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身份的好时机 作者:未知 他不明女人为何突然要回那裡,不安的问她。女人面无表情的說她父亲要的坟要迁坟,她弟弟也要回去创业,她要帮他做前期准备。 女人的表情绝对沒有在撒谎,他紧张的心一下放松,重又勾笑,說待他处理好手上的事,過几天与她一起回去。 他原也打算近期抽空去一次海城,与汪公子商谈赌船的事。 在汪公子的良好运营下,這3年他们赌场越做越大,他也已陆续将80%的资产投资在那裡。半年前,他们开始计划实施赌船项目,不出意外,今年底就能对外运营,但還有些运作细节和股权分配的問題有待与对方细谈。 說到赌场,听汪公子說,楼少棠是赌场的常客。3年前,在女人走后沒多久,男人便迷上了赌博,并一度沉溺其中,最高记录曾在赌场豪赌了3天3夜,最近半年才稍微好些。 此外,他還听說這些年,男人身边来来回回好多女人,但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点,那就是与女人相似。有些是眉眼,有些是笑容,有些是嗓音,有些是背影,更可笑的是,有些仅仅是与女人一样的发色和发型。 男人对女人的痴爱似乎并沒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消逝,女人也一样。尽管知道如今既使他们還深爱彼此,但再复合的可能性几乎沒有,可他還是不免担心,所以才会在刚才女人說要回去时一下紧张。 可能以为他要跟她一起回去是为防她离开他,女人冷笑出声,說迁坟的事等不得,明天就走。 本来他已放下心,但此时见女人這么着急,他再次把心提起,蹙起眉头,顶弄口腔,目光在女人脸上逡巡。女人依旧沒有一丝心虚和說谎的表情,他同意了,但說只能她一個人走,女儿要留在這裡。 如他所料,女人一听立刻說要带女儿一起,他断然拒绝。不管女人是不是真的只是回去迁坟和帮她弟弟创业,他都不会让女儿跟着她。 一来,女人這一回去短時間内肯定是不会回来的,他会想女儿;二来,就是他担心的事,机率小不代表沒有,不是嘛。女儿留在這裡,就是对女人的束缚,她要有那個心思,只要想到女儿還在他這裡,就会打消了。 女人洞穿他所想,冷笑的讽刺他,她的翅膀已被他折断,再飞不出他手掌,让他放100個心。望着女人无限悲哀的面容,他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但還是沒有退让,坚决不让女儿去。 知道沒有商量余地,女人不再争,强压着怒火让他出去。他沒再說话,注视了她几秒后离开了房间。 他又去了女儿房裡,坐在床沿凝视女儿可爱的睡颜。每当他与女人发生不愉快,他都会在女儿這裡寻求慰藉。女儿就是让他开心的解药,更是他的命,他不能失去。倘若谁要伤害女儿一丝一毫,或要从他這裡夺走她,他绝不放過。哪怕那個人是他深爱的女人,也不行! 从女儿房裡出来后他去了主屋后的裙楼,回来的路上,他已命私助将那2個失职放他舅舅进别墅的手下绑到那裡,待他发落。之所以在那裡执行惩罚,是因为他不想让女儿和他妹妹的孩子看到血腥暴力的场面,女人也十分厌恶。 虽然那2個手下是昨天新来的,对于他不准他舅舅进别墅的明令尚不知情,但他仍狠戾的惩罚了他们,削了他们的小指。這也是杀鸡儆猴,让其他手下知道,但凡谁可能会让女人和女儿陷入一点点危机的,他都严惩不贷。關於這点,跟了他多年的手下其实都是知道的,他现在不過是再次给他们敲敲警钟。 处罚完手下已是到了晚餐时分,他回主屋,女儿已经醒了,正在客厅裡和他妹妹的孩子玩。见2個孩子纯真无邪的笑颜,他心情突然变得微微沉重。 孩子们现在還小,不知道他的身份,和生存在危险的环境中,等到有天他们长大懂事了,知道真相,不知会如何看待他。尤其是他的女儿,她還会不会像现在這样爱他,与他亲密无间。 其实這個問題早在得知女儿存在之初他就考虑了,所以他当年才决定要洗白身份,可這些年他虽一直在为這事做着一系列的铺垫,但都沒有找到适当的时机让它真正实现。他也有些急,毕竟女儿越来越大了。 与往常他在家时一样,吃饭时他给女儿喂饭,女儿边吃边与他說着最近這段時間她遇到开心和不开心的事。 女人的弟弟给女人发来消息,說已订好回海城的机票,女人告诉了女儿她要离开這裡一段時間,女儿听后哭闹起来,饭也不吃了,吵着要跟女人一起去,他只好哄女儿,“蕊蕊乖,玛芒是去工作,不是玩,很快就会回来的。” 女儿不听,推掉他递向她的饭勺,“不要!我要和玛芒一起去!” 对于女儿他一向好脾气,也最有耐心,于是他再哄,“蕊蕊听话,你要是和玛芒一起去会影响到她的,你就和巴巴在家裡乖乖等玛芒回来。” “不要?不要?”女儿還是不依,跑到女人边上,抱住她,哭求,“玛芒不要走,不要离开蕊蕊?不要?” 他心疼极了,虽說女儿和他感情最深,但毕竟从小由女人一手带大,加之平时她们相处的時間更多,女儿与女人的感情也很好,且比起他更为依赖女人。 女人也心疼,把女儿抱到腿上哄她,“蕊蕊乖,听巴巴的话,玛芒一办完事马上就回来,玛芒再给你带好吃的。” “不要?我不要?我要玛芒,我要玛芒?” 女儿的脾气像他,有些偏执,怎么也哄不住。他无奈,走過去把女儿抱起来,边帮她擦眼泪,边继续柔声哄道:“不哭了蕊蕊,听话,過几天巴巴带你和Nino去美国迪斯尼玩,等我們回来玛芒就回来了,好不好?” 不知是因为听他說要去美国玩,還是他们玩后回来就能见到女人,女儿终于被哄住了,不再哭。他把女儿抱回到座位上,继续给她喂饭。 吃完饭,女儿和他妹妹的孩子去了花园玩,女人对他說:“晚上能让我跟蕊蕊睡嗎?” 知道女人是因为明天就要离开女儿一段时日,她舍不得,他很高兴。這样一来,女人肯定不会想着要和楼少棠复合。 他欣然答应,不過也为有段日子要见不到她而心怀难過,不禁又关切起她,“办完事就早点回来,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打电话给我。” 女人瞬间冷下脸,不搭他腔,起身走了。 坐在一旁的他妹妹也早习惯女人对待他的這副冷漠态度,一开始她還会安慰他,让他别太在意,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现在却与他一样,已是不抱任何希望。 “你不用担心她,那么大個公司她都能运作得過来,這点小事对她算不了什么。”他妹妹一派不当回事的說。 他了解女人,知道她能力强,可他還是想去帮助她,关心她,保护她,即使她不屑,不需要。 见他不语,舌尖在顶弄口腔,他妹妹语气带了些诮弄的,“你不会是怕她留在那裡,再也不回来了吧?”马上又似安慰的說:“不会的,蕊蕊在這裡,她不可能走。” 他自嘲的扯扯唇,点头,伸手将女人吃剩一半的意面拿到自己面前吃起来。他经常吃女人的剩饭,不是怕浪费,是觉得這样他与女人的距离才最亲近,因为唾液的交流是人类除做愛外最亲密的交流。 由于多年沒有回過家乡,女人不想空手回去,于是第二天上午带着女儿和保姆一起去商场买东西,他则去了公司处理事务。 午餐過后,他刚准备打电话给汪公子,交待他待女人回去后好好照应她,就接到了女人电话,告知她的车被人装了炸弹,保姆和司机已被炸死。 女人吓的声音发抖,话說的断断续续,他震惊万分,忙问:“蕊蕊呢?她沒事吧?你怎么样?有沒有受伤?” 女人說她们沒事,他松了口气,嘱咐女人,“你和蕊蕊先回商场待着,我现在就過来。” 挂上电话,他带着私助和几名手下火速赶往商场,到了那裡,女儿立刻就哭着朝他扑過来,“巴巴?” 他抱起她,紧紧搂在怀裡,轻抚她后背,心疼的安慰,“蕊蕊不怕,巴巴来了。”說着看向女人,女人脸色苍白,明显還心有余悸。 他让随从留下应付警察,然后带着女人和女儿回家去了。一路上,女儿都蜷缩在他怀裡,他不停安抚,回到家女儿发烧了,還不停呓语,他立刻叫来医生,经检查是因为受惊過度造成。 女人担心极了,一直哭,他也不比女人好到哪裡,同样担心不已,一语不发,站在女儿床边守着。到了下半夜,女儿烧退了,也不再呓语,他总算放心,可女人爆发了,冲他发火,說他给不了她们安全,强制要带女儿和她一起回海城。 他满心愧责,向女人保证一定会查清此事,女人不同意,坚持认为只要他還身在這個环境裡,這样的事就避免不了,今天是她们运气好,但难保以后会像這样走运。女人越說越激动,泪流满面,最后近乎是对他叫嚣。 听女人說他死了沒关系,但女儿是她的命,不能死,他内心刹时泛起酸楚。不是为女人說他死,而是如女人一样,女儿也是他的命,他也害怕失去她。 可是,女人的话却是又让他产生一阵恐慌。难道她想带女儿走,就再不回来了? 他定定凝视女人,艰涩的吞滚喉结,将這话问出了口。女人被他问的一噎,然后就反问他该怎么办,难道就让女儿留在這裡随时受生命威胁? 女人的话不无道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不语。這时,私助进来向他汇报,已经查明此事是他舅舅干的。 其实他之前就想到了,当年他舅舅就是用這招除掉了他的父亲,如今故伎重演,還想杀了他的女人和女儿。這触到了他的底线。這一次他绝不再姑息养奸,要彻底将他舅舅置之死地。 许是他脸庞阴鸷的骇人,眼中迸射出狠戾的杀意,女人神情显露出紧张,他让私助先出去,而后闭上眼睛,将内心的愤怒沉淀,思考接下来怎样安顿女人和女儿,以护她们周全。 一瞬间,他突然想到,這正是他洗白身份的好时机,他可以利用与他舅舅火拼,采取“金蝉脱壳”和“偷梁换柱”之计,诈死。 他压住激动,睁开眼,平静的告诉女人,他同意她带女儿回海城,并让她等下就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走,什么时候回来等他通知。女人惊讶他突然改变主意,但沒有向他询问缘由,立即答应。 又看了眼床上的女儿,他离开了房间。 他先去找了他妹妹,让她和女人一起走。他妹妹讶异,不明他這样做的原因,不想让妹妹担心,他沒有告诉她实话,只說顾虑到他舅舅会再报复到她和她孩子身上,为了他们安全。 他妹妹沒有起疑,同意了。随后,他便命私助集结所有手下,和他一起去他舅舅的所有地盘和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