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屋外雪紛紛

作者:乾楠
雲夢澤上人,和雲夢澤上的雪,從本質上而言,是沒有多大區別的,冰冷寒清,一模一樣。

  此時在嚴寒山的房間內,燃着一隻小火爐,此時這爐火已經不怎麼旺了,嚴寒山手裏拿着炭鉤,輕輕的撥弄着那些紅炭,她這幅樣貌,安靜賢淑,看上去淡雅的像一個領家女孩,那種見了一眼後,就會念念不忘的那種。

  但這個房間內,也並不是只有嚴寒山一個人。

  在她身前的矮凳上還坐着兩個人。

  那二人對於嚴寒山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外人,她的兄長嚴源海以及前些日子險些丟掉性命的嚴鶴年。

  “傷勢怎麼樣了?”嚴寒山並沒有擡頭,似乎她此時會留意的只有眼前的那盆炭火。

  嚴寒山雖沒有多少,但嚴鶴年也知道她這是在問自己。

  “嗯,沒什麼大礙了,那嚴池只是傷到了我的一些皮肉,所以好起來自然也是極快的。”

  “哦,這就好。”嚴寒山聞言點了點頭。

  “對了,這嚴池雖然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但現在還不能對他下手,你明白嗎?”她依舊只是顧着撥弄着炭火。

  “嗯,這我知道,我不會因小失大的。”嚴鶴年說這話的時候,不由得笑了笑,就是這笑容,使得他看上去溫文爾雅,而他這幅樣貌,也很難使人相信前幾日憤起殺人的,和他是同一個人。

  “這就好。”嚴寒山將炭鉤放到了地上,然後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她將頭擡了起來,盯着嚴鶴年和嚴源海好半天,這纔開口說道:“你們知道,我今天叫你們過來是爲了什麼事嗎?”

  嚴源海和嚴鶴年面面相覷,嚴鶴年自然不知道這嚴寒山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所以他率直的搖了搖頭,而那嚴源海則是面無表情,什麼也沒有說。

  對於這兩個人的反應,倒也是在這嚴寒山的預料之中。

  故此她也不急躁,只是故作輕鬆的向這嚴鶴年問道:“不知道也無妨,我們今日就簡單的聊一聊吧,嗯,首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嚴鶴年聽到這話後,頓時不勝惶恐了起來。

  “族長,您這說的是哪裏話,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嚴鶴年連忙說道。

  “好了,今日不需要再在我面前這樣故作姿態,你我今日大可傾心而言。”嚴寒山的語氣相較從前而言,要緩和了許多,終於不似之前那般冷冰冰的了。

  “嗯,我知道了,您問吧。”嚴鶴年點了點頭答應道。

  “我想問你的事情倒也簡單,你覺得我現在的處境如何?”嚴寒山裝作若無其事般的問道。

  嚴鶴年聞言不由得爲之一愣,他擡頭看了看嚴寒山的表情和發應,這才試探着答道。

  “嗯,族長既然是您問我,那我也直言不諱了,但我言語之中若有不當之處,也還請您見諒。”

  “但說無妨,不存在什麼言語不當,我想聽的是實話。”嚴寒山看着嚴鶴年的眼睛說道。

  嚴鶴年聞言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

  “嗯,好,那我就斗膽直言了,在我看來,族長您如今的狀態實在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嗯,這話怎麼說?”聽到嚴鶴年這番說辭後,嚴寒山立即追問道。

  一旁的嚴源海聽到這兩人的對話後,不由得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雖說這房間外大雪無邊,但他卻感覺這室內異常的燥熱。那燥熱不知因何而起,但他卻知道今日內這兩人之間的談話,對自己而言覺對不會算是什麼好事。

  嚴鶴年瞅了一眼嚴源海後,差不多能猜出這傢伙和嚴寒山是“共犯”後,這才接着說道:“我們先提一下別的事情吧!”

  “嗯,什麼事情?”嚴寒山和嚴源海都有感到了疑惑。

  “簡單來說,嚴爵的死是你們派人做的吧?”嚴鶴年淡淡的說道。

  嚴源海聞言心中不由得爲之一怔。

  因爲他只是懷疑嚴寒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手頭可沒有絲毫的證據,故此也不敢去肯定。而今日嚴鶴年所問的問題,也說出了他的疑惑。

  他們二人在這個時候,都將自己的視線死死鎖在了嚴寒山的身上。

  嚴寒山面對這二人的審視,卻依舊神色如常,沒有半點的慌亂和遲疑。

  “嗯,你猜的不錯,這嚴爵是我派人殺的。”她平靜的說道,就好像是說自己中午吃了什麼食物一樣。

  嚴源海又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感到更加的燥熱了。

  “嗯,看來我猜的沒錯。”嚴鶴年的語氣依舊平靜如常,沒有一絲的波瀾和觸動,就好像這件事在他看來天經地義一般。

  “怎麼了,你這是想表達和說明什麼嗎?”嚴寒山略微有了些不悅。

  因爲她想聽的可不是這樣的廢話,再者而言,這些隱祕一旦被揭露出來,她的安全感也自然會隨之降低不少。

  “我只是想證明我的猜測罷了。”嚴鶴年笑着說道,他此時的語氣情態要比之前輕鬆的多。

  “那現在證明了什麼呢?”嚴寒山繡眉微皺的問道。

  “證明了什麼?證明了你的愚蠢罷了。”

  不知爲何,嚴鶴年竟突兀的說出了這麼一句。

  嚴源海聽到這話後,儼然一副見了鬼的派頭,他是實在想不明白這嚴鶴年的腦袋裏搭錯了那根弦。

  “你哪來的膽子說這樣的話?”嚴寒山顯然是有些怒了。她可以允許這嚴鶴年心懷傲氣,但卻決不允許他這觸及底線的做法。

  因爲她自己想要的是聽話的屬下,而不是那種敢於放肆而爲充滿想法的人。

  嚴鶴年對於嚴寒山突如其來的問責,並沒有呈現出絲毫的慌亂。

  “族長,我只是和你坦誠相待罷了,你難道自己不這麼想嗎?而且您今日叫我來,想來也是因爲有一些麻煩事情需要解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希望您能尊重我們之間的交流。”嚴鶴年對這嚴寒山並沒有半點厭惡,只不過在談及這些事情後,他骨子裏的那股傲氣不由自主的流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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