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單家傳人現北境（二）
秦懷玉單騎回到烏蘭城，將大軍交給程處默，叮囑對方無論如何都不能出戰。
“懷玉哥，你就放心吧！別的我不行，保命第一名！”
程處默再三保證不會主動出擊，秦懷玉這才放心離去。
單天常的事情，必須要讓李恪知道。
當年單雄信的大哥便被高祖誤射身亡，隨後單雄信便一直與黎嘉作對。
哪怕是在洛陽王世充敗退，太上皇已經言明，只要他投降，既往不咎。
可單雄信依舊在刑場痛罵羅成，秦叔寶，程咬金三人，最後奔赴刑場。
歸根結底，鍋在李淵身上，可誰特娘能想到林子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活人？
單雄信行爲偏激，更是非要殺盡李家老小，這已經超越了簡單的仇恨。
烏蘭城內，聽說了單天常的事情。
李恪並沒有直接作答，秦懷玉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表哥，你跟李恪說什麼呢？這麼嚴肅？”
平日幾個兄弟在一起，很少稱呼李恪爲陛下，更不會站在對方面前。
此時的秦懷玉單膝跪地，“陛下恕罪！臣知道此事已過去多年！可單二叔的事，也是家父的一大遺憾！臣懇請陛下放過單天常一條命！”
李恪擺了擺手，趕緊起身扶起秦懷玉，“你這是做什麼？朕又沒說要殺他！羅通接着守城，我跟懷玉兄走一趟！”
“城池交給我夫人便是！我當然要與你們一同前往！”
李恪注意到羅通的稱呼已經改變，心中大喜，也算是避免了兩人之間的悲劇。
原本的世界中，屠爐公主斬殺了羅通之弟，哪怕有太宗賜婚。
羅通依舊逼死了公主，最後也死於九十八歲老將的刀下！
如今李恪慶幸悲劇沒有重演，兩人的關係簡直不能再好。
“哼，你們男人去攻城略地吧！誰敢進犯烏蘭城，本公主就宰了他們！”
屠爐公主勾了勾手指，羅通扭捏道：“陛下和表哥還在呢？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
“你要什麼面子！”
屠爐公主再次點了點臉頰，羅通這纔不情願地親了下去。
——
鷹爪山。
北戎二十萬大軍，由赤面尊者率領。
“既然已經跟唐國撕破了臉皮，這面具可以摘下了！”
赤面尊者露出了本來面目，年紀與李恪等人相仿，手中一把金鳳槍，號令大軍，無人不從。
“赤狼王！鷹爪山盤踞此處，山上強盜若不趕走，恐怕會影響我軍補給！”
手下左車輪進言，赤狼王冷哼道：“那就滅了他便是！你們連這點小事，也要我來吩咐麼？”
“不敢！屬下這就去辦！”
左車輪待到對方離去後，冷哼一聲：“特孃的，喫着唐國的飯，還摔着唐國的碗，什麼特麼東西！”
“左將軍，此人到底是何來歷？爲何能搞到新式火槍？”
“是啊，將軍，你就跟弟兄們說說吧！我們絕對不亂講！”
“不錯，還以爲是個什麼貨色，沒想到一個小白臉而已！”
左車輪見親兵們好奇，便侃侃而談，“這廝叫陳繼仇！他爹就是當年相助李世民的陳叔達！”
“那此人是唐王恩人，他的後人怎麼會選擇造反呢？”
“是啊，將軍，這廝腦子有問題不成？”
左車輪冷哼道：“你們懂什麼？當年陳叔達支持李世民不假！可玄武門之變後，尉遲恭直接殺向皇宮，這才導致陳叔達記恨在心，覺得李世民皇位來路不正！”
“一個唐國人，還要號令我們？”
“爲了重建汗國，這等屈辱算得了什麼？”
左車輪當即下令：“隨我出征，會一會鷹爪山的賊寇！”
——
鷹爪山。
單天常也是愁悶不已，他必須對手下人負責。
無論是北戎反軍，還是大唐，投降纔是他最好的選擇。
可李家時代與他有仇，作爲中原人，卻要去投靠北戎，良心難安啊！
“大當家！不好了，北面的傢伙打過來了！”
“特孃的！老子正在氣頭上呢，會會他們！”
單天常拎着金鼎棗陽槊，跨上青鬃馬，直接出了寨門。
“汝等一夥強盜，還不速速下馬受降？”
左車輪輕蔑地看向鷹爪山方向，“主動當奴隸，我大軍便饒你不死！”
北戎反軍明顯不會像大唐那般先禮後兵，左車輪麾下五萬人馬前來，就是告訴單天常，不投降便是死路一條！
“弟兄們，看看這夥滿意，那副得意的嘴臉！”
單天常大槊指向敵軍：“中原人如今已經覆滅突厥，鯨吞高句麗，就連西域都已經是囊中之物！他們竟然讓我等投降？”
“老子與唐國皇帝有世仇，但老子也絕對不做賣國賊！”
“讓老子讓開山門，給你們帶路？休想！”
一千多飛廉兵，都是單天常的弟兄，他們與主帥打家劫舍不假，可打得都是這些北戎人。
“大當家的，跟他們拼了！”
“老子就算下地獄，閻王也得叫咱一聲好漢！”
“讓他們嚐嚐咱們三停鋸齒飛鐮刀的厲害！”
左車輪輕蔑不已，“一羣賊子，仗着有山路便能阻擋我大軍麼？給我上！”
北戎在陳繼仇的訓練下，不再是單獨的騎兵，而是步騎結合，還有壓箱底的火槍兵。
步兵們如黑潮般涌向鷹爪山。
“弟兄們！殺！”
飛廉兵列陣在前，渾然不懼，直接廝殺了過去！
雙方短兵相接，北戎雖然有人數和裝杯的優勢，可面對力大無窮的飛廉兵，顯然相當喫虧。
狹長的山路已經被鮮血染紅，左車輪並不心疼士兵，反正他們的使命就是攻城！
“給我殺！一個不留！”
單天常手中金鼎棗陽槊亂舞之下，打倒無數步兵。
誰知北戎軍突然變陣，左車輪冷哼一聲：“派出一些步兵給你們喫，就上當了？弓兵，放箭！”
嗖！嗖！
箭矢橫飛，衝在前面的飛廉兵瞬間被射成了篩子！
“兄弟！”
單天常怒目圓睜，可個人實力在箭雨面前，顯得那般渺小！
屋漏偏逢連夜雨，手下帶來了更壞的消息！
“大當家的，唐軍從南面攻過來了，我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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