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弱是原罪
不只動物間是弱肉強食，人與人，國與國之間同樣是弱肉強食：
弱，是原罪！
經過一番短暫的修整，突利便帶着自己的士卒開始了新一輪的戰爭：
他必須趕在頡利部做出更多反應之前取得更大的優勢……
事實證明頡利的舉動是正確的，在他們發起突襲的第二天，頡利的部族就推選出了新的可汗——頡利可汗的兒子，疊羅支！
在疊羅支的組織下，雙方的戰鬥越發激烈，同樣突利部的損失也越來越巨大。
勢均力敵的戰鬥持續了兩個月，無數的中小型部落被毀滅，甚至連突利的親兵都死掉了幾十個。
“這狗日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爺爺已經快要被凍死了。”
草原上的溫度更冷了，老程正縮着腦袋一邊哈氣一邊跟在李承乾的身邊：
“俺總算是知道這些突厥人念念都要犯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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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抱着手裏的暖手寶淡笑兩聲，李承乾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感慨的老程：
“莫非程伯伯居然開始同情突厥人了？”
“嚯哈哈……咳咳，殿下不要用俺老程開涮！”
寒風打斷了程式笑聲但卻打不斷老程說話的熱情，砸吧砸吧舌頭，程咬金毫不掩飾的釋放着自己的殺氣：
“俺老程恨不得將所有的突厥狗殺戮一空，怎麼會同情他們？”
“正是因爲草原苦寒，所以才更應該將突厥人消滅乾淨。”
程咬金話語落下，一旁的秦瓊等人贊同的點點頭：
“否則我大唐豈能有安寧之日？”
在場的都是褲腰上別腦袋的老殺才，對他們而言，任何會對大唐造成威脅的勢力都應該被毀滅掉：
理解你們的苦寒，但並不代表着可以容忍你們的行爲！
至少在程咬金等人看來，他們沒有資格替那些戰死在草原上的士卒以及被突厥人虐殺的大唐百姓去原諒殺害他們的兇手。
“就算同情他們，也是要站在他們的墳頭上！”
意外的看了一眼吸着鼻涕的尉遲恭，李承乾沒想到這老貨居然還有如此哲理的一面。
“說起來，今日應該是突利與疊羅支的決戰了吧？”
身爲大唐‘軍神’，李靖同志就表現的很淡定。
看了前面不遠處黑壓壓的突厥騎兵，李靖淡定的吸一口氣：
“老子總算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李靖話語出口，在場包括李承乾在內的衆人全都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程咬金更是毫不客氣的將爪子搭在了秦瓊的肩上：
“這話俺愛聽，等回去以後俺請你喫牛肉。”
“呸！”
聽到程咬金的話語，李靖毫不掩飾的表達了自己的不屑：
“傻子才喫牛肉，我李某人要喫豬肉。”
“俺也一樣。”
……
看着一衆老貨表達自己對豬肉的想念，李承乾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從兩個月前突利出兵襲擊頡利部落的第二天開始，李承乾就帶着‘神雷突擊隊’開始了對盟友的援助。
雖然李承乾等人沒有參戰，但帶着‘貞觀雷’的他們卻帶給了突利死戰不退的勇氣和意志。
隨着一場又一場的戰鬥結束，就連老程率領的後援部隊也懶得隱藏了，乾脆與李承乾的‘神雷突擊隊’融合在了一起：
這個行動直接導致突利的死戰精神更加濃郁。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李承乾等人沒有參戰，但作爲‘盟友’的他們卻擁有分享戰利品的資格。
每當突利踏平一個不落，李承乾等人就會收穫一大批牛羊和馬匹。
草原上的牛不能用來耕地，送回涼州城也太過麻煩，在場的老殺才們一合計之後乾脆將它們當成了軍糧。
連續兩個月頓頓喫牛肉，在場所有人都胖了好幾斤，但同樣也讓除了程咬金之外的其他人都達到了‘談牛色變’的地步：
至少李承乾已經不下數十次在軍中聽到埋怨‘突厥人爲什麼要養那麼多牛’的言論了。
在衆人的‘聲討’之下，老程不得不將牛肉改成了豬肉。
相比較大後方歡樂的氣氛，此時突利等人的心中卻滿是殺氣。
“諸位，今日就是決戰之時了。”
看着自己身後的衆人，突利猛然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大刀：
“你們有沒有信心取得勝利？”
“有！”
突利話語剛剛落下，在場衆人立刻發出了巨大的吼聲，甚至有人忍不住仰天長嘯。
連續兩個多月的廝殺，讓他們的身上充滿了殺氣，伴隨着呼喊聲，周圍的空氣中彷彿擁有了血腥味兒。
“生擒疊羅支，稱霸草原！”
伴隨着口號喊出，突利帶着自己的部族們朝着不遠處的疊羅支軍隊發起了最後一次衝鋒。
相比較突利的‘仁慈’，疊羅支就殘忍了很多。
看着衝過來的敵軍，疊羅支狠狠地飲下一口混合着狼血的烈酒：
“殺光他們！”
“巴依嚕啦，去找殿下。”
在率兵衝鋒的過程中，突利突然扭頭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巴依嚕啦，經過兩個多月的廝殺，這個當初帶着一絲狡詐的傢伙以及變成了一個劊子手。
咬着牙嚥下一口唾沫，突利艱難的說出了自己的後半句話：
“告訴殿下，突利願意世世代代臣服於大唐，懇請他出兵鎮壓疊羅支！”
經過這兩個月的交戰，突利對疊羅支的實力已經有了充足的瞭解，如果沒有李承乾的幫助，他最多也只能和對方同歸於盡。
突利在賭，賭李承乾不會看着自己的部族就此滅亡。
畢竟，沒有人願意失去一條忠心耿耿的狗！
“可汗放心，巴依一定完成任務。”
聽到突利的話語，巴依嚕啦眼中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能夠避開一場廝殺，對他來說同樣是值得慶幸的事情。
控制着戰馬脫離大部隊，巴依嚕啦帶着突利的期望向着李承乾等人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
巴依的離開影響不了戰局，突利與疊羅支的軍隊很快便撞擊在了一起。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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