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破舊的古籍
很快，該來的大人物們也都來的差不多了，拍賣師這時候走上了血池正中的拍賣臺。此人鎮定自若，顯然不是第一次主持這種場面，但凌昊掃了一眼，卻發現他竟然是個人類。
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奧古塔斯並沒有來。
“怎麼回事，奧古塔斯竟然沒有來？”諸菁菁皺着眉，摩挲着手裏的畫軸，“凌大哥，那這次豈不是白來了？”
他們得到的消息，可是奧古塔斯會來這裏，凌昊纔打算衆目睽睽之下給對方一個教訓的。
凌昊氣定神閒，並不急躁，只是道：“等着瞧吧。”
就這樣，拍賣會開始了。
“這個拍賣會，看起來就是迪尤爾的私人拍賣會。”雅典娜道：“但實際上，八大親王當中排名前幾的吸血鬼，和他們背後的家族，都對這場拍賣會有着投資。在迪尤爾還沒有降臨之前，拍賣會正是由這些家族掌控的。”
“雅典娜女神，您對黑暗教廷的事情似乎很瞭解？”
托爾斯驚訝的看着她。
“這些都是我降臨之時，有人稟報整理的消息。”雅典娜淡淡的道：“只能說，是我們……是光明教廷跟黑暗教廷爭鬥的這許多年來，總結出的一些經驗吧。”
“饒是如此，你們也合作了。”萊西亞道：“看來真的沒有永恆的敵人。”
她說話間，俏臉漠然，顯然是對光明教廷和黑暗教廷的合作相當不滿，這一路上其實都不再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對雅典娜報以微笑。
而雅典娜搖了搖頭，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黑暗教廷的地下拍賣會，比凌昊來之前想象的要低調得多，甚至低調的有些壓抑了。導致這不像是一個公開競價的拍賣會，反而像是家族的個人展品會。他意識到，跟人類世界比起來，黑暗生物們更崇敬力量。
而參與競價的商品也五花八門，有現場才從保險箱裏取出來的珍貴藝術品，有某些地方古堡的房產證書，也有可以提升血族實力的珍貴寶物。不過對凌昊來說，都沒什麼用，他興致缺缺。
整個場面也相當安靜，下方的普通血族們幾乎不敢出聲。只有上方坐席裏面，在簾幕的遮掩後，不斷傳來女人報價的聲音。
直到一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破破爛爛的古籍被人推上來。原本不甚感興趣的凌昊才猛然坐直了身體。
“大人，怎麼了？”
察覺到他的異樣，萊西亞忙問。
“噓。”
凌昊卻無暇顧及她，只凝神望着臺上的東西，似乎在辨別什麼。
“這本委託人偶然得到的古籍，上面記載着數種頗爲獨特的小法術。”拍賣師戴了手套，小心的捧起那本書，向衆人展示了一圈，才道：“那些小法術都十分新鮮而且別緻，跟現有的法術似乎都不是同一體系。迪尤爾大人親自鑑定了，這本書上記載的法術，目前還沒有人使用過！”
最後這句話一出，整個拍賣會場都出現了難得的騷動。如果真的像拍賣師說的這樣，那麼這完全可能構成一個嶄新的法術體系！
但這樣的寶貝，不說怎麼會有人肯賣掉，單說親自鑑定過的迪尤爾，就一點都不動心嗎？
正當衆人疑惑間，拍賣師頓了頓，將書放回透明保險櫃，又補充道：“但是，我們也必須要承認，這些小法術的威力都不夠大，甚至很多都不能夠用來作戰。只是些類似命令寵物、駕馭死物的小把戲而已。”
他這樣說完，衆人才恍然大悟。一時間，無論上座還是下座，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現在，我們可以請人詳細展示一個小法術。”拍賣師道：“我們也可以保證，只有這個小法術被人學習了，其他的，等您買回家，這就是獨一份，連委託人也保證以後不會再使用這些法術！”
這樣一來，與其說法術，其實賣的就是獨一無二的這份獨特感了。
說着，上來一個穿着巫師長袍的年輕黑暗精靈念起了咒語，在她面前，慢慢出現了一個奇特的漩渦，水流憑空出現，被她用指尖指揮着，變成了小蛇、變成了漩渦……變成了各種奇怪的形狀，靈活自如！
但現場鬨堂大笑，一直安靜如雞的衆人前所未有的喧譁起來。
“這不是哄小孩子玩的把戲嗎？”
“看來這一本書裏都是這種垃圾，真令人失望。”
更有人起鬨道：“下去吧，別再表演這種侮辱人的東西了！”
“可以讓委託人抱回家裏慢慢玩！”
在不住的奚落聲中，拍賣師面不改色，繼續補充道：“其他值得一提的是，在這本書的最後，還有一張獨特的地圖。這張地圖的文字至今無法破譯，圖中地形也並非任何我們已知的熟悉地形。”
“也許你能從這上面尋找到什麼呢？”他神祕一笑，接着道：“現在，起拍價，五萬美金。”
在場上下都有些沉默，貴賓席更是毫無動靜。
拍賣會的入場資格，以武道標準來說，應該是元神境界。所以幾萬美金，對在場的這些黑暗生物來說，實在是小意思。
但依舊沒人願意出這筆錢。
畢竟，不現場表演那個小法術還好，現在表演出來看看，簡直是在侮辱人的智商，也只是低階黑暗生物才需要的幼稚把戲而已。就算本來還有些興趣的，恐怕也不會想就這麼稀裏糊塗把這東西買回去了。
但凌昊的眼底卻興致盎然。
“真主大人，您不會是想……”
托爾斯見狀，不確定的問。
話還沒說完，就見凌昊舉起手，懶洋洋的報了價，道：“既然沒人願意要，那我就出六萬吧。”
如此尷尬而安靜的時刻挺身而出，挽救了一個即將流拍的商品的尊嚴。頓時，無論貴賓還是普通區，更甚者第一排的所謂“新人區”，黑暗生物們的目光都齊齊落在了凌昊身上。
只是，當看清楚凌昊的位置後，他們紛紛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鄙夷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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