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馬踏黃沙
他繞着那些綁着繮繩的馬柱,然後揮手斬斷了那些繮繩,繮繩一斷,這上百匹駿馬在受了驚嚇後,就這樣竄了出去。
一時間沙塵四起,而凌塵也裹挾在那羣馬匹內竄了出去。
“不好,馬跑了!馬跑了!”
這馬匹四足踏地的聲音,駿馬引頸嘶鳴的聲音互相雜糅在一起,聲勢浩大無比。
一村的人迅速驚醒,他們意識到不對後,一撥人奔着圈養馬匹的地方而去,而另一部分人則是奔着巴德魯和阿廖沙的房間而去,很顯然這些人平日裏也都是訓練有素的,故此也還能做到領危不亂。
他們一刀劈開了掛在巴德魯房前的門簾,然後提步走了進去,只見那巴德魯和阿廖沙一人昏死在牀榻之上,而另一人則是倒在了地上。
由於這簾子已然被刀斬破,所以房間內也變得明亮了許多。
他們急匆匆的去查看二人的傷勢,但只見那巴德魯氣息微弱,顯然是傷的不輕,但阿廖沙的情況則是要好上許多,看上去只是昏迷而已。
巴德魯被自己的這一行同伴給喚醒了過來,但是由於胸口處被那凌塵狠狠踢了一腳,所以他此時一口積血蘊含於胸中,上不上,下不得下,使他難受不已。
他眉頭一皺,然後擡手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胸口,隨後頓時只見他一口鮮血吐出,在這口鮮血吐出後,他雖然依舊是那副萎靡不堪的模樣,但總的來說,較之先前,卻是要強的太多了。
他粗粗的喘了幾口氣,使得自身的氣息爲之平靜了下來。
“巴德魯,天選者呢?”
“咳、咳。”
巴德魯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隨後這纔開口說道:“馬匹,快追!馬追不回來,我們今日就都要死在這裏!”
聽罷巴德魯這話,再聯想到之前的馬匹嘶鳴之聲,他們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
一羣人就如同是弩箭一般,瞬間從這房內激射了出去。
馬匹是極爲重要的代步工具,如果今日追不上着馬,等待他們的就只會有兩個結局,一是死在這隔壁風沙之中,而二則是被薩教的人屠戮一空。
其實巴德魯並沒有說錯,他們確實不是薩教,但是他們和薩教的目的卻是一樣的,這荒域之中沒有什麼天盟,有的只有一個誅天盟。
其實換位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也並沒有多麼難以理解,假設九州每隔幾百年就有成千上萬的人降臨於其中,也難免不會遭到絞殺,但是換位思考歸換位思考,他們要想凌塵的命,而凌塵獨獨只是想活命罷了。
天色已暗,凌塵整個身軀,就這樣伏在馬背上,他不知道這馬匹是往哪裏跑,但由於不知道路,故此也只有由它去了。
其實他之前並沒有看出這些人的明顯破綻,只是本能的警惕,然後去詐了一詐,可誰承想,那些人果真心裏有鬼,所以凌塵纔會悍然出手,使得自己不至於越陷越深。
駿馬疾馳於黃沙之上,濺起黃沙漫天,而至於此時,凌塵也終於算是領略到了這天氣的嚴酷,風沙如刀一般,割在人的臉龐上,陣陣疼痛不斷襲來。
由於這種緣故,他索性就將自己的頭顱埋到了馬背之上,這樣風沙就難一直接刮到自己的臉龐上了,由於本來就認不得路,所以索性就不去看它了。
這那匹不知沿着那黃沙漫道跑了多久,凌塵趴在馬背上只感覺自己渾身被顛簸的難受不已。而胸腹內的那股暈眩感也不由得使他感到難受。
而這種感覺他已經太久沒有體驗過了,所以難受之餘也不由得感受到了一股新奇。
這駿馬保持着一種穩定的頻率,凌塵心中原本那股難受的意味的也隨之消沉下去了許多。
他躺在這馬背上幾乎昏昏欲睡了過去,可誰想那匹駿馬,突然長嘶一聲,止住了步伐,而這駿馬突然止步,凌塵沒有一點防備,整個人差點沒有竄出去。
凌塵兩隻手緊緊的握住駿馬的鬃毛,疼的馬匹一陣子叫喚,可是任憑那馬匹如何嘶鳴,凌塵都不曾鬆開自己的雙手,因爲這馬匹受痛卻要遠比自己受痛來的好。
凌塵此時雖沒有一點靈力在身,可是他這一身本事,卻依舊不是常人能及的。
馬匹止步,沒有更多的動作,而凌塵也得以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他端坐於馬背上,神情四處審視着,只見自己的身前立着一種人羣。
這羣人衣衫裸露,妝容古怪,不過樣貌看上去倒於先前那巴德魯和阿廖沙看起來相差無多。
他死死的挽住了駿馬的繮繩,不讓這馬匹亂動,而他的目光則是四處審視着。
這周圍一併站了有二十幾人,凌塵雖然看不出這些傢伙的底細,但也知道,這些傢伙定然不簡單。
凌塵猶豫再三後,還是選擇直接開口問道:“各位不知哪路好漢?”
那二十餘人中,正當中的一名,聽到凌塵問話後,一勒馬匹的繮繩,就走了出來。
“你是天選者?”
凌塵看着問話的那人,其面容堅毅俊朗,渾身皆是渾厚壯碩的肌肉,不過那個髮型,凌塵看着卻覺得十分別扭,混圓的一個腦袋上面就編着一根鼠尾巴一樣大小的辮子,而其於的地方則都是光溜溜的。
不過凌塵雖是看着覺得彆扭不已,但他還是很識時務的沒有直說,並且此時再去將對方得罪死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凌塵直視着對方的目光應道。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好,那換一種問法,你是這荒域之中的人嗎?”鼠尾巴的男子出聲問道。
而凌塵卻依舊是那副不知所以的樣子,其實他這個時候也算的上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我當然是這荒域的人啊!這還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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