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李淵
沒辦法,剛纔的陳牧實在是太可怕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憤怒的陳牧,畢竟以前陳牧不管是對誰,總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原來他發怒起來是這麼可怕的麼?
就在李雪雁以爲自己這次肯定要挨一頓訓的時候,陳牧卻只是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說了一句‘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過來找我’之後,便沒有再理會她了。
感受着腦袋上傳來的溫度,李雪雁呆呆地眨了眨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的侍衛和宮人已經全部被李承乾弄走了。
扭頭看了一眼依然止不住哭的高陽,李雪雁忽然間覺得自己這個做阿姐的好像很不合格,要不是她的話,高陽也不會哭這麼傷心吧?
……
一刻鐘後,陳牧將高陽公主和李雪雁交給了趕過來的專門伺候高陽公主的嬤嬤,然後便直接邁開步子朝着甘露殿走了過去。
他知道這個時候的甘露殿裏面肯定不止李世民一個人,但他就是要當着大家的面將這件事情徹底扒開,畢竟遍數華夏上下幾千年,跟下面的大臣聯姻的皇帝雖然不能說沒有,但跟李世民這樣兒的,還真特麼的沒有一個。
看看大唐的那些重臣吧,他們的兒子幾乎人手一個公主,就特麼的離譜。
你說尚公主就尚公主吧,李世民還特麼的完全不管對方的品性,就特麼的杜荷跟房遺愛那樣式兒的也給許配公主,陳牧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他腦子被驢踢了好,還是說別的什麼……
剛開始的時候,陳牧其實也想過是不是能通過自己的干預,讓原本歷史上的一些悲劇改變,比如送房遺愛送軍營。
甚至在中秋詩會後,陳牧還在想是不是找個時間跟杜荷見一見,看看能不能將他拉回來,可今天房遺愛的事情卻告訴了他一個道理,那便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房遺愛的性子註定了他這輩子只能找一個老實本分的女人,能夠安安穩穩在家裏相夫教子,什麼也不管,什麼都不問的那種人結婚。
公主?
還是算了吧,他駕馭不了,而且還會讓婚姻變成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
同時,陳牧還想不通,你李世民就算要賜婚,杜家的杜構不行嗎?房家的房遺直不行嗎?爲什麼偏偏挑了兩個最不着調的?
別扯什麼維持和大臣之間的感情,都特麼的扯淡,不就是看杜構和房遺直是長子,被教育的好,而且還有爵位可以領,所以拿公主後半輩子的幸福去做好事,讓他們的那些次子不至於有那麼大的落差嗎?
只是沒等陳牧走到甘露殿,便被人直接攔住了去路,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宮人,陳牧雙眼閃爍,本想繞過去,卻沒想到對方再次橫在了他的面前,笑着道:“郎君可是陳牧?”
陳牧的雙眼眯了起來,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公公是?”
“老奴沒名字,只要郎君是陳牧便可,我家陛下在那邊等着郎君呢,還請郎君移步……”宮人笑着回了一句,而後躬身做出了個請的姿態。
陛下?李淵?!
沒錯,陳牧根本沒有去想李世民,畢竟李世民身邊的所有宮人現在就沒有他不認識的,眼前這個宮人的面貌和年紀,都讓他根本聯繫不到李世民的身上去。
既然不是李世民,又敢在皇宮之中如此堂而皇之的稱陛下的,除了李世民的老子,當今的太上皇李淵之外,也沒有別人了。
只是陳牧有些好奇,他雖然對李淵很好奇,而且李淵和李世民的關係也沒有那麼糟糕,但不管怎麼說他的存在都算是一個禁忌了,所以陳牧自認這兩個月里根本沒有做任何足以驚動李淵的事情出來。
所以……這位老爺子不在他的大安宮裏面造孩子,跑出來見他做什麼?
儘管內心充滿疑惑,但對方畢竟是李淵,是大唐的太上皇,是李世民見了都得恭恭敬敬聽着的人,他現在還只是個小小的未婚駙馬,所以不管如何,對方既然開口了,他就沒有任何不去的理由。
因此,稍作沉吟後,他便點了點頭:“勞煩公公前頭帶路了。”
“當不得,郎君乃是大唐功勳,爲大唐立下不世之功,老奴不過一賤人,當不得郎君如此,郎君請!”
宮人被陳牧的話嚇了一跳,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隨後率先邁開步子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陳牧嘴角輕抽,好傢伙……看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做的事情,李淵那邊都知道了啊?甚至他身邊的人也都知道了?!
不過很快他便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雜念甩了出去,畢竟按照歷史……李淵也沒兩年活頭了,到時候這些宮人都會被打發到皇陵那邊去守陵,知不知道的……無所謂了。
而且有李淵和李世民兩位帝皇壓着,給這些宮人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亂傳,畢竟這可是唐初,而不是明中後期。
盞茶時間後,陳牧在宮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片荷花池的前面,因爲已經過了中秋,所以荷花池內的荷葉早已呈現出了頹敗之色,儘管還有零星的幾朵荷花,卻也透着無盡的暮氣。
荷花池的旁邊,一個看上去六七十歲的老頭兒穿着一身的粗布麻衣,拿着根竹子做出來的魚竿正在垂釣。
“陛下,郎君到了,老奴先行告退!”
李淵隨手一提,嗯,空杆,只是上面的魚餌沒了。
看着空蕩蕩的魚鉤,李淵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宮人:“你這個老奴,嚇跑了朕的魚,罰你今天晚上陪朕多說一個時辰的話,滾吧!”
“諾!”宮人的臉上帶着些許無奈,而後又給了陳牧一個眼色後便轉身離去。
這時,李淵才隨手將魚竿放到了旁邊,眯着眼看向了陳牧:“你就是那個從未來過來的小傢伙兒?”
陳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