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交談
方成撕開茶葉的的包裝袋，把帶着清香的茶葉倒入公道杯中，滾燙的開水衝散茶葉後，坐在方成對面的陳曉曉說道：“我能感覺到，你對我有好感，但…”
她皺着眉，想了想說道：“可每次到最關鍵的時候你都在退縮，爲什麼？因爲朱雯？可她已經死了！”
“朱雯在我心裏很重要，但我們的事情與她無關。”
方成洗好了茶葉和茶杯，滾燙的開水再次衝入公道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朱雯無關…你很漂亮、性格溫和、尊敬長輩，是完美的女朋友，更是無可挑剔的新娘。”
“那你爲什麼要拒絕？”陳曉曉不能理解，也很不甘心。
方成沒有回答，他端起茶杯，喝下里面滾燙的熱茶，“你要安穩的生活，而我無法給你想要的。”
“你現在不是很安穩嗎？”陳曉曉不解，“我可以留在大江，留在這裏陪伴你。”她幾乎在瞬間就做出了選擇。
“你…”方成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告訴她實情？
現在還不是時候，太早知道真相，會對這個世界產生懷疑，誕生難以磨滅的恐懼。
超凡世界並不美好！
“你想過未來的事情嗎？”方成放下茶杯，端起公道杯爲自己沏茶。
“正因爲想了，纔會選你。”陳曉曉說出了她的心聲，“我承認，相親的那天我並沒有太在意我們的事情，可自從那天之後，我不知道爲什麼每天都會想起你。”
“就好像回到學生時代，回到那片老舊的操場，我想起了每次學校集會時尋找你身影的日子，想起每天喫飯前在食堂門口等你，每天在你們班教室外打鬧就爲引起你的注意。”
“還有好多…好多…”
她聲音裏帶着哽咽，“我不明白我爲什麼會這樣，我一直以爲我是一個理性的人，可在這件事情上我無法保持理性，我好像要瘋了，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我想過放棄，想過慢慢忘記你，我可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我能怎麼辦？”
方成愣住了，他從來沒想過陳曉曉會露出這樣的一面。
“我…”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我也不知道上輩子修了什麼福分，能夠得到你的青睞，你是這麼完美的一個女孩兒…我很喜歡你，真的，無比的喜歡…可…”
陳曉曉沒等方成說完，突然就站起身並俯下身主動吻向方成。
以方成現在的能力，完全有能力躲避，可在最後的時刻他看到了女孩兒眼中的淚花。
兩人很自然的吻在一起。
方成還沒有達到真正的無慾無求，他的心被徹底融化了。
十多秒後，兩人各自分開。
“我知道你不是初吻，你和朱雯在學校後門偷偷接吻的時候我偷看過。”陳曉曉喘着粗氣，眼睛裏泛着淚花，臉上卻在笑，她感覺到了方成的接納。
“謝謝你。”方成輕聲低語。
“謝我什麼？”
方成也在笑，他笑得很開心。
在這一刻，他內心的善意和人性光輝不斷的擴散，他感覺到自身與神聖之力的切合度有了質的飛躍。
虛擬系統自動跳出一個菜單：
【恭喜你，年輕的指揮官，神聖之力更加的眷顧於你，你具備了再次晉升的資格。】
“這…”方成愣住了。
“怎麼了？”
“沒什麼！”方成關閉了虛擬屏幕。
他看着陳曉曉，沉默兩秒後說道：“三天後我有一個重要的見面會，你有沒有興趣。”
他打算讓陳曉曉觀察世界的真相，而不是用他來解釋。
這是必要的一步，她有權知道真相，如果知曉真相後選擇忘記，方成也會想辦法成全她。
“我不會打擾到你吧？”陳曉曉對方成的邀請很高興，可她怕耽擱男朋友的正事。
“沒事，你在旁邊不要說話，靜靜聽着就可以。”方成笑道。
“那明天和後天你怎麼安排？”她問。
“先痛快的玩兩天吧！”
“具體安排呢？你不會都沒想過吧？”
“放心，早有安排…”
剛確立關係的兩人，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
半個小時後，陳曉曉猛然記起來出去‘拿零食’的王瑤。
…
晚餐方成拒絕了高賽的邀請，帶着女朋友和表妹選了一家比較出名的海鮮餐廳。
方成對海鮮沒什麼感覺，主要是他的胃口比較重，海鮮一般都是喫原味。
王瑤卻開心得不行，對滿桌的海味拍了上百張照片，享用美食的時候也不忘偶爾再來兩張。
陳曉曉似乎對魚情有獨鍾，一條清蒸鱸魚基本上都是她喫完的。
飯喫到一半，虛擬系統自動跳出來一個窗口。
這是方成提前設置的系統提示，是楊林那邊有新的動作，他在綠果酒吧外約見了之前出現在他辦公室的老人。
而對於綠果酒吧的調查，方成目前陷入了瓶頸。
他每隔一天就會去光顧酒吧一次，可後來再也沒有遇到其他超凡者，這讓他懷疑可能是酒吧裏的那位預言法師故意隔絕自己與其他超凡者碰面。
…
綠果酒吧左側的停車場裏，楊林拿着手機下車後徑直走向旁邊的綠化帶。
綠化帶路燈旁的陰暗區域邊緣，早已等候多時的老人在楊林走過來時踏出一步，讓自己的半邊身子暴露在燈光在之下，他背後揹着一個與他身體一樣高的長形木盒。
兩人對視一眼，老人搶先說道：“我拜託一個老朋友幫我約了酒吧的老闆談點事情。”
“要我出面？”楊林問。
“不用，你在外面等我。”老人走出一步，身影又融入黑暗之中，“十二點之前我沒有出來，你就立刻離開這裏。”
“師伯！”
“記住，萬事不要逞強！”老人囑咐一句後走向酒吧的大門。
楊林忍住跟上去的衝動，回到車裏他第一時間翻出高清攝相機，熟練的固定在副駕駛早已準備好的攝影架上。
攝像機打開後，他就死死盯着，生怕落下一秒中。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停車場隨着時間的流失停滿了車，結伴的年輕男女在酒吧門口進進出出。
漫長的等待中，街上的行人變得少了，時間來到深夜十一點。
楊林變得有些煩躁，拿出電子煙猛吸了兩口，可這個根本不管用，他看了眼酒吧對面的便利店，生出買菸的衝動。
他剛準備拉車門，高清攝像機裏就顯出老人的身影，以及他背後的長方形木箱。
楊林面色一喜，心中的緊張和煩躁也隨之煙消雲散，他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去與老人會和時手機響了，看着攝像機里老人打電話的樣子，他第一時間接通電話。
“不要過來，儘快離開這裏。”老人留下這句話就掛掉電話，身形隱沒在夜色之中，他的手機在行走之間被捏城了殘渣。
接着，他居然把手機殘渣放到嘴裏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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