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你要殺他?

作者:未知
小宇還不鬆手,樓安琪在邊上抽泣着勸道:“小宇,我們走吧。” 小宇這才放開懷抱,手掌抹掉臉頰上的淚,哽咽着對我說:“姐,無論判決結果如何,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也把眼淚抹掉,“嗯,好。” 小宇抿脣沉默幾秒,待情緒稍稍平復,才重新提起地上的行李,說:“我們走了,姐,你多保重。” “嗯,我會的。”爲了讓他安心,我鄭重其事的承諾道。 直到目送他們那班飛機起飛我才離開機場。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突然空落落的,感到特別的孤獨無依。生命中至愛的2個人都不在身邊了,以後我又是孤軍奮戰。 車快開到公寓樓時,遠遠看見樓下站着個女人,看身形和樣子有點像劉嫂,她伸長脖子在朝我們車的方向看,似乎挺焦急的。 我疑惑,眼睛微微眯起。 車離公寓樓越來越近,我定晴一看,還真是劉嫂。 她怎麼來了? 我滿腹狐疑。 車停在了她跟前,我還沒來得及推門下車,她就迫不及待地過來敲我車窗,“大少奶奶!” 我落下車窗,“劉嫂,你怎麼來了?” 劉嫂滿臉焦急的,像是遇到了什麼火急火燎的事,“大少奶奶,你快去景苑吧,大夫人,大夫人她,她快不行了!” “什麼?”我大驚失色,“沈亦茹她怎麼了?” “大夫人昨天下午不知去哪裏了,回來後就開始絕食,什麼也不喫,連水也不喝,就一直哭,嘴裏還不停唸叨着大少爺的名字,也在叫你,說求你什麼的,整個人變得有些神智不清的,暈過去了好幾回。” 我一聽,提在嗓子眼裏的心落了下來,剛纔差點被劉嫂嚇死,還以爲沈亦茹出了什麼大事。 “你沒找蘇醫生嗎?”雖然她只是絕食暈厥,但我還是很擔心。 “找了,蘇醫生已經給大夫人打過點滴,現在她人是醒了,可還是不肯喫東西,還說要去死。蘇醫生說這是心病,還得心藥醫,所以讓我來找你。”劉嫂急得直哭,“大少奶奶,我知道你和大夫人關係不好,可是,可是你能不能看在她是大少爺媽的份上,去看看她。” 沈亦茹是因爲我沒有答應和樓少棠離婚而這樣做的,我一秒不猶豫地說:“好,你上車,我跟你過去。” “誒?”劉嫂一聽,激動得連連點頭,迅速打開後車門坐了進來。 我讓司機加快車速,很快到了景苑。 我吩咐劉嫂先去廚房給沈亦茹煮點喫的,劉嫂應命下車進屋,我也跟着下了車。 進屋前,突然想起幾個月前,還沒懷孕時,和樓少棠一起開着他那輛法拉利出去兜風,他送我的一條鑽石項鍊被落在了車上,之前一直沒拿。現在,他送我的所有東西我全都已歸納起來珍藏好,只差這條項鍊了。於是,我去了車庫。 取完項鍊,剛走出車庫,隱約聽見旁邊花園灌木叢那兒有人在說話,聽聲音像是夏佩芸。 我腳步一頓,疑惑地蹙起眉頭。 她回來了? 我立刻重新提步,朝灌木叢走去。 “你急什麼!現在是管這事的時候嗎?拎不清!” 聽見這道刻意壓低的嚴厲訓斥聲,我驚詫得頓住腳。 樓元海! 我疑惑萬分。 他怎麼也回來了? 老爺子當時把樓元海遣去美國時,明令過他3年內不得回國的。 我視線穿透過茂密的枝葉,望見樓元海和夏佩芸兩人對面而立,夏佩芸急赤白臉,而樓元海面容一派鎮定,但卻佈滿奸佞的陰森。 我心尖不自禁的微顫了下。 “我知道不是時候,但女兒現在已經跟那臭小子回法國了,我們要是再不管,萬一他倆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可就來不及了!”不顧樓元海的訓斥,夏佩芸不依不饒。 原來他們是在說小宇和樓安琪的事。我屏住氣息,豎起耳朵,更仔細地去聽了。 樓元海臉又沉了幾分,不屑地哼了聲,“我諒他也不敢!”他像是十分了解小宇似的,胸有成竹地道,“他要真敢佔安琪便宜,我打斷他的腿!” 他語氣陰狠,夏佩芸臉容雖急色不退,卻是不再出聲。 只聽樓元海又說:“不過有那小子在,要動那兔崽子可不那麼容易,所以現在我們首要之急不是安琪,而是儘快除掉那小子。” 我一聽,立刻就明白了樓元海口中“那小子”指的是樓少棠。 他說除掉他,什麼意思? 我心一下不安地驚跳起來。 “你動不了他!”夏佩芸不贊同的聲音立馬響起,“你早上沒聽老爺子說嘛,他已經請了國際有名的律師團隊幫那小子打這場官司,他死不了!” “呵?”樓元海陰惻惻地冷冷一笑,“法律不讓他死,難道我就不會用別的方法?” 夏佩芸愣了瞬,“你,你什麼意思?”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置信的,“你要殺他?” 聽見夏佩芸的話,我震驚萬分,整個人僵硬得立在原地,手腳一片冰涼。萬萬想不到樓元海竟然又對樓少棠起了殺意。 樓元海一把捂住夏佩芸的嘴,警惕地朝四周看。 我雖震驚但沒反應卻迅速,趕緊腳步一退,捱到一旁的牆邊,遮住自己不讓他看到,隨即悄悄探出半邊臉,繼續看向他們。 見周圍沒有耳目,樓元海緊張戒備的臉放鬆下來,放下手,咬牙,警告似的怒瞪了夏佩芸一眼。 就是這樣的表情,讓夏佩芸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這……”她驚得臉煞白,眼瞪得大大的,舌頭都快打結了,“元海,你,你不會是說真的吧?你要殺少棠?” 樓元海對夏佩芸的反應十分不滿,厲聲斥道:“這麼怕幹什麼!瞧你這點出息!” “不是,元海,這,這可是殺人!”夏佩芸真被嚇到了,聲音抖如篩子,身體也瑟瑟發抖,兩隻手緊抓住樓元海的兩條手臂,“那小子是可惡,可你再怎麼恨他,也不能殺他啊!” “爲什麼不能!”樓元海駁道,聲音裏滿是殺氣,把她手一扯,“3年前我就殺過他,但那小子運氣好沒死成,只成了植物人,後來還醒了。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他再有翻身的機會!” “什麼?”聽見樓元海的話,夏佩芸表情像是被雷劈中,“3年前?你是說……你是說……” 難怪她如此驚怵,樓元海3年前謀害樓少棠的事,目前除了老爺子、樓元海本人,還有樓少棠和我以外沒有人知道。 樓元海在外人眼裏的形象一直是溫和謙遜的,雖然夏佩芸和他是夫妻,知道他真實的一面並非如表相那般好,可卻也不知道他竟是這樣陰狠毒辣。 “元海,你……不……”夏佩芸驚懼萬分,搖頭,簡直不敢相信的,“你……你怎麼會……” “你以爲我想這麼做?那小子鋒芒太露,能力太強,完全蓋過了我,我辛辛苦苦打了幾十年江山創造出的成績,被他輕輕鬆鬆只花幾年時間就超越了,我若不對他下手,我在‘天悅’就再無立足之地。” 樓元海一派理直氣壯的,根本不認爲自己做錯。 夏佩芸身體比先前抖得更厲害了,都快要站不穩,她再次抓住樓元海的手臂,“那,那老爺子知道嗎?” “知道。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突然被貶到美國?”樓元海情緒毫無波動。 夏佩芸恍然大悟,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晌才緩過神,“他知道?”她緊張得狂吞唾沫,“既然老爺子,你怎麼還敢再動手?”一個勁兒的搖頭,“不!元海,不可以!這是殺人,你已經做過一次,不能再這樣做了!” 儘管恐懼萬分,但夏佩芸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勸樓元海。 “婦人之仁!”樓元海喝斥,不客氣地扯掉她手,把她往後一推,“小飛就是像你,纔會被那小子一次次騎在頭上。沒出息!等這次我把那小子幹掉,一定好好給他洗洗腦子,像他這樣心慈手軟,能幹什麼大事!” 不知是被樓元海推的,還是被他嚇的,夏佩芸身體直打晃,本已蒼白的臉更是一絲血色也沒有。 許是見她受驚過度,樓元海稍稍緩和了面色,說:“你不是一直想讓小飛執掌‘天悅’嘛,只要那小子一死,別說‘天悅’,整個樓家都是我們的。但他若只是被判無期,憑他的能耐,過不了幾年就會出來。你是想今後樓家任我們呼風喚雨,還是等他出來繼續看他臉色過日子,你自己選。” 樓元海這番對症下藥的話似乎讓夏佩芸有所動搖了,她不再吭聲,可隔了幾秒她又說:“可是……” “行了,別可是了!”見自己軟硬都施過了,夏佩芸還是前怕兒狼後怕虎的,樓元海耐心徹底耗盡,兇怒地打斷她,“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警告你,管緊你的嘴,不許把這事露出去半個字,否則是什麼後果,你自己清楚!” 到底還是怕樓元海的,而且這事的確事關嚴重,一旦泄露,就算不被法律制裁,老爺子也會把他們逐出樓家,所以夏佩芸立刻識相地噤聲。 沉默幾秒,樓元海面朝主屋的方向看了眼,對她命令道:“進屋去吧,我出去辦點事!要是老爺子問起來,就說我和老朋友敘舊去了。” 夏佩芸不敢違他命,無聲地點點頭,轉身往主屋去了。 纔沒走幾步又被樓元海叫住,“別這副哭喪的臉,去洗把臉,當什麼事也沒有。” 夏佩芸還是沒說話,再次點了點頭,走了。 片刻,樓元海也走了,想他定是往車庫來取車外出,我趕緊離開去到主屋。 屋子裏開了很足的暖氣,可我卻渾身冰涼,滿腦子想的全是樓元海說要殺樓少棠的話。 雖然他沒有具體說怎麼殺樓少棠,可並不難猜。一定是等到樓少棠被判無期坐牢後,派人在牢裏暗殺他。所以,無論樓少棠的判決結果如何,他都必死無疑。 我內心惶恐極了,雙手緊握成拳,拖着兩條像灌了鉛般又僵又重腿慢慢走向樓梯。 “大少奶奶,你還沒上去看大夫人啊?”劉嫂驚訝的問話從廚房的方向傳進我耳朵裏。 我回神,轉過頭,只見她手上託了個托盤朝我走過來,托盤上的碗正冒着嫋嫋熱氣。 “剛在外面打電話。”我沒把自己去車庫的事告訴她,是怕她會無意說出來,萬一被樓元海和夏佩芸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哦。”劉嫂會意地笑笑,“我們上去吧。” 我腳步沒動,問劉嫂:“劉嫂,樓元海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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