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傳功 作者:未知 第394章 傳功 第394章 傳功 張霄皺起了眉頭,祭品這個詞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從目黑元真實的口中聽到了,然而到現在爲止他也沒有搞清楚祭品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祭天儀式又是什麼情況。 雖然目黑元真實說了很多,聽上去也非常的刺激新奇,然而說一千道一萬,他都沒有說到重點。 至少張霄目前還是懵逼的狀態。 “前輩,究竟什麼是祭品?”張霄決定主動出擊,再度提起這個話題,免得目黑元真實又把話題給扯遠了。 落月谷的形成、織田信長以及什麼狗屁豐臣秀吉德川家康,這都不是張霄關心的範圍啊。 “你小子的養氣功夫終究還是差了點。若是我徒弟白禮,一定不會這麼唐突的發問。小子,你的師父是誰?”目黑元真實問道。 張霄啞然,這老頭是故意的吧,全程一直在找各種理由轉移話題,就是不肯直面祭品這兩個字。 你要是不願意說呢,就別頻繁的暗示甚至提起,提起了又不肯說,知不知道這樣非常的欠揍啊…… 目黑元真實見張霄一臉喫癟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老頭我在這裏被困得太久,難免想要跟人多說說話。你小子是目前唯一一個肯聽我囉嗦的人,就忍不住多跟你開了幾個玩笑。小子,你肯定祭拜過先祖的對吧?祭拜先祖的時候,是不是要準備一些瓜果點心之類的祭品啊。” 張霄嗯了一聲,旋即瞪大了眼:“我靠,他們要用活人當祭品?” “你小子總算沒有笨到家。”目黑元真實淡淡的說道:“我們就是它們用來祭祖的祭品。” 張霄難以置信的說道:“我並非愚鈍,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如此的殘忍,用活人當祭品簡直喪病到至極!” “爲了他們的理想,這羣人什麼都敢做。”目黑元真實語帶嘲諷的說道:“也是這次被捕之後我才知道了一件事情的真相,整個東瀛甚至整個世界的人都被矇在鼓裏!” 張霄連忙追:“什麼真相。” 然而目黑元真實並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拋出了另一個問題:“小子,你想要變得更強嗎?” 張霄不明白目黑元真實爲何有此一問,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跪下。”目黑元真實說道。 張霄啞然,甚至還有些慍怒:“爲毛?” “叫我一聲師父,我傳你畢生功力。”目黑元真實說到這裏劇烈的咳嗽起來,一絲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表情顯得有些痛苦,催促道:“快點,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張霄一時間有點不知道怎麼做。 雖然他來這裏的動機就是爲了歷練自己,提高自己,可是從沒有想過要拜一個東瀛人爲師。 張霄並非憤青,也不像其他人談到東瀛就變色,就牴觸。然而作爲一個華夏人,對東瀛的仇恨早已經深入骨髓,加上前些年當兵時候的一些教育,還是讓他對東瀛人沒有太多的好感,更不要說拜東瀛人爲師父了。 哪怕就是虛情假意的喊一聲張霄感覺自己都開不了這個口。 然而面對目黑元真實誠摯中帶着點懇求的目光,張霄的心居然罕見的有點發堵。 “就因爲我是東瀛人,你就不肯拜我爲師麼?哪怕這一聲師父可以換取我畢生的功力,你也不願意?”目目黑元真實眼神何其的老辣,只一眼就看透了張霄的心態,略帶自嘲的說道:“我以爲你這一代的年輕人不會被歷史的仇恨矇蔽了雙眼,看來是我錯了。” 張霄動了動嘴,師父兩個字到了喉嚨口卻還是沒能從嘴裏冒出來。 “前輩,我帶你走吧。” 目黑元真實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悲涼,大聲的說道:“我,目黑元真實,東瀛第一武士,皓首窮經,歷經幾十載方能有此成就。可嘆臨死前,一身本事居然無人繼承。悠悠歲月,我究竟是爲什麼而活?掩埋在歷史中的黑暗,又有誰來揭曉,天不佑我大和民族啊!” 說到最後,目黑元真實蒼然淚下。 張霄必須承認,這瞬間的目黑元真實深深的打動了他,這個瞬間沒有民族,沒有國度,只有晚輩對前輩的崇拜,只有弱者對強者的崇拜。 “小子,你過來吧。”目黑元真實喘息着說道,又擡頭看了張霄一眼:“不用喊我師父了,過來吧。” 張霄有些彆扭的走了過去,嘀咕道:“前輩,你有沒有留下什麼武功心得之類的,我出去之後一定幫你找一個願意繼承你衣鉢……前輩,你要做什麼!”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目黑元真實屈指一彈,張霄雙膝一軟就直接跪到了地上,接着一股氣流將張霄推得在原地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目黑元真實整個人飄了起來,在半空中轉個身大頭朝下,百會穴跟張霄的百會穴頂在了一起。 霎時間,張霄就感覺一股源源不斷的熱氣從百會穴入,瞬間擴散到了四肢百骸。 “拿吧拿吧,能拿走多少就拿走多少。”目黑元真實的聲音再度響起,然而卻給張霄一種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錯覺。 不過張霄也很清楚,這種傳功儀式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下,自己的猶豫只能讓目黑元真實幾十年來的精純內力白白浪費,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的吸收這股內力,然後將其化爲己用。 目黑元真實也很滿意張霄此刻的表現,更加用力的催動內力往張霄的體內灌。 傳功儀式持續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張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口氣吃了七八個人蔘果一般,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那些殘留在體內的沉珂暗疾也被全部治癒。更加重要的是,九尾狐留在體內的那股氣居然因爲遭到了壓制,現在已經被壓倒了丹田的一角,短時間內是沒辦法站出來搗亂了。 目黑元真實普通一聲倒了下來,臉色蒼白的如同冬天的初雪,皮膚上全是各種褶皺,他終於恢復了一個九十歲老頭該有的樣子。 他,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