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遇到大麻煩
“就是春來醫館的那個嚴大夫吧?我去問過了,他親口承認當日並未見過柳亞子。”
“我想,當天躺在牀上的那個人,或許就是柳亞子的徒弟假扮的。”
“這柳亞子可能是用嚴大夫來製造一個不在場的證明。”
“哦,竟然有此事?”
徐泉眯着眼睛,面色一驚。
陳昭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極其關鍵的證物。”
說完話,陳昭從袖中拿出一個手絹,上面沾染着一點細微的粉末。
他輕輕地將手絹展開,讓衆人都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痕跡。
徐泉眉頭一皺,好奇地問道:“這是何物?”
“這是在案發現場,我在桌下找到的。應該是松香!”
陳昭道。
薛平笑着走上前,說道:
“這粉末,乃是極品松香,應該是秀君山出產的,極其珍貴,屬於貢品級別。”
“一般的畫師根本用不起,只有宮廷內的御用畫師才能用上這等好東西。”
“不過,”
薛平話鋒一轉,看向陳昭,道:
“柳亞子是京城內最有名的畫師,技藝超羣,或許有某些貴人贈予他這等珍貴的松香,也是有可能的。”
餘中也喜歡筆墨丹青,他走上前,仔細地聞了聞手絹上的粉末,神色凝重:
“沒錯,這確實是極品松香,秀君山出產的,氣味獨特,絕不會錯。”
陳昭目光銳利地看向薛平,笑道:
“你小子懂得還挺多的,連這個都清楚。秀君山的極品松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認出來的。”
薛平聞言,連忙拱手謙遜道:
“我懂這點東西,如何能跟大人相比?大人睿智無雙,這案子快要水落石出了。”
“那麼說來,這個柳亞子就是兇手了,是他不堪崔宇明的長期勒索,所以策劃殺了崔宇明。”
陳昭微微頷首,篤定道:
“雖然我心中還有一些疑點尚未查明,但基本可以肯定他就是兇手了。”
薛平一聽,急性子又上來了,急忙叫道: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動手,將柳亞子抓了。將他帶到大理寺來審問,那就一清二楚了。”
陳昭點點頭,道:
“既然現在案情漸明,那我們先動手抓人吧。”
說着,陳昭站起身,剛要走出去,跪在地上的蒲恢突然開口,問道:
“大人,那我們呢?”
陳昭停下腳步,目光如炬地掃過蒲恢等人,沉聲道:
“你們無罪,可以回去了。但是你們在案情未明之前,不得離開京城。至於這筆錢,等案情徹底水落石出再作處理。”
“多謝大人了!”
蒲恢磕頭謝恩,神色中滿是感激。
劉氏則在一旁唉聲嘆氣,並未說話。
陳昭一行人剛要出門口,卻見嚴映雪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神色慌張。
陳昭臉色一沉,不悅地問道:
“映雪,我不是讓你帶人盯着柳亞子嗎?你怎麼跑回來了?”
嚴映雪苦笑一聲,撅着嘴,委屈巴巴地道:
“大人,我是過來報信的。那柳亞子被雍王府接過去了,要去雍王府作畫,我根本攔不住啊!所以……”
陳昭聞言,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量:
雍王府?
自己剛剛得罪了雍王府!
若是自己前往雍王府要人?
只怕雍王不肯給吧。
徐泉苦笑着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完了,我們大理寺剛剛得罪了雍王府,倘若我們去要人,只怕那雍王不給我們吧。”
薛平一聽,眉頭緊鎖,握着拳頭,堅決地說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如今案情已經明朗了,必須要將柳亞子帶回來審問。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陳昭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冷靜,目光銳利地看向嚴映雪,問道:
“映雪,你可將柳亞子的徒弟抓了?有沒有盤問清楚?”
嚴映雪點了點頭,神色認真地回答道:
“我已經按照大人的計劃行動了。帶人祕密的將柳亞子的徒弟抓了。”
“並且我已經盤問清楚了,他們說當天柳亞子確實在房間內,並未離開。”
“而且茗香樓的夥計崔二去房間送水的時候見過柳亞子本人。”
“確定當天辰巳時分,柳亞子就在客棧的房間內,哪裏都沒有去。”
陳昭聞言,瞳孔微縮,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喃喃自語道:
“怪哉!難道我的推斷錯了?如果是這樣,那一個人怎麼會出現在不同的兩個地方呢?”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個御龍馬球館與茗香樓至少有兩刻的路程。”
“這還是在騎馬的情況之下,如果算上來回,以及其中耽擱的時間的話,那就更長了。”
薛平見狀,急切地說道:
“陳少卿,現在這些疑點先壓下來,還是將柳亞子帶回來審問比較好。只有審問了,才能水落石出!”
陳昭微微頷首,沉思片刻後,嘆道:
“那隻能先去雍王府看看了,看看能不能先將人要過來!”
隨後,陳昭一行人直奔雍王府而去。
他們剛到雍王府門口,就被王府的守衛攔了下來。
哪怕陳昭派人上前說明了來意,希望雍王能夠交出柳亞子以便審問,但雍王卻態度堅決,不肯交人。
雍王府的管家余天從大門內緩緩走出,神色中帶着幾分輕蔑與傲慢。
他瞥了陳昭一眼,冷笑道:
“陳少卿,請回吧。我們王爺說了,柳亞子要在我們家作畫,可能要三五日才能完成。你還是等三五日之後再來吧。”
說到這裏,余天故意停頓了一下,得意地笑了聲,又補充道:
“哦,差點忘記了,您怕是等不到三五日後了。如果再有兩天,您還破不了這個案子,那您的腦袋可就要懸掛在午門之上了。”
余天的話語中帶着赤裸裸的威脅與挑釁,讓在場的衆人都感到一陣憤怒。
薛平更是勃然大怒,他瞪大了眼睛,緊握雙拳,正要衝上去。
卻被陳昭一把拉住,制止了他的衝動。
陳昭的臉色陰沉如水,目光銳利地盯了余天一眼,沉聲道:
“餘管家,你如此阻撓我們大理寺辦案,可知這是重罪?我們今日既然來了,就絕不會輕易離開。你若再不放行,休怪我們不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