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太子親征和神機營
當聽說李世民要讓李承乾去定襄城前線的時候，陳景恪都驚住了。
連忙跑到皇宮，道：“陛下，您這是什麼想法？怎麼突然讓大郎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對他的反應，李世民相當得意，道：“沒想到吧？哈哈……敢讓太子去前線學習歷練的，普天之下也就沒有別人了吧。”
陳景恪也不得不承認，道：“確實找不出第二個了，我估計這會讓大臣們都要瘋了。”
李承乾可是獲得了所有人一致認可的繼承人，甚至連天都認可了（腳傷現日蝕）。
爲了皇權順利延續，爲了天下安寧，也爲了自家的富貴，誰都不想他出事兒。
就連陳景恪自己也同樣不想看到他出事兒，於是就說道：“要不調千騎去保護大郎？”
李世民想了想道：“也可以，讓他和王方翼、李孝逸多熟悉一下也好。”
潛在意思就是把這兩個人留給李承乾使用，以免將來他接班的時候，手中沒有自己可以信重的將領。
王方翼和李孝逸的能力，已經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可以說兩個人都是全才，只不過各有偏向，又完美互補。
李孝逸更偏向於執掌後方大局，能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王方翼更偏向於當大軍統帥，能把戰爭玩出花來的那種。
但這並不意味他們幹不了對方的活兒，把他們調換個位置也同樣能做的很不錯。
只不過從個人性格來說，他們還是願意幹自己最擅長也最喜歡的事情。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李孝逸乃宗親，王方翼和李承乾又是姻親，關係都非常親近。
這一主內政一主軍事的兩個新秀，在李世民等人眼裏就是李承乾最好的幫手。
此時聽陳景恪的建議，他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至於李承乾會不會趁機拉攏千騎之類的，他根本就不擔心。
一方面是相信這個兒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對自己的有着絕對的自信。
敢造我的反？你是沒喫過大嘴巴子。
“承乾現在最大的短板就是對軍事不甚瞭解，我必須要幫他補齊，否則以後要喫大虧。”
“這一次打薛延陀就是一次合適的機會，且李懋功也是值得信任之人，承乾跟着他能學到許多東西。”
這就是李世民的理由，對羣臣也是如此說的。
羣臣當然反對，尤其是文官系統就差去永安宮門前跪着請願了。
對於他們來說，大唐已經天下無敵，何須太子冒險？
再說有這麼多人教導，什麼東西學不會，有必要去戰場？
武將一系的態度比較曖昧了，太子想去也行，不去也行。
原因很簡單。
秦瓊解釋道：“太子知兵事對武將來說自然是好事，能少了許多不必要的誤會。”
“但就害怕他學的一知半解又胡亂插手，干擾前方將領的用兵方略。”
陳景恪腦海裏馬上就想起了某運輸大隊長，遠在天邊用電話遙控前方，把機槍挪幾米佈置。
不過他還是相信李承乾的，道：“殿下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且您也知道天下有多大，未來會有多少仗要打。”
“他知兵懂兵，前方大將才能無後顧之憂，這也是聖人的意思。”
秦瓊說道：“所以我才說，此事對軍方來說可以有，也可以沒有。既然聖人決定了，我們就嚴格執行。”
陳景恪點點頭，沒有再說這件事情，轉而說道：“懷道呢，準備好了嗎？”
秦瓊露出喜悅的笑容，道：“得到消息的當天就做好準備了，就等着出發呢，這會兒應該在陪玥兒。”
陳景恪笑道：“他早就盼着這一天呢，尤其是自從循毓在軍中立足之後，他心裏就和長了草一般天天在我面前絮叨。”
“這次總算是得償所願了，雖然無法真個上陣殺敵，卻也是出京上了一次前線。”
秦瓊也說道：“是啊，有時候不一定就要上戰場，感受一下氛圍知道戰爭是怎麼回事兒，也是一種成長。”
“更何況這次又是保護太子的安全，意義更加重大。”
太子要去前線，作爲太子衛率秦懷道自然要跟着一起去。
對他來說這確實是個難得的鍛鍊，同時也是個表現的好機會。
不需要他上陣殺敵，只要保護好太子就是大功一件。
不一會兒秦懷道就從後院趕了過來，人未到話先來：“哈哈……我就知道你會來，正等着呢。”
人到了之後，眉頭不禁皺起，道：“程懷亮呢，這麼大的事兒他竟然不來見我？”
陳景恪笑道：“他說要給你一個禮物，稍後就到。”
正說話間門衛來報，程懷亮到了。
他後面還跟着兩個人，擡着一個箱子。
“哈哈……我一猜就知道剛纔有人在背後嘀咕我，怎麼樣，我猜中沒有？”
秦懷道笑道：“對，就是我嘀咕伱的，要是你的禮物不讓我滿意，咱們就割席斷交吧。”
程懷亮笑道：“好傢伙，這就要和我斷交了？那你沒機會了，這次保準你滿意。”
說着就讓人打開了箱子，露出了一套盔甲，只是樣式有些獨特。
並不是時下流行的魚鱗甲、山文甲、鎖子甲，也不是接近被淘汰的札甲，而是通體由一體的薄鋼片組合而成。
這種甲從頭到腳全都被包裹起來，看着就讓人沒有進攻的欲往。
別說秦懷道了，就連旁邊的秦瓊都忍不住拿起一個查看起來。
看了看鋼板的厚度、重量已經堅韌程度，他不禁說道：“這是什麼甲冑？”
程懷亮可不敢在他面前失禮，連忙回道：“這是我們根據景恪所言的全身甲製作而成。”
“此甲的所有部件都是有衝壓機一體衝壓而成，您看着盔甲的弧度，非常完美。”
“這種弧度只有衝壓機能壓的出來，人工是打造不出來的。”
“我們做過實驗，箭矢落在甲冑上會被弧度卸去力量，臉貼臉都射不穿，刀劍矣不能破。”
“就連破甲錘都能抵擋一二……當然，如果碰到破甲錘最好躲遠點。”
“而且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全身甲，除了出氣兒的鼻孔和眼前的這條縫隙，就在沒有破綻。”
“怎麼樣，這個禮物可還滿意？”
秦懷道笑道：“哈哈，不愧是好兄弟，我太滿意了。”
秦瓊也欣慰不已，老一輩打江山，就指望着小輩能爭氣。
眼下來看孩子們確實都很爭氣，且老一輩的友好關係也延續了下來，沒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在大家的慫恿下秦懷道當場試穿了一下，確實頗費了一番功夫才穿上。
他不禁吐槽道：“這甲冑穿脫太麻煩了，能急死個人。”
秦瓊說道：“你懂什麼，你自己穿脫都嫌麻煩，戰場上敵人想把你的甲冑脫下來就更麻煩，這樣你的安全才有保障。”
秦懷道馬上不說話了，確實是這麼個禮。
把盔甲全部穿上，走走蹦蹦跳跳，一圈下來他說道：“不錯不錯，這盔甲除了重了點，就在沒有缺陷了。”
程懷亮說道：“那沒辦法，再薄就會影響防禦了。這個厚度可是我們經過無數次測試才確定的。”
“在防禦足夠的情況，把重量降到最低。”
秦懷道也就是習慣性吐槽一下，並不是真的對這一副甲冑有意見。
應該說，他很喜歡纔對。
這時陳景恪說道：“這種甲冑最多十年就會被淘汰，很可能以後就不會再出現了。”
衆人都愣了一下，然後看向他道：“你是不是又搞出什麼大殺器了？”
陳景恪說道：“也沒什麼不好說的，把火炮縮小變成手持的，對着人打出去，這玩意兒叫火銃。”
“嘶。”秦瓊忍不住大吸一口涼氣，道：“這東西要真做成了，那纔是真正的大殺器啊。”
陳景恪說道：“已經做成了，聖人還祕密訓練了一個折衝府的火氣軍，取名叫神機營。”
秦瓊恍然大悟，道：“原來神機營是這麼回事兒，我說聖人爲何如此保密。”
很多事情都是無法真正保密的，神機營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完全瞞得住人。
李世民聰明就聰明在，他沒有隱瞞神機營的存在，只是隱瞞了這支部隊是幹什麼的。
外人也只以爲這是皇帝祕密培養的心腹，沒有往別的方面想。
朝臣對神機營自然是充滿好奇，然後李世民就滿足了大家的願望。
再次把朝中重臣全都召去了龍首原皇家園林，年初表演炮擊的那一面假城牆還在。
這次的演習也同樣放在了這堵城牆下的空地上。
李世民笑道：“諸位早就聽說過神機營，一定很好奇是做什麼的，今日就給你們見識一下。”
“尤其是懋功一定要好好看，這一次神機營也會隨即一起前往前線。”
李績說道：“喏。”
看着眼前一千多名士兵手中的奇怪兵器，衆人都露出好奇之色。
紅木爲後柄，鋼鐵的前身，別的不說，這玩意兒造價肯定不低。
難道這就是兵器不成？
可技能沒有刃又無尖，該如何殺敵？
關鍵是這些人竟然沒有着甲，連紙甲都沒有穿，這兩軍對壘不就是送人頭嗎。
但……很多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旁邊的陳景恪。
大概率是這位陳真人又搞出什麼好東西了。
陳景恪心下很是得意，咱的貢獻終於被大家認識到了。
現在很多人給他面子，已經不再是因爲他是孫思邈的弟子或者晉陽公主的駙馬，而是憑藉本身的能力。
隨着李世民一聲令下，在將官的命令下一千兩百士兵分成數個方陣，每個方陣都是三排。
然後每個方陣竟然還有一名脖子裏掛着鼓的人，隨着鼓點響起，方陣開始邁着整齊的步伐往前走。
鼓點和腳步聲完美合拍，或者說腳步聲就是追着鼓點走的。
一開始衆人覺得很有喜感，這是鬧呢？上戰場還打鼓？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隨着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一股強大的氣勢鋪面而來。
這還是他們站在一旁參觀，如果是直面這些軍人呢？
不少人的表情都凝重起來，再也不敢輕視這種看似兒戲的走路。
不過更多的人還是存疑，走路走的再好也代表不了戰鬥力。
現在就看你們拿着這奇怪的兵器，準備怎麼打仗。
當士兵走到距離城牆有百步遠的時候，鼓聲停止，腳步聲也停止。
然後各個方陣的指揮官開始下達命令：“準備……”
“嘩嘩譁。”戰士們取下背在肩上的兵器，動作快捷的往裏面填塞丹藥。
然後第一排舉起手中的火銃，對準了城牆下方的那一排穿着盔甲的假人。
“放。”
隨着指揮官一聲令下，戰士們扣下了扳機，火石擊打放出火花點燃火藥。
“砰砰砰……”的聲響響起，一股煙霧也隨之蒸騰而上。
“這是火炮？”有人最快喊道。
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這可不就是把火炮縮小了嗎。
真是天才般的想法啊，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戰士們可不會停下，放槍結束第一排士兵全部蹲下，開始清理槍管重新填塞彈藥。
指揮官馬上大喊道：“第二列準備……放。”
“砰。”
“第三列準備……放。”
“第一列準備放……”
很嫺熟的三段式射擊法，出現在了大唐。
陳景恪看的熱血沸騰，曾經咱們被這種東西欺負過，以後就輪到咱們欺負別人了。
我大唐就是地球上最大的列強……不，我們要做唯一的那一極。
隨着這陣陣槍聲，羣臣相繼沉默下來。
這密集度，這持續作戰能力，都遠遠超過了弓箭手。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殺傷力到底有多大。
李績是觀察最仔細的人，畢竟馬上這支軍隊就要隨他去漠南參加實戰了。
要是不瞭解軍隊的戰法，很可能會出大問題。
只看火銃的使用方法，他腦海裏就浮出了一個畫面。
結車陣以抵禦薛延陀騎兵，以火銃兵發起射擊，薛延陀的騎兵就是活靶子。
然後他的目光看向遠處的那一排靶子，現在就看這火銃的威力有沒有它發出的聲音那麼大了。
遠的不說，只要和弓箭的威力差不多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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