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馬王爺
突然,他的身形一側,施展出逍遙步,躲開了刀疤臉那勢大力沉的一刀。
刀光落空,劃破了空氣,留下一道冷冽的軌跡。
緊接着,陳昭體內真氣洶涌澎湃,猶如江河決堤,凝練的不動明王掌,帶着風雷之聲,猛然拍擊在刀疤臉的胸口。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刀疤臉如受巨錘重擊,整個人倒飛而出,狠狠地摔落在地。
他蜷縮着身體,臉色慘白,氣息紊亂。
周圍的嘍囉們見狀,皆是神色一變,剛要有所動作,卻聽遠處傳來沈峻那震天響的怒吼:
“爾等潑皮,竟然膽敢在此行兇,找死嗎?”
話音未落,沈峻已率衆趕到。
他們瞬間將一衆潑皮制服。
沈峻一把拎起癱軟在地的刀疤臉,怒目圓睜,一巴掌帶着呼嘯的風聲,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頰上,留下一道鮮明的紅痕。
“狗東西,居然敢對我家大人出手?”
沈峻怒喝道。
刀疤臉被打得頭暈目眩,嘴角溢出血絲,一臉愕然地看着陳昭,結結巴巴地問道:
“大……大人?”
沈峻轉向陳昭,問道:“大人,你沒事吧?”
陳昭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淡然一笑,道:
“我沒事。這個人,應該是受到了那個老掌櫃的指使,特意過來試探我的虛實,探探我的底。看來,這個老掌櫃知道不少祕密。”
沈峻聞言,怒視着刀疤臉,道:
“我家大人說的對不對?”
刀疤臉苦着臉,點了點頭,顫聲道:
“是……是掌櫃讓我們過來的,他……他懷疑這位大人有問題。”
陳昭輕輕點頭,道:
“好,那我們就帶他回去,好好問問那個老掌櫃,到底知道些什麼。”
言罷,一行人押着刀疤臉一行人,朝老掌櫃的店鋪方向大步走去。
老掌櫃窺視着外面的動靜,一見陳昭一行人押着刀疤臉等潑皮朝自己這邊走來,嚇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他下意識地轉身,想要趁機逃跑,但剛邁出一步,就被一個曼妙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嚴映雪如同離弦之箭,瞬間衝到老掌櫃面前,握着橫刀,厲聲道:
“還敢逃跑?想死嗎?”
老掌櫃見狀,心中更加慌亂,強作鎮定道:
“你敢在鬼市上對我動手?這鬼市可是由馬王爺管的!”
陳昭聞言,眉頭微挑,目光轉向沈峻,問道:
“沈峻,這個馬王爺是不是鬼市上的幕後管理者?”
沈峻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道:“正是。”
陳昭輕笑一聲,道:
“哦,沒想到這小小的鬼市上,居然有人敢稱呼王爺。”
隨後,他眼神漸冷,笑道:
“老掌櫃,這好像是你們派人先動手的,你讓這些人堵住我,是什麼意思?”
老掌櫃被陳昭的氣勢所迫,眼神閃爍不定,支支吾吾道:
“老夫……老夫不認識他們。”
沈峻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那就好,那我就將他們帶到衙門去,到時候判他們一個三五年,看他們還敢不敢爲非作歹。”
刀疤臉聞言,嚇得渾身一顫,急忙向老掌櫃求救,道:
“老掌櫃,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是你讓我探探這小子的底的。”
老掌櫃氣得渾身發抖,揮動袖袍,怒斥道:
“你混不吝!這種時候還想着拉老夫下水!”
陳昭看着這一幕,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淡淡道:
“老掌櫃,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要不要去請這位馬王爺來評評理?”
老掌櫃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
“這位公子,咱們裏面說話吧。”
陳昭微微點頭,道:“也好。”
他示意沈峻等人跟上,一同走進了老掌櫃的店鋪。
老掌櫃奉上了香茗後,強擠出一絲笑容,對陳昭說道:
“這位公子,我真是不知道這個旃檀花啊。”
話音未落,陳昭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抵賴!
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乃是大理寺少卿,奉命查案。
此案便是跟旃檀花有關。你若是隱瞞,我不介意將這個命案推到你的頭上。
別以爲這裏是鬼市,你就能逃避朝廷的懲罰。
你不是還有家人妻兒老小嗎?
難道你以爲鬼市背後的馬王爺能庇護他們?”
老掌櫃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一沉,聲音顫抖地問道:
“您……您是大理寺的少卿?莫非是那個探案極其厲害的陳少卿?”
沈峻在一旁冷笑一聲,語氣中帶着幾分得意:
“原來你這個老東西也聽過我們家大人。”
老掌櫃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與懊悔,喃喃自語道:
“還真是他啊!小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沈峻趁熱打鐵,喝道:
“既然知道,那就快把實情告訴我們,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
老掌櫃無奈地苦笑一聲,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也罷,那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實情都告訴你們吧。”
坐下後,老掌櫃的神色變得凝重,繼續說道:
“確實是有人找我買過這個旃檀花。
因爲此物極其稀少,頗爲罕見,所以往往要很久才能到貨。
而對方卻在一年前便預訂了。”
陳昭的眼神銳利,緊追不捨地問道:“此人是誰?”
老掌櫃搖了搖頭,面露難色,道:
“我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是我依稀記得此人的面相。
雖然那人喬裝打扮了一番,但老夫在這裏識人無數,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只是,這……似乎不太好形容。”
這時,曲恆走上前來,笑道:
“大人,我有素描能力,只要讓老掌櫃敘述一番此人的面相,我能畫個六七分相似。”
陳昭聞言,微微頷首,道:“既然如此,你立刻素描。”
老掌櫃見狀,連忙點了點頭,開始仔細回憶那人的面容特徵,道:
“此人臉型略長,眼睛細小而深邃,鼻樑高挺,嘴脣較薄,下巴處有一道不太明顯的疤痕……”
曲恆迅速拿出日記簿和鉛筆,全神貫注地聽着老掌櫃的描述。
他的筆尖在紙上飛快地移動,勾勒出一條條流暢的線條。
隨後,曲恆的素描也逐漸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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