要告诉我,你也有不对的地方,然后請我原谅你啊。
“顾道,你故意气我是不是?”崔臻跺脚怒道。
如同一只小老虎在咆哮,但是风情乍现,妩媚娇柔。
不但不让人害怕,反而产生一种让人想上去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
可是顾道看過太多精湛的演技,眼前這位只能算是天生的妩媚,老天爷给饭吃而已。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跟你都不熟,犯得上故意二字?”
顾道无情的說道。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人啊,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容易自找不痛快。”
崔臻肯定不痛快,因为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顾道,眼圈一红晶润的红唇一撇哭了。
从自我感觉良好,到现在被顾道打击的自我怀疑。崔臻第一次在男人感觉到冰冷无情。
一边哭,一边顺着手指缝看着顾道的反应,可惜顾道沒反应。
只是背着手看着天空,把距离跟她拉的远远的。生怕惹上什么嫌疑一样。
一点内疚或者安慰的意思都沒有。
“怎么回事儿?”锦瑟从国子监回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充满怀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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