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攝政王爺聶無瑕
只是,當她想喝杯茶掩飾一下自己的真心之時,一句令她山崩地裂的話傳進耳邊。
“我還缺一位夫人。”
噗——
一口茶水整整齊齊噴在了吳夏大少爺的頭上,以至於讓反應不及的三個人都怔愣在了原地。
不過瞬息,朔月趕緊伸手去替吳夏擦臉,心裏的抱歉全都寫在了臉上。
只是她那手剛伸過去,就被吳夏伸手給抓住了。朔月因爲歉疚,沒有掙脫,臉上也帶上了不自然,緩緩說道:
“吳兄說笑了,小弟上哪裏給你找一位夫人去啊!”
“嶽小姐,你不是就在眼前嗎?”
“我?你!”
朔月掙脫開吳夏的手,一個縱身跳出了老遠,不可置信地看向對面的吳夏。
“相處三年,如果連身邊之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那我也就太廢物了。”
吳夏整理了一下自己,臉上帶着得意和志得意滿。
“你攜恩以報難道不覺得無恥嗎?”
朔月怒瞪着對面泰然自若的人,心中已經哀嘆聲一片。
“我是不是無恥,賢弟不是早就知道嗎?至於賢弟你什麼樣,爲兄也是很瞭解的。那藥於你非同小可,待你恢復自由,我必娶你。”
靜默,良久的靜默。
朔月陷入僵局良久之後,突然給了吳夏一個無懶般的笑意,臉上的歉意也十分明顯。
“多謝吳兄厚愛,不過吳兄可能還不知道,小弟,不,小妹已經嫁人了。想必吳兄不會娶一個嫁過人的人吧!”
朔月一個飛身來到窗邊,臉上還有一些緋紅閃過。她微不可察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悠哉說道:
“吳兄,你是嶽朔認可的兄長,朔月的話一言九鼎,他日吳兄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嶽朔必定前來相助。告辭了。”
朔月飛身從二樓跳下,幾個縱身從街市消失不見了。
吳夏收拾好自己,氣得直拍桌子。小江給他順着氣,臉上一臉心疼。他家爺好不容易對一個人上了心,沒想到她竟然嫁人了,還再一次把他家爺給氣得脖子都粗了。
“爺,嶽姑娘。”
砰的一聲。
吳夏猛拍了一聲桌子,把自己的手震得生疼,立刻來回抖了起來,把小江心疼得夠嗆。
“爺您想拍桌子跟小江說一聲,自己動手傷着怎麼辦?”
“豈有此理,爺怎麼就沒想到她嫁人了!她明明還是個姑娘!”
“爺,你相信嶽姑娘的話?”
小江帶着十二分的懷疑看向吳夏,這位嶽姑娘滿嘴跑火車,那話能信嗎?
“笨!你瞭解她還是爺瞭解她?這一次我就不信揪不出你來!”
正說着,窗外一陣風聲,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站在了他的身邊。吳夏冷哼一聲看向那人問道:
“如何?”
那人低下頭,臉上是微不可察的汗顏,無奈說道:
“嶽爺三繞五轉就沒了蹤跡,爺恕罪。”
吳夏擺擺手,心中哀嘆,這樣一位身手了得,兵法如神的姑娘,在京城中竟然查無可查?
“你下去吧!”
“爺,太后近日就要回宮了,特意傳話來,讓您帶着新王妃到宮中覲見。皇上說,太后一直惦記着您的子嗣問題,一定要親自過問您和新王妃的事情。”
吳夏聽此嘆息,他這位皇嫂,別的事情都不操心,就是惦記着管他,前後給他找了三任王妃,一個未嫁先夭,一個與人私逃,最後一個直接服毒而去。
如今她爲先皇祈福之事已經告一段落,又聽到他娶了一位王妃,定是惦記着要看看的,只可惜據說這位女閻羅面如鬼魅,殺人如麻,還真不是個好相與的。
“你們說的這位新王妃最近怎麼樣?”
“王妃生活很規律,早上起來練槍,按時喫飯,按時鍛鍊,按時午休,規規矩矩,三年如一日。”
“三年如一日?呵,不愧是軍營出身,還真是厲害了。走吧,天色也不早了,爺就回府看看那位了不得的王妃去。”
小江見吳夏起身,立刻過去開門,順便還多嘴問了一句道:
“爺您該不會想休了王妃,給嶽姑娘騰地吧?”
吳夏朝小江瞪了一眼,擡步下樓,走出望月樓,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簡單簡約的馬車從王府後門進去,直接來到了攝政王所住的寢殿,聶無瑕從車裏下來,換上了王爺的常服,邁步往王府的後院走去。
“爺,還是坐轎吧!”
小江擔心聶無瑕的身體,小聲提醒,卻得了一陣白眼。
“那女閻羅軍旅出身,爺不能第一面就讓她看扁了去。找人通知她接駕。”
“是。”
小江找人通知梅朔月,小心跟着聶無瑕走過王府花園來到了那個不起眼的小院子。
裏面的梅朔月剛剛洗漱好了,準備到院子裏去澆花就聽到王府的丫鬟來通知她,王爺要過來。
朔月撇撇嘴,這是打算要過來看看了?看她不把人給嚇死,一個病弱的王爺,就算手段再強,能強得過她的天生神力?
她擡眼看到放在院中的陳年石磨計上心來。她站起身,活動了活動筋骨,伸手去環抱了一下那石磨,有點寬了,她乾脆把石磨用力翻了一個身,雙手一個用力將那石磨輕鬆舉起。
她彷彿聽到了周圍抽氣的聲音,脣角帶着笑意,這陣仗估計那些暗地裏的侍衛從來沒見過吧!
她舉着石磨往院中走去,同時還細細聽着外面的腳步聲。一行三人,一個腳步穩健,應該是暗衛,一個步伐不穩,還伴隨着輕微的喘息,看來像是那位王爺,還有一個緊密的腳步聲格外明顯,應該是個小短腿。
脣角的笑意慢慢擴大,她算計着時間將那石磨轟的一聲扔到了正對着院門的地面上。
灰塵四起,火星四濺,小院中一片混亂。走在一側引路的暗衛下意識護住了身邊的攝政王爺聶無瑕,卻無法將灰塵一一躲開。
三人被蕩起的灰塵嗆得直捂臉,得來了朔月一陣撇嘴。這纔多少灰塵啊?院子天天都有人打掃,不過是石磨蕩起了星星點點而已,至於那麼嬌氣嗎?跟那個……
迎面而來的人讓朔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她的心怦怦直跳,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揭穿。不過是一瞬間,她就想到了對策。
撲通一聲,朔月跪倒在塵埃裏,泣不成聲,她邊哭邊帶着委屈的嬌滴滴的聲音說道:
“王爺,您總算願意來看臣妾了!臣妾日盼夜盼終於把您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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