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孤獨 作者:未知 還不如就先站旁邊看着,看看風向,等張華徹底立起來之後再投靠。到時好處雖又比現在還少一些,可勝在安全,穩當。不像現在,五毒教和天蠶教安危完全系張華一身,張華一死,作爲嫡系,她們肯定會遭到最殘酷的屠戮。 不過想安全的站一邊看戲,也是要有底氣的。現在他們還真沒這底氣,不投靠,渣渣,很可能被張華順手宰了! 當真爲難得緊啊。 張華沉吟着:“你們雖然投靠魔教,但畢竟還沒出手,本座不是嗜殺之人,故而死罪可免。” “謝宗師海涵!”五人連忙道謝。命總算是保住了。 張華一擺手:“且慢,本座話還未說完,死罪是可免,然活罪難逃。你們之前畢竟是在與本座爲敵,若就這樣輕鬆的放過你們,日後難免讓人小覷本座手段。故而,限你們三天內各自貢獻一枚靈藥作爲賠罪。逾期不給……” “宗師明鑑,小人不敢不給,這就回去籌措。” 五人連忙告退。 一顆靈藥罷了,作爲湘西頂級勢力,他們還是能拿地出來的。 “等等。” 張華一歪頭,突然道:“趕屍派的阿普門主暫且留下。” “啊!” 阿普瞬時面色煞白,白的半絲血色都沒有了。 難道宗師知道我趕屍派窮,拿不出靈藥? 幾乎是瞬間,阿普立刻對四人投以求助目光,幫幫忙,說說好話,大傢伙同氣連枝,是一家人。 可惜四人卻並沒理會,全當沒看見,自顧自地退下了。 趕屍派平日就行事詭祕,可以說是自成一路,和她們並不熟。如今更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時候。 如果趕屍派被張華順手滅了,她們說不定還能趁機收攏地盤,撿些便宜。 四人退走後,阿普整個人更是支撐不住了,膝蓋一軟便跪在張華身前:“宗師,我趕屍派就算砸鍋賣鐵也會把靈藥給宗師湊齊的!還望宗師大發慈悲,千萬給我派一條活路啊。” “我派雖以趕屍爲名,看似在褻瀆他人屍體。可其實也是有功勞的,外出旅人客死他鄉,只有回鄉安葬,靈魂放得安寧……” 阿普絮絮叨叨地求饒着,鼻涕眼淚止不住地流。 “行了!本座不關心這些小事。” 張華冷冷地揮手打斷:“本座且問你,你派中可有關於噬心蠱的資料?” “噬心蠱?” 阿普一愣,連忙否認:“宗師明鑑啊,我趕屍派那是祖傳的趕屍手段,噬心蠱什麼的,真不是我們乾的!” “真沒有?”張華臉色微沉。 這傢伙當真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若他趕屍派沒有,那張朝陽是怎麼病的? “宗師,宗師,勿惱,勿惱。這個,這個噬心蠱我趕屍派可以有,可以有!” 阿普腦筋急轉,他要再敢說沒有,估計今天就走不出這會場了。 思索片刻,阿普眼睛猛地一亮大聲道:“宗師,小人想起來了。我派上任門主是向五毒教弄了一顆噬心蠱。不過這蠱具體用到哪去了,成分如何,小人是當真不知道啊!我們趕屍派其他人都是無辜的,無辜的啊!” 阿普大聲叫着屈。 他能做門主,也算心思靈動之輩。一下便猜中,肯定是張華的親人被趕屍派的噬心蠱害了,故而纔有這般舉動。 “媽媽皮的,那老不死的,自己找死也就算了,非要連累我趕屍派衆人。真是死了都不讓人安生!若有機會,別給我找到你屍體,否則……” 阿普咒罵着,詛咒着風衣男。 “這麼說,你們是沒什麼用了。”張華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找不到噬心蠱的解藥,張朝陽體內的噬心蠱就只能用靈力強行逼出。可他修爲還未盡復,也不知道張朝陽體內的封印能不能撐到那時候。 “啊!” 阿普失聲慘叫,連連磕頭,血流不止:“宗師大人,我趕屍派願意投效宗師大人,爲宗師大人當牛做馬,還望宗師大人給我派上下一條活路!我派真的是無辜的啊,無辜的啊!要找,宗師可以去找五毒教,這噬心蠱可是他們弄的啊!” 磕了一會,似乎覺得一個人磕頭沒氣勢,不夠真誠。 阿普一招手,三具鐵屍也是跪下,不要錢似的邦邦響磕頭。鐵屍,身體堅硬,堪比精鐵,磕石頭跟玩似的,不一會便磕得石屑紛飛。 “行了,你停下吧。” 張華打斷阿普,轉而看向藍凰。 轉來轉去,這噬心蠱最後還是落在五毒教頭上。命運,當真奇妙的緊。 “主上,屬下這便去查探消息,若有辦法,定當第一時間彙報。” 藍凰知趣地主動擔責。 “去吧。” 張華一擺手,打發了衆人。 整個三層看臺瞬間便空了,二層,一層,還有最外圍的古武者也是沒人敢打擾張華,漸漸散去。今日見聞之驚奇,足可以讓他們吹一輩子牛了。 整個九霸崗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啪啪油爆聲。 “嘶嘶嘶。” 這時,很久沒動彈的墨綠色巨蛇突然吐着蛇性,燈籠大的眼睛盯着張華,透着無限哀求之色。 萬物都有求生的本能,能活着,沒有人想死。 “你倒是個機靈的。” 張華一揮袖袍,射出大股白光。 這白光落在雙頭巨蛇近乎被分成兩半的身子上,只見其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癒合,不一會,兩條蛇又變成一條了。 墨綠色蛇頭也多了些許生氣,朝着張華臣服地一點頭,然後便懶洋洋地趴着,陷入沉睡。 “嘶嘶嘶!” 那紅色的蛇頭卻好似才恢復正常一般,高高昂起,暴虐地掃視四方。 “呱躁!” 張華冷斥一聲,聲如洪鐘大呂,振聾發聵。 紅色蛇頭如遭雷擊,瞬間軟在地上,動彈不得。它本就失血過多,能站起來,完全是在消耗殘存的生機。現在生機被張華喝散,還能活着,已經算生命力頑強了。 此時,月上中天,殘月如鉤,光線昏淡。 張華靜靜地立於高臺,凝視着月色,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最外圍,高歡遠看着這單薄地白色人影,忽然覺得張華的身影有些落寞而可憐。 這是一種世人不懂我的孤獨,獨立於世,獨行於世,獨活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