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女儿凶 作者:未知 女人看出他的心思,她攥紧手掌,也坚决表明自己一定要女儿的态度。說着又要往楼上去,却是又被他展臂拦住。 女人愤怒,但沒有强行突破,冲着楼梯往楼上的方向大声叫女儿。她叫了很多声,却沒有听见女儿的回应,就在她急得快哭的时候,男人搂住了她肩膀,告诉她,女儿不在這裡,让她不要徒劳再叫。 女人起先一诧,随后反应過来男人的判断是对的,质问他把女儿藏到了哪裡。他不可能告诉她,在她决定与男人复合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女儿。更何况,她现在竟然還让女儿认男人做爸爸,這无异于在羞辱他,在挖他的心。 听见他說从现在起,她不再是女儿的母亲,女人情绪失控,满面对他又怒又恨,還如困兽般无能为力的,被男人紧搂着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男人挺身而出,欲与他一争到底,他阴冷勾笑,奉陪到底,心中对男人早已湮灭的杀意,再次被男人的這番触犯挑起。 望着男人对女人从阴煞陡然转成暖柔的笑容,女人偎在男人怀中,如被保护神紧紧守护的安心,他心似被烈火烧炽,可面庞却是一派阴戾,用最无情的态度命女人滚。他一刻也不想再看他们恩爱缱绻的模样。 他们也一刻不愿再待在這裡,相拥着走了。 听见汽车发动声,他坐回到沙发上,微仰起头深吸口气,却压不住胸口的闷痛。走到這一步,真的非他所愿。 涂颖,别怪我,是你逼我的。 他喃喃道,眼角滑出泪来。 他很清楚接下来是一场硬仗,凭男人的本事会很快就摸清他這個洗白身份的计划,而后用尽一切手段将他逼入绝境。 如今的他不比3年前,有雄厚的资金和强大的势力做后盾,让他得以轻松对抗。现在,除了還有雄厚的资金這点,能辅佐到他的只有汪公子,但是那個人精他是不信任的,說不定哪天就出卖他,倒戈向男人。 不過,即使這场仗他输了也无所谓,因为无论输赢,他都不会把女儿拱手让人,除非他死。 为了不让男人找到女儿,他把船又开到了公海上,与女儿過起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每天早晨,他们在甲板上边看日出边吃早餐,餐后他就钓鱼,女儿或站在他边上看他钓,或者和小金毛嬉戏追逐,又或者安静的坐在一边画画。 中午吃完饭,他会和女儿玩一会儿,然后陪她午睡。睡醒后,他就和女儿一起烘焙,教她做蛋糕,做曲奇,再一起享用。 到了晚上,有时他们又玩游戏,有时到甲板上看星星。看星星的时候,他会给女儿讲许多许多有关星星和星座的传說和故事,女儿也会问他许多许多的問題,他還经常会被女儿天真思维和幼稚的童言逗笑。 在女儿睡前他還会给她讲故事,多半是王子公主一类的,或给她唱童谣哄她入睡。等到女儿睡着后,他才去做自己的事。 這样简单的生活令他觉得快乐又充实,也让他觉得沒有女人的日子,好像還不算那么糟,相信心中那块被女人挖空了的地方,会慢慢被女儿填补。 這天上午,他们又像之前几天那样在甲板上,他钓鱼,女儿站在他边上看,突然,女儿问道:“巴巴,玛芒明天回来嗎?” 他刚要甩鱼线的手顿了下,转头看向女儿,“玛芒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要很久才能回来。” 女儿仰头看他,小脸表情懵懂,“很久是多久?” 他心涩然,女人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了。 他放下钓竿,蹲下身,脸庞绽开抹慈笑,抚摸了下女儿的脑袋,“巴巴也不知道,玛芒沒有告诉我。” 女儿像是灵光一闪,眼眸瞪大,“爸爸一定知道!我們给他打电话,问他好嗎?” 他脸倏的一沉,语气不由起了阴戾,斥道:“他不是你爸爸!” 他女儿惊了下,刹时噤声,小脸泛起微微受惊吓后的白。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吓到了女儿,這是他第一次对女儿凶,他自责,立刻转脸,重新绽笑,跟女儿道歉,“对不起,Lola,巴巴不该凶你,是巴巴不对。” 說着,他心疼的把女儿搂进怀裡,又柔声的說:“那個人不是你的爸爸。每個孩子只能有一個爸爸,不能有2個。Lola的爸爸就是巴巴,巴巴也是爸爸,记住了嗎?” 女儿愣了愣,随即乖巧的应了声,“噢~” 他欣悦的笑了,松开怀抱,见女儿還有些怕怕的,他头朝脚边的钓竿偏了下,问她:“想不想钓鱼?巴巴教你。” 女儿一听,小脸立刻一变,兴奋的点头,“想~” 他放心了,笑容加深,拿起钓竿给到女儿,然后手把着她的手教她钓鱼,不多时,他收到汪公子的讯息,让他现在回海城。 以为是新身份的事有了进展,谁知不是,是赌场出事了,被以违规经营为由暂时查封了,要找他一起商量怎么解决。 他阴冷的勾了勾唇,這事是谁搞的了然于心。 听他說封就封,一個赌场罢了,汪公子急了,說他不想损失。许是怕他真撂挑子,丢下自己不管,汪公子又告诉他,前几天楼少棠来找過他,欲拿他们合作的生意威胁他,說出他的行踪,他沒有說,却是又說担心楼少棠会因此连他一起对付。 他听出男人的话外音,是在以此要胁他,如果他不管此事,那他也不会再帮他。他思虑了下,這個时候他需要這個男人的势力扶持,要收拾他,以后有的是時間,暂且就先依他,于是答应了。 2個小时后,船停靠到了海城港口,为防楼少棠已查到赌船,找到這裡,他事先已让汪公子派了几名保镖過来守卫,有他们和私助在他放心不少。 女儿起初嚷着要跟他一起去,他只好骗她,他要去的地方有许多会吃人的小恶魔,女儿才打消了這個念头,乖乖的和佣人回了房间。 到了汪公子那裡,不待对方开口,他直接掏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汪公子见状半挑了下眉,噙笑的问:“什么意思?” 他内心冷嗤男人的明知故问。 “你的問題解决了。”他面无表情,两指夹着支票递到汪公子面前。 汪公子表情有些過意不去的,表示自己不是要他赔偿损失的意思,就是想两人一起商量解决对策。 “這就是我的解决办法,你要觉得不妥,你說。” 他把球踢给对方,却是知道男人不会有什么解决方法,因为男人也知道這事是楼少棠所为,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要不然也不会找他。 果然,汪公子嘴角尴尬的抽了抽,看眼支票,迟疑了几秒,终是伸手接過,刚要开口說话,就被他抢断,“好了,你的問題解决了。现在,我的問題,怎么說?” 汪公子脸容僵了僵,笑笑,“不是說一周嘛。” “那是3天前,现在還剩4天。”他依旧面无表情,但语气和眼神释放出警告。 男人沒有了往日对他的畏意,轻笑的說:“這事不是改個名字那么简单的,老实說,你给的時間真的是太短了。” 从男人的言辞中,他感觉到对方有意在拖延,估计是畏慑楼少棠,男人夹在他和楼少棠之间,谁也不敢得罪,只好采取這种两面周旋的应对方式。 虽說现在他需要依傍這個男人,但如果男人因此就以为他处在了被动的地位,只能听其說的做的话,那就真是大错特错了。 他坐回到沙发上,身体靠到背后,交叠起双腿,冷眼睇向還站在办公桌前的汪公子。 “如果简单,我找你?”他从鼻腔裡哼出一個轻蔑而阴冷的音节,“你以为我3年前,为什么要選擇跟你合作?”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汪公子似是疑惑的轻蹙了下眉,随即恍然大悟的。“你……” 他打断他,“你现在跟我可是一條船上的,我要掉水裡,恐怕你也得淹死。” 他是赌场的大股东,赌场运作的资金大部分都出自于他,還有即将对外营业的赌船也是,一旦他诈死的事败露,被抓的话,他的所有资产都会被冻结,赌场和赌船不可能再经营下去。除非汪公子找到新的投资人,但這种生意不是有钱就能沾的。 换句话說,失去了他,汪公子投资在赌场和赌船上的所有资金也将全都打水漂,這于汪公子无异于剥皮剔骨。 他看眼表,该回去了。 “好了,抓紧時間。” 他冷冷丢下這句话,不理還在震愕中沒有缓過神的男人,起身走了。 担心楼少棠会找到赌船,他车速飞快的往回赶,可還是晚了一步。在快接近赌船时,他一眼望见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女人则抱着女儿,三人正走下船。他眼皮惊跳,一脚油门到底。 他们看见了疾速向他们驶来的他的车,女人惊得猛然顿住脚,男人镇定自若,快速上前步,用高大的身躯将女人和他女儿护在身后。女儿一下认出了他的车,开心不已,大声叫了他一声。 直到开到离男人身体仅半米处,他才踩下刹车,随即下车,喝令女人把女儿放下。 他大步朝他们走去。此时此刻,他恼怒至极,脸庞,眼神,甚至是每一個毛孔,都喷发出腾腾欲将男人和女人吞噬掉的阴骇气息。 女人被怵到,朝后退了2步,而男人毫不畏惧,身形一动未动,嘴角還不屑的勾了下。 正当他要再向他们发出警告,突然瞥见了女儿被惊吓住的苍白小脸,他一下反应過来,马上收起戾色,停下步子,对女儿噙起一惯的慈笑,并语气也是对她的一惯柔和,叫她到他這裡来。 女儿被眼前的情形弄得有些发懵,不知所措的看向女人,疑惑的唤了女人一声。应是同他一样,也不愿让女儿见到自己与他撕破脸,女人沒有像之前那样愤怒抵抗他,但也沒有如他令的放下女儿,仍抱着她,纹丝不动。 他也沒有强行去抢,只虚眯起眼,盯看她,下意识的顶弄了下口腔。一時間谁都沒再說话,周围的空气似一下被冻结。 最终,還是男人率先打破僵持的局面,他叫女人带着他女儿先上车。女人听了马上就看眼他,他懂她的眼神,是怕他会阻止。 他不阻止。因为他不想再让女儿看见他阴戾粗暴的一面。 他视线转向女儿,脸庞又柔了几分。 见他不动,女人立刻抬脚朝男人的车走去。待她们坐进后车座,一关上车门,男人幽冷的声音便响起,“来的可真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