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強運【求鮮花,評價票】
畫面一轉,李問對面的光頭打出了首張麻將。
而坐在他右側的牌搭子,是個表情冰冷的帥氣青年,青年戴着圓框眼鏡,摸牌時漫不經心,似乎沒什麼很大的興趣。
看到這個人,李問突然猛地記起來了。
他曾經去過永安的賭場,玩德撲的時候這兩個人就在場。
當時光頭扮演的是一條輸錢的大魚。
李問還爲此忍不住桌玩了幾局。
現在看來,這是他們二人的戰術。
光頭負責引人鉤,而眼鏡男則在一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他們的目標明顯不是普通的玩家,而是那些被引鉤的鯊魚玩家!
好險。
如果李問不是有特殊能力讀取後續發牌的話,當時也屬於一條鉤的魚。
也許是感覺到了李問的目光,眼鏡男側臉看了過來,眼皮子挑了挑,似乎也認出了李問。
“這起手牌,太瘋狂了,三張寶牌在手,只差一章就聽牌了,不管是摸到九萬還是喫到九萬,都有打寶牌的機會,那兩個小子怕是要喫大虧了。”
“這種開局,不知道他們能撐多久,可不要輸的太快啊……不然一點樂子也沒有了。”
李問一邊看着光頭的手牌,一邊聆聽着他手牌的交談聲。
九萬是麼?
李問打出一張九萬。
光頭眼神微動,可惜李問是對家,不能喫牌。
輪到他時,摸來一張無用章,隨手就給丟了。
第一局就有這麼好的運氣,難道真如梁偉所說,他每局都在十張之內胡牌嗎?
李問看了看光頭將要摸的牌。
還好是隻一筒。
自己的起手牌太差,他選擇送梁偉先聽牌。
打出一張牌後,梁偉碰牌,摸了一張關鍵章,已經叫聽六九條了。
但是緊接着梁偉打出了一張多餘的八條,瞬間被對面的眼鏡碰了,接着讓李問萬萬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眼鏡當下打出一張四萬,光頭開槓。
李問轉頭望向尾章。
“厲害,竟然知道我就是你需要的九萬,選擇破口開槓,用寶牌填補,組成了混一色,不愧是被人稱爲‘鬼運’的頂級牌手……”
尾端的九萬感慨道。
李問也被這一手槓牌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是,這局牌同樣暴露了一個關鍵點,那就是光頭似乎也有記牌的手段,而且他和眼鏡一定有溝通技巧,不然眼鏡不可能第一時間拆牌給他開槓。
光頭摸九萬,馬甩出一張寶牌。
在N市的麻將裏,每局牌會選出一張牌爲寶牌,寶牌可以當成任意牌,而且打出一張寶牌後,再胡牌將會增加15番,打出兩章是45番,三張是135番,如果摸到四張寶牌,不論你打不打,每家都要付你20番,如果你把四張寶牌全部打出再胡牌,那就是256番外加80番,一局牌就能打出最低336番的恐怖番數,這還沒有計算胡牌的基礎番數,如果胡的是十三幺那種大牌,那最終番數將會更加可怕!
看到光頭已經打出了第一章寶牌,梁偉的身體倏地一抖,神情逐漸緊張起來。
這次他們打的,是一萬塊一底的麻將,約定好只打四圈,每人輪四次莊,四圈結束後,統計輸贏,輸家就算沒有輸完900萬,也算輸完,而且要接受懲罰,如果輸的金額超過900萬,還需要付完額外的錢。
有時候你越害怕什麼,他就越來什麼。
梁偉摸了下一章牌,竟然就是光頭要胡的二五萬裏的一張。
李問趕忙給他使了個眼色。
梁偉看了看桌面的出牌,知道這是危險章,又看到李問瞪了自己一下,便拆了自己的聽牌,直接棄胡了。
李問總算鬆了一口氣,繼續解讀下面大家要摸的牌。
又打了幾輪,李問的牌型也漸漸成型,只是個平胡,但是口子開的不錯,六九條,比較容易聽胡。
可是下一張牌,光頭就要自摸了。李問手裏的對子不多,碰牌的概率很低。
只能寄希望於梁偉。
希望他能錯開光頭的自摸章。
隨着眼鏡打出一張牌後,竟然完美避開了二人的碰牌。
李問知道第一局完了。
然而光頭摸到自摸章後,竟然選擇不胡,再次打出第二章寶牌。
此時番數來到了45倍,加他的混一色3番,也就是48番。
梁偉的呼吸越發沉重,摸牌的手也開始劇烈顫抖。
“不用急,這才第一局。”
李問看着他驚慌的樣子,語氣平緩地安慰道。
梁偉聽李問的語氣很是鎮定,似乎也有了一點點信心,他抓起牌,看了一下,旋即打了出去。
李問看着他打出的那張牌,整個人愣了一下。
光頭補全了25萬之後,胡的牌已經變了,變成卡8筒。
而梁偉打出的,正是那張8筒。
“胡了!”
光頭嘴角一揚,倒下了手裏的麻將牌。
就這一局,梁偉已經輸了48萬。
差距瞬間拉開。
洗牌的功夫,光頭臉露出神祕的笑容,說道:“嘿嘿,看在你又來給我送錢的份,我不妨告訴你一個祕密……”
梁偉低着頭無地自容,聽見光頭的聲音這才緩緩擡起頭來。
“你老婆是那個叫鄭什麼雅的吧?”
光頭獰笑着,正要開口說些什麼,門外突然衝進來一羣西裝革履的壯漢。
光頭男和眼鏡男都沒料到這一幕,定眼一看,帶頭的人竟然是長勝的一位堂主。
“李問,我們來了!”
老王帶着甲大師跑了過來,站在了李問身後,張天寶也緊隨其後。
在打定主意幫老同學討個公道之前,李問先諮詢了一下老王。
畢竟他經營夜場生意,按理說應該認識一些道的重量級人物,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李問這纔來這裏面見了光頭。
老王帶來的是長勝的一位大人物,是個五十歲左右戴着墨鏡的高個男子。
“向學東,你帶人闖進我的地盤是什麼意思?”
光頭男臉色一變,三分驚恐,七分憤怒道。
永安和長勝都是N市數一數二的勢力,長久以來井水不犯河水,而自己從沒有得罪過長勝那邊的人,他也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爲什麼會帶這麼多人來自己的場子找事。
高個男子摘下眼鏡,冷笑一聲道:“我有兄弟在這裏和你打牌,我來看看,難道不可以嗎?”
說罷男子走到李問身邊,伸手拍了拍李問的肩膀道:“你只管打牌,要是有人敢不按規矩來辦事,我會讓他知道什麼纔是規矩!”
他這話表面是說給李問聽得,實際顯然是說給光頭等人聽得。
光頭只是個社團牌手,沒想到今天會引來敵對勢力的一位堂主,當下也是趕緊打電話搖人。
不一會兒,永安的人也浩浩蕩蕩趕來。
雙方會面後,在確定長勝的人不是來鬧事的之後,再一次當着所有人的面確認了賭注,不論誰輸誰贏,都要按照規矩辦事。
“如果沒什麼意見,牌局繼續,我們會在這裏一直呆到牌局結束爲止!”
永安的領頭人站出來說道。
看到場面已經受到了控制,李問開口道:“我有一個提議!”
語畢,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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