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生與死
雙手上舉後,他的兩隻手臂上瞬間便出現了大片的墨綠色的鱗片,這些鱗片在這個時候,就如同是堅硬的鎧甲一般,將他的雙手,完完全全的包裹了進去。
如此只見墨青衣悍然一劍斬出時,也只是在他的手臂上盪出了大量的火花,連他的鱗片都沒有打碎,可不要忘了,這墨青衣使的是雙刀,這一刀不曾得手,墨青衣沒有絲毫的意外,因爲她本來就沒有想過,靠這麼一擊就能將這妖獸殺死。
因爲她的本來意圖就不再此處,眼見那妖獸雙手上舉,破綻就這樣露了出來,她悍然舉刀,這一刀下去,就將那妖獸的肩膀削去了大半截,連同整個手臂都掉落到了地上。
這妖獸都將自己的防禦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所以其於處的防禦就要薄弱的許多,故此就根本不可能擋的住墨青衣這凜然一擊。
眼見那妖獸的一隻手臂掉落,這先前的防禦自然也是被破開了,只見墨青衣眼中殺氣皺起,原本下沉一刀,被她猛然拔起,就這樣用盡全力的斬向了妖獸的脖頸。
在死亡的威脅下,也許是出於本能,那妖獸竟然伸出了自己僅存的一隻手,死死的捂住了刀刃。
但是這種做法終究也是於事無補,你握的住這一刀又能如何?
他是一隻手,可是墨青衣卻是雙手健全。
“你這隻手我也幫你卸了吧!”墨青衣嘴上輕輕嘟囔着,隨後她手指刀旋。
那手中長刀,就這樣將那妖獸的另一隻手臂給卸了下來,一時間只聽的慘叫和哀嚎之聲,順着那高臺向四處瘋狂的擴散着。而噴涌而出的鮮血,也潑灑了墨青衣一聲。
此時那墨青衣看上去可比這妖獸更不像人類,對於這些傢伙她的心中也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
雙手長刀交錯,身子微微一躬,那妖獸就這樣徑直的被其兩刀分成了三截。
鮮血滾落到了這高臺的邊緣,然後順着臺子就這樣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着。看着那個已經沒有了半點生機的妖獸後,墨青衣神色如常的走到了那具屍體的面前,她用刀將那妖獸的頭顱劈開成了兩半。
然後只見她蹲下了身子,就這樣用自己的手在妖獸的頭顱裏翻找這一些什麼,過了小半刻,她才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枚只有鈕釦大小的蔚藍珠子,毫無疑問,這東西就正是這妖獸的妖核,在將這妖覈收起來後,墨青衣這才站起了身子。
她取出了一枚帕子,一邊擦着自己的手,一邊仰着腦袋看着赤鶴喊道:“放人!”
赤鶴雖說看着墨青衣是滿臉的厭惡,但手底下卻沒有絲毫的遲疑,他一揚手那屏障就又出現了一個缺口,而他對這墨青衣會有厭惡之情,那也只是因爲這墨青衣的手段太過於暴虐和殘忍了,畢竟退一萬步不說,自己也是妖獸,看這自己的同類,遭受這樣的屠戮,他也實在是不可能喜歡的起來,不過事分輕重緩急,和自己的謀劃比起來,這些同類的性命倒也算不得什麼了。
從高臺上墜落的血水,打落在高臺之下的雪花上,那些鮮紅的血水,碰上這晶瑩剔透的雪花,二者之間,似乎是發生了一種其妙的化學反應一般,使得這雪地裏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畫卷。
不過此時恐怕也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閒心,去欣賞這幅畫卷。看到那屏障再一次打開後,一衆修士的心中也不由得犯了難,到底該讓誰走誰留呢?
明眼人都知道,想要活着離開,就只能呈現在了,因爲他們的大小姐墨青衣不可能一直贏下去,再贏一兩把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所以這就代表能離開這裏的,就只有這麼兩三個人,或是更少,但此處所剩下的卻有幾十人之衆,在這樣的情況下,誰該活誰該留下來等死呢?
故此衆人都陷入了這樣的絕望和遲疑之中。
天上的赤鶴見到這個情形後,他多少是感到了有些不耐煩,因爲他看的出這羣人的恐懼和畏懼,所以在生的希望下,還這麼遮遮掩掩,無疑是一種虛僞的作法了。
故此他不由得出聲說道:“給你們半刻考慮的時間,如果再沒有人走出去,我就認爲這是叫你們自動放棄了這次激活,倒時我會重新關閉屏障。”
他的聲音不大,可仍是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墨青衣聽完後,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那些來“救助”自己的傢伙,她雖然也感到焦灼,但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能力去替這羣人做決定了,畢竟在生與死的界限之中,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是多餘和殘忍的,因爲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去剝奪他人生的希望。
所以她乾脆不再去理會,而是徑直盤腿坐了下去,用這片刻的時間,回覆着自己體內的靈力。
而在那一羣修士之間,卻依舊是一片沉默。
季子布見狀,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墨青衣在臺上做的那一切,就會變得毫無意義了起來。
“這件事你們能否聽我的決定?”季子布輕聲發問道。
起初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過了好半天才有人用細小的聲音弱弱的答道:“願意。”
有了這帶頭的,接下來的回覆則變得此起彼伏了起來,畢竟這決定自己做起來永遠是最困難的,而交給他人,也無疑是爲自己找到了一絲薄弱的寄託。
聽到身邊衆人的答覆後,季子布臉上的神情,似笑如哭一般。
“好,你們放心,今日我季子布沒想過活着離開,但你們多活下去一個也好,師傅那邊還請離開的人,爲我去盡忠。”季子布言辭懇切,但這個時候並沒有任何人答話,因爲他們能去說什麼呢?此時不管說什麼也都顯得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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