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身世 作者:未知 “欣妍,你回來了,快讓爸爸看看!” 韓國樑欣喜的說着,雙手也下意識的搭在韓欣妍的肩膀上,可不知爲何,韓欣妍躲過了韓國樑的雙手,面色不自然的說道:“你怎麼來了?” 韓國樑神色黯淡,伸出去的手臂也僵硬在了半空,秦天陽幾個看到這一幕,紛紛側目而視。 “韓欣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韓市長日理萬機,要不是擔心你的安危,他怎麼會過來呢?” 校長也發覺場面有些不自然,便幫韓國樑打圓場,可校長這麼一說,韓欣妍頓時就怒了,眼角噙着淚水,道:“誰稀罕他的擔心啊!” 韓欣妍說完,就匆匆的跑出了招待室。 看到這一幕,衆人一臉懵逼,校長尷尬一笑,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韓國樑嘆了口氣,看向秦天陽,道:“你就是秦天陽吧,這次多謝你救出欣妍了。” 秦天陽連忙擺手,道:“您不用客氣,只是韓欣妍她......” “哎,這事說來話長了,咱們換個地方說。” 秦天陽點了點頭,便借一步說話。 “欣妍這個孩子命苦,她纔剛記事的時候,她母親就病逝了。” 韓國樑似在回想着什麼,眼中流露出一絲追憶。 “病逝了?” 秦天陽疑惑道,以韓國樑的身份,他的夫人想要治病,應該問題不大,除非是什麼絕症。 韓國樑點頭,繼續道:“那一年,欣妍她母親突然發高燒,一病不起,欣妍央求我,讓我陪她母親去醫院,可我那個時候剛剛上任,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哪有時間去醫院啊,而且她母親天生身子弱,我就單純以爲是發高燒,隨便喫點藥就好了,可誰知道,這一拖,就是兩三個月,實在沒有辦法,我才陪她母親去了醫院,結果是癌症晚期。” 韓國樑低下頭去,眼眶都不由紅了起來,看來這件事情,讓他至今都十分自責,而韓欣妍也始終認爲,是他的父親沒有及時陪她母親去醫院,才導致了這種結果。 似乎從那時,韓欣妍就對韓國樑不冷不熱,韓國樑知道,韓欣妍恨他,是他,讓韓欣妍失去了母親,但韓國樑也十分愧疚,所以這些年就拼命的想要彌補韓欣妍,可成效一直都不大。 直到今天,韓欣妍似乎終於爆發了,把這些年來的情緒,都喊了出來。 說到這裏,秦天陽也大致明白了,他略一思索,道:“其實您也不用太自責了,正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死不能復生,韓欣妍那邊,我會幫您去疏導,希望有用吧。” 韓國樑聞言,頓時大喜,道:“那就謝謝你了,秦先生,要是你真能解開我父女的心結,我欠你一個人情!” 可秦天陽卻呵呵一笑,道:“人情就算了,韓欣妍是我的同學,我疏導她,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罷了。” 秦天陽這話講的,絲毫不留情面,其實癌症,也並非絕症,要是提早查出,還是有治癒的可能的,要不是韓國樑,那韓欣妍的母親說不定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所以說,韓欣妍母親的死,的確與韓國樑有關。 另外,以秦天陽的身份,一個小小的省會市長的人情,他還不放在眼裏,他的確是單純希望韓欣妍好受些而已。 韓國樑尷尬一笑,沒想到秦天陽這麼簡單直接的弗了他的面子,不過只要秦天陽答應他,這就足夠了。 “那就謝過秦先生了。” 韓國樑再次道謝。 秦天陽擺了擺手,便離開了這裏。 ...... 鋼琴教室。 整個樓道里,都彌散着琴音,只是那個琴音十分混亂,沒有絲毫音律可言,讓人聽了,只會心煩意亂。 “果然在這裏。” 秦天陽推開教室,看見韓欣妍正胡亂按着琴鍵,沒有絲毫練習鋼琴的意思,看來她就是在發泄情緒罷了。 “喂,再這樣下去,鋼琴都要被你弄壞了!” “要你管!嗯?秦天陽,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韓欣妍疑惑的看了眼秦天陽,不知道爲什麼,她看到秦天陽的到來,她原本煩亂的心緒,似乎也跟着平復了下來。 秦天陽沒有回答韓欣妍的問題,反倒走到鋼琴面前,“安慰”起鋼琴來。 “可憐的鋼琴啊,我知道韓欣妍是嫉妒你的聲音美麗,所以她才這樣的,你可不要生氣啊。” 韓欣妍氣急反笑,道:“秦天陽,你到底想幹什麼?” “嗯,笑了就好。” 秦天陽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你母親的事情,我都聽韓市長說了。” 韓欣妍短暫沉默後,道:“你都知道了。” 秦天陽嘆了口氣,道:“都這麼多年了,我看韓市長也一直很自責,難道你還不能放手嗎?” 韓欣妍又是發怒,道:“要不是他,我母親根本不會死,而且他一直都是忙他的工作,哪裏管過我們的死活!” 秦天陽頓了頓,道:“那你恨他嗎?” “恨!” 韓欣妍想都沒想,便開口道。 “嗯,有你這句話,就好辦多了。” 秦天陽說了這麼一句,就邁開步子,往外面走去。 韓欣妍一愣,道:“秦天陽,你去哪裏啊?” 秦天陽回頭,神色堅定道:“你不是恨他嘛,我現在就替你解決他,保準藥到病除!” 韓欣妍心中一驚,道:“你不要亂來啊,再怎麼說,他也是江寧市的市長,要是他出了事,你肯定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可秦天陽卻咧嘴一笑,滿不在意道:“一個小小的市長而已,難道我會放在眼裏?” 秦天陽說完,就要再次邁步。 韓欣妍一想,秦天陽身邊的一個千璃,都能讓她二叔韓文章服服帖帖的了,那秦天陽呢? 韓欣妍真的怕了,趕緊道:“秦天陽,你給我回來!” 秦天陽似笑非笑,道:“怎麼,你不恨他了嗎?” 韓欣妍神色複雜,但還是搖了搖頭,道:“這麼多年了,我早就不恨他了,只是心裏卻還一直難受,想不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