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入場費
老闆拿錢後,卻是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目光惡狠狠地掃了一眼張澤,“多虧你朋友識相,不然有你好果子喫!”
“小偉哥,咱明明就沒點那兩個菜,你爲什麼要給他錢啊?”張澤想不明白。
“玻璃門後面有兩個人,這錢要是不給,咱倆今天誰都別想走。”陳偉很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
“沒想到居然是家黑店!”張澤氣憤道:“小偉哥,實在對不起,明明說好要請你喫飯,卻發生了這種事,我身上現在沒那麼多錢,回去還給你。”
“不,還不能走。”
陳偉搖頭,說着,眼中忽然綻放出一抹寒芒,開口道:“這三百塊,可沒有那麼好拿。”
張澤也是現在纔回想起,陳偉可是能開得起飛機上學的有錢人。
那黑心老闆,慘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見陳偉拿出手機,讓電話那頭多帶點人過來。
十多分鐘以後,兩輛越野車停在二人面前,從那上面陸陸續續走下來十幾人。
“我說姑爺,今天吹得是哪陣風,您怎麼會想起來要請我們喫飯?”許鎮天意外道。
“喫飯是次要的,主要是想抽空聚一聚。”看到陳偉的眼神,許鎮天表情一變,暗暗察覺到不妙。
果然……
“幾位客人,需要點什麼?”看到一次性來十幾個客人,店老闆臉都快笑開花了,難得生意這麼好。
“每桌先來一盤花生米。”許鎮天開口道。
“……”店老闆表情一愣,繼續問道:“還需要點什麼嗎?”
“暫時不需要。”許鎮天搖頭。
“好……嘞。”
……
“老闆,他們什麼意思啊?十幾個人,就點了五盤花生米。”主廚氣憤道。
“估計是剛纔那倆小子找來的人,忍忍吧,畢竟他們人多。”店長也很無奈。
等了兩個小時,見那一疊疊花生米還剩下大半,主廚實在忍無可忍,不顧店老闆阻攔,拿着砍肉刀,來到許鎮天這一桌,強硬道:“幾位朋友,我們店裏最暢銷的麻辣鍋,推薦你們來一份。”
“不需要。”許鎮天擺擺手。
“朋友,我建議你在考慮一下!”主廚把砍肉刀亮了出來。
砰!
“我說不需要,謝謝。”許鎮天也不帶慫,撩起外套,露出別在腰上的手槍。
“好……好的……”主廚頓時就慫了,連忙逃開。
“你腿顫個什麼?”店長不解道。
“老闆,咱這次真惹上大人物了。”
“大人物?”
“那些人,隨身帶着……”哽咽。
“帶着什麼?”店長追問道。
“槍,手槍!”主廚瞳孔放大道。
槍!
店長雖然也是老江湖了,不怕事,可真要聽到這個字,還是難免身軀一震。
隨後,他打開保險櫃,狠心從裏面拿出三疊錢,回到許鎮天這一桌,“那個,之前是我們有眼無珠,得罪了兩位爺,這些錢就當做賠罪,還請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條生路。”
許鎮天不理,伸手夾起一顆花生米,放進嘴裏。
“您是嫌錢少了?”店長試探性問道。
許鎮天還是不理。
哽咽。
店長回到保險櫃前,一咬牙,一狠心,把裏面的全部東西都取了出來,擺在桌上,帶着哭腔說道:“爺,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了,求求您高擡貴手吧。”
“我給您跪下了。”
……
看到這一幕,張澤不禁佩服起陳偉的手段,同時,他很好奇,主廚到底看到了什麼?
剛纔因爲是死角,張澤什麼都沒有看到。
但他十分確定,主廚是在看到什麼後,突然就慫了,店老闆緊接着也慫了。
店門關閉。
許鎮天提着一口袋錢回到陳偉這邊,說道:“一共三十萬。”
不等陳偉開口,就聽見他抱怨道:“我說姑爺,說好請喫飯,怎麼變成拿我們賺錢了?”
“我是說讓你們來喫飯,可沒說要請,這三十萬,是入場費。”
轉眼,一行人開着車回到南大,深夜食堂。
“師傅,都按您說的,肉,和蔬菜都用鐵籤穿好了。”
“還有木炭,不過我不是很明白,這已經燒過的木頭有什麼用?”
“等會你們就知道了。”陳偉故意賣着關子。
將木炭放進訂製的燒烤架,點燃,給每一串肉和蔬菜均勻刷上油,再撒上臨時調配的醬料,油滋滋往外冒的聲音,聽得那叫一個嘴饞。
“這種烹飪方法,我還是頭一次看到。”
“油滴在木炭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好奇特,好香!”
連燒烤都沒有的世界,陳偉很難想象,這羣人之前到底是怎麼過的。
“老爺,這是按照您提供的方式,釀造的啤酒。”田福從罐裝車上下來,聞到這煙味時,他也是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啤酒?”看着杯子裏黃色的液體,和大量泡沫,以及握住杯身時,傳來的冰涼感,許鎮天眉頭輕皺。
也難怪他會表現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畢竟這個世界最主要的酒,是紅酒。
“來了!”陳偉把烤好的食物擺盤放到桌上。
衆人早已急不可耐,人手一串,開擼!
一口滋滋冒油的肉串,摻着一大口冰鎮啤酒嚥下肚,爽字直接脫口而出,一個接一個臉上,都洋溢着高潮的表情。
“絕了,沒想到用炭火拷出來的食物,竟然會產生這種奇妙反應。”
“一口燒烤,一口這個……哦對了,啤酒,簡直快活似神仙啊!”
“真香。”
“三十萬入場費,不虧,血賺!”
“小偉哥,你不去當廚師,真是可惜了。”
衆人對於燒烤和啤酒的評價,都很高,恨不得捧上天的那種。
與此同時,炭火味道正悄悄隨風,從窗戶縫隙,飄入就坐落在旁邊的寢室大樓。
燈光瞬間全亮!
這誰忍得住?
一個個穿着睡衣,蜂擁而至,說是奇觀,還真不爲過。
當看到陳偉那宛如藝術一般的手法,肉串伴隨着火焰翻轉,吞嚥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小學弟,跪求一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