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4章 選擇
而選完之後，他眼前一歪就徹底倒下身死。
一模一樣！
眼前的場景與之前一模一樣，若不是自己曾經在老道那裏見過這場面。
恐怕自己現在就已經死了，冷汗從秦玉的鬢角不斷滑落下去。
能讓自己身死，說明面前這人的力量已經遠遠在自己之上，以他根本無法抵抗。
他現在能活下來的機會，就是按照這‘人’的規則找出他！
無數個熟悉的人在自己眼前，那場景不斷變幻着。
將無數個他熟悉的與不熟悉的畫面，不斷呈現在秦玉眼前。
秦玉死死地盯着這些出現的畫面，而那白衣之人似乎也不着急。
他沒有催促秦玉，只是安靜地等候。
秦玉仔細地回憶起了那天的場景，他在一次選錯之後就徹底死亡，沒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因此這應該是一次天罪必殺的行動。
只不過自己因爲看到老道士的預示，讓自己有多一次的機會。
秦玉強行讓自己沉下心來，將所有的精神都放在面前出現的人之上。
妹妹，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常莽摸着一個怯生生小姑娘的腦袋，小姑娘站在他巨大的身軀旁邊，顯得身體十分瘦小。
你好，請問我可以在這裏打雜嗎，做什麼都可以，只要每天給我帶飯回去就可以。
小男孩有些緊張地問道。
……
你是天命仙帝的血脈，這一生你註定不凡明白嗎？
一羣人站在一個昏暗的小房間之中，這裏的裝修很奢華，但是那種陰冷的氛圍似乎都可以清晰可見。
小姑娘有些害怕地抱住小公仔，她想要找自己熟悉的人，但是卻發現沒有一個熟悉的人。
爸爸媽媽，我好害怕，你們在哪裏。
……
秦玉只感覺自己心臟揪起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痛之感穿徹心扉，這些若雪從來沒有跟他講過。
那個身影緩緩地站了起來，緩緩靠近秦玉。
一股死亡的感覺籠罩住了秦玉。
黑夜之氣，無法動用。
迴天印，無法動用。
甚至連聖氣，也無法動用。
也就是說，一旦死亡，他無法用夢之道的力量化解，無法用迴天印聖國之心復活。
秦玉一步走出，他的身影一分爲二。
而後再次分爲四份，一直到所有的人面前都有一個秦玉。
“若雪，別怕。”
秦玉拉住若雪的小手，蹲下來輕輕抱住她。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小女孩身上的迷茫和害怕。
不管在哪裏，我都會一直陪着你，一直到最後！
秦玉輕聲說道，他牽着小姑娘一同離開。
推開門之後，他們再次進入到另外一段更深入的記憶。
如同是在十九獄之中，他一直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門。
他逐漸走到了每個人的記憶深處，此刻的秦玉已經明白。
隨着記憶的深入，秦玉已經徹底明白了。
這些人根本不是他記憶中的人，而是原本主人的記憶。
而他現在，在不斷深入這些人的記憶之中。
此刻的他已經忘記了他到底進入了多少扇門，他看到他所熟悉的人的最深入記憶。
只有不斷深入，他才能判斷出他們到底是不是天罪。
“若雪，若是你無法甦醒天帝的血脈，你的父母就要徹底給我們拋棄，這是你媽媽的一根手指。”
那小姑娘瘋狂地叫起來，狂暴的力量在她體內開始甦醒。
“聖女，若是你想護住秦玉，你得體現出更大的價值。”
我知道了。
顏若雪緩緩低着頭。
秦玉死死地握住拳頭，這場景幾乎讓他目眥欲裂。
顏若雪從來沒有跟他講述過這些事情，踏入聖域之後他能一直安穩地活下去，顏若雪原來付出了這麼大的努力。
“若雪，我答應你，我不會再讓你這麼累了。”
秦玉握着小姑娘的手掌不斷髮抖，眼淚難以控制住。
他牽着顏若雪的雙手，再次推開了最後一扇門。
他想要分攤顏若雪的黑暗，他不想要顏如雪再那麼累了。
在最後的一扇門之中，他看到了一片混沌。
這一剎那，他似乎看到了一雙恐怖的眼眸，那神色微微看一眼之間，秦玉都感覺自己似乎隨時給摧毀。
天罪之人緩緩站起，他出現在無數個秦玉的分身之前。
“我找到了。”
秦玉看着這身影，眼中有些迷茫。
似乎在漫長的時間之前，他與此人由一個性命賭約。
而現在他需要說出答案了。
他的手掌爆發出極致壓縮的聖氣，而後直接將自己的腦袋轟爆。
天罪就是我！
此刻，隨着秦玉的腦袋給自己轟爆，周圍所有的場景一陣扭曲，最終化爲虛無。
秦玉的屍體橫倒在地上，面前的天罪之人緩緩立在秦玉的身前。
此刻秦玉的胸口爆發出一陣劇烈的血色光芒，這些血色流動到原本的印記之上，一個血色的贖罪之印緩緩形成。
隨着這印記的成型，此刻掀起一陣狂風。
所有的血液肉末再次迴流，在那墓碑之上隱隱出現了幾個血字。
秦玉，活。
隨着最後一個字的落下，秦玉再次站起來。
天罪在他面前緩緩背起了墓碑，而後整個人就緩緩消散。
滄！
刀光一閃，虎翼的刀光已經卷席住他所站立的空間。
秦玉許久沒動用的毀滅之序，此刻再次動用。
刀光如華爲地獄來的黑龍，直接朝着面前的站在。
整個店面頓時華爲虛無，毀滅性的力量將天罪周圍所在的百丈空間全部化爲虛無。
“告訴我，他們的記憶你從何而來！”
秦玉眼中泛着猩紅色的光芒，此刻的他已經絲毫不在意與面前這天罪差距有多大。
他要搞清楚，爲何天罪有他所熟悉人的記憶。
特別是顏若雪，這些東西應該只屬於他自己的祕密。
待到煙塵散盡，秦玉卻發現天罪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
秦玉似乎能感受到一股憤怒的情緒，似乎是對他出手的暴怒。
那是一種極致的不屑，下位者對上位者冒犯之後的暴怒。
一道視線落落在秦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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