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不想讓她當寡-婦,就他媽離我遠點! 作者:未知 怔了幾秒後,我回過神,不知道樓少棠又想玩哪出,總感覺他最近神經錯亂的厲害。 一會兒反常地喝醉酒說些不知所云的話,一會兒像從前那樣對我兇橫殘冷,再一會兒又變臉,爲我挺身而出。 不過此刻,不管他想幹嘛,我已沒心情去猜測。看見他,我又想起剛纔鍾若晴說的話,心情一下就莫名其妙變差了。 “下去!”我冷下臉,用很嚴厲的聲音說。 “晴晴上新聞的事是你做的?”無視我驅趕,樓少棠面無表情地問我。 呵~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冷笑,“是我做的,怎樣?” 看我滿面不以爲然的,還笑得很不屑,樓少棠眼眸微微斂起,用警告的聲音說,“塗穎,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敢欺負她……” 他頓住話,沒再往下說。可我不爽了,什麼叫欺負?難道他不知道鍾若晴對我做過什麼? 呵,也對,即使知道又如何?他一向無條件相信鍾若晴,站在她這一邊的。 但一想到他昨天還在爲了我威脅徐曼麗,今天卻爲了鍾若晴,轉頭來威脅我,我就覺得特別可笑特別諷刺。 於是,我輕笑,挑釁地問,“怎麼樣?你是要掐死我?還是殺死我?” 樓少棠冷繃着臉一語不發,緊緊盯住我,我也不畏地直直看着他。 車廂裏安靜得令我窒悶,剛想打開窗,呼吸點新鮮空氣,就聽樓少棠的聲音響起:“塗穎,你這張嘴真是太可恨了!” 他聲音聽上去有些艱澀,還帶着惱意,但我也在氣頭上,纔不管他生不生氣,惱不惱的,一步不讓地繼續挑釁他,“是可恨。怎樣,你咬我?” 這邊剛解氣地說完,我連氣都還沒來及換,只見樓少棠一個撲身向我壓來,在我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低頭攫住我的嘴,開始瘋狂吮-噬起來。 我懵了,毫無心理準備,根本沒想到他會真的來“咬”我,大腦瞬間短路,像個任他擺佈的玩偶般,由他在我口中狂風驟雨地索取,竟一點也沒有反抗。 漸漸地,我好像又被他這霸道強勢的吻給吻出感覺了,手也慢慢攀附上他腰身,就在我即將又要淪陷的時候,突然鍾若晴的臉閃進了我腦子裏,我頓時清醒過來。 我怒火沖天,想要罵他,可嘴還被他死死堵着,發不出任何聲音,我只能使勁捶打他,可他絲毫沒反應,不但不鬆口,還越吻越激-烈,兇猛得像要把我生喫進他腹中。 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已被他吻腫了,再這樣下去非破出血不可,情急之下,我手摸向儀表臺,抓起上面的水晶擺設就朝他頭砸去。 啊—— 他痛得低呼一聲,立即放開了我,摸了下頭。 當看見他手上的血時,他很鎮定,可我卻驚到了。 但我並沒把這種驚慌表現出來,而是很生氣地警告他,“樓少棠,我不管你是發瘋還是發-情,如果不想讓鍾若晴當寡-婦,讓你孩子生下來沒爹叫,就他媽離我遠點!” 我怒瞪着他。他視線猛得從手上轉向我臉,冷峻的臉龐浮現一抹震驚,像是很意外我會知道這事兒似的。 我覺得好笑,有什麼可意外的,這事遲早全都要知道,只不過鍾若晴爲刺激我,提前告訴了我。 見他冷繃的嘴角微微一嚅,深邃的眸底似有股暗涌在漸漸浮動,喉結也輕滾了幾下,以爲他要反過來警告我,可等了半天,他都沒有說話。 其實我現在心抽跳的很厲害,倒不是怕他警告我什麼的,而是在擔心他頭上的傷,怕萬一真傷得很嚴重怎麼辦? 但又一想,這都是他自找的,誰讓他又來輕薄我?權當抵銷了。 於是,我硬下心,冷着聲音說:“樓少棠,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請你快滾!” 樓少棠依然看着我沒有說話,但目光卻似在一寸寸冰冷。 我被他盯得很不舒服,後背都出汗了,很想別開臉,可脖子像被固定住了,轉動不得絲毫。 我們就這樣直直對視着。 我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什麼,但我的心卻咚咚亂跳,腦子裏亂七八糟的。 可我不想被他看出來,手暗暗緊握成拳,強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勾起脣瓣,對他露出一個不屑的笑。 “呵~”突然,樓少棠衝我冷笑了聲。 我心瞬間漏跳一拍,卻還像沒受到任何影響一般,不說話,冷淡地睇着他。 見我對他輕視無謂,樓少棠冷勾了下脣,又瞥了眼手上的血,隨即一聲不響地推開車門,下車走了。 直到見他車影消失,我才如釋重負地籲出口氣,抱住方向盤,把頭枕在手臂上,想要讓心情恢復平靜。可是,我坐了很久,情緒都無法穩定。 我這樣的狀態已經無法再回公司工作了,於是就給祕書打了個電話說了聲,開車回了景苑。 剛進門,劉嫂就跑來告訴我說,夏佩芸剛纔喫安眠藥自殺了。我一驚,問是怎麼回事,她說是因爲喬宸飛執意要和我結婚,夏佩芸不同意,就以死相逼。 我心裏冷笑了下,虧夏佩芸平時標榜自己有多高貴,這種市井潑婦纔會耍的無賴招術她使得倒也挺溜。 但既然劉嫂說了這事,我不可能裝不知道,還是得去看看她,於是就去了醫院。 纔到病房門口,夏佩芸尖細的哭叫聲就直往我耳朵裏鑽,“我不同意!” 我頓住腳,發笑,這4個字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她嘴裏反反覆覆,少說也有800遍了,她就不能換點臺詞?而且聽她聲音中氣十足的,哪像是吃藥自殺的人,早猜到她是做做秀,以此要脅喬宸飛的。 我剛冷笑了聲,就聽她哭腔中夾雜氣忿的聲音又響起,“小飛,就憑你現在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爲什麼非要那個爛貨?!她到底哪裏好,把你迷成這樣?” “媽,我不允許你這麼說小穎。”聽夏佩芸又罵我,喬宸飛很生氣,聲音都變得嚴厲了。 “我有說錯嘛!”夏佩芸聽不得喬宸飛維護我,嗓門一下提得老高,“她的臭名聲,全海城誰不知道?老大不要的破鞋,你幹嘛要撿起來當個寶?!” 喬宸飛沒說話,我猜他也是懶得跟夏佩芸爭。 可夏佩芸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繼續道:“現在老大和鍾家聯姻,老三也要和湯家結親家,就我們……”說到這裏,夏佩芸頓住,又傷心地嗚嗚哭起來,“小飛,算媽求你,和那女人分手,好不好?!” “不可能!”儘管夏佩芸近乎是用哀求的口氣了,但喬宸飛依然強硬不妥協,“我這輩子非小穎不娶。” “你……”夏佩芸氣結地說不出話。 裏面再次沉默。 我緊捏着手,腳像被粘住了動彈不得,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以前不覺得,現在聽夏佩芸這麼說,也覺得自己是有點配不上喬宸飛的。 撇去喬宸飛對我的付出和深情都甚於我千百倍不說,就以他今時的身份地位,財富權勢,像我這樣的女人連給他提鞋都是不配的。可他始終對我不離不棄,甚至爲了我,冒着自毀前程的危險,不惜和家人反目。 “塗穎?” 正在我想得心裏發澀時,樓元海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我驚了下,回頭。 “怎麼不進去,站這做什麼?”樓元海邊說邊推開了病房門。 我跟在他身後,腦海裏下意識就浮現出中午他和鍾慕華在一起時的場景,不過我也沒多餘時間再想,因爲這時,一個蘋果正朝我扔來,砸中了我腦袋。 接緊着夏佩芸怒氣衝衝的聲音就躥進我耳朵裏,“誰讓你來的,滾出去!” “佩芸。”見夏佩芸還想繼續衝我發火,樓元海及時出聲制止。 別看夏佩芸平時蠻橫不講理,對樓元海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只好不再響,忍氣瞪我。 喬宸飛見我捂着腦袋很疼的樣子,他也顧不得再和夏佩芸生氣,忙把我攙到沙發上坐,隨即去了洗手間,搓了塊熱毛巾過來幫我熱敷。 見我昨天的傷還沒好,現在又添了塊,他很心疼,邊敷邊問我,“是不是很痛?” 我當然痛,但見他這樣,要說實話他肯定更擔心,就搖頭說:“不痛。” “她皮厚,怎麼會痛?”看喬宸飛心疼我,夏佩芸氣不過,冷冷一哼。 “媽!”喬宸飛剛纔就已經很生氣了,現在又聽夏佩芸諷刺我,臉一下沉了,“你要再這麼說話,我現在就走。”說着,他就牽起我手,往門口走。 我覺得夏佩芸這人也是夠拎不清的,喬宸飛在我和她之間會選擇站在誰這邊,她現在應該很清楚了不是,怎麼還當着喬宸飛面對我這樣說話,不是自找不痛快? “小飛,別耍脾氣!”這時,估計樓元海也看不下去喬宸飛爲了我,對自己媽這麼不客氣,有些生氣了,“有什麼事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走,跟小孩子一樣。” 我想想也是不妥,就算夏佩芸再刁蠻,畢竟還是喬宸飛親媽,我不想他真爲了我,跟夏佩芸關係弄的這麼僵。 於是,我給他遞了個眼色,喬宸飛見了只好坐回沙發,但沒再說話。 夏佩芸也氣,靠坐在牀上直拿眼瞪我,恨不得用眼神殺死我。 我只當沒看見,自顧喝水。 這時,樓元海的聲音打破了僵持的場面,“關於你和塗穎結婚的事,我和你爺爺商量過了。” 他這話一出口,我和喬宸飛還有夏佩芸就同時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