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思度再三,可最終仍是求生的本能,戰勝了最尊嚴和自由的渴望。
因爲他心裏想的是,只要活着,自己終究還是有可能解除這層束縛的,所以實在沒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賭注。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也沒有那麼多人可以果敢到,輕而易舉的去拋卻自己的性命。
尤其是像莫旭子這樣的人,這樣已經修得一身本領的人,更不可能貿然的捨棄自己的性命。
他叩頭點頭如雞啄米一般:“前輩,前輩,您饒了我吧,我願奉您爲主,此生生死相隨!”
聽他說完,凌塵這才一揮手去除了莫旭子身上的痛處。
而莫旭子,這才踉蹌的站起了身子,向着那浮在空中的法陣走去。
他劃破食指,手上殷紅的血液徑直向着飄出。
等到自己的鮮血落了上去時,那法陣猛然的照映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其不斷縮小,最終化爲米粒般大小,如果不細看,根本覺察不出來。
可就是因爲有了這麼個米粒大小的東西后,凌塵想取莫旭子的性命,就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了。
只要凌塵有了這麼個念頭,他甚至不需要動手,那莫旭子,也就會爆體而亡。
所以說這主僕契約,是最不講道理的,如果有的選,是沒有人願意被這契約烙印打在身上的。
契約的完成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在這一切都做好後。
莫旭子再看向凌塵的眼神中無疑是多了一次無奈,和悲愴,因爲誰曾料到,自己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可這下倒好,興師問罪屁的結果都沒有,反而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凌塵看到他這副反應倒也沒多說什麼,因爲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總不可能自己前腳才把他設計收服,他立馬就能心悅誠服,要是真的這樣,凌塵說不定還會有一絲畏懼。
不過此時斷然是不存在這麼一說的。
“好了,你一旁站着吧!”凌塵吩咐道。
而莫旭子聽完也頓時老實巴交的站在凌晨的身後。
一時間他就算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就連起先對於凌塵所蘊含的那些殺意,此時也蕩然無存了起來。因爲主僕契約已定,自己如果再想去刺殺凌塵無疑是找死的行徑。所以說既然不能實施,那滿腔殺意,留在心中又有何用呢?
對於他的豁達,不僅是出乎了凌塵的意料同樣也令南離和嚴寒山感到匪夷所思。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會變成這樣。
他們的初衷是爲了消糜莫旭子的怒火然後好使得這周邊的居民面魚遭受無妄之災,可誰曾想,這莫旭子竟然倒黴至此,丹藥被盜之愁還沒有報,這下連自己都給搭進去了,原本叱吒半生,誰能料到老了老了,卻被人收爲奴僕,這種事情就算說出去,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會信吧!
凌塵擡起了頭看着南離和嚴寒山主僕二人。
他的視線沒有過多的在南離身上停留而是悉數的轉到了嚴寒山的身上。
“我不管你是誰,但我告訴你,沒有下一次,你今日赤裸裸的在我面前展露殺意,就真當我察覺不出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但我的忍耐終歸也是有限度的。所以說,我今天可以不與你計較,下次如果讓我再遇見你。你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所以說,你現在可以帶着你的狗滾了!”
嚴寒山和她的扈從聽到這話後,多多少少是有些意外和喫驚,因爲她沒想到的是也微微展露的殺意,這傢伙竟然能清清楚楚的察覺到,這種感知力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可凌塵這話卻算得上是難聽至極。
嚴寒山還沒有說什麼,但站在她身前的扈從,已經悍然拔劍而起。
畢竟自古都有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道理。
今日凌塵這一番話無疑是在羞辱他們二人,所以他不管出於何種目的都不可能再忍下去。
“哼,大言不慚的小子,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莫真的以爲仗了那老不死的勢,就有這麼和我們說話的本事?那你未免有些太過於異想天開了!”
聽到這扈從的一番話後,凌塵甚至連眼都懶得擡而是輕蔑的說道:“既然不想走,那都留在這裏好了!”
說完,只見那莫旭子拔地而起,然後徑直向那主僕二人衝了過去。
雖說這是凌塵的命令,但是由於那扈從口無遮攔的稱自己爲老不死,這無疑激起了自己心中的那股怒火,自己今日所經歷的種種,必然是不可能向着凌塵發泄,所以自然是一股腦的奔着那二人而去。
他一出手,便是傾力而爲,絲毫沒有給那二人留後路的打算,霎那間,天地中森羅鬼氣,隱隱密佈,隱約間可以聽到無數靈魂的哀嚎與慘叫。
這片天地瞬間就淪爲了地獄般的存在。
只見莫旭子漂浮在半空之中。其一身衣袍,迎風鼓動和這森羅鬼蜮相稱,他更顯得邪魅無比。
嚴寒山見勢不妙,冷笑的看着凌塵:“今日你款待的盛情,我算是記下了,若有來日我必當加倍奉還!”
她的話一落地,莫旭子就察覺出了不妙,他悍然出手,一道鬼起凝聚而成的箭矢直接向着那主僕二人射去,但終究也可爲時已晚,只見嚴寒山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
然後猛的伸手將這枚玉佩掰斷,瞬間只見她與她的隨從就這樣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毫無疑問,她是用了可以跨越空間的靈寶,而這種寶貝其價值自然不言而喻,凌塵倒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拿出這種東西,不過人都已經跑了,再去計較這麼多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看着天上那本想繼續追擊的莫旭子,淡淡的說道:“好了,窮寇莫追,總有一天,還會再見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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