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作者:未知 “老公。” 見他遲遲不說話,我強行張開似有千斤重的嘴皮,聲音虛弱顫抖。 我想問孩子是誰的,可喉嚨乾澀得再發不出一絲聲音。 樓少棠視線移向我,凝着我眼睛,緊繃的嘴角慢慢慢慢地拉開一道上揚的弧線,“老婆,”他聲音裏沁滿笑意,“寶寶是我的。” 確定的話語落下,他把文件遞給我。 我大腦一下空白,整個人都怔怔住。 “什麼?”片刻,我反應過來,“寶寶是你的?是你的?”我感覺自己突然從地獄升到了天堂,搶過他手裏的文件。 看見白紙黑字的檢測結果,我激動得捂住嘴,熱淚盈眶。 太好了!太好了! 寶寶是樓少棠的! 是他的! 是我們的! “老公!”我一把抱住他,臉埋進他頸窩裏,說不出多餘的話,只是哭。 知道我被這事壓抑得太久了,現在終於放下心理負擔,需要盡情宣泄,樓少棠也是一句話不說,回抱住我,一下一下溫柔地輕撫我背。 過了許久,我才止住哭。樓少棠輕輕拉開我,指腹輕柔擦拭我滿面的淚痕。 我抓住他手,望着他與我同樣悅笑的臉,“老公,你說的對,上天是眷顧相愛的人的。” 又起誓道:“既然上天把盼盼賜予給了我們,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一定不會讓他出一點岔子,好好保護他,讓他平安出生。” 盼盼是我和樓少棠愛的結晶,我一定要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享受到我和樓少棠對他的萬般寵愛。 樓少棠柔柔一笑,“嗯,有你這個媽媽,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那當然,他還有一個世界上最棒的爸爸。”我難以抑制心間滿溢的喜悅,問他:“你說我們盼盼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樓少棠笑着反問我。 “女孩。”我一秒沒猶豫的說,“女兒都會長得像爸爸。你長得這麼帥,女兒一定很漂亮。而且女兒還是媽媽的小棉襖,特別貼心。” “女兒要是長得像你,不是更漂亮。”樓少棠臉上的笑容加深了。 雖然他說得沒錯,但我還是想要女兒。一個長得像樓少棠的女兒。 “你呢?喜歡女兒還是兒子?”我又問他。 “我無所謂,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樓少棠說,把我摟進懷裏,“老婆,答應我件事。”他話鋒一轉,愉悅的聲音裏添了些許鄭重。 “什麼?”我滿心喜悅,枕在他胸膛,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傷心難過,更不要自責。” 他緩緩的話語流淌進我耳畔。 “嗯,不會了。”我現在整個人都似浸泡在蜜糖裏,暢想着未來我和樓少棠,還有盼盼三個人幸福的生活。“以後我只會笑,不會再哭了,即使是流眼淚,也是幸福的眼淚。” 樓少棠低低笑出聲,聽得出也是發自內心的幸福的笑。 從醫院出來,我們去商場又給寶寶買了好多衣服,經過上次遇到翟靳的那家母嬰專賣店,我不由想起他。 現在他應該已經回到法國了吧。 我勾勾脣,感覺我的整個世界都陽光明媚了。從今以後,我和樓少棠的幸福不會再被任何人打擾。 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中午我們去了樓少棠朋友新開的西餐廳用餐。這才知道,原來是這裏的大廚傳授了樓少棠做那道菜的技藝。 聽他朋友說,爲了學那道菜,樓少棠花費了不少功夫。他朋友太太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我,是怎樣將一個人見人畏的高冷總裁馴服成愛太太的居家好男人? 我笑而不語。不是故意賣關子不說,而是我也不知道樓少棠爲何會這樣深愛我,也許愛情本身是沒有理由的。愛,就是愛。 喫完頭盤,他朋友和他太太就走了,我們兩人繼續用餐。 這邊主食剛上桌,突然幾個人跑到我們桌前,爲首的男人一下子哭起來,對樓少棠說:“樓大少,對不起!是我說錯話,求您原諒我,放過我吧!” 我一看詫了下,這人不就是昨天那檔綜藝節目的主持人嘛! 目光再往他身旁的兩人一掃,又是一詫。 是那兩個說要和樓少棠生孩子的女嘉賓! 女嘉賓邊上還有一個男人,我不認識,但看他形象打扮像是她們的經紀人。 “樓大少,我是玩笑的,您別當真,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其中一個女嘉賓在主持人連哭帶求後,也立刻哭求。 昨晚在節目上還一副風騷妖媚相、猛給樓少棠拋媚眼的她,此刻粉妝不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跟鬼似的,醜得要命。不過現在她似乎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只一味地求樓少棠放她一馬。 站在她身旁的另一個女嘉賓雖沒討饒,卻也是哭得一塌糊塗,真像是遇到了什麼人間慘事似的。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再是昨晚節目上那般暴露,裹得嚴嚴實實的,像個良家婦女了。 可任憑他們哭得再慘,再怎麼求,樓少棠權當他們是空氣,繼續慢條斯理地幫我切牛排,眼皮都沒有朝他們擡一下。 我聽得雲裏霧裏,不知他們到底在求樓少棠什麼。這時,女嘉賓邊上的男人開口了,“是啊,樓總,她們年紀還輕,入行不久不懂規矩,說話不知輕重,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高擡貴手,饒了她們吧!我向您保證,她們以後不會再冒犯您了!” 他態度十分卑微,後面又說了一大通求樓少棠原諒她們的話,我總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昨晚樓少棠給電視臺臺長掛了電話,命他將那檔娛樂節目封殺掉,把這個主持人雪藏。又和這2個女嘉賓的經紀公司老闆打了招呼,封殺她們,讓她們永不得再踏進娛樂圈。 樓少棠是什麼人?他發句話,整個海城有誰敢不照辦?! 所以,他們這些人剛纔一得到消息立馬就趕來這裏求饒了。 經紀人說完,樓少棠還是不發聲,他們就佝僂着腰站在桌前,也不敢再多話,靜靜等待。 終於,樓少棠把牛排一塊塊切好,將盤子推到我面前,“趁熱喫。” 他已收起冷硬淡漠的臉龐,綻現出似水的溫柔。又往我杯子裏添了鮮榨橙汁。 這些人像堵牆似的站在我面前,我哪有胃口喫什麼牛排?! 我拿起杯子喝橙汁。 這時,樓少棠終於捨得擡眼看向他們,對我溫柔的笑臉又轉變成先前對待他們的冷硬淡漠。 他把身體往後一靠,倚在椅背上,一隻手插進褲兜裏,另一隻手放在桌上,手指有節奏地輕點桌面。 由於這幾個人都是公衆人物,剛纔甫一出現在餐廳就已引起所有人的關注,後來他們聲淚俱下的卑微求饒,更是讓大家大跌眼鏡,好奇心大發。 此刻,餐廳裏特別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們這裏。 “你剛纔說什麼?”樓少棠目光冷掃向主持人,平淡的聲音裏透現令人膽寒的陰戾,“開玩笑?”他嘴角似笑非笑地淺勾了勾,“你很喜歡開玩笑?” 主持人結實的身板明顯顫抖了下,滿面畏懼的,咕咚一聲嚥了口唾沫。 “是,是,我,我這人,平,平時,就愛亂,亂開玩笑。” 他不再如節目裏那般舌燦蓮花,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纔把話說完整。 樓少棠拿起自己面前的銀質餐刀,往他面前的桌上一丟,“既然你這麼喜歡開玩笑娛樂大衆,那就給我們表演個節目,讓我們樂樂。” 主持人盯着餐刀,緊張地問:“什,什麼節目?” “刀插指縫。” 樓少棠毫無溫度的話落,主持人臉一下刷白,其餘三人也嚇得瞪大了眼睛。 主持人看眼樓少棠,樓少棠表情完全不是耍他的,是真要他這麼做。知道自己毫無選擇,也沒有退路,他硬着頭皮伸出顫抖的手拿起餐刀,把左手放到桌上。 當他正握住餐刀準備往指縫裏插時,只聽樓少棠冷酷的聲音又起,“小心點,我太太懷孕了,見不得血。” 主持人身體又是一抖,害怕地點點頭,死死咬住早已發白哆嗦的脣瓣,開始表演。 怕傷到自己,他提心吊膽,戳得很慢,冷汗一顆一顆滴落到他手背上。 “你想表演到天亮嗎?”樓少棠冷眼盯着他,用比冰塊還冷硬的聲嗓命令:“快點。” 不敢違抗樓少棠的命令,主持人縮了縮脖子,畏懼地吞了下口水,加快了速度。 他又不是練家子,幾次差點戳到手。看他嚇得眼淚又冒出來了,想他不過是工作需要纔會說那些話,只是分寸沒有掌握好,樓少棠這樣罰他也差不多了。於是,我朝樓少棠看眼。他當然領會我眼神裏的含義。 “停。” 聽到這聲寡冷的音節,主持人似是從鬼門關裏逃生而出,立刻把刀子一扔,身體瞬間像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軟塌塌地往地上一跪,大大地鬆了口氣。 站在一旁雙腳早已直打顫的2個女嘉賓見狀,意識到接下來輪到她們了,其中一人在樓少棠還未開口前,主動走上來,“樓,樓大少,”她聲音抖得跟不是她說的似的,“我,我知道是我嘴賤,以後,我,我不會再,亂,亂說話了。”說完,她就擡起手,把巴掌往自己臉上招呼。 抽了大概有3、4個,樓少棠才緩緩啓開薄冷的嘴脣,“誰準你抽自己了?” 女嘉賓手一頓,懵怔地看向樓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