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清除秦家的恶霸
田地间的油菜花在微风荡漾之中,宛若千层波浪在绿海翻涌,让人心旷神怡。
秦烈亲自下田摘花,哄李师师、朱凤英开心不假。
但他的目的,自然不会只是這么简单。
因为他刚才已经看见,油菜花田间,有两個耕种的农民身影在劳作。
“老乡,你们好啊,這是在采摘菜叶?”
秦烈驱步来到田垄间,弯腰蹲在地上,看着田间那一老一少的身影,开口热情的打招呼道。
田间劳作的一老一少,老者已经须发皆白,面如枯槁,身穿着粗布麻衣,光着一双瘦骨嶙峋的脚丫。
年少的少年看起来也是十来岁,面容黝黑,浓眉小眼的,有些腼腆的看了眼秦烈,便低头继续采摘着菜叶子。
“客人是何处来的?”老者直了直腰,露出一口黄牙问道。
“我从济州来,去往汴京探亲,這不刚才走岔了了道,想问问老丈,附近可有留宿的客栈什么的?”
秦烈笑着回答之余,接着随口又道:“老乡,看你這油菜花长势不错,往年收成如何?”
“打尖留宿的话,這附近還真沒有地哩。”老者闻言,摇了摇头。
“我看前面好像有個庄园,不知是哪位员外的府邸,可否借宿一晚?”
秦烈话题一转,拐到了前方不远处,已经依稀可见的秦家庄园上。
“哪庄上的管事可凶哩,它家的狗還经常咬人,客可不敢再去。”
刚才一直闷声不說话的少年,這会却突然抬起头,善意的劝了一句。
“娃儿瞎說甚。”老者微微皱眉,瞪了孙儿一眼,道:“客人,现在天色還早,你往南再走二十裡,天黑前应该可以抵达祥符城。”
虽然老者沒有說什么,但他话裡之意也很明显,那就是也不赞成秦烈去前面的亲军庄园借宿。
“嗯,那谢谢老丈了。”秦烈点点头,接着又道:“老丈,我家娘子很喜歡你家的油菜花,你看我给你买上两束如何?”
“客人喜歡,摘上一些便是,這個不值钱哩。”老者憨厚的笑着摆了摆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秦烈說罢,便下到田间,伸手连折了好颗花束。
“老丈,看您這也挺辛苦的,這样冷的天气,咋不穿双鞋子下地?”油菜地并不是水田,按理說穿鞋也是能够干活的。
但很显然因为贫穷,老者根本穿不起鞋子。
即便是那少年,也是光着脚丫子。
如今正值一月份,春寒料峭的,中州大地事实上還真有些冷。
這一垄地的油菜花能够开的這般旺盛,怕也是跟這一对老少辛苦努力有关。
从田垄两旁的木架子,秦烈看出這应该在冬天的时候,用枯草给這垄地搭過防寒棚子的。
“哪有钱买鞋哩,饭都吃不饱,脚受点冻算的了甚。”
少年再次抬头,一双乌黑的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秦烈脚上的尖头革鞋上。
“我看這裡土地平坦,汴水穿插而過,土地应该不贫瘠才是,而且朝廷赋税也不高才对,为何会吃不饱肚子?”
秦烈见這少年欲言又止的看了眼他爷爷,当下遂走近到他身边,轻声的笑问了一句。
“還不是秦家的那些恶霸,他们不但强迫着我們耕种,還强行摊收田亩八成的收成。”
“可怜我和爷爷,即使日夜劳作,除去交给秦家的收成,又哪裡吃得饱肚子哩。”
少年在秦烈的套话之下,自是竹筒子倒豆子般,把這些年来,秦家庄园的秦管事,如何盘剥庄上的佃户,一五一十的给說了遍。
“這等丧尽天良之徒,实在该杀。”
秦烈昨日在府中查看账本之时,发现秦家位于祥符城郊的庄园,五十倾中等良田,一年仅仅收入五十贯钱。
就发现這其中必有猫腻,但他当时還想着,应该庄园内的管事多少贪墨了一些。
但他万万沒有想到,這秦家庄园的管事,何止是贪墨,简直是黑心黑肺。
不但贪墨了秦烈的大量收入,還把庄上的几十户百姓,当着猪狗一般的对待,极尽剥削。
“你個瓜娃子,說甚胡话哩?”
老者這会听到秦烈低沉的话时,這才意识不对,气呼呼的瞪了孙儿一眼。
“客人,你是外乡人,莫要多管闲事,還是赶紧走吧。”老者說罢,也顾不得摘菜,拉起孙儿匆匆朝村庄方向而去。
“烈哥哥,這花好漂亮呀,哇,好香。”朱凤英毕竟還只是一個十五岁的少女,天真烂漫的她,接過秦烈采摘回来的金黄油菜花。
不由笑逐颜开的放到鼻子之下,细嗅了起来。
“公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师师可不是朱凤英,虽然此刻的秦烈嘴角带着笑意。
可李师师還是一眼就看到秦烈眼神中透着的冷意,而這份冷意显然不是针对她们的。
故此李师师在接過秦烈递来的花束之时,不由低声的关切问道。
“嗯,不過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秦烈微微一笑,這才对雷横道:“继续前进。”
李师师、朱凤英、秦烈的干娘以及朱凤英的侍女绿竹、红梅上了马车,秦烈随即把雷横、吴伦招到身边。
“我刚才向村民打听了一下,這庄园上的管事,怕是以为我秦家沒人了,怕是存了私吞我家這份产业之心。”
“为以防万一,待会到了庄园外,你们见我颜色行事。”
“若对方敢行凶,就地格杀。”
听到秦烈的嘱托,雷横和吴伦自是连连点头应道:“大人放心。”
接着秦烈又叫来朱凤英的带来的管事,客气的說道:“朱管事,待会你带着你的人,守住马车,保护好凤英她们的安全。”
朱管事是朱凤英家的护院管事之一,他這次也带来了六名护卫保护朱凤英安全。
“姑爷放心,我們定会保护好小姐安全。”
“汪汪汪……”
就在秦烈一行人,驱车抵达来庄园村子口时。
坐在车辕上的秦烈,便听到一阵犬吠之声,紧接着便传来了一阵叫骂之声。
“朱管事,你们留在原地,雷横、吴伦你们几個跟我過去看看。”
走上村口的拱桥,只见村口的麦场之上,此刻正围着一群人。
其中一個手持鞭子的青年,领着一帮随从,牵着五六只恶犬,正在打骂着刚才秦烈在田垄间遇到的那一对爷孙。
“少管事,求求您高抬贵手,我們家正沒有余粮了。”
“要不您看我這两篮子油菜叶,送给您?”
此刻跪在地上的老李头,面对着秦家庄园少管事秦小乐凶狠的目光,只得苦苦哀求道。
而老李头的孙子李黑子,虽然充满愤怒,可面对秦小乐以及他身后那些随从恶犬,他根本沒有半点反抗能力。
“老东西!老子可不是你们這些穷鬼,就這破菜烂叶,我家狗都不吃。”
秦小乐放肆的大笑一声,直接一脚把老李头爷孙好不容采摘回来的油菜叶,踢散落在地上。
紧接着他抬手就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眼看鞭子就要落在老李头身上之时,却见一道人影冲了上来。
秦小乐手中挥出的鞭子,被雷横死死抓住。
一脸寒霜的秦烈,一把扶起老李头爷孙俩,冷冷看着秦小乐一行。
“你又算個什么东西?但敢這般欺压百姓?”
秦烈、雷横、吴伦三人突然的出现,不但出乎了秦小乐一伙人的预料,同样也把在场围观的百姓们,惊得目瞪口呆。
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沒想到,在這种时候,居然還有人站出来为老李头這一对风烛残年的爷孙俩出头。
秦小乐算什么东西?
他可是秦家庄园大管事秦山的独子,是這秦家庄上說一不二的人。
秦家庄近百户人家,那都是秦家庄园的佃户,說白了就跟奴仆沒什么区别。
那真是任打任骂,你沒有地方說理去。
像這样私人庄园上的佃户,只要不是恶意打杀,即便是官府都管不了的。
“哈哈,老子是這秦家庄园的少东家,這方圆十裡那都是我秦家的,你說老子算什么?”
秦小乐在经過最初的惊愣之时,不由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身后的那些随从,這会也像看白痴一般,看着秦烈、雷横、吴伦三人。
在他们看来,這三個外乡人,今日這分明是找死来着。
要知道在這秦家庄园的地盘上,少管事秦小乐那就是天,哪怕是惹了秦管事,也许還有條活路。
可要是惹了少管事秦小乐,不死也得脱成皮不可。
“少东家?這秦家庄园什么时候,换了少东家了?”
秦烈目光一凝,冷哼道:“雷横,把這狗一样的东西,给我拿下。”
“爷忍你很久了。”雷横握住鞭子猛地一拉,秦小乐直接被雷横给拉飞而起,紧接着雷横斗大的拳头便招呼了上去。
“噗!”
下一刻秦小乐一口老血喷出,身子骨就像一团烂泥般躺在了地上。
“救我,救我……”面对下手凶残至极的雷横,秦小了這一刻就像條死狗般,趴在地上颤抖朝着他那些随从伸了伸手。
结果却被雷横一脚狠狠踩中手背,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由的再次发出了一声惨嚎。
“放开我家少东家……”如梦初醒的那些随从,眼看秦小乐被雷横踩在脚下,一时只能投鼠忌器的喊了起来。
相比起秦小乐的那帮随从,這一刻围观的百姓,以及被秦烈扶起来的老李头爷孙。
却是人人心头畅快,就差沒有击掌欢呼了。
“怎么,你们想要他死嗎?”秦烈看着那帮叫嚣的恶奴,以及那些恶犬。
从吴伦背上抽出一支羽箭,狠狠的插进了秦小乐的大腿。
“啊,啊……”地上的秦小乐惨嚎一声,当场就昏死了過去。
“谁還想死,我不介意成全他。”秦烈表情冷酷拿起弓矢,再次抽出一支箭矢。
直接便朝着那群恶奴射了過去。
“嗷嗷……”
二三十步的距离,秦烈手持弓箭一箭射出,只见那箭矢飞射而出,直接射中一只恶犬脖子。
由于力道强劲,羽箭竟然生生射穿了那只恶犬的脖子,把那恶犬直接钉死在了地面之上。
“汪汪汪……”
恶犬也同样怕恶人,见秦烈一箭射死一只同伴,這些畜生顿时夹着尾巴,嗷嗷叫的后退了好几步。
而那些恶奴见秦烈竟然真的敢放箭,吓得人人面无人色。
“别动,谁要敢动一步,這下一箭那就不是射在狗身上了。”
秦烈再次拉动弓弦,瞄准着对面的那帮恶奴,风轻云淡淡淡开口道。
“好汉,好汉饶命。”面对秦烈手中的箭矢,以及他那狠辣的手段,這帮平时耀武扬威,欺负百姓毫不手软的恶奴,再也绷不住的求饶了起来。
“想要活命?”
秦烈玩味的一笑,手中的弓弦再次扣动,弦松箭出,這一次箭头似乎失了一些准头。
飞射而出的箭矢直接射穿了恶犬后退,虽然未能射死那只恶犬,却也伤的那只恶犬发出了一声惨叫。
“嗷呜,嗷呜……”
“想,想活……”见秦烈再次拿起一支箭矢,那些恶奴顿时恐惧的连连喊了起来。
“很好,现在我给你们一個机会,把這些恶犬给我打死了。”
“嗷呜……”
随着秦烈的话音落下,那帮为了活命的恶奴,立马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着那些原本属于他们豢养的恶犬,狠狠的打杀了一起来。
……
庄子外面的动静,终于把庄园管事秦山给引了出来。
“住手,住手,何方贼子,敢来我秦家庄园作乱?”
身穿深衣、披着大氅的秦管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這会他领着好几名随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小乐,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如此对待我儿子,我定要让你们挫骨扬灰,死无葬身。”
当秦管事见到儿子,满身是血的躺在低声一动不动的景象,顿时双眼通红的怒吼了起来。
而這一刻场上的原本围观的百姓,也早已经吓得四散而走。
虽然他们恨不得秦烈他们,把秦山父子都打杀了,但他们也害怕惹祸上身。
“恩公,你们快走吧,秦管事可是秦家之人,据說這秦家上面的人,那都是当官的,就是县衙那些都头、以及村裡的保正,個個都跟他称兄道弟。”
這会老李头也是一脸畏惧劝說起了秦烈。
毕竟他们都是秦家庄园上的佃户,再怎样又怎么可能斗的過主人呢?
“老丈放心,今天這事,我還就管定了。”秦烈给了老李头一個安心的眼神,一脸平静的看向了秦山。
“秦山,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說起来秦烈也是第一次来秦家庄园,但秦山往年每年年关前都会把庄园的收入,送往汴京给秦烈。
所以二人自是见過面,不過自从秦烈外祖父母過世后,秦家老一辈,加上韩家老一辈過世后,秦山已经有好几年未进京了。
“你是,你是大公子?”秦山一脸凶光瞪着秦烈,這会细看之下,他终于认出了眼前来人,不正是這秦家庄园的主人秦烈嗎?
虽然他与秦烈也有好些年头沒有见面,但這一刻他认出了秦烈。
“大公子你怎么来了?你看都是自家人,這是不是有些误会?”
虽然知道秦烈只是一個纨绔子弟,但秦山在秦烈面前,心理上已经心存着敬畏。
所以這会他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连连赔笑了起来。
秦山本是秦烈父亲秦翔的书童,也算是秦家的一支旁支。
這也是为何他能够,這十几年来一直看管着秦家庄园的原因。
当然前些年他也确实一直干的不错,虽然也会吃喝卡拿,但也都是小偷小摸的动作。
直到近几年因为秦家,和韩家都失去了主事人,加上又听說秦烈就是废物,只知道吃喝玩乐。
他便暗中图谋着,准备霸占秦家的庄园。
“误会?你說的沒错,确实是個误会。”
冷冷一笑的秦烈,看了眼那帮恶奴,已经把那几只恶犬打杀了的他。
随即对雷横道:“把這狗奴才,给我绑起来。”
雷横自是心领神会,当即冲了上去。
不等对方反应過来,雷横低吼一声,奋起一脚把秦山踢翻在地,直接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迅速的把他捆绑了起来。
“公子,公子饶命啊。”秦山父子之所以敢倒行逆施,不就是认为秦烈這個纨绔子弟,已经不足为惧。
然而直到這时,被捆绑了起来的秦山,這才如梦初醒。
“老丈,小兄弟,是我来晚了,对不住你们了。”秦烈這会对老李头爷孙赔礼道歉道。
“這,大公子折煞老奴了。”老李头和他孙子李黑娃,连连摆手喊道。
“好了,现在劳烦你们一件事,你们立刻去通知庄上附近的村民,就說今天我来给他们伸冤了,让他们有何冤情的,都可以前来伸冤。”
至于那帮秦山父子手下的恶奴,這时也意识到大祸临头了,一时吩咐丢下手下的棍棒,跪地求饶了起来。
“都绑了,至于你们能不能活命,取决与村民,而不是我。”秦烈挥了挥手,让雷横直接用绳子,把這些恶奴统统绑在了一起。
而這会见事情摆平,朱管事护送着李师师、朱凤英她们也来到了庄子前。
随后朱管事领着的家丁,把庄园内的秦山的家眷,以及奴仆多达三十七人,全部押解到了庄园大门口。
让秦烈沒有想到的是,已经年近五十的秦山,竟然有五房小妾,其中最小的年近十六岁。
而他那個儿子秦小乐,更是霸占了七八個女子供自己淫、乐。
“救命,大公子救救我們吧。”
這個时候,庄园内那些秦山父子,逼迫来的女眷,以及仆人也看到平时作威作福。
犹如死狗一般,被绑在柱子上时,這些人才意识到這秦家庄园的天怕是要塌了。
很快附近的村民,在老李头和李黑娃爷孙的通知下,得知秦家庄园真正的主人来了。
并让他们前去逃回公道之时,开始很多人還将信将疑。
但随着有村民看到那個恶霸秦山正被绑了时,附近的乡民们這才蜂拥而至。
“乡亲们,我是秦家庄园的主人秦烈,也是当今陛下亲授的郓城知县。”
“之前是我对不住大家,這次我一定给大家一個公道,现在你们有什么冤情,都可以告诉我,我定然会替你们做主,把這個恶贼处决了。”
“杀死他,杀死他们。”随着秦烈的话语刚落下,饱受秦山父子凌厉的李黑娃,捡起一块石块,激动的朝着秦山扔了過去。
“对,杀死他们。”愤怒的人群显然对于秦山父子,以及那些恶奴,早已经恨到了极点。
這一刻,完全是一点即燃。
“杀了他们容易,但你们必须先拿出证据,证明他们有罪,否则就這样打死他们,你们也会受到牵连。”
秦烈见状,当即跳上一座石磨上,扬声吼道:“乡亲们,现在你们听我的,一個個来,把你们的冤情,如实告诉我,我定会一一替你们做主。”
秦家庄上有八十九户人家,這些农户实际都是秦家的佃户,然而却几乎每家人都受過秦山父子的压榨。
像秦烈在田垄间遇到的老李头爷孙,遭遇可谓是凄惨至极。
老李头儿子儿媳就是死在秦山父子豢养的恶犬之下的。
他们因为交不起赋税,前去秦家庄园求情,结果被秦山养的的恶犬,撕咬的偏题鳞伤,最后不治身亡。
“此等恶人,罪在不赦。”秦烈听着那一桩桩,一件件秦山父子干下的恶事,也是恶气填胸,愤愤不平的道:“现在证据确凿,乡亲们,劳烦你们把這些人连夜押去县衙,让县衙明正典刑。”
“把這些恶人都处决了,以免脏了你们的手。”
“青天大老爷,請受老朽一拜。”那对爷老原本以为今身报仇无望,如今眼见大仇已报,不由热泪纵横的拜谢道。
“青天大老爷在上,請受我們一拜。”
呼啦啦的一大群得偿所愿的乡民,无不是感激涕零的朝着站在石磨上的秦烈拜道。
“乡亲们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秦烈连连喊道:“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现在我宣布为了弥补乡亲们受的苦,今年所有的佃租田租,我秦家一分不收。”
“谢谢青天大老爷……”
“谢谢青天大老爷……”
一众百姓再次欢呼而起,這一刻所有的百姓,都有种苦尽甘喜讯之色。
随后秦烈安排朱管事,领着庄上的百姓,连夜把秦山父子,以及他的家眷和恶奴,尽数押解去了祥符县衙。
朱管事身为朱家的管家,而朱家又是祥符本地人,如今更是皇亲国戚,朱管事虽然只是朱家的一名奴仆。
但秦烈相信只要朱管事前去县衙,县令也得扫榻相迎。
处理完庄园内的事情,天色也早已经黑了下来。
這個时候秦烈這才领着李师师、朱凤英、干娘、雷横等人进入了庄园,开始着手收拾庄子,干娘亲自动手开始生火为大家烧饭。
而秦烈领着雷横在庄子上转了一圈,找到了庄园内的地窖府库。
打开地窖府库的门,举着火把走了进去的秦烈、雷横這才发现府库裡竟然堆满了粮食。
目测之下,至少有三万石之多。
而粮库一旁的房子内,還有好几口大箱子,也装满了铜钱,秦烈随手翻了翻,估摸着也有两万贯铜钱。
“看来秦山父子,這几年贪墨,剥削下来的钱财,都在這裡了。”
秦烈盖起装铜钱的盖子,道:“咱们上去,明天让朱管事安排人,拿一千石粮食出来,借给庄上那些缺粮的百姓,帮助他们渡過眼前的难关。”
“大人,咱们有這么多粮食,为何不送给乡亲们?”
雷横为人耿直不說,心地也是颇为善良,這会在他看来,既然粮食有多,自是该直接送给百姓才对嘛。
“送粮自然简单,但正所谓斗米恩升米仇。我作为庄园的主人,在经历了秦山父子這件事后,百姓对我秦家多少会有芥蒂。”
“为此,我刚才才会承诺免除他们一年的佃租。這就是我给予的恩德,如果现在再送粮食给他们,百姓们只会觉得這是我們秦家欠他们的,他们根本不会感恩。”
“相反我现在借粮食给他们渡過难关,他们才会感恩戴德。這就是处事之道,别傻乎乎的明明做了好事,却落下埋怨。”
听完秦烈這一席教诲,雷横憨厚的笑了笑,心中不由暗忖道:“就你们這些读书人心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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