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即將進入威懾局面
有三人想上前合攻岳飛。
岳飛的速度卻比對方不止快了一點點，在三人行動之前，岳飛手中雙鐗彷彿長了眼睛一樣。
左手的鐗猛揮出去，抽在左邊那個金軍的肩頭。
岳飛的這一鐗下來，恐怕一頭牛都受不了，更別說一個人，而且這個金兵沒有披甲。
當場倒在雪地裏，在雪地裏滑行了一小段距離撞在自己人腳邊。
肩骨被砸碎，凹陷下去，並未立刻死去，在雪地裏抽搐。
岳飛的動作非常簡單，沒有絲毫多餘，右手的鐗也同時砸出去，砸在右邊那個金兵頭頂。
只聽咔嚓一聲，腦袋裂開，腦漿從帽子裏滲出來，當場斃命。
第三個金兵剛動身上來，被王貴一槍刺死。
後面的宋軍一擁而上，以騎兵的衝擊力快速撕開了這支金兵的防禦。
雙方開始進展廝殺。
這支金兵並不是精銳，甚至上不了什麼檯面，他們只是在附近徵集民力的後勤部隊。
到了宋朝，士兵的披甲率的確已經大大提升，但依然還沒有到100%，金兵素以鐵甲聞名，但這種後勤兵是不會披甲的。
很快，這支金兵就被宋軍擊潰。
戰爭結束。
岳飛沒有讓人追擊，因爲這一帶太多金兵，搞不好就被敵軍發現了。
他只帶了三百人，是奉劉浩之命前去李固渡打探消息的。
因爲聽說宗澤要去那裏，若是能與宗澤會師最好。
那個謀克被俘虜，帶到岳飛面前。
岳飛想從他口中問出一些情報來，但這個人只是一個小小的謀克，而且是後勤的，對整體的情況一無所知。
甚至連李固渡附近有多少金軍修建的城寨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的大部隊在哪裏，至於有多少人也一問三不知。
基本上沒有什麼用了。
“退下去砍了！”
那些金兵不斷求饒，卻被宋軍拖到雪地裏。
大刀揮下來，刀刃砍在脖子上發出咔嚓的聲音，人頭在雪地裏打滾，染紅了雪地。
周圍被俘虜來的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岳飛又問了這些村民，村民只說金人在四處強徵民力，其他的也是一無所知。
天地間白茫茫的一天，還在飄着雪。
岳飛舉目眺望到南邊，那裏是汴京的方向。
他心中升起一股豪情，有一種想立刻衝過去與金人決一死戰的衝動。
但他還是抑制住這股情緒。
之所以宋軍能擊敗這支金軍，是因爲這支金軍只有兩百餘人，且只是後勤兵而已。
若是遇到正規金軍，岳飛這點兵力根本不夠金軍塞牙縫的。
不過，饒是如此，其他宋軍也在這一次小戰中受到了一些鼓舞。
岳飛立刻帶人往滑州趕去。
天地寂無聲，四野滑星痕。
趙寧站在文德殿門口，仰望着星空。
雪後的夜晚，蒼穹明淨。
這時，皇后朱漣來了，她看着趙寧獨自一人站在殿外，便去拿了一件斗篷，爲趙寧披上。
“官家，小心着涼。”
“你來了。”
“官家在想什麼呢？”
“在等。”
朱漣疑惑道：“在等什麼？”
“在等今年的結束。”
“官家放心，來年一定是一個吉祥年的。”
年關將至了，往年的東京城這個時候燈火通明，鞭炮四起，人們歡呼地走到東京城街頭。
小孩踩着老虎鞋，歡聲笑語。
滿街掛滿了花燈。
人們說着吉祥的華語，辭去過往，迎接新年。
然而，今年卻什麼都沒有。
此時的東京城，很安靜，大家每天晚上做夢都夢到金兵攻城，有時候會從夢中驚醒趕緊拿起牀邊的武器。
整座城依然在焦慮中。
而內心最焦慮的那個人，其實應該是趙寧。
因爲只有他知道，金兵破城後會是一幅怎樣的場景。
他在等。
等局勢的變化。
他現在能做的是盡全力守住東京城。
其他的就要等趙構、宗澤、岳飛，還有陝西諸路大軍的行動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按照歷史的軌跡，此時的岳飛已經加入趙構的勤王大軍，被劃入劉浩麾下。
並且率領三百騎兵，正在向李固渡方向推進，打探消息。
而宗澤也已經行動起來，很快劉浩部就會被趙構劃到宗澤麾下。
也就是說，岳飛會正式成爲宗澤的部將，應該就在未來半個月的事。
等下個月，也就是靖康二年正月，宗澤將會到開德府（濮陽），距離東京城只有200裏。
宗澤將會在這裏十三戰十三勝！
岳飛也將在這些戰役中初露鋒芒！
當然，面對的並不是金人的主力精銳。
不過依然能鼓舞士氣，能讓前方的完顏宗翰等人投鼠忌器了。
若是自己守住了東京汴梁，黃河以北宗澤部，至少能給完顏宗翰的後勤造成極大的壓力。
若是趙構的勤王大軍全面聚集，即便他不出兵，金軍也會更加忌憚。
如果不出意料，兩個月之內，雙方將會進入相互威懾的局面。
金兵威懾開封，宗澤威懾金兵北部糧道和城寨，趙構號稱百萬勤王大軍，即便不出兵，也會讓深入大宋境內的金兵更加忌憚。
這樣的局面，就是比誰的糧食多，誰的軍心穩了，誰扛得住，而不是比正面戰場。
這正是趙寧要的局面！
但這個局面到來之前，完顏宗翰還會發動一次大規模的攻城。
他一定會！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十二月底。
在十二月二十八日這一天，趙寧再次親自去了一趟軍器監。
汪似盯着兩個黑眼圈，他說道：“官家，您要的東西，全部都在這裏了。”
汪似比一個月前的時候明顯瘦了一些，人也憔悴了許多。
看得出來，他這一個月都沒有怎麼休息好。
“官家，原材料的數量要快到極限了，我們出不去，所以……”
“朕知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他看着周圍的人，說道：“辛苦大家了。”
他隨即又對隨行而來的梅執禮說道：“戶部覈對一下，先發放一批俸祿給大家，安安心心過個年吧。”
梅執禮說道：“官家放心，臣會與汪監丞覈對好。”
趙寧說道：“去吏部說一聲，升汪似爲軍器監少監。”
汪似連忙說道：“臣謝官家。”
這時，高俅忽然到了軍器監。
軍器監的人進來，用緊張的語氣通報道：“官家，高太尉在外面求見，說是金人要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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