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陳牧的擔憂
在打發了長孫無忌，而又沒有見到長孫皇后的陳牧，便直接離開了涼亭，可就在他回到永樂宮門口的時候，卻忽的看到了鳳鳴殿外，長樂公主和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子執手歡笑，說着他人聽不到的悄悄話。
看得出來，長樂公主和這位女子的關係很好，最主要的是……這裏是皇宮大內，能夠和長樂執手相交的，最起碼也是身份平齊的，所以……這位是李世民的女兒？亦或者是李淵的？
這時，長樂公主似有所感的朝着這邊看了一眼，在看到陳牧的時候雙眼亮了一下，然後不管不顧的扯着女子跑了過來，小臉兒紅撲撲的：“郎君，你剛纔去什麼地方了？”
陳牧輕笑：“跟阿耶和高明說了點兒事情，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這位……”
“這是汝南阿姐~”長樂公主開心的迴應着，很顯然，她和這個汝南公主……嗯？汝南公主？
陳牧忽的愣住了。
關於汝南公主，他知道的不多，或者說，整個後世的人知道的都不多，因爲她的記載太少了，就連生年都是推出來的，薨於貞觀十年，然後有一篇宋國公蕭瑀親手攥寫出來的【汝南公主墓誌銘】流傳於世，其他的便全都沒了。
汝南公主對陳牧這個長樂公主的郎君也很是好奇，畢竟這段時日皇宮內流傳最多的便是這位駙馬爺了。
初次見面，汝南公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妹夫長得是真俊，只是他爲什麼會這麼看着自己？
她記得出門的時候梳妝打扮了啊？
可汝南公主不瞭解，長樂公主可太瞭解陳牧的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了，畢竟當初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就是這個表情。
因此……長樂公主的心底咯噔一聲，悄悄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汝南公主，然後走到陳牧身邊，低聲道：“郎君，可是有所不妥？”
陳牧微微怔神，隨後搖搖頭：“沒有，只是有些詫異罷了，你們這是準備出門嗎？”
儘管如此，可長樂公主內心的擔憂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一些，可爲了不讓汝南公主察覺到異樣，她還是笑着點點頭：“對啊，阿姐說長安郊外的楓葉紅了，所以邀我前去賞葉，郎君要一起嗎？”
汝南公主也好奇的看向陳牧，眼神中帶着些許期許，畢竟這位妹夫的傳說太多了，她也想趁着這個機會多瞭解一些。
當然，這並非是汝南公主對陳牧有什麼企圖，只是單純的好奇心作祟而已，畢竟女孩子的好奇心……那是真的重。
只是讓兩人失望的是，陳牧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便直接拒絕了：“算了，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置，就不跟你們過去了，記得注意安全，莫要誤了時辰。”
“知道了，那我們便過去了，郎君且忙吧~”
長樂公主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笑着和陳牧說了一聲，便拽着汝南公主的手，將處於愣神中的她拉走了。
目送着兩人離開，陳牧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幾句話——天潢疏潤，圓折浮夜光之採，若木分暉，穠華照朝陽之色。
這是蕭瑀執筆爲汝南公主寫下的墓誌銘上面的第一句話，形容的是汝南公主的美貌，不得不說，蕭瑀是真的會寫，汝南公主也是真的會長，若單論容貌的話，汝南公主甚至不下於長樂公主，而且相較於長樂公主，汝南公主更多了幾分靈動。
如果說長樂公主是溫婉賢惠的代表，那麼汝南公主便像是一個未經開化的精靈，純粹，乾淨。
不過也是，在後世的記載中，除了知道有汝南公主這個人之外，基本上很少有人見過她，也就是說，汝南公主幾乎從未出過門，原因未知。
或許是體弱多病？
可剛纔她看着汝南公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的臉上有任何病態。
“郎君！”就在陳牧的思緒飄飛的時候，他的身後忽的傳來了玲瓏的聲音，下一刻，他的身上便多了一件披風。
“郎君在看什麼呢？”玲瓏好奇的順着陳牧的視線看了過去，只是下一刻她的小腦袋便遭受到了來自陳牧的‘愛’的襲擊。
陳牧擡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直到將她的髮髻全部揉亂之後才轉身道：“小屁丫頭管這麼多做什麼？有沒有喫的？郎君餓了！”
話音落地，玲瓏當即也顧不上整理自己的頭髮，急忙跑了過去：“有，奴早就準備好了……”
盞茶時間後，永樂宮正殿。
陳牧在玲瓏的伺候下心不在焉的喫着飯，當然，他倒不是在想汝南公主的事情，而是想着遼東那邊的事兒。
根據李恪遞上來的摺子，再加上他從吐谷渾那邊瞭解到的情況，推斷出遼東那邊今年有很大可能會出現雪災。
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今年剛好他們惡了吐蕃，又陳兵西北，高句麗趁機發難……
“槽！”突然，陳牧毫無預兆的罵了一句，直接將旁邊的玲瓏給弄懵了，經過這近兩個月的同牀共枕，玲瓏也從陳牧的口中知道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詞語，尤其是剛剛陳牧說的這個字……
因此，陳牧剛說完，她的臉便紅了，低聲道：“郎君，如今正值午時，若是……”
陳牧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頓時滿頭黑線，沒好氣的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這才道：“一天天的想什麼呢？行了，不吃了，我有些事情先走了，公主回來之後讓她自行休息，我這兩天可能都不會在這邊。”
說完，他也不等玲瓏迴應，便直接轉身消失在了正殿當中。
看着如此詭異的一幕，玲瓏的雙眼瞬間變得亮閃閃的，眼睛裏面都快拉絲了，春意盎然的嘟噥着：“郎君愈發的有神威了呢~”
說着，她忽的想到了什麼，急忙將桌子上的東西收了起來，便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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