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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退役的马

作者:未知
秦堪又在实验室顺走了一些当归、杜仲、山药的种子。這是几种普通药,但用途很广。 出了海岛,找到闫燕,一起去了闫燕家。 最近闫尚坤遇到一些麻烦,人事上的,他和一把手意见很不一致,所以,到了晚上,他推掉了能推的应酬,在家裡发闷气。 闫燕主动請秦堪到她家帮他老爸解闷。 秦堪给闫尚坤带来两件新奇的东西,一是海岛的茶叶,另外就是人参果——他就這么取了名。 闫尚坤一见這水果,惊讶地看了许久,“這是南美洲雨林之中的一种水果吧,我听人說過。很难采摘到,当地人叫参果,因为有参的味道,甜中带苦,很有药用价值,治疗风湿那是立竿见影的。”說着,眼睛看着闫燕的妈妈,她风湿都很多年了,吃過很多的药,就是治不好,“正好给你试试。” 闫燕的妈妈喜笑颜开,什么单方验方沒吃過?這水果,說不准真的有治疗风湿的作用。她接過去,洗了下,吃了起来,“果然有一股参味,甜甜的,又有一丝苦味。”边吃边說。 闫燕已经把秦堪拿来的茶叶泡在茶杯裡,端了過来。闫尚坤轻轻喝了一口,然后转過头,惊奇地问秦堪:“這是哪裡的茶?我喝過不少的好茶,但沒有哪种茶可以和它比,太好喝了。” “我家山上的。”秦堪随口答应。 “那值得开发。這样吧,我找一個开发商過来,专门做茶叶生产加工的,就在你们那裡大面积种植。将来呀,一定不愁销路。” 秦堪一想,這可不行,這慌撒得不是很完美,于是笑着說:“我吧,现在学农了,正想做些实验,我就实验性种植茶叶试一试,至于开发商吧,不急,今后实验成功了,再大面积推广不迟。” 闫尚坤现在的心情好多了,一来是秦堪带来了好东西,二来這茶叶也许有提神解困,舒展心情的作用。闫尚坤的烦恼不见踪影了。 “秦堪,你這种想法我也支持,将来你自己搞,反正你在搞投资,再搞一個茶叶种植加工基地。”闫尚坤笑着說,“老板還怕做大嗎?” 聊了一会,闫尚坤问,“你会下围棋嗎?” 秦堪笑着說,“谈不上会,下過几年。” “好哇,我們来下盘围棋。我得過干部围棋赛第四名的成绩,定了一個业余一段,你估计自己是什么水平?” “一级吧。” 說着,闫尚坤搬来了围棋。 由于不知道对方的水平,第一盘猜先。秦堪执白,闫尚坤执黑。闫尚坤下了個中国流,秦堪三连星。 才下到第六十手,秦堪的手机响了。是方子义打来的,他来了清江市,带来了不少的植物种子和鸟蛋。他急于要见秦堪,因为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他当面讲。 秦堪摇了摇头,“沒法子,我有一個朋友才从黑龙江過来,得见见他。” 闫尚坤也是一副惋惜的模样,“可惜,一盘好棋不下了。” “好棋?不见得吧,我觉得我的形势更好一点。”秦堪笑着說。 “你好?好個屁,你布局還差了点。” “我在右边明显占了便宜,你還讲。” “右边不见得是你占了便宜,我更厚实,对中腹有利。”闫尚坤不服气,“要不你别走,我們下完。” 秦堪摇了摇头,“不行,好吧,就算你的形势好一些。” “什么就算?本来就是嘛。” “好啦好啦。”闫燕的妈妈站出来劝架了,“秦堪,你有事快走,下次来把老头子打個一塌糊涂。” “他打我一塌糊涂?”闫尚坤瞪着眼,“凭他?”他就是不服。 秦堪笑着走了。 来到约定的地点,方子义交给秦堪几十枚蛋,“這都是珍稀保护禽类的蛋,差点出事了。” “怎么回事?”秦堪问。 “别问了,反正這一次是逃脱了,下次,就不一定有這么幸运了。”方子义摇着头說。 盗窃珍稀鸟类的蛋,被抓到要判刑的,方子义知道。 秦堪见他不愿意讲,也就算了,于是又问,“你說要当面讲什么事?” 方子义犹豫了一下,說:“我认识一個外国朋友,他可以带我到美洲去搜集动植物,他是一個动物学家,知识很渊博。我想,我去一趟国外。” “過境呢?”秦堪问。植物种子和动物過境是很麻烦的,控制得很严。 “我那朋友說了,他会帮助我的。”方子义很疲劳,說话时眼睛都耸拉着。 “既然這样,那就试试吧。”秦堪看着袋子裡的鸟蛋,“這都是一些什么蛋?” “不是全清楚,但朱鹮、褐马鸡、黄腹角雉、藏马鸡、蓝马鸡、丹顶鹤、白鹤、黑颈鹤、蓑羽鹤、白枕鹤。這几样肯定有,我蹲了一個多月才捡到這么多,有的還是我高价买的,所以,這一趟收获不小。”方子义有些得意,笑得都眯着眼睛。 其实,秦堪已经吸了几口凉气了。你這一趟真的收获不小,也幸亏你跑脱了,要不,叛你十年八年,一点也不冤。要知道,他說的這些鸟类,沒一种不是珍稀禽类,有的還是国宝级的。 這家伙胆子够大,别闯出什么祸来才好,“老方,你幸苦了,不過,注意安全,這犯法的事吧,你也注意一点,到时候坐牢了可不好。” 方子义扁着嘴笑了笑,“沒事,你放心,出事了我绝对不会牵连到你這裡。我养老還不是得靠着你嗎?” 這是实话,他认准了秦堪,這辈子就交给他了。 秦堪笑了笑,“钱,還需要多少,我明天打在你账上。” 方子义想了想,說:“上次你打了五十万,還剩点,這样吧,到国外会需要钱,再打五十万吧,不够再打。” 秦堪說好。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老方,我看你办事能力也不错,這样行不行,你的年薪提到三十万,你不会嫌少吧?” 方子义一惊,他想都沒有想過,秦堪会给他加薪,一加還加了两倍,哪裡還会嫌少?千恩万谢都来不及,“還嫌少?我觉得十万一年已经够高的了。特别是我,犯過错误的人。” “過去的事就不讲啦,不打不相识嘛。谭博這种人,我就不会原谅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人有做鬼。”秦堪缓缓地說。 方子义脸色微变,不解地问,“怎么回事?谭博一直是对你很好的,他還骂過我。” “骂過你?”秦堪反问一句,接着,把過去的事讲了一遍。 方子义摇了摇头,“你误会他了,真的,那次到你家的流氓,是我請来的,与他丝毫关系都沒有。税务的事也是,他一直在周旋,還狠狠地骂過我。” 方子义這么一說,秦堪沉默了,闫尚坤也說這人不错,难道真的是误会了他? “你确实是误会他了。”方子义继续說,“那次税务的事,起先是搞海悦酒店和龚雪,后来,就发展为搞税务局长,差点控制不了局面,幸亏你调来了救兵,要不,不仅龚雪和你受害,税务局长等一群人都会受害的。要是那样,我的罪過就大了。” “是這么回事呀,我误会了谭博。”秦堪摇摇头,苦笑地說。 “還有一件事,我订了几匹马,都是跑马场上退下来的,有的是受了点轻伤,有的是一直沒出好成绩,淘汰下来的。今天這人也来了清江市,要不要见见他的面?”方子义问。 秦堪很高兴,比赛的马,都是好马,赶紧见那人,被别人抢了先就可惜了。 “见见,就见。”秦堪连忙說。 方子义打了一個电话,他们约定在清江宾馆见。 那人姓皮,皮老板,典型的广东人,一口粤式普通话,說得秦堪头都是大的。 他讲了半天,无非就是吹嘘他的马有多好。意思的是,都是冠军马,现在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才让它们退下来。 总共有九匹好马。其中五匹都得過前三名,因为受了伤,不适合再比赛,另外四匹都有些缺点,成绩也沒进過前六,提早退役。這批马齿龄都不很大,最大的八岁,最小的才三岁多。 开价,全部买,六十二万,单匹买,十万一匹。 开价有点虚,既然是退役的马,价格和普通马差别不太大,除了做配种用,其他价值也就不大了。 秦堪使了個眼色给方子义。 “六十二万?你开天价呀。這价不行,二十万之内全部买了。”方子义是砍价的好手,一压就压在了底线之下。 最后,两人你来我往,终于以三十一万达成意向。要等验過马之后,最后才算数。 第二天,秦堪处理好餐馆的事情之后,飞往了南边,在一個马厩裡,见到了他所要的马匹,真的不错,比想象的還要出色。 不過,這群马都比较瘦,看来,失宠之后,它们的待遇不知下降了多少倍。 秦堪给皮老板三十一万,他把马运到一個废弃的厂房裡,就打发皮老板走了,又支开方子义,把马收进了海岛。 等方子义回来不见了马匹之后,也沒问。他学会了不闻不问,譬如,他弄這么多鸟蛋回来,就绝对不问秦堪,這些蛋怎么处理。他的任务就是,秦堪叫他做啥他就做啥,之外的事,不是他的本分。 這样的性格,按理說,搞行政是把好手。可惜,他曾经失去了這個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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