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開棺驗屍
師爺見狀,連忙勸慰道:“大人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去拜見那位大人吧。萬一他要是發起火來,那可就麻煩了。”
範文生無奈地點了點頭,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與師爺一同來到了前廳。
只見陳昭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慢條斯理地抿着口茶。
見他走來,陳昭那凌厲的眼神瞥過來。
範文生猛地心口一緊,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上前行禮道:“下官範文生,拜見陳少卿大人。”
陳昭擡眼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語氣冰冷地說道:“範文生,你可知罪?”
範文生聞言,心中一凜,低下頭,苦笑道:“下官……下官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此刻,範文生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逼心頭。
陳昭怒目圓睜,聲音如雷鳴般在廳內迴盪:
“範文生,你是怎麼當這個縣官的!你的管轄之下,惡霸橫行鄉里,無惡不作,你的手下不僅不加以制止,反而縱容包庇!我聽說,這個惡霸還是你的遠房親戚,是嗎?”
範文生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滑落,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陳……陳少卿,我……我實在不知道這件事啊。這……這曹豹雖然是我的遠房親戚,但我從未插手過他的事情,更不知道他竟會如此膽大妄爲,欺壓百姓。我……我一定嚴查此事,給大人一個交代。”
陳昭冷笑一聲,道:“範文生,你身爲縣令,本應爲民除害,保一方平安。然而,你卻縱容親戚作惡,導致百姓怨聲載道。你以爲,僅憑一句‘不知道’就能推卸責任嗎?”
範文生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
“陳少卿大人,我……我錯了。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只求大人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陳昭站起身來,走到範文生面前,語氣冰冷地說道:
“範文生,你身爲朝廷命官,卻如此不作爲,甚至縱容親戚作惡。你若是不處置妥當,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定會向上面稟明。”
範文生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當即打包票,說道:“陳少卿大人,請您放心,我範文生定當好好處理此事,絕不讓任何惡勢力在我治下囂張跋扈!”
說完,他猛地轉身,冷眼怒視那幾名衙役和那個惡霸曹豹。
他大手一揮,毫不留情地宣佈道:
“來人啊,即刻革除這於河、魏理等人職務,他們身爲公職人員,卻助紂爲虐,實在罪無可赦!另外,將這幾個傢伙和那個惡霸曹豹一起拉下去,重重地打板子,以示懲戒!”
隨着範文生的話音落下,幾名衙役和曹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幾人連連告饒,可是範文生哪裏敢放過他們。
不一會兒,院子裏就傳來了板子落在肉身上的沉悶響聲,以及那幾名衙役和曹豹的慘叫聲。
板子聲持續了許久,直到那幾名衙役和曹豹被打得皮開肉綻,幾乎只剩下半條命,範文生才示意停止。
處理完這一切後,範文生再次轉身面向陳昭,他的臉上帶着一絲謙卑和敬畏,小聲道:
“陳少卿,我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對這件事進行了妥善處理。不知大人是否滿意?”
陳昭點了點頭,道:“此事如此罷了,但我希望以後,絕不允許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範文生連忙躬身說道:“小人明白,小人不知道陳少卿大駕光臨,實在失禮,還望大人給小人一個機會,爲您接風洗塵。”
陳昭站起身,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還有一件事不明,柳依依的卷宗如何消失不見了?”
範文生聞言,臉上露出苦笑,道:“陳少卿,我也是去年剛來本縣,之前都是由縣丞代管本縣,我還真不知道那些卷宗的事情。”
陳昭點了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
說完,他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縣衙。
沈峻和曹瑞見狀,連忙跟上。
走出縣衙後,陳昭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我讓你們走訪柳依依的背景,如何了?”
曹瑞連忙上前一步,回答道:“陳少卿,經過我們走訪,我們發現柳依依只有一個老父親,她與老父親相依爲命。這個老父親是個採藥人,生活頗爲艱辛。柳依依死後,他就失蹤了。鄉民們都說,他可能是承受不住喪女之痛,尋了短見。”
陳昭聞言,眉頭緊鎖,沉默片刻後,道:“繼續查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柳依依的案子,絕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
曹瑞和沈峻聞言,齊聲應是。
陳昭問道:“那柳依依當年真是被淹死了?”
曹瑞聞言,神色微變,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這個嘛……”
陳昭見他欲言又止,眉頭一皺,道:“有話就說,何必吞吞吐吐的?”
曹瑞道:“大人,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小人聽說,柳依依是被人害死的,應該是死後才被丟在水中。”
陳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猛地轉身,目光如電,直射曹瑞:“此言當真?”
曹瑞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小人也是道聽途說,但此事在平襄鎮流傳甚廣,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慮。”
陳昭沒有再多言,只是簡短有力地吐出一個字:“走!”
曹瑞和沈峻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陳昭卻已經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邊走邊道:“立馬隨我去一趟平襄鎮,我要開棺驗屍。”
曹瑞聞言,急忙勸阻:“大人,柳依依都死了三年了,就算是開棺驗屍,也得不出結論吧?”
沈峻也點頭道:“是啊大人,這很難查證。時間太久了,屍體早已腐爛,如何能查出真相?”
陳昭卻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道:“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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