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心頭血
聽到這話後,嚴寒山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嚴寒山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看着他的神情,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看着嚴寒山這副模樣,一個說起來,極爲恐怖的念頭,就從嚴坤的腦袋裏升了起來。
“嚴文朗現在還沒有出關,難道說,你吞噬的是你的父親?”
“呵呵,我說你是個聰明人吧,猜的真對,想來你應該是沒有猜到他會有這麼高的實力吧,就算死,都能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上。”她輕聲說道,而那言語之中,卻又似乎有着一股不可掩飾的狂熱。
“你真的是該死,你吃了你的父親,你這種做法,還算得上是個人嗎?”嚴坤心中的恐懼,此時已經消弭殆盡。轉而代之的,是一股無形的寒意,那寒意冰冷徹骨,將他深深籠罩其中,脫身不得。
“和我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我既然能殺了他,吃了他又怕什麼呢,算了,我知道你會感到驚訝,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既然會告訴你,也沒有讓你活下去的打算。不過看在我們是同宗眷屬的份上,我給你個選擇,你若自裁,我會讓你死得體面些!”
“你個大言不慚的畜生,想讓我死,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今日就算死,我也絕不讓你好過!”
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嚴寒山不難看出這嚴坤已經有了魚死網破的打算了。
“你既然冥頑不靈,那我送你一程便是。”
話已至此,在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嚴寒山手中長劍,璀璨生輝,嚴坤手上長刀,熠熠生寒。
二者相持,如蛟龍遇惡虎。寒光粼粼,殺氣黯然,只在一時雷起,天地變色。
“給我死!”
嚴坤暴喝一聲,一腳將身後石板,踏了個粉碎。
然後整個人,就如同餓虎撲食一般,躥了出去。
長刀光燦燦,碧劍翠茫茫。
這刀劍猛然撞擊在了一起,府宅內,一衆假山遊廊都被二者相撞所引起的靈力波動硬生生被推倒了。
嚴坤雙手持刀,而嚴寒山卻只是單手提劍。
這二者相撞在一起後。
又火速分開,就這樣兩人只憑藉着蠻力,相撞了幾十餘合,這幾十餘合之下,嚴寒山依舊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的觸動。
但是那嚴坤卻沒有這樣寫意瀟灑了。
他面色紅脹,顯然是血氣翻涌所造成的結果。
嚴坤知道要是長此以往下去,自己竟然是必死無疑。
所以他不敢有所猶豫,迅猛一擊砍下,嚴寒山輕描淡寫舉手彈開。
而嚴坤就藉着這股力道,迅速後退,與嚴寒山拉開了一段距離。
事到如今,他嚴坤也算是被逼到絕路上了。
所以他也只能無所不用其極了。
二人相隔,不過數十餘丈,嚴坤一口將舌尖咬破,心頭血翻涌而出,他用手蘸着血液,在空中連連勾點幅畫。
看見嚴坤手中這番舉動後,嚴寒山出奇的沒有去阻擋,只是靜靜的看着,眼神中的一股輕蔑之情,掩都掩飾不住。
其實生死搏鬥的關頭,很少有人會使用這術法,因爲術法,大多都需要時間來施展,或是刻畫符篆,或是吟誦法訣,總之都需要時間,可對方未必就會給他這個時間,而一招不慎,性命難保,所以很少會有人願意去冒險。
但是對於嚴坤來說,事到如今,也着實是無可奈何了。
自己單身比拼蠻力和武技自己顯然不是這嚴寒山的對手,所以只能通過這術法,去給自己謀求一條生路。
起先他還是有些擔憂和疑慮,深化自己,在施法之時,被這嚴寒山趁虛而入。
不過此時看着嚴寒山這幅反應後,他不由得暗暗得意了起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竟敢這麼託大,我倒要看看你的實力,有幾斤幾兩!”
衆所周知,這施展出的術法其強度是根據施法人,所籌備的時間而定,時間越長,這法力的強度,定然就會越高。
所以眼見這嚴坤一滴心頭血,在空中連連篆刻了二十多道符籙。
這每一道符籙形成後,都在空氣中,帶來了強烈的波動。
隱隱約約,那空間似乎都要被扭曲了一般。
但嚴寒山卻依舊不以爲然,她甚至還冷嘲熱諷的說道:“要是有什麼本事和底牌,你最好都快使出來,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殺不了我,我就送你去見我父親,至於你的屍體,我也不會浪費的。”
聽到嚴寒山這話後,嚴坤簡直就是如鯁在喉。
話已經說到這裏了,他知道今天殺不死嚴寒山,死的就要是自己了。
猶豫片刻,他反手一掌,拍在自己心口處,而後猛然一口鮮血噴出,這些鮮血毫無疑問,是嚴坤心尖血,每損失一滴,對自己壽命而言,都有極大的損耗。
可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自己要捨不得豁出性命。那麼必然到最後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所以說,奮力一搏,還可能有一線生機。
退縮不前,自然是要必死無疑。
鮮血浮空,嚴坤雙指如同急電,在空中連連勾畫。短短時間,又是數十道符篆浮現於空中,這每一道符篆的形成,對嚴坤而言所造成的精神損耗也是無比強大的。
不過這些事情,也都不是他關注的重點,畢竟只要能活下來,纔是最爲關鍵的事情,否則一切都將成爲妄談。
嚴寒山也不知是哪兒來的興趣,她就那麼靜靜的看着,既不阻止,也不打擾,任憑嚴坤將那血紅色的符篆刻畫於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嚴坤的實力,也着實是不容小覷,一眼瞟去,已有近百道符篆浮現於空,而那些符篆所流露出的隱隱殺氣,着實也是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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