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要你好看
“哼,陳大人說得好聽。你以前嘲諷我等,可曾還記得?”
陳昭微微一笑,不以爲意,道:“我還真不記得了?”
陳昭心道,莫非自己哥哥陳鈞跟這些人有過節?
估計是的。
要不然,這個張濱豈會如此無禮?
這時,幾聲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幾名身穿錦衣的少男少女騎馬接踵而至。
他們衣着華麗,面帶傲氣,儼然一羣來自貴族圈子的“年輕俊傑”。
其中一名公子勒住繮繩,目光好奇地望向張濱與陳昭,笑道:
“張濱,怎麼了?這氣氛有點不對勁啊。”
張濱哈哈一笑,眼神中帶着幾分戲謔,道: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陳大人也學咱們武夫用起刀來了。你們應該還記得這陳鈞是怎麼嘲笑我的吧?”
一名身着翠綠衣裙、面容嬌美的少女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着寒光,冷冷地說道:
“陳鈞,你對我堂姐如此無禮,我遲早跟你好好算這筆賬。”
陳昭心中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負手而立,淡淡地問道:
“你又是何人?你堂姐是……”
此話一出,衆人都愣住了。
沈峻面帶一絲苦笑。
陳昭看到衆人的反應,也知道自己失言了,立馬停住了。
陳昭原本以爲自己哥哥陳鈞的社交圈子並不大。
看樣子,並不是如此。
陳鈞的社交圈應該比他想象的更大。
那他失蹤的原因也更難徹查清楚了。
到現在只有一個城南豆腐坊的線索,此外便毫無線索了。
其實,陳昭倒是想哥哥陳鈞能夠回來。
他本來就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現在卻只能帶着哥哥陳鈞的面具活着,裝着一副古板深沉的樣子。
張濱見狀,哈哈一笑,打斷了陳昭的話,道:
“我說晗月郡主,陳鈞如今得陛下恩寵,連你都不認識了,也正常嘛。”
晗月郡主冷哼一聲,臉上滿是寒意: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居然連我都當作不認識。我堂姐是衛城郡主李秋露,你囚禁我堂姐,我跟你沒完。”
張濱見狀,擺了擺手,試圖安撫晗月郡主:
“郡主,算了,我們還得出城打獵呢。犯不着跟這等酸儒一般見識。”
這時,另一名公子也加入了進來,道:
“走嘍,別爲了這點小事壞了咱們的興致。”
晗月郡主卻不肯就此罷休,瞪了陳昭一眼,冷冷地說道:
“陳鈞,你給我小心一點,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了。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一夾馬腹,帶着一衆錦衣少年少女,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陳昭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
莫非自己兄長陳鈞真的與這些人有過節?
看來,這京城的水,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啊。
沈峻眉頭緊鎖,目光中帶着幾分憂慮,對陳昭輕聲說道:
“大人,你怎麼不跟晗月郡主解釋一下?或許能化解一些誤會。”
陳昭輕輕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道:
“我看沒必要解釋那麼多了。是非曲直,終有水落石出的一日。我們還是趕緊回大理寺去吧。”
說罷,兩人轉身離去。
回到大理寺,剛踏入門檻,便見嚴映雪迎面走來,神色焦急,望着陳昭,說道:
“大人,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快去看看王大人吧。”
沈峻聞言,眉頭一皺,問道:“王崇?他怎麼了?”
嚴映雪輕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道:
“王大人今天不知何故,被人打了。”
陳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目光如炬,沉聲道:
“他怎麼會被打?此事必有蹊蹺。”
嚴映雪搖了搖頭,道:
“我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快去看看吧。”
陳昭與沈峻迅速來到王崇的房間,只見楊修然、霍安、薛平、徐泉等一衆大理寺官員皆在場,氣氛凝重而沉悶。
楊修然長吁短嘆,眉頭緊鎖,口中不斷念叨着:“這該如何是好啊!”
一名衙役見陳昭歸來,連忙稟報道:“陳少卿回來了。”
衆人聞言,紛紛擡頭望去,只見陳昭快步走來,神色嚴峻,目光如電。
他掃視了一圈在場衆人,最終將目光落在躺在牀上的王崇身上。
只見王崇鼻青臉腫,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
顯然傷勢不輕。
陳昭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喝道:
“豈有此理!竟然有人膽敢毆打朝廷命官!楊大人,您身爲大理寺卿,此事您有何看法?”
楊修然聞言,眉頭微皺,神色複雜,緩緩說道:
“陳鈞啊,我看,你還是先別管了。”
陳昭聞言,心中一股無名之火騰起,目光直視楊修然,沉聲道:
“楊大人,身爲大理寺卿,難道坐視不管?”
楊修然見狀,輕嘆一聲,道:
“陳鈞啊,你有所不知。此事牽涉……牽扯到雍王……”
“雍王,這是怎麼回事?”
陳昭眉頭緊鎖,目光如炬。
楊修然聞言,輕嘆一聲,神色更爲凝重,緩緩解釋道:
“那王崇的岳父,也是個不爭氣的,欠了錢莊一大筆利錢,結果人卻跑得沒影了。他當初填寫的擔保人,正是王崇。”
“這利錢利滾利,已經滾到了八百兩之巨。王崇自然不肯平白無故地承擔這筆債務。”
“但那錢莊卻不肯善罷甘休,今日便派人來索要。唉,所以就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陳昭聞言,臉色越發陰沉,怒聲道:
“既然是索要債務,爲何要打人?這豈不是目無法紀,肆意妄爲!”
薛平在一旁補充道:
“陳少卿,你有所不知。那天河錢莊,乃是雍王的產業。他們仗着有雍王作爲後臺,行事越發無法無天,囂張跋扈。”
“別說大理寺的官員了,就連朝廷其他部門的官員,他們也敢動手。”
“大家都還記得吧。去年吏部的郎中安酋,欠了他們五千兩銀子,結果還被打斷了一條腿呢。”
楊修然聞言,輕輕點頭,神色中滿是無奈與悲哀:
“唉,這口氣,我們也只能嚥下去了。大家湊湊銀子,將這筆錢還上吧。我出個兩百兩。”
說着,楊修然便從袖中拿出了一張兩百兩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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