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8章 替罪羊
明白了楚默的“苦衷”之後,楊紅玉並不打算繼續深究,而是討論起了對方中毒的時間和起因。
楚默仔細回想了一遍,十分不確定的點點頭。
這個問題,實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若這事,本應早就有了先兆。
之前未上南島的時候,自己與李貞英和楊排風在一起的時候,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那時候,自己以爲是她們一直無度的索取,自己這是被榨乾了,所以並沒有細究。
但現在想來,事情貌似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簡單,或許。。。或許自己那時候便已經中招了。
可這話,自己怎敢對楊紅玉如實?
若是真將嫌疑安在李貞英和楊排風身上,楚默相信,三人一定會鬧個翻地覆,到時候,自己可就永無寧日了。
更何況,在地下迷宮的時候,自己中了毒之後,明明還能與楊紅玉歡好。
若在此之前便已中毒,便有些不過去。
可若是上島之後中的毒,那究竟是誰給自己下的毒?又是誰有這個手段、時間和機會呢?
只是一瞬,楚默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一道俏麗的倩影。
這段時間,能夠接觸自己衣食住行的,除了楊紅玉外,就只有武詡了。
甚至就連李貞英,也因爲事務繁忙,與自己並沒有太多接觸。
除了每日準時回到隔壁休息之外,幾乎很少與自己見面,對方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地自己下手。
想到這,楚默便將自己的猜想,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楊紅玉。
聽到重大嫌疑人是武詡的時候,楊紅玉沒有絲毫的意外。
即便楚默不,她也覺得,武詡擁有重大嫌疑。
只不過,現在已是深夜,不好因此事大動干戈。
畢竟,他楚默不要臉,自己這個堂堂大宗師,還是要點臉面的。
知道今晚的事情無法再追究下去了,楊紅玉惱怒的瞪了楚默一眼之後,便扯過被子,直接矇頭便睡。
見狀,楚默不敢有絲毫意見,只能心的跟着躺了下去。
只是,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這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的動靜,全被住在隔壁的李貞英聽了個清楚。
見兩人無疾而終,且將懷疑的對象放在了武詡身上,她樂的差點沒有笑暈在被窩裏。
別人不知道,她這個始作俑者怎麼可能不知道,楚默身上的毒,就是她和楊排風一起下的。
爲的,除了想要霸佔這個臭男人之外,更多的,則是想讓其在外騷沾花惹草,禍害別的女子。
卻沒想到,這個無心之舉,竟無意中破壞了楊紅玉的計劃,讓對方也束手無策。
更讓李貞英沒想到的是,自己早早佈下的後手,竟然能牽連到武詡身上。
這次的事情,即便最後查出與對方無關,但肯定也要讓對方脫一層皮的。
此事若是換做之前,興許李貞英還會出面幫武詡周旋一二。
可當她接管南島之後,得知樑上的真實情況之後,對於武詡這個剛過及笄的丫頭,頓時心生警覺和畏懼。
要知道,這些年,武詡爲了掌控整個南島,背地裏可也是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若非這次楚默以雷霆手段將其拿下,奪了對方的權利,又狠狠的震懾樑上的那些官員。
想用懷柔手段拿下南島的話,最後鹿死誰手都還不一定呢。
不僅如此,在經過一系列的調查之後,李貞英發現,武詡的手,不僅在南島一手遮,甚至觸角都已經慢慢的伸到了嶺南各處。
若非之前有楊紅玉和楊家這兩座大山壓着,不得,現在的嶺南就該易主了。
一個剛過及笄,就有如此手段和野心的女子,怎能不讓李貞英忌憚和畏懼。
所以,在偷聽到楚默和楊紅玉將黑鍋甩到對方身上的時候,她非但沒想爲對方澄清,甚至還想着怎麼趁着這個機會,完全掌控對方,或者直接除掉對方。
至於楚默身上所中之毒,李貞英那是絲毫沒有在乎。
反正自己都已經有了墨寒和元青兩個孩子了,已經滿足了。
他想和別的女人瞎搞,生孩子,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與她李貞英何干。
不知道被衆入記上的武詡,此時正躺在一張硬板牀上生着悶氣。
自從楚默和楊紅玉上島,將自己的一切剝奪,又把自己貶爲貼身丫鬟之後,她就沒過過半的安生日子。
每日除了被楚默指使着端茶遞水也就算了,還要看那一堆狗男女恩愛有加,四處撒狗糧。
這讓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如何自處?
若不是自己現在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對方手裏,若不是對方身邊有楊紅玉這個無敵的存在,依照武詡的手段,不得早就將楚默弄死千八百回了。
可即便自己再怎麼隱忍,再怎麼韜光養晦,武詡此時也感到了威脅。
不爲別的,只爲李貞英已經將自己之前做過的那些事,全都調查了個一清二楚。
若非有楚默這個便宜義父保全,不定李貞英現在就要對自己下手了。
可對方能夠護住自己一時,卻護不住自己一世。
李貞英既然已經對自己起了心思,那就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一旦自己在楚默面前失勢,或者被其厭棄。
那她相信,李貞英絕對會第一時間趁機將自己拿下的。
一旦對方動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沒了手中勢力的武詡,十分確定,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甚至估計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自己就會被對方直接弄死。
一想到自己年紀輕輕,還是花樣年華,都不曾見過這世間的繁華,就要香消玉殞,武詡心中充滿了不甘。
只是,如今想要破局,除非楚默回心轉意,否則就只能依靠外力。
可有楊紅玉這麼一個無敵的存在,她不相信有什麼外力,可以迫使楚默改變初衷。
那剩下的,就只能在楚默身上做文章了。
只不過,唯一讓武詡不解的是,對方明知道自己有害,卻又不殺了自己,還願意將自己帶在身邊,這究竟是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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