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3章 迴歸
姬瑤來到渾天域之後，第一時間便去往了至真教，找到了聖女小舞。
她知道，進渾天域禁區，小舞纔是最好的人選。
而當小舞得知江羽一年前進了屍山血海後便再無音訊之後，當時差點沒暈過去。
她是至真教聖女，當然知道一年前渾天域諸多天驕同時在屍山血海失蹤的事兒。
而且時至今日，基本能夠確定那些人已經殞命在屍山血海之中。
江羽恰恰是那個時候去的屍山血海，不由得小舞胡思亂想。
所以她立刻放下了手裏的一切事務，跟隨姬瑤一同前往了屍山血海。
……
……
荒天域，蠻荒。
江羽一路風馳電掣，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蠻荒的一切都沒有變。
還是那一眼看不到邊際的赤帝，相隔數萬裏纔有會一座青山矗立。
但蠻荒百姓的日子稍微安穩了一些。
神庭有一支專門負責清剿山匪的小隊，而且在神庭的影響下，如今五大城也各自組建了自己的剿匪大軍。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只是蠻荒這稀薄的靈氣與貧瘠的土地，依舊沒有變化。
江羽回到神庭。
因爲在各域組建了分部，抽調了很多成員，所以現在的神庭顯得有些冷清。
大門口有兩個守衛，老瞎子和高鶴棋風雨無阻的在門衛室裏下棋。
江羽路過的時候，和兩位前輩打了聲招呼。
高鶴棋立刻叫住了他：“小子，過來，你這一年時間都跑哪兒去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呢？”
“額……發生了些事兒，我一會兒過來跟你們說，我得先去見見傾月。”
“別去了，傾月姑娘外出了，還沒回來呢。”
聽到這話，江羽便走進了門衛室。
兩道靈識同時在他身上掃過。
高鶴棋忍不住讚歎道：“天才就是天才，每次回來這修爲都有所精進，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小子就能趕上我咯！”
江羽謙虛道：“高前輩過譽了，我比你還是有不小差距的。”
江羽也能感受到高鶴棋的氣息，一年過去，他依舊處在半聖境界。
由此可見，入聖不是那麼容易的。
江羽看着期盼，突然說道：“高前輩，要不讓我來跟瞎老伯手談一局？”
高鶴棋明白他的心思，立刻起身讓出了座位。
江羽坐下來後，整理了棋盤率先落子，頃刻間，他的意識就被拉進了一個無邊無際的廣袤空間。
這裏像是一個未知的宇宙，茫茫一片，除了腳下的棋盤什麼也沒有。
“江羽，你覺得……什麼是道？”
老瞎子也站在棋盤上，揹負雙手，慢悠悠的問道。
江羽愣了一下，這本應該是他要問的問題。
他略作沉思後，回答道：“天地之間，處處皆是道。”
老瞎子虛空一抓，手裏便憑空多出一枚棋子來，他將棋子放在腳下的棋盤上，頃刻間茫茫空間變成了星雲密佈，星辰輪轉，似有大道在衍生。
老瞎子繼續說道：“入聖合道，便是明悟這一方天地的規矩，與之契合，氣可不絕，術不可擋。”
江羽道：“比如，我在蠻荒合道，那麼聖人境界中，於蠻荒大地我就是無敵的，對嗎？”
老瞎子：“對，也不對。”
江羽拱手道：“還請瞎老伯指教。”
老瞎子道：“道不可言傳，不過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你，入道，合道，證道都不要操之過急，一定要想清楚，同樣一片土地，同樣的時間合道入聖，其戰力也是有差距的。”
江羽若有所思，突然閉上雙眼，盤坐在這一方天地的地盤之中。
門衛室裏，江羽坐在那裏像是入了定。
老瞎子起身，輕聲道：“小高，咱們出去走走。”
高鶴棋看着江羽，驚愕道：“不是吧老哥，他這就成了？”
老瞎子笑笑：“哪有那麼容易，他雖然天賦異稟，但入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需要時間來沉澱。”
呼！
高鶴棋長舒一口氣，要是江羽這麼快就能有所悟，進而合道入聖的話，他估計得羨慕死。
江羽一個人坐在門衛室，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他進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有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縈繞在身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道驚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江羽，你終於回來了！”
江羽猛然睜眼，看見花傾月激動的撲向了自己，眼眶早已溼潤。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江羽心裏卻咯噔一下。
他發現花傾月的鬢角，竟已有了一絲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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