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7章 知悉
知道此時自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且身邊還有四個遠超自己的高手環伺,若是再不簽字,恐怕能不能活着走出這裏都是兩。
嘆息一聲,李世民無奈的接過揮舞手中的紙幣,咬着後槽牙,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至於私印,那是想都別想。
見李世民乖乖的把字簽好,慧悟臉上立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陛下此舉,乃是下百姓之福也。”
完,不等李世民開口,直接大袖一揮。
李世民只感覺脖頸一疼,接着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很快,長安城內便謠言四起。
當今國舅夥同長孫皇后,圈禁皇帝,擅立李治爲儲,實乃大逆不道之舉,應下共伐之。
之後,謠言愈演愈烈,更是指名道姓的長孫無忌想要自立爲皇,如今圈禁陛下,立一個稚童爲太子,乃是爲其篡位做準備。
畢竟唐朝建立之初,李淵也是用了這招,才順利登上皇位的。
如今纔過去多少年,就又發生了慈事情,不得不令人深思。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雖然謠言滿飛,但長孫無忌以及那些朝臣,卻沒有一個主動站出來澄清,更沒有人下令遏制謠言,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這就更讓人浮想聯翩了。
第二一早,長安城的各個街道處,更是貼滿了長孫無忌的各種罪證,以及皇帝陛下李世民的親筆“討賊書”。
原本百姓們只是在猜測。
但見到長孫無忌的罪證,以及討賊書後,便全都歡欣鼓舞了起來。
此時的長安百姓,或者是大唐百姓,日子過的可謂是苦不堪言。
由於經濟的崩潰,以及各種的苛捐雜稅,已經壓彎了他們的脊樑。
人們迫切的尋求一個新的君王繼位,以此來減輕他們的負擔。
此時的李世民,在百姓心中堪比前朝的楊廣。
若不是大唐男丁這些年來陸續戰死,且僅剩的男子,大部分也都在軍營當中爲朝廷效力,不定就會如隋朝末年那般,起義軍四起,推翻李世民的暴政。
而如今,長孫無忌想要篡位的消息一出,百姓們不僅沒有感到恐懼,反倒是隱隱有了些期待。
畢竟,新君繼位,肯定是要大赦下的。
若是長孫無忌繼位,那他們就可以減輕壓力,能夠喫上飽飯了。
所以,慧悟和佛門一衆熱,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宣揚長孫無忌想要造反之後,非但沒有人站出來反對,反倒是呼聲極高。
這不僅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無形中,更是讓長孫無忌的聲望又更上了一層樓。
而長孫無忌,原本也只是想着靜觀其變,等對方冒頭了,再順藤摸瓜,一舉將其剷平。
卻不曾想,竟然會有意外收穫。
在經過最初的慌亂後,慧悟和佛門的一衆禿驢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急忙連夜讓人撕掉了街上的佈告,而後又命人大力宣揚佛法,想要以此來掩蓋住對李世民的不利言校
然而,早就虎視眈眈的長孫無忌,在得知此事背後是佛門出手之後,又豈會讓對方如願。
當即,他便以李世民的名下,下令張貼皇榜,宣告佛門乃是善於蠱惑人心的邪教,一切的佛門子弟,都是邪魔歪道,人讓而誅之。
皇榜剛一張貼,立馬引起了騷動。
畢竟,此時信奉佛教的百姓還是很多。
且因爲之前的滅佛一事,佛門無數的徒子徒孫都隱姓埋名,藏於民間,只等着東山再起。
如今長孫無忌突然貼出皇榜,宣佈佛門爲邪教,這簡直就是在刨佛門的根啊,比李世民的手段還要狠辣。
這如何能忍!
當即,慧悟與一衆佛門高僧以李世民的名義昭告下,宣佈長孫無忌乃是叛逆,並向四周發佈了勤王令。
佛門此舉,意味着其已經與長孫無忌站到了對立面。
所以,在他們以李世民的名義發表佈告之後,長孫無忌便直接調集長安城內的所有兵丁士卒,開始四處抓捕光頭和桑
凡是光頭的,盡數抓獲。
一旦查清頭上燙有戒疤的,留疤不留頭,留頭不留人。
被抓住的和尚,要麼用烙鐵燙去戒疤,而後還俗歸田,要麼成爲叛逆,直接一刀梟首瞭解塵緣。
凡是家中供奉佛像,或者膽敢談及佛事的,一律按照謀逆處置,全都充軍流放。
一時間,長安城內再次人頭滾滾,哀鴻遍野。
而佛門,也在長孫無忌的大力清洗下,不得不暫行退避,離開長安,往隴州方向撤離。
至於李世民,當然是第一時間被慧悟轉移,直接跟着一衆佛子佛孫們往昔遷徙。
而也是因爲此事,讓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后懷疑李世民未死,那些禿驢不可能無的放矢。
於是,在李世民一行撤離長安的第一時間,長孫無忌和長孫皇后命人打開了甘露殿的大門。
殿門剛一打開,一股腐臭味便飄了出來。
儘管衆人早有準備,但還是被薰的差點暈倒。
待得通風過後,長孫無忌這才命人進入殿內,尋找李世民的線索。
幾名太監進殿之後,仔細搜尋了一番,除了滿地的狼藉之外,還真的在一處角落裏,找到了一具高度腐爛,穿着龍袍的屍體。
見此情形,太監們立時便以爲找到了李世民的屍體,歡歡喜喜的便出門回稟長孫無忌。
聽到太監的彙報,長孫無忌頓時鬆了口氣。
只要確認李世民不在那些禿驢手上,那自己就無需太過擔憂。
只不過,剛準備離去的時候,卻鬼使神差問了一句:
“你們是如何確認裏面那個,就是李世民本饒?”
衆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遲疑了片刻,這次啊心翼翼的回到:
“大人,對方身上披着龍袍,想來是先皇無疑了。”
聽到對方只是通過龍袍來辨認身份的,長孫無忌頓時大怒:
“混賬!老夫讓你們去檢查對方的身份,你們就只憑一件破衣服便隨便下定論,真以爲老夫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