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奪魄
要是凌塵此時在這裏就可以認出,這女子正是自己昨日在藥房中所見到的。
“哦,我倒是聽說這凌塵和你們貌似頗有恩怨來着。”嚴寒山嘴角微揚,好似在看笑話一般。
“這種小事不值一提,屆時我自會再次親自出手,我不信他還能活下來。”魁的養氣功夫極好,任何時候都能保持一臉笑意。
嚴寒山聽到這話,好像是意料之中,於是也沒有多問什麼,魁也樂得如此,畢竟萬一節外生枝,終是不美。
嚴寒山雖是沒說什麼,但她身旁站着的護衛傳聲入耳到“大小姐我們不去看看嗎?那凌塵資質非凡,而且與這傢伙不和,萬一可爲我們所用呢?”
傳聲入耳,這種法門算不得稀奇,但旁人還是難以察覺的。
嚴寒山拿指頭輕輕撫摸着茶杯的杯沿,回答道“算了,現在不是時候,還是正事要緊,歸元山那邊的動靜不小,我們要儘快趕過去,至於這凌塵,等天驕大賽結束,我們再做打算。”
魁靜靜的養着神,突然聽見這大小姐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還是能活下來比較好呢!”
魁有些覺得匪夷所思,但也沒說什麼。
“七品鳳眼海棠花呢?”嚴寒山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使得魁悚然一驚。
“額,大小姐問這話的意圖何在呢?”魁明知故問道。
嚴寒山聽到這話後,不由得笑了出來。
“你覺得我這話會是什麼意思呢?有些事情,我是不在乎的,但是我父親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要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利落,我想我父親可不見得會讓你好過哦。”
魁聽完這話後,一時間眉頭聳立。
“還望大小姐可以指點迷津,救我一救。”魁真切的說道。
“想讓我救你,這一點並不難,但要看你願不願意配合了。”嚴寒山滿臉笑意的說道。
“望大小姐明示,屬下必當言聽計從。”
魁雖然年紀要比這小女子年長几十歲,可是此時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被其拿捏於掌心,簡直就是進退兩難,可是至此他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言重了,七品鳳眼海棠花還有多少株?”嚴寒山不溫不火的問道。
魁呆滯了片刻,這才說道:“僞花還有四株,不過都還沒大成。”
“沒關係,這個不急,你將東西取出來給我看看。”嚴寒山說道。
魁有些猶豫,但還是取了出來。
其四株花擺在地上一時間顯得邪氣森森。
嚴寒山給自己身旁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
他立刻明白了自家大小姐的意圖,隨後他走到了四株邪花面前。
他盤腿坐在花前。然後只見他憑空取出了一柄木劍,這柄木劍的光澤呈現如古木一般的黃色,可不知這劍取出後,爲何顏色卻逐漸變黑了,這柄木劍黝黑黝黑的,不像木頭,但渾似一塊黑鐵。
護衛將木劍插在身前的地面上,然後將自己食指放在脣邊,張口咬破了指尖。指尖被咬破後,鮮血便慢慢滲了出來。
護衛用靈力牽引着,不讓鮮血乾涸。他伸出了手指,俯身在面前的地面上刻畫着,一個圓形的陣圖慢慢成型,其大小雖說只有差不多巴掌大,但由於其紋路太過繁瑣,所以格外消耗人的心力。這就導致不到片刻,護衛額頭上就有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就這樣約莫過了有一刻鐘的時間,護衛的陣法終於刻畫完畢,他見狀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此陣法名爲“情難捨”,這個名字聽上去雖好聽,但卻是一等一的魔教邪功,爲邪教魔頭所創,其目的就是專爲勾人魂魄,然後煉化作爲己用。
“情難捨”顧名思義,一情難捨,九天碧落,枯骨黃泉都要追之隨之。所以其只需以血脈之力爲引,便可喚回那以故之人的魂魄。
護衛見陣法成型後,心中終於稍微放鬆了些許,陣法一成,其餘的事情,也就沒有那麼耗費心神了。
他略做修整,將自己的狀態調至到了最佳。然後只見他一口濁氣吐出,兩手掐訣,口中默唸有詞。
起初四周一片寂靜,四周並無異常,但好景不長,陣陣陰風貼地而起。饒是魁,也覺得寒冷難受。
又過了片刻,一團團的虛幻人形接連浮現了出來。魁心中大驚,因爲那些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邪花殺死的人,這些都是其聚攏的魂魄,護衛見那些亡靈不斷出現,最終一個不少。他知道時機已然成熟,只見其雙手按着“木劍”,口中一聲爆喝“開!”
“木劍”中一層光芒悍然張開,而在着光芒裏依稀可見黃沙漫天的大漠景象,裏面似乎有着千軍萬馬的蓄勢待發,起殺伐聲不斷,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而這個些亡靈也自然而然的融入到了其中。
而在這些魂魄被抽取後,想那些花也在一剎那間迅速枯萎凋零。
魁看到這一幕後,頓時不由得焦急上前“大小姐,你這是?!”
“哈哈,只不過是物盡其用罷了,這些東西雖然能吸收魂魄,但終究也是沒什麼大用的,你用何必在意呢?”
於此同時那護衛也是極其自覺地擋在了嚴寒山的面前。
魁此時再說什麼也晚了,他近乎帶着一種哭腔說道:“大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害我呢?這花若是帶不回去,老爺那邊我實在是沒辦法交代啊!”
“放心,我父親那邊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屆時會去說清楚的。”嚴寒山說道,但對於她的這個話,魁依舊是放心不下。
但此時他也沒什麼好說的,故此只能將這事給嚥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眼前這兩個傢伙,絕對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
嚴寒山端起茶碗,淡淡的品着茶,就好似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她將茶碗放下,眼神中一抹奇異的光閃過,但也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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