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章嚴汝銘也牽扯其中?
八歲,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那段經歷無疑會刻骨銘心。”
陳昭輕輕搖頭,嘆道。
司空嫣咬着貝齒,怒道:
“陳少卿,他就是曹安,絕對錯不了。
我是相信你是公正無私,能夠幫我查清楚此案的。”
陳昭眉頭微皺,輕聲說道:
“司空小姐。此事重大,我需親自查證。這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查清楚的。希望你能夠明白。”
司空嫣點點頭,道:
“我明白。另外,我還有證人,便是當年的老管家。
他是唯一的目擊者,也是救我逃出火海的人。
他一定願意作證。”
陳昭沉聲道:
“好,我會安排。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司空嫣感激地看向陳昭,淚水再次滑落,道:
“陳少卿,謝謝你。我司空嫣此生,若能報仇雪恨,定當銘記大恩大德。”
說完話,司空嫣朝着陳昭拱手一禮。
“司空小姐言重了,伸張正義,乃是我輩職責所在。”
陳昭說完,輕輕掀開車簾,準備下車。
“陳少卿。”
突然,司空嫣再次開口,叫住他。
陳昭轉過身,問道:“司空小姐,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爲什麼,感覺你與之前不一樣了。”
司空嫣輕輕一笑。
陳昭一愣。
他心中一笑,他知道司空嫣見到是他的哥哥。
他哥哥肯定是來過雲上樓的。
“是嗎?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陳昭笑了笑,隨後離開了。
陳昭並未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而是來到了大理寺。
晚上,王崇正在值班,看到陳昭過來了,急忙迎上去。
王崇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打趣道:
“我聽嚴映雪說大人您購置了新宅,不知何時能讓我們沾沾喜氣,喝您喬遷的喜酒啊?”
陳昭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
“就在明天,我打算請大家小酌幾杯。”
王崇聞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道:
“好。對了,大人,您深夜來了,所爲何事?
莫非是因爲裟羅胭的案子?”
陳昭擺擺手,道:
“裟羅胭的案子並不難,案犯應該是馬明遠的妻子,我已經讓沈峻去濟寧府一趟,將人帶回來。只要一審,應該就沒問題了。”
王崇點頭,道:“那倒也是,那案子破綻百出,以大人的能力如何看不出來?”
陳昭笑了笑,道:
“走,跟我去西閣一趟,我需要找一份卷宗。”
王崇雖感疑惑,但是沒有多問,二人隨即向西閣行去。
推開西閣沉重的木門,一股久未開啓的塵封氣息撲面而來。
王崇連忙點亮火燭,昏黃的光暈在昏暗的室內搖曳,爲這沉寂的空間帶來一絲生氣。
他轉頭望向陳昭,問道:
“大人,您要找的是哪一份卷宗?”
陳昭的目光在空曠而雜亂的西閣內掃視,眉頭微皺,問道:
“這裏平時無人看守嗎?”
王崇解釋道:
“有是有,趙老頭負責這裏,不過他這幾天病了,臥病在牀,所以這裏就暫時沒人看管。”
陳昭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吩咐道:
“那你幫我找找關於濰州寧陽縣十五年前關於司空家的卷宗。”
王崇應聲答應,手持燭臺,開始在堆積如山的卷宗中翻找起來。
終於在角落,王崇找到了幾份略顯陳舊的卷宗,封面上依稀可見“濰州寧陽縣”的字樣。
其中一份便是有關司空家的卷宗。
他興奮地拿起卷宗,轉身對陳昭喊道:
“大人,找到了!”
陳昭快步走到王崇身邊,接過卷宗仔細查看。
卷宗的紙張已經泛黃,字跡卻很清晰。
畢竟,對卷宗的保存是有要求的。
大理寺的卷宗至少是要保存二十年以上。
所以,這裏的環境要求乾燥、通風。
而且,還有人負責清理書蟲。
陳昭看完卷宗,心中瞭然。
司空嫣說的基本屬實。
十五年前夏,大雨之夜,司空家被滅滿門,財物盡被奪走。
當地縣官斷得是強盜入室搶劫。
至今,尚未抓到兇手。
縣官在記錄之中,並沒有提及司空嫣的事情。
並沒說司空家有遺孤。
說司空家被滅了滿門。
有可能是司空嫣害怕報復,並未站出來。
突然,陳昭的眸光一凝,他看到卷宗的落款上有嚴汝銘三個字。
頓時,陳昭心頭一震。
誰能想到這縣官竟然是嚴汝銘!
而嚴汝銘跟於照明是相交十幾年的好友。
莫非嚴汝銘也牽扯其中?
王崇見陳昭眉頭緊鎖,說道:
“大人,這案子有什麼不對勁嗎?你怎麼突然過問此案?”
陳昭一愣,隨即笑着拍了拍王崇的肩膀,說道:
“沒什麼,想了解一下此案。這份卷宗我先帶走了,明天喬遷之喜,你也一定要來啊。”
王崇連連點頭,笑道:
“大人放心,我一定到場。祝您喬遷之喜,萬事如意!”
陳昭微笑着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西閣。
第二天的喬遷之喜,陳昭請了幾個人吃了一頓便飯。
就在院子內擺了一桌,從附近香園齋酒樓訂了一桌酒菜,讓夥計給送了過來。
不過沈峻、曹炳不在,他們去濟寧府了。
而陳昭熟知的這些人基本都來了。
其中還有薛平和徐泉。
大家喝了不少酒,便各自離開了,嚴映雪留下來,幫助陳昭收拾殘局。
陳昭笑道:“雪兒,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賢內助,我還以爲你十指不沾陽春水呢。”
嚴映雪聽到陳昭的誇獎,笑容滿面,臉頰通紅,道:
“人家纔不是那種大小姐呢。只要是大人的事情,雪兒一定會上心的。”
說完話,嚴映雪感覺這句話有些直白了,臉頰一紅,轉身去了屋內。
陳昭搖頭笑了笑,他收拾好碗筷,正欲回房。
咚咚!
陳昭聞聲快步走向院門,輕輕拉開木栓。
門外站着的竟是自己的父親陳彥,身後緊跟着的姚鈺手裏提着幾個鼓鼓囊囊的包袱,顯得頗爲喫力。
陳昭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
“我說老頭子,你怎麼突然大駕光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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