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緣由 作者：未知 （三月份的第一天開始啦，我要試試能不能全勤！試一試，我一定要試一試！昨天的成績又恢復了以前的水平，讓我真是激動不已，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呢……） “嗯……果然，還是修士的血肉美味，每一口都讓人回味無窮啊！再看看我那些複製體，一個個難喫得要死。” 噬靈蟲母的虛影出現不過三息就消失了，院子裏面只剩下上官蕪穹一個人，之前的那些修士已經全都進了他的肚子裏。 整個院子裏沒有一個活人，可是他卻在對着一個方向說話，語氣還非常溫和，似乎在和一個熟悉的人交談。 在他說話的方向，牆下的陰影裏，蜷縮着一個瑟瑟發抖的人，渾身的衣服破破爛爛，身上卻沒有什麼傷口，一雙無神且驚恐的眼睛盯着上官蕪穹。 這個人就是白麗麗，和之前的她相比，此刻的她就彷彿一個受傷了的小獸一樣，根本不敢動一下，生怕惹怒了上官蕪穹。 她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就要從之前上官武和她苟且開始說起了，她原本只是想要刺探一下上官武莫名出現的原因，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被上官蕪穹看在眼裏。 就在他們結束之後互相勾心鬥角的時候，上官蕪穹平淡地推開了房門，看都沒有看他們兩個一眼，走到桌子邊坐下，愜意地幫自己沏了一杯茶。 沏茶的過程整整十五分鐘，他們兩個就那麼坐在牀上十五分鐘，不管是她還是上官武，大腦裏面都是一片混亂，往日的精明全都消失不見了。 “爹……這。。這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這其實是一個誤會……” 上官武終於開口了，只是舌頭彷彿打了一個結似的說不利索，越是說心裏就越是慌，嘴上就越是磕磕絆絆，終於只說了二十幾個字之後就閉嘴不言了。 上官蕪穹卻沒有生氣，心平氣和地喝着茶看了兩人一眼，語氣裏面帶着一點調侃：“怎麼，不想要再來一次？” 白麗麗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這些日子待在上官蕪穹的身邊，她沒有了解到別的東西，但是上官蕪穹有多麼可怕她可是瞭解的，這樣笑，往往就是他已經氣到了極致的樣子，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的頭腦中都有了一個完整的劇本。 “老爺，事情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白麗麗也開口想要辯解，可是她發現，自己也說不清楚話了，上官蕪穹此刻彷彿有什麼魔力，能夠讓人失去語言的能力。 “你們兩個不用這麼害怕，我真的沒有生氣，這個笑容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笑，因爲我等了幾百年的事情終於要開始了。” 上官蕪穹笑着安慰了一下兩人，語氣非常輕鬆，聽得出來他的心情真的很不錯，兩人甚至還看到他的眉毛都挑了起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兩人剛剛因爲他的話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他的話，然後再次呆在了那裏，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幾百年？ 上官蕪穹卻沒有管他們兩個的反應，自顧自的坐在那裏說着：“是啊，幾百年了，我化身出了這麼多的分身，才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更有趣的事，東風自己就已經過來了，你說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有趣的事嗎？” “爹……你在說些什麼啊，我一點都聽不懂，這次的事是我錯了，請您處罰我吧，怎麼樣處罰我都可以！爹……” 聽着上官蕪穹的話，上官武的心頭沒來由地就泛起了一股深深地恐懼，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什麼，似乎繼續聽下去，就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一樣，讓他幾乎要瘋掉，只想着馬上讓上官蕪穹閉上嘴。 上官蕪穹看出了這一點，眼神帶着憐憫看着他：“你現在還打算抗拒這一切嗎？沒用的，放開心思接受這一切吧，你們本來就是我的一部分，忘了嗎？” “閉嘴！閉嘴啊！我是上官武，我是上官武！我是要活到最後的人，你給我閉嘴！”上官武爆發了，衝着上官蕪穹瘋狂地大喊，雙眼完全被瘋狂佔據。 “數百年前，因爲趁我重傷的時候空冥鏡的偷襲，我無奈只好暫時退步，讓我的神識一化萬千，成爲了無數個分身，慢慢繁衍生息，這樣當我把所有分身吸收之後，我的生機就能憑空恢復，卻沒有想到，反而讓你們產生了自己的神智，真的認爲自己就是一個真正的人類了，還一直繁衍到現在，形成了這樣的一個家族。” 上官蕪穹卻不管他，繼續不急不慢地開口：“看到事情變得這麼有趣，我當然不打算攪合了，任其自然就行了。我還弄出來了一個所謂的詛咒，其實那些鬼都是我一個人，分身無法承受我太久，所以每次死亡我都只能再次附身到另一個分身那裏，在你們看來，當然就是惡鬼索命了。倒是也沒錯，那些死去的分身全都去了萬鬼林裏，確實也是惡鬼。” “我用這種方法休養生息，把身體讓給了空冥鏡，等待着這個月圓之夜恢復，奪回我的身體，還要把那面破鏡子給煉製成我的本命法寶！那個破鏡子還以爲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真是可笑！就憑它想要掌控我的身體，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何況我還故意把那個房子的位置泄漏給了它，以它的性格，肯定是拿到手打算當成對付我的手段吧，同時兼顧這兩樣，足以讓它元氣大傷！到時候，我倒想看看它還打算怎麼和我鬥。” 上官蕪穹說幾句喝一杯茶，等到一壺茶喝完，這個故事也講到了結尾，如果仇簡歸在這裏，他就能把一切穿起來，明白黑水村發生的所有事情了。 當然，更加讓人震驚的是，上官蕪穹——不，現在應該叫噬靈蟲母，居然把一切都算到了，連空冥鏡收起那個房間的事都算到了，真可謂是幕後黑手。 聽完了這個故事，上官武在牀上不動了，過了一會，慢慢地擡起了頭，雙眼已經佈滿了血絲，臉上青筋爆起，整個人精神分裂了一樣。 “我是你……我們都是你……到了該喫掉我們的時候了是嗎……我身後的那個印記也是一樣吧，和我去不去黑水村無關，只因爲我是你的分身是嗎……” “沒錯，你們在這一天本來就該死去，全部回到我的身體，至於如何死，那無所謂，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們兩兄弟果然有點本事，居然能到這一地步。” 上官蕪穹微笑着開口，此刻的他不在乎任何東西，因爲一切都勝券在握，所以他連外面所有上官家的人都在逃跑都不管，是他的分身，註定要回到他的體內。 那些亡命逃跑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地上，沒人知道他們是如何死去的，就像上官蕪穹說的那樣，怎麼死無所謂，只是必須要死。 上官武的脖子也突然裂開，鮮血噴涌而出，把白麗麗濺了一身，但是他卻沒有什麼驚慌的神色，反而冷靜地看着上官蕪穹，冷靜地有些可怕。 “你小看的不只是我，還有我哥哥，我們兩個，是我們自己，不是你的養料！” 上官武突然開口怒吼，隨後整個人從中間裂開，一個古怪的人型生物鑽了出來，臉部和噬靈蟲一模一樣，朝着上官蕪穹就衝了過來，在他的嘴裏浮現出了一張慘白的臉，正是上官文，死死地盯着上官蕪穹，伸出了兩隻慘白色的手臂，抓在了他的胳膊上。 “剛纔那一刻又死去了一命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哥哥早就把他的魂放到了我的魂裏，只等着我死去的那一刻得到我的一切！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們兩個要殺了你！喫掉你，我們兩個就是真真正正的自己！” 從上官武的嘴中發出了兩個聲音，一個是他自己，一個是上官文，兩個聲音都帶着瘋狂，一頭撞在了上官蕪穹的胸口。 上官蕪穹面對這一切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在看到上官文的那張臉時稍微驚訝了一下，隨後就再次恢復了平靜，哪怕他的胸口直接就被撞得粉碎，整個上半身幾乎都沒有了，他的臉色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我剛纔應該說過了，你們是我的神識變化的，這不是真正的身體，傷得再重對我都沒有意義，這裏所有人的身體，都可以爲我所用，包括你們兩個。” 話音剛落，上官武帶着他衝出了這個房間，房子直接垮塌，隨後他被推到了院牆上，把院牆撞開了一個大洞，他也變成了一灘肉醬。 可是下一秒，地上的一具屍體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不一樣的臉卻發出了一樣的聲音：“看，這有什麼意義呢？” “啊！！！！” 上官武怒吼，聲音把整個大宅都震動了幾下，一躍而至，一爪子把上官蕪穹撕成了碎片，然而再次站起來了一個，殺死，又是一個，又是一個…… 如此反覆了十幾次之後，上官武猛地停在了那裏，臉上充滿了驚恐，嘴巴張得很大，雙眼幾乎要掉出來，雙手顫抖着抓住了自己的上下顎，一發力，整個人直接被撕成了兩半。 “我已經有些厭煩了。”上官蕪穹的聲音響起。 裂成兩半的身體中飛出了一個小人，可是剛飛出去一米，就被一具站起來的身體一把抓住塞進了嘴裏，狠狠一咬，鮮血一下子噴了出來！ 明明只是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卻噴出了相當於一個成年人全部的血量，而且從上官蕪穹的嘴裏，還掉出了兩條腿和一條胳膊。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發出了腳步聲，聽起來至少有二十個人，於是他的臉上帶着笑容，就那麼咀嚼着轉過了身。 “你這個惡魔，你都幹了些什麼！”…… 這就是全部的故事，詛咒，只是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