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對峙（第五更）
身形猶如導彈般呼嘯而至，“嘭”一聲把林瑤撲倒在車下。
林瑤慘叫一聲，手中的槍甩飛出十幾米外，她感覺身體沒了任何力氣，意識也逐漸開始模糊。
在一片朦朧視線中，她看向車裏的李問，嘴一開一合，似乎在說：“快走……”
李問沒有走。
也沒有驚慌。
儘管內心受到了驚嚇，但還是強忍住恐懼，鎮定下來。
撲倒林瑤的男子緩緩從地爬起，巨大的身軀站在車燈照耀下，宛若一團陰霾。
一米九，高大魁梧，脖子有刀疤。
是他沒錯了。
“Z？”
李問開口問道。
那男子沒有回答，一手拿着一柄大砍刀，直勾勾看着李問。
兩人就這麼對視着。
突然，男子緩緩朝李問走來。
李問一腳踩死剎車，另一隻腳猛轟油門。
然而那個男人絲毫沒有恐懼。
手裏的刀竟然也發出瘋子一般的大笑聲：“太好了！今晚有樂子了！先在這裏殺了這個小子，再把兩個小妞帶回廢棄工廠，慢慢的切割，聽着她們痛苦的慘叫，把她們一塊一塊切碎，太美妙了，哈哈哈……”
“轟隆隆！”
伴隨着油門的吼叫與輪胎的打滑聲。
李問鬆開剎車，車速瞬間飆升，朝那個男人撞了過去。
男人一個飛撲，避開了這一撞。
等李問調轉車頭回來，男人一隻手提着林瑤，一隻手拿着刀對準了她的脖子。
“別管我，快走……”
林瑤看着停在眼前的車輛，有氣無力道。
在男人的威脅下，李問冷靜思考片刻，開車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等我。”
靠近林瑤後，李問留下一句話，接着猛踩油門，飛速離去。
男人沒想到李問就這麼走了，詫異的愣了愣。
接着隨手把林瑤丟進車中，又從路邊拖出來一個剛剛想要逃跑，已經被打暈的女人，一併丟進車中。
隨後駕着麪包車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
“嗡嗡嗡！”
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響徹黑夜。
車內，李問額頭冒着涔涔汗珠。
還來得及！
只要速度足夠快……
屠夫Z殺人的過程是緩慢的，所以只要他迅速找出Z的窩點，就能拯救林瑤。
十分鐘後，李問一個急剎，把車停在了警局門口。
路已經聯繫了趙權，此時趙權也已經集合了隊伍，隨時準備出擊。
“都準備好了嗎？”
李問一頭扎進警局，火急火燎地問道。
“嗯！”
趙權快步帶李問走進辦公紙，指着一塊黑板的地圖，說道：“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N市所有的廢棄工廠全部定點，但是N市早些年是工業城市，廢棄工廠有十幾處之多，這是分佈圖。”
李問迅速掃視着地圖的定點。這麼多地方，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調集如此多的警員第一時間趕去現場，等到集合人數，再過去，至少一個小時後了……
不行，林瑤等不了那麼久！
一定還有線索！
李問閉雙眼，腦子飛速運轉。
所有的線索如同浮游生物般在他的腦海中急速回旋。
趙權和一衆警員在一旁看着，雖然心急如焚，但都默契的安靜下來。
“對！我想起來了，是腥臭味！”
李問猶如靈光乍現，迅速伸手去摘地圖的定點標。
剛纔直視那傢伙，發現他身泛着油膩的光澤。
再加頭顱給出的腥臭味線索……
李問剔除了十幾個定點，只留下了兩個。
這兩個廢棄工廠，都是臨海位置。
腥臭味和油膩，很有可能都是因爲長時間被海風吹拂，又不注意清潔導致！
這是最大的可能性。
“最好讓其他分局調人去查我摘掉的那些地方，我們現在即刻動身，分頭去這兩個工廠！”
李問說罷衝了出去。
趙權雖然不知道李問是怎麼區分的，但眼下形勢緊急，只能繼續相信李問。
至少目前爲止，李問從未讓他失望過。
一行人了車，趙權和李問分別帶了四五個警員趕往兩個工廠。
很快，李問這邊就趕到了目的地。
破敗不堪的破舊工廠立於黑夜之中，猶如陰森鬼影，讓人不寒而慄。
李問下車之後，立刻發現了停在路邊的麪包車，他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跟我來。”
李問快步走了進去。
這一路，他將目光不斷望向周邊事物。
這些事物彷彿知道李問是來找人的，也都積極響應起來。
“那個變態就在前面。”
“在集裝箱那邊……”
“他在集裝箱後方的冷凍庫……”
“在七號，七號冷凍庫裏！”
“快把他抓了吧，天天聽裏面傳出滲人的慘叫聲，太可怕了！”
……
李問來到七號冷凍庫的鐵門外。
就是這了。
他回頭正想讓人衝進去。
卻發現那些人已經全部分散搜查了。
李問不是他們的長官，無法調動他們。
而他們也不像趙權那樣相信他。
沒辦法了。
李問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嘭！”
只聽一聲巨響，虛掩的鐵門被李問一腳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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